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怕個鳥,他們沒有通神高手,沒資格跟咱們叫板,到時孫老前輩一出馬,他們憑什麼抵攔,咱們還不把他們殺光光啊?”沈勇不以爲然的道。
“孫家多半會被人監視,只要孫老前輩走出孫家半步,日本人肯定會知道,日本忍者身上有任務,不會打沒把握的仗,他們纔不會跟孫老前輩死拼的。更重要的是,日本忍者當中有日本陰陽師,日本陰陽師是日本忍者的軍師,他們的智商不能小覷,他們要是發現孫老前輩出動,肯定知道是我給他們下的圈套,他們會通知日本忍者放棄行動的。”
肖濤深深的看了沈勇一眼,知道沈勇在智斗方面不在行,只好祥細的跟他解釋:“所以,孫老前輩要留在孫家迷惑日本人,他不能出馬,國安局因爲某些原因,也不會過來支援。這一戰只能靠我們自己打,我們以中國民間武者的名義跟日本忍者解決私仇,無論戰況如何,日本方面也沒什麼好說的,也不會給我們國家帶來麻煩。”
“日本忍者還有四十多個高手,這絕對一場惡戰,不過這場面難得一遇,我越級喜歡。”沈勇笑呵呵的,眼睛卻睜得老大,臉上還有着一樓難以抑制的興奮之色。
肖濤和曲清盈互看了一眼,均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苦澀的笑容,對方可是四十多個忍者精英啊,極可能都是化勁高手,再加上有日本陰陽師相助的話,這一戰非常險惡,若有什麼閃失,大家全得交待在廣雲了。
肖濤和曲清盈都知道沈勇是什麼人物,沈勇是天生的戰士,天生渴望戰鬥,沈勇的身體裡流淌着戰鬥的血液,只要戰鬥的號角吹響,沈勇就會熱血沸騰,爲戰鬥不顧一切!
“到時侯,我會把你安排到另一個地方,你只用秘術支援大家則可。”肖濤深深的看着曲清盈,認真的說道。
“肖先生,我知道你不希望我涉險,你想安排我到後面,進可攻,退可走,的確是對我的一個最大的照顧。”曲清盈也是深深的看了肖濤一眼,臉上有着一縷不滿之色,又說道,“我曲清盈雖然是女流之輩,但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我跟隨肖先生也作戰了幾次,有那一次我是躲在後面的?肖先生,你這樣的安排我不能接受,我留下來是與你並肩作戰的,不是躲在後面的。”
聞言,肖濤不敢再說什麼了,曲清盈雖爲女人,卻是義蓋雲天,巾幗不讓鬚眉,他感到很高興,認識曲清盈是他一生的榮幸。但是,他也有些憂心,如果曲清盈有什麼損傷,他無法接受,很難向曲月天交待。
沈勇把車子開得很快,還故意兜了幾個岔路,確認沒人跟蹤,才直接回孫家。
肖濤第一時間找孫傳忠商量此事,孫傳忠很高興他作出這個引蛇出洞的計劃,但高興歸高興,孫傳忠卻不贊同肖濤這麼幹。
原因很簡單,肖濤與黑豹約好了時間和地點,如果日本忍者真的藏在本市,肯定會傾巢而出,肯定會提前佈置好一切,只等肖濤前來入坑,到時侯孫傳忠又不陪肖濤前去,肖濤還能活着回來?
不過,肖濤很堅持這個計劃,因爲這是最快解決日本忍者的辦法,他不想在廣雲跟日本忍者糾纏太久。
如果,肖濤每天外出當誘餌,頂多引來日本忍者暗中行刺罷了,今天出現幾個日本忍者,明天再出現幾個,過幾天又來幾個,何時是個頭?也同樣勝不勝防,同樣危險萬分,那還倒不如大幹一把,一次性把日本忍者全都引出來。
孫傳忠說不服肖濤,也只好全力配合肖濤,無論肖濤要什麼,他都支持。
次日,肖濤與黑豹約架的事傳遍了整個深海市,在道上混的沒有不知道這件事的,最後連警方也收到了這個消息。不過,警方卻異常的沉默,因爲警方高層接到國安局的通知,此事與國家安全有關,警方不得插手。
另一件大事也在某些圈子裡秘密流傳,那就是孫家大院之戰,入侵孫家的日本人和韓國人全部死了,其中包括日本評審員和韓國評審員兩名通神高手,此事震驚了一些人,也震驚了日本和韓國方面。
在日本領事館的一間密室裡,一些日本人在開會,主持這次會議的正是領事岡本久治,會議的主題正是孫家之戰,日本人和韓國人全軍覆沒,日本評審員和韓國評審員雙雙戰死,僅跑回一個在外面看風的日本人。
在座的日本人都沉默了,在廣雲武境最高的就是日本評審員了,現在連他都戰死了,他們均感到壓力很大。
岡本久治鐵青着臉,心情差到了極點,上級要求他徹查這一次事件,給中方施加壓力,要求中方交出殺人兇手。
怎麼給中方施壓?
