玉靈兒感受到他身上的殺氣,不自覺打了個冷戰,毫不質疑他的話,和元始宗的那些弟子不同,元靈兒從來沒有把秦明當做廢物來看待。
“我既然敢來到這裡,肯定是不會說出去的。”
秦明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只是簡單嚇唬了她一下,他能看出來,元靈兒是個聰明人,不會在大局上犯低級錯誤。
“此次前來,是有事情要跟公子商量。”
她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佩,遞給秦明。
秦明在看到這塊玉佩的第一眼,內心本能地升起一陣渴望。
入手冰涼,他雙眼緊眯,仔細觀察,卻看不出來是什麼材料,沒有一絲異樣,感覺就是一塊十分普通的玉佩。
“這看起來就像是一塊普通的玉佩而已。”
秦明沒有隱瞞自己的想法,但是他說好像,是因爲他自己也不確定,而且他隱隱感覺肯定沒有那麼簡單!
“這塊玉佩的材料,來自天外。”
天外!
秦明有些詫異,怪不得自己認不出來這塊玉佩的材質,可是這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呢?
“這塊玉佩,是天炎宗宗主出事前交給家師的,他當時並沒有多說什麼,只說讓家師尋個機會代交給公子。”
“交給我?”
“對,所以家師聽說公子的蹤跡,立馬差我過來了。”
“有勞了。”
秦明舉起這塊玉佩,對着太陽光照射一番,卻根本沒有半點變化。
玉靈兒見此時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這塊玉佩之上,很識趣地閉了嘴,不再言語。
“既然東西已經送到,靈兒就先告辭了,公子放心,王城那邊,我們不會泄露半點。”
“那就有勞靈兒姑娘了。”
既然是師傅舊識,他決計不會怠慢,師傅在世時對他恩寵萬分,後來師傅去世,他在天炎宗再沒有好日子過,才被趕了出來。
送走客人,他一頭扎進房間,拿出那塊玉佩細細觀察。
他當時說什麼都看不出來,其實是扯了謊,從看見這塊玉佩開始,不僅他的心裡就有一種很強烈的衝動,這塊玉佩總有一種想着他的丹田飛去的趨勢,只是他掩飾的很好,元靈兒並沒有看出來。
現在他拿出玉佩,並不阻止兩者之間的相互吸引的趨勢。
於是,像預想中的那樣,玉佩慢慢貼近他的胸膛,然後倏地化作一道光飛入了他的丹田。
他趕忙盤腿坐到地上,凝神內視,眼前的一幕讓他吃了一驚。
只見那塊玉佩飛入他的丹田之後,元氣主動化作一頭鳳凰,全身冒出火焰,將那塊玉佩包裹,秦明隱約竟還感受到一絲喜悅,像是小孩子尋回心愛的玩具一般。
那塊玉佩經過灼燒之後,脫落一層外皮,露出裡面真實的材料。
秦明細細觀察一番,只見玉佩化作了一頭鳳凰的形狀,頭尾相銜,自成一圓,中間鳳凰身子的部位,刻着一個“秦”字,氣勢煊赫,神韻驚人。
秦?!
“這塊玉佩,莫不是跟我的身世有關係?”
秦明滿腦子的疑問,他感覺自己的師傅一定知道點什麼,可是師傅已經隕落,他不知道該去哪尋找答案。
這時候玉佩中突然射出一道光,映在秦明腦子裡變成了一幅場景。
四周是高聳的崖壁,在太陽炙烤下,稀稀拉拉長着幾棵小樹,樹上長滿了扎人的刺,樹下寸草不生,地上都是屍骨,被長年的風雨沖刷得都已經辨識不清是什麼種族。
死亡谷!
秦明看着這一番地獄般的景象,感受到渾身不由自主的一陣戰慄,內心的恐懼導致他出了滿身的冷汗。
怎麼會跟這個地方扯上關係?
秦明內心一陣好奇,他有一種直覺,這塊玉佩一定跟自己的身世有關係。
要抓緊時間了,憑自己現在的實力,進去死亡谷就等同於自殺,要抓緊時間提升實力了。
天炎宗,等着我回去!
秦明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讓曾經看不起自己的人後悔!
他走出房間,剛巧宿如雪正在門口,兩人一時都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
“你......”
“你先說......”
“你先說......”
兩人異口同聲的腔調搞得對方更加尷尬,宿如雪臉紅得低下頭去,不敢看秦明的眼睛。
“我要下山一趟。”
秦明只好開口打破了寂靜,宿如雪聽完卻有些反應不過來,表現得稍微有些慌亂,下意識脫口而出:“那你還回來嗎?”
秦明聽完卻一愣,自己只是出門辦點事,這小丫頭在瞎想什麼呀!
“有點事要辦,辦完就立馬回來。”
“哦。”
宿如雪忙不迭地答應,小臉羞得像是熟透的紅蘋果。
秦明嘴角翹起一絲得意,假裝瀟灑地轉身向山下走去,直奔青龍幫而去,結果卻被告知林飛龍在春花樓。
秦明着實是不想去清樓這種地方,可是要辦的事迫在眉睫,他不想再耽誤下去,結果好不容易到了春花樓,卻被人攔在了門口。
“呦,這不是元始宗的窩囊廢秦明嗎,咋着,來春花樓找樂子了?”
因爲天炎宗分部的事,元始宗再度被青霞鎮提起,而秦明這個人人唾棄的廢物卻是怎麼也繞不過去,所以他的知名度,正在變得越來越高。
“我找林飛龍,讓他出來。”
“我們大當家很忙的,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見着他老人家。”
門口的老保扭棟着腰肢,打扮得花枝招展,邊在路邊拉客邊數落秦明。
“我勸你,沒有錢別來我這裡尋樂子,不然你的下場會很慘,也不打聽打聽這是誰的地盤。”
邊上的行人見有熱鬧可看,烏央烏央圍了一大圈子,七嘴八舌地開始指點。
“據說成親兩年,宿如雪連碰都不讓他碰一下,怪不得出來尋快活。”
“難怪呢,都是男人,說起來我們倒也能理解,不過他身上有錢嗎,就很難說了。”
“據說前幾日拍賣會上曾有富家公子爲了宿如雪壕砸千金,這個廢物會不會已經被人休了?”
“那倒也有可能,哈哈哈哈哈......”
老保在一旁叉着腰站着,也不說話,就靜靜地聽着圍觀羣衆的奚落,心裡邊卻也是暢快無比。
“何人在此大聲喧譁!”
這時候突兀傳出來一聲大吼,威勢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