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的青春飛揚,興奮的學生們有的激動地徹夜難眠,等着明天去軍營參觀。等着實彈打靶的那一天,能打十環嗎?有着英雄們的孩子,總是在幻想,明天又會精彩成什麼樣
到了十二點,也就是子時,玄齊沒有睡而是睜開眼睛,從屋子內拿出一柄玉刀,又拿出一個小玉碗。站在院子裡,伸手從龜池裡拉出一隻大龜,玉刀閃爍殷紅色的鮮血從龜體內往外噴涌,滴滴答答,很快把整個小碗染紅。
玄齊用真氣給老龜療傷,傷口在肉眼可見的情況下凝結,繼而連道疤痕都沒留下。青色的玉碗底一片殷紅,玄齊從屋子內拿出一瓶白酒,六十二度的紅高粱,倒在酒碗裡飄灑異香。玄齊手掌心真氣噴涌,把碗裡的血液中的寄生蟲全都殺死。另一隻手伸進血液來,從裡面拎出一團寄生蟲的屍體。
老黿說:“差不多了一口喝下而後直接打坐入定,就能夠滋補你體內逐漸缺少的精氣。”
玉碗中的鮮血一飲而下,烈酒的醇香與龜血的鹹腥在肚腹中混雜,一團燥熱化開,繼而融匯到四肢百匯,玄齊就感覺莫名的燥熱,玄齊直接用出黿龍變,祖竅大開,整個區域內的靈氣都往玄齊慎重蜂擁。
就感覺眼睛一閉又一睜,天亮了玄齊望着桌上的鬧鐘,時間過去了六個小時。玄門修士總覺得時間不夠用,有的在山中修煉,覺得只過去一日,而世上卻過去千年。
緩緩的站起身軀來,周身的骨骼琵琶作響,玄齊很忽然的發現喝過龜血後,精氣神明顯的變得充足。在修行一途中,第一次的效用總是那麼明顯,並且立竿見影。
吃掉文火燉了一夜的兩隻雞,玄齊收拾停當去校園集合,三輛大巴車早就停在那裡,按照班機級上了車,昨夜太過興奮的人,今天都頂着兩個黑眼圈。
計算機一班分數最低的班長名叫莊閒,斯斯文文的戴着一個高度近視鏡。拆去鏡子揉眼睛時,眼珠裡全是血絲,整個人看起來萎靡不振,就好像是個大號的熊貓。
一扯上有半車人哈氣連連,剩下一半閉上眼睛開始休息。爲數不多的幾個女孩子精神飽滿,特別是玄齊旁邊的,那個叫華依依的女孩,黝黑色的肌膚,修長於練的馬尾,黑色的臉上長着幾顆雀斑,不但沒讓她變得難看,反而多出幾分的俏皮。
華依依睜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已經把玄齊上下打量四次,正在一點點的打量第五次,好似發現新大陸般,大聲的驚呼:“狀元哥,爲什麼你的皮膚那麼好,雪白晶瑩,怎麼曬都曬不黑”
玄齊無語,低聲說:“沒辦法天生的”
華依依好似哥倫布再附體,抽風着說:“爲什麼你的眼睛清澈晶瑩,連一點血絲都沒有?”
玄齊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只有再次聳聳肩膀低聲說:“沒辦法,天生的”好在從北清到京郊並不遠,當大巴車停穩後,大家即將要下車時,華依依問出最後一個問題:“爲什麼你總說沒辦法,天生的?”
“因爲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也從來沒有護理過皮膚,眼睛。”玄齊說着站起身走下車。
原本安靜的軍營,逐漸喧囂起來,紅牆綠瓦碧樹上,還拉着兩道橫幅,軍民共建魚水情,歡迎大學生到軍營。看來這個活動是臨時增加的,要不然也不會鬧出這樣倉促的笑話,好在都是小問題,無傷大雅。
三個班的學生還穿着軍訓直接和軍營的迷彩色融爲一體。大兵哥們沒有那麼多的廢話,直接帶着學生們到打靶場。沿着寬闊的黃泥土路往前跑,直接跑了半公里,纔出現一片被鐵絲網包裹的打靶場。
進了打靶場後,一百二十個學生被分成十組,每組十二個,跟隨一個教官,玄齊沒有分到白展翅的名下,蘇茗雪卻巧合的分在白展翅的名下,而玄齊所在的組就在蘇茗雪的隔壁,教官是個黑臉的漢子。
他從桌子上拿出分解好的五四式手槍,讓學生們都圍上來,看着他是如何組槍的。長期訓練,熟能生巧,大夥兒就看到黑臉教官手指如飛,好似玩魔術般,把零散的零件組成一把小手槍,而後上彈鼓,壓保險,對着遠處的靶子扣動扳機,嘭電子合成的聲音在大家的耳畔響起:“十環。”周圍的學生都鬨堂叫好。
黑臉教官熟練的退彈匣,把槍支又分解成零件,滿是老繭的雙手拍了拍,笑呵呵說:“其實這個沒什麼熟能生巧,我當新兵的時候,每天花四個小時組槍,所以玩的比較熟,至於射擊打十環,那是因爲我打的子彈多,這些都不算什麼。”