怎麼要求中方交出殺人兇手?
廣雲國安局一大早就派人過來,把孫家遇襲的事通知了岡本久治,還把一份銬貝出來的視頻交給了岡本久治,說那是昨晚孫家之戰的現場視頻記錄,說白就是一件鐵板釘釘的證據。
岡本久治看了那份視頻之後,徹底無語了,視頻很清晰,多方位的拍攝角度很到位,不象是造假的,很明顯是孫家大院提前做好了準備,挖了個大坑等人來跳,根本就不需要造假。
視頻全程拍攝了一大羣日本人和韓國人在兩個評審員的率領下,是如何破門而入的,是如何向孫家攻擊的,是如何被孫家的人圍攻的,又是如何戰死的,這些全部拍攝在內。
唯獨沒有的是日本評審員怎麼死的,韓國評審員是怎麼死的,兩個關鍵的問題卻沒有出現在視頻當中,岡本久治相信對方是有意把這些刪掉的。
儘管如此,這份視頻也有足夠的證據份量了,充分指證那麼多的日本人和韓國人挾持武器私闖民宅,意圖不軌,被拍下視頻留下了致命的把柄。
而孫家可以說是自保自衛,殺死了一班私闖民宅的歹徒,沒多少把柄可抓,也沒多少漏洞可鑽,這叫岡本久治如何向中方施壓?如何要中方交出殺人兇手?
“領事大人,評審員大人是爲了替藤原一郎報仇而遇害的,他的死不能白死,我們得做點什麼?”一位年約五十歲的中年男人打破了沉默,率先開口。
這位中年男人是一名高級忍者,正是廣雲那批忍者的頭目,日本評審員曾經向他提出一個要求,那就是出動所有的忍者進攻孫家,殺了肖濤爲藤原一郎報仇,給日本國內一個交待。
他把評審員的要求交給了各方勢力來商量,大家經過一番衡量,當場拒絕了日本評審員的要求,氣得評審員拂袖而去。
當時拒絕評審員,他也是無奈之舉,他也很想殺了肖濤,爲他的下屬田野川報仇,但他身負重任,不敢再節外生枝。更何況,他已經對肖濤實施過一次行動,可惜功虧一簣,韓伊雪不但沒有綁回,還損失了九名忍者,讓他的隊伍元氣大傷,他那敢隨便再進行什麼大行動?
但是,評審員的死讓他感到憤怒,也覺得有必要再行動一次了,他們忍者來廣雲的主要任務是爲了押送一批貨物,其次纔是保護藤原一郎在廣雲的安全。
他沒把藤原一郎的安全放在心上,藤原一郎也不需要忍者來保護,藤原一郎本身就是化勁後期高手,身邊還有一衆強力的保鏢圍繞,誰有那麼大的本事害得了藤原一郎?
藤原一郎死在決賽的擂臺上,這是任何人無法保護的,是一件很無奈的事。所以,藤原一郎每次打比賽,他都沒派忍者相隨,因爲根本沒必要。
藤原一郎的仇是必須報的,否則他回國也難以交待,他也琢磨過了,等貨物到位,立刻押送貨物走人,而他會帶幾個忍者潛伏留下來,尋機會殺了肖濤再走。
現在連評審員也死了,他的計劃全被打亂,再也坐不住了,他必須得做點什麼,否則就算把貨物押回去,他也會受到追責。
評審員是日本爲數不多的通神高手之一,在日本聲名顯赫,又是國際武技組委會的成員之一,曾受到日本天皇接見,在日本武道界的地位很高。
評審員的死不亞於藤原一郎,同樣會給日本武道界帶來沉重打擊,在廣雲的忍者再也不能不吭聲了,否則會連累所有的忍者受到國人指責。
“我們能做什麼?木村隊長?”岡本久治的目光陰冷,語氣同樣陰冷。
岡本久治雖然不是習武之人,但他在廣雲的地位很高,爲日本各行各界在廣雲辦過不少大事,在廣雲的日本人都得敬他三分。木村隊長也不例外,他們忍者在廣雲都是受到岡本久治照顧的,沒有岡本久治大力支持,他們早就被廣雲國安局的人給查到了。
所以,岡本久治纔有資格在會議上處於主導位置,他有資格質問任何人,也有資格作出最終決定,因爲各方勢力都少不了他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