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肖濤感到自己有些崩潰了,全部的希望寄託在靈虎牙身上,到頭來靈虎牙居然不能擔當陣眼,那九宮九陽大陣豈不是要作廢了?
見到肖濤的臉色黯淡,曲清盈也感到很不自在,爺爺要她親自送肖濤來車站,就是要她把靈虎牙的事情跟肖濤說清楚,以免誤了肖濤的大事。
“我爺爺在淬鍊靈虎牙的時侯,曾對我說過靈虎牙是珍貴之物,製成法器也是屬於極品行列,只可惜靈虎牙過於新鮮,少了年月的沉澱,否則就會成爲超極品的法器。”
曲清盈知道肖濤對製作法器一知半解,便向他進行解釋,“當我聽說你要用靈虎牙來當九宮九陽的陣眼,我就知道不妥了,九宮九陽的陣眼必須由超極品的至陽法器來擔任,如果由靈虎牙來擔任,效力會大減,恐怕對陰煞化形之物作用不大。”
“肖先生,如果九宮九陽大陣效果不強大,是對付不了陰煞化形之物的,你也許不必強行出頭,以免有性命之憂。”
“不行,我不能退縮。”肖濤黯淡的臉色逐漸變得堅毅起來,斬釘截鐵的道,“這是我出師的任務,再困難我也要完成,而且這關乎一方百姓的安危,我絕不能袖手旁觀。”
曲清盈眼中閃過欣喜,同時又感到一陣心疼,她是靈識化形境界的高手,深知對付陰煞化形之物的危險,對付這種虛幻的靈異之物,秘法的高深往往派不上用處,關鍵還是落在法器和秘陣方面,現在肖濤缺少關鍵的法器,面對陰煞化形之物是極之危險的,她很擔心肖濤的安危。
“曲姑娘,靈虎牙跟我的七赤銅錢相比,有什麼不一樣?”肖濤突然想起這個問題,曲月天召集曲家上下爲靈虎牙催淬,而靈虎牙卻不能成爲陣眼,所以他想要知道靈虎牙到底會淬鍊成什麼效力的法器,如果效果逆天,那倒也不浪費曲月天的一番心血。
曲清盈就把靈虎牙淬鍊成法器的一切問題,一一向肖濤解釋:
“這隻靈虎牙製成法器之後,與七赤銅錢同屬於極品的至陽法器行列,但效力大不相同。”
“七赤銅錢兌金,金護主,七赤銅錢有護主功能,關鍵時刻是會主動救命的,卻是攻擊不足,保命有餘。”
“而這隻靈虎牙的銘文之中鑲嵌赤砂膏,通體透紅,我師父把這隻靈虎牙稱爲赤煉虎牙,赤煉虎牙兌火,火攻擊,赤煉虎牙內含虎威,攻擊性強,欠缺保命效果,卻正好與七赤銅錢互補。”
“極品的至陽法器太少了,連我曲家都沒有,否則爺爺絕不會吝嗇借你一件。而且我曲家雖然極品的攻擊性法器,不過都是至陰法器,赤煉虎牙這種至陽法器還兼備攻擊屬性,實屬稀珍之物,連我爺爺見了都很是眼熟呢。”
靈虎牙製成的法器如此稀貴,難怪當初御獸者不顧一切要奪回它,肖濤也鬆了一口氣,如此稀珍的至陽法器,也不枉曲月天一番心血了。
肖濤正色的道:“淬鍊一隻靈虎牙要費這麼大的心血,剩下的三隻靈虎牙,我可以送兩隻給曲家,以回報曲家上下的一番付出。”
曲清盈連忙擺手,道:“不可,我曲家深受尚元前輩的恩惠,絕不會收取肖先生的回報,我爺爺早有決定,剩下的三隻靈虎牙都要替肖先生打造成獨一無二的法器。”
肖濤道:“我也不需要四件一模一樣的至陽法器吧。”
曲清盈道:“至陽法器的製作比至陰法器難得多,這一隻靈虎牙的成功不代表下一隻能成功,而且赤砂膏已經用完,剩下的三隻靈虎牙恐怕只能製成至陰法器了。不過,我爺爺已經有了一個計劃,準備尋找一些特殊材料,再把剩下的三隻靈虎牙製成水、木、土三種屬性,讓肖先生擁有火、水、木、土四種靈虎牙法器。”
火、水、木、土四行極品法器在手,當然是對自身有着極大的保障,肖濤心中一陣狂喜,當即打定主意,將來有時間就去尋找那些特殊材料,以免曲月天爲了尋找材料到處奔波,要知道那些特殊材料不是有錢就能買得到的。
肖濤想起曲清盈上次送給他的那本奇物畫冊,畫冊裡面就有好幾種特殊材料的資料,其實就有屬水、木、土的特殊材料的資料。
肖濤臉上露出感激的神色,道:“感謝曲家上下相助,曲家這份思情我記下來了,同時也多謝曲姑娘相告,赤煉虎牙既然不能爲陣眼,請曲姑娘回去轉告曲師兄,不必動用人手來催淬了。”
曲清盈微微一笑,道:“肖先生,難道你忘了九宮九陽不止需要一個陣眼,還需要兩個輔助陣眼,你的七赤銅錢兌金,主護體,可以擔任一個副陣眼,以保證施法者的安全。而另一個副陣眼最好由赤煉虎牙擔任,赤煉虎牙主殺戮,對陰煞有削減之功效,這就是我爺爺要傾盡全力在三天之內淬好赤煉虎牙的主要原因。”
肖濤點頭嘆道:“還是曲師兄想得周到。”
曲清盈又道:“只可惜陣眼的法器,我們曲家就幫不上忙了。”
肖濤道:“陣眼我另想辦法。”
兩人又聊了一會,上車的時間就到了,肖濤向曲清盈告辭,然後上了高鐵,而曲清盈則目送高鐵走了之後,她纔回去。
肖濤坐在車廂裡,望着車窗外面深沉的夜色,腦海裡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市博物館的四龍玉尊,目前只知道這件國寶可以充當九宮九陽的陣眼,尋找其他的超極品至陽法器已經來不及了,也不知道去那裡尋?