黑臉說着面色一正:“現在咱們就說一說打靶的紀律。第一條也是最關鍵的一條,槍口不能對着人,哪怕明知有保險,或者沒子彈,也不能對着人打。”黑臉見周圍的同學都點頭,便說第二條:“第二條開槍的時候,一定要雙手端槍,眼睛瞪大大的,槍都有後坐力。不要聽到槍響後坐力一頂,立刻嚇得哇哇大叫,把槍給扔出來。我可告訴你們,槍摔在地上是一定會走火的,子彈可不認識男人和女人。”
黑臉說着大聲的問:“都聽明白了嗎?”“明白了”學生們回答。
“早晨沒吃飯啊聲音大一點。都聽明白了嗎?”黑臉又追問一句。
全部的學生們,異口同聲的說:“聽明白了”這一番呼喊很是整齊。
黑臉把頭一點:“很好同時我還要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黑臉成功的把大家的胃口吊了起來,吸引全部人的注意力後,才大聲的說:“一共十個組,每組選取一個成績最好的集中比賽,而後再選取一個成績最好的,和我們的大隊長進行比賽。獲勝的可以得到子彈殼組裝的坦克。”
“來了繞了這麼大一圈,終於露出狐狸尾巴。廢了這麼大的勁,難道只是爲贏了我,羞辱一番?”玄齊嗅出這裡面濃重的陰謀,卻沒有戳破,靜靜的等待後續的變化。
“如果大家沒有問題,那就開始了。”黑臉熟練的又把槍足了起來:“五四式手槍彈匣裡一共有八顆子彈,你們先打一彈夾,找找槍感,而後下一個彈夾正式算入比賽成績。”
學生們的臉上都充滿期待,自動按照身高排列成一個長隊,玄齊站在第五位,就看到個子最矮的華依依先站過去,在黑臉的指導下打開保險,開第一槍的時候黑臉在一旁輔導。嘭第一槍把下的華依依發出一聲驚呼。
好在有黑臉在一旁,她纔沒把槍丟出去。有了心裡準備後,黑臉對着華依依說:“不要着急,不要慌,缺口,準星目標,三點成一線,射擊的時候屏住呼吸,扣板的時候手一定不能抖……”
隨着黑臉的教導華依依把最後七槍打完,只有三顆打在靶子上,其中一顆走了狗屎運打中十環,三顆加在一起才十九環。
隨後的幾個人,因爲已經有思想準備,所以打的中規中矩,都在四十環以上,脫靶很少。
玄齊拿起五四式手槍感受到槍身上的溫暖,瞄着前面碩大的靶子,三點成一線,手指扣動扳機,砰砰砰連續八槍全部都脫靶,這樣的成績倒是讓人驚詫。如果有人去檢查靶子,一定會更加驚詫,八顆子彈都是從靶子邊緣擦過,如果說是巧合,未免太巧合了。玄齊好似對槍有着莫名的感覺,打出去的子彈運用上種氣術,玄齊發現自己可以控制子彈飛行的軌跡。
考覈正式開始,因爲有了上次經驗,大夥兒打的都很準。而玄齊也好像是開竅一般,槍槍有如神助。以七十二環的成績獨佔鰲頭。玄齊也確認這裡面有問題,他又打了八槍脫靶,居然有七十二環的成績陰謀的味道越來越濃
而後是二十組的匯考,玄齊又打出七十四環的好成績,要知道滿分才八十。周圍的同學已經嚷開了,狀元哥威武霸氣
劇情終於到高氵朝,白展翅站出來,望着玄齊明知故問說:“你就是打靶成績最好的?我們今天就切磋一下。”
玄齊並沒有說話,而是小心的觀察四周,做了這麼多的鋪墊,肯定不是隻爲在射擊上羞辱自己,玄齊把鑑氣術運用到極致,忽然間發現他的槍管裡塞了些東西,一旦扣動扳機,槍會炸膛的。
白展翅拿起自己面前的槍,走到離玄齊大約三米外的靶位上,笑盈盈說:“省的別人說我欺負你,今天我蒙上眼睛跟你比”白展翅說着還從口袋裡拿出一條黑絲巾,像模像樣的蒙在眼睛上。
玄齊已經識破他的把戲,更覺得他虛僞,心胸中一團怒氣旋轉,玄齊不由得用出種氣術,把槍管裡的堵塞物包裹,而後運送到白展翅的槍管裡。大功告成後玄齊有些脫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感覺真爽。
黑臉教官不知道場地內發生的一切,大聲的高呼:“各就各位,預備”玄齊舉起槍,嘴角泛着冷冰。白展翅也舉起槍,嘴角上帶着輕佻。
“放”隨着黑臉教官一聲令下,嘭轟
白展翅手中的槍炸膛,槍管直接蹦碎白展翅的手掌,飛散的零件打在白展翅的臉上,留下大大的豁口。疼痛難耐的白展翅摘去眼上的黑巾,難以置信的望着正在滴血的手掌,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
白展翅被送進醫院,臉上的傷能醫,炸飛的手指卻不能醫。部隊被這一切都歸咎於意外,白家也進行倒查,結果卻得到一個難以接受的事實,白展翅堵錯槍管,拿錯了槍
在醫院中的白展翅,神神經經,口中一直喃喃自語:“不會錯的不會錯的”只是外人都把這當成是他無法接受事實的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