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答應我,我便將潤魂石借給你,直到你姐姐的魂魄修復完成,如何?”蘇然聲音悠悠響起,如同魔音一般。
此時的林浩東,已經被水冤草折騰的不成樣子了,怕不時,就會它完全吞噬。
堂堂歸元境之修,竟被一種水草弄成這般模樣,實在令人震驚。
“罷了!”
林浩東面露不甘,卻毫無辦法。
他擡起頭,衝蘇然說道,“和你聯合也可以,但你莫要指望我幫你殺人。”
蘇然輕笑,微微點頭,“放心,殺人之事,我來便可。”
旋即,他接着說道,“追我之人,除了華天**那大光頭,我感知到還有一個不明的氣息,那是誰?”
說話間,蘇然揮動拳腳,將纏繞林浩東的那些猙獰的水冤草,全部給扯了開來。
這水草雖然生猛,原因確是對元氣的一種“趨光性”。若不動用元氣,自然不用太過懼怕於它。
暮然,蘇然又一揮手,一道詭異的光華,射入了林浩東得體內。
“這是一個小小的禁制,不要妄想你能掙脫他。與虎謀皮,當然不能被老虎反咬一口。”
林浩東得以擺脫現在的桎晧,立馬盤坐回氣。他隨即又將心思深沉,感受着蘇然給他下的禁制。許久之後,他纔回答道,“那是天寶樓的一個護法,名叫書老。”
蘇然微微點頭,暗道秋雲留住自己,果然不懷好意。
“如此,我們便從這老鬼下手吧。”
旋即,他施展身法,便水的更深處游去。林浩東一頭霧水,嘴裡喃喃道,“小鬼,希望你真有辦法對付這些傢伙。不然,即使你這禁制再厲害,我拼得自爆元珠,也還是可以破除。”
說完,他跟在了蘇然的身後。
蘇然一直深遊,發現越到深處,那水冤草就越爲茂盛,蘇然看到如此,嘴角爬滿了笑容。
林浩東對這些怪異的水草心有餘悸,看到這整個水域都是這種東西,不由得蹙眉。
“放心,只要你不動用元氣,這些東西是不會主動攻擊的。”
經過這麼些時間,冷芳菲的神色已經慢慢恢復過來。因爲在水中,已然完完全全的突出了她勾人心魄的身材。
他看到林浩東這般,便好心提醒道。
不過林浩東看樣子似乎並不理她的情,而是觀察起周圍的環境來。
她並不在意,看到蘇然嘴角露出的笑意時,她微微傾身,說道,“王平,相必你又有什麼壞心思了吧。”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冷芳菲越發覺得這王平有勇有謀,乃非常人。一般修士,面對幾大歸元境高手追擊,只怕早就嚇得尿褲襠了吧?哪還有心思,笑得出來?
蘇然看着身姿曼妙的冷芳菲,不由得心神一動。不過隨即,他就將他心中那絲感覺,給生生壓死。
“辦法自然是有!”
他輕輕一笑,旋即來到一簇水冤草旁邊,暮然,他屏住心神,停止了自己體內的勁氣波動和神識跳躍。
他伸出雙手,將這簇水冤草給生生挪移了位置。
不過沒有了勁氣的流動,蘇然便不能在水中呆太久。旋即,他便衝出水面,換一口氣後,再移動着這些水冤草的位置。
“這小子,是在幹什麼?”
林浩東見此,不由得一愣,“老子躲都躲不急,他不要命了麼?”
冷芳菲在一旁也露出疑問之色,呆呆的望着蘇然。
不久,她眼色慢慢流轉,露出一絲光華。
“王平,你果然不簡單!”
旋即,她傳音給正在挪動水冤草的蘇然,“王平,如果我沒猜錯,你是在佈陣麼!”
蘇然一愣,自己自從接下棄陣宗的傳承,習得這陣法之道,一直還不曾有人知道這等等功法。如今,倒是被這冷芳菲說了出來。
自己是在佈陣沒錯,用這水冤草,佈一個抓住歸元境之修的大陣!
見蘇然沒有回答,她又傳音道,“據我所知,在傲來境,通曉陣法的只有千年前消失的棄陣宗。你告訴我,你和這棄陣宗,是什麼關係?”
她竟然還知道棄陣宗!
蘇然沉然,眉目一閃,傳音道,“冷姑娘,那你先告訴我,你是如何知道,這陣法之道,這棄陣宗之名的?”
冷芳菲露出輕笑,“現世宗門沒聽過棄陣宗,但在隱世宗門裡,這棄陣宗,還是頗具威名的。至於我認識這陣法之道,全於我師傅和棄陣宗的一段往事。”
原來是這樣!
蘇然解除警惕之色,又傳音道,“我麼,是現任棄陣宗宗主。不過嘛,這棄陣宗,卻只有有一個人了。”
隨後,他便不再理會冷芳菲,移動水冤草去了。
冷芳菲望着那個身影,嘴角露出一絲莫名的微笑,“如果師父知道,棄陣宗傳人已經出世,會是怎樣的表情呢?很期待啊!”
對於擺陣,蘇然也是第一次。雖然比將陣法移在身上簡單得多,但推算它,還是花了蘇然不少時間。
蘇然擺的也不是別的陣法,自然是分裂元氣的裂元陣。
不過還好,自己還算是將這“陷阱”給擺好了。
他神色深沉,看着這一簇簇並沒有異常的水冤草,嘴角露出一絲詭笑。
他揮了揮手,衝林浩東說道,“相必那什麼書老也快到了,你去迎一下他吧。記得,把他從那個入口帶進去。”
蘇然指了指一個地方,隨即又說道,“你也可以告訴他,這水草的厲害之處。”
林浩東凝眉,心中暗道,“讓我告訴這水草的厲害之處,那這小子靠什麼抓住書老?”
不過感受着體內蘇然種下得禁制,他還是微微點頭,離開了這裡。
看着林浩東離開的身影,蘇然又帶着冷芳菲隱藏了起來,靜待好戲的上演。
林浩東一路低沉,尋找着書老的氣息。由於蘇然擺陣用去了很多時間,所以很快,林浩東就尋到了書老。
“林浩東,你不去追那小子,在此地轉悠什麼?”
書老也不知道是活了多久的老怪物,他一路游來,竟沒有半點損傷。
林浩東一沉,身子微微前傾,“書老,我看那小子怪異得緊,我們還是一路走吧!”
書老渾濁的眼睛掃了掃林浩東,嘴角一彎,“都說你林浩東是西蒼宗排名前三的弟子,實力超羣。現在看在,確是這般樣子,讓人失望……”
旋即,他乾枯的手一揮,接着說道,“走吧,莫說我天寶樓不近人情。”
林浩東輕喝,身子晃晃悠悠的跟在了書老的身後。
遊了一會兒,林浩東攀了攀書老的肩頭,說道,“書老,你得小心這些水草,切記不能在它們面前動作元氣。”
“這是爲何?”
書老一身冷哼,全然不把林浩東的話放入耳中。
“書老記住便是。”
林浩東輕笑,一指一處地方,道,“書老,走這裡吧。”
書老微微點頭,頭擡得老高,踏入了其中。
旋即,異像徒然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