突然,識海飛過一道黑色的氣機,一閃即逝。
肖濤的沉思被打破,他直了直身子,眼睛睞了起來,這道氣機來源於山陽,準確來說來源於正在裝修的酒店裡。
當時在酒店佈下保護大陣的時侯,他就打了一道特殊的氣機在青瓷狼上面,只要有人觸動幽狼陣,這道氣機就會在他的識海出現,他就知道有人來酒店搞事了。
而在山陽市南華街的那棟大房子,舊的裝修已經遷拆乾淨,廖峰的初步設計方案已經出臺,新的裝修工程即日動工,房子裡面堆滿了從金灣水榭運過來的頂級裝修材料。
工頭陳明新沒有讓工人在房子裡面睡覺,因爲房子裡裝修材料的異味太重,人吸了會不舒服,而地下停車場不用怎麼裝修,沒有異味,他在那裡支起一些簡易的牀,和二十多名裝修師傅全部睡在地下停車場裡面。
此時已經夜深,街道早就店鋪關門、人行稀少,而這棟大房子卻悄悄摸來了一行人。這些人穿着比較前衛奇異,頭髮都染成紅紅綠綠的,都是這個區的小混混。
爲首的一個大約二十七、八歲,長得滿臉橫肉,目露兇光,一看就不是善類,他在道上的綽號叫駱駝,他的手下都叫他駱駝哥,在道上頗有名氣。
駱駝叼着菸捲,悠悠揚揚的走在後面,腦子裡想着別的事情,他跟蔣星輝認識也有兩年了,與蔣星輝的私交也就一般,蔣星輝始終跟他保持距離,難以深交。
而近來蔣星輝對他的態度突然好了起來,還請他吃飯、喝酒、唱k一條龍,他在道上打滾多年,也是心靈通透之人了,蔣星輝肯定有求於他。不過,他也很樂意替蔣星輝辦事,只要攀上這個市二號衙內,也就等於有了一個靠山,將來做事都有利便。
果然,蔣星輝說起租房子受了氣,駱駝就二話不說,拍胸膛保證替蔣星輝出這口氣,保證租下房子的人開不成酒店。
上次房子遭到塗鴉,正是駱駝乾的好事,那隻不過是一個下馬威而已。等房子開始裝修了,駱駝就再帶人過來了,這次他要搞一下破壞,把裡面堆積的裝修材料給弄髒,讓租下房子的人遭受損失,然後好向蔣星輝領功。
駱駝正打着如意盤算,冷不妨一頭撞到前面的人身上,額頭痛到飛起,他擡着一看,卻發現隊伍停止不動了,頓時怒氣衝衝的罵道:“我烤,全部作死呀?前面的人在幹什麼,還走不走?”
“駱駝哥,大門反鎖了,進不去。”一個頭發染成紅色的傢伙提着一桶油漆,屁顛屁顛跑回來,小聲報告道。
“反鎖了?這麼說裡面有人?”駱駝摸着生疼的額頭,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旁邊的一個頭發染成黃毛的傢伙說道:“駱駝哥,我白天來過這裡一趟,發現有二十幾工人在開工,估計是他們在裡面睡覺吧。”
“你小子真是沒見識,裝修現場氣味很重,誰敢在裡面睡覺?睡到天亮還不得上醫院搶救?”駱駝冷哼一聲,順手給那黃毛兜頭來一下,說道,“管它是不是反鎖,趕緊把門給老子撬開。”
“是是是。”那黃毛捂着腦袋,連聲應道,又跟那個紅毛打了個眼色,匆匆忙忙走到了大門口,找來一支撬根來撬門。
撬了半天,大門愣是撬不動,駱駝在後面等不及了,走上來察看,有些愣了,這大門不知什麼時侯變成厚實的鐵門了,又在裡面反鎖,別說一支小小的撬根,恐怕用藍翔來挖都挖不動。
“草,從地下停車場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