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毛躺在地面上,狼狽異常,滿頭的紅髮都往下散落,一時間好似一個被打碎的鳥窩,狼狽而魂不守舍。
他的身軀站在地面上顫抖,從未有過的屈辱讓他的雙眼中閃過憤怒,唰的一聲從地面上躥起來,身手敏捷的從腰間抽出一柄軍刀,對着玄齊叫囂:“王八蛋,老子給你放血。”說着就揮動刀子,直接刺向玄齊後腰。
周圍銷售員都發出一聲驚呼,更有膽小的女子,張口發出高亢的尖叫。敢在京城動刀子,不是真有依仗,就是個傻子,桂天明屬於前者,看樣子今天大廳裡要見血了說不定還會鬧出人命來。
就在銷售員高亢尖叫的時候,玄齊緩緩轉過身體,一直被玄齊拉着的李可兒,這時還有心情看玄齊的側臉,望着小麥般的肌膚,望着高挺的鼻樑,望着棱角分明的嘴巴,這些組合在一起形成視覺衝擊力後,在心底感慨一句,這小子真帥。同時腦袋中冒出一絲詫異,他現在轉身要做什麼?難道是用自己擋刀子??
在李可兒糾結而碎碎唸的時候,她又看到玄齊伸出修長的兩根手指,緩緩往前一揮,直接夾住桂天明刺來的軍刀。李可兒的心又懸了起來,血肉之軀能夠擋住鋒利的刀刃嗎?會不會受傷?又會不會致殘?這個時候李可兒糾結而無語,壯着膽子望向玄齊伸出去的兩根手指,而後就看到那柄刀子,在玄齊手指中一點點的扭曲,很快就變成了麻花。
桂天明目露兇光,單臂奮力的往前捅,刀子卻好像是刺在鐵板上,一時間難以得到寸進。就在桂天明發狠,想要削掉玄齊的手指時,手腕開始用力打算轉動刀柄。就在他轉動刀柄的時候,忽然間發現刀刃開始動了
一聲聲鋼材被擠壓扭曲變形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而後桂天明就驚恐的發現,整柄刀子正在一點點的變形,慢慢的變成了扭曲的麻花。桂天明徹底的呆了,而身旁相識或者不相識的小夥伴們,也都被驚呆了。
隨着軍刀被扭曲成了麻花,玄齊空手奪白刃,把變成麻花的軍刀拿了過來,而後捏成了一個鋼球,直接丟給桂天明問:“有事情嗎?”
玄齊問的雲淡風輕,卻把桂天明驚得後退半步,腦袋要的好像是撥浪鼓,滿頭的紅髮失去定型後,左搖右擺,如同一顆顆的敗草。同時嚇得呆呆傻傻說:“沒事沒事,真沒事”好漢都懂得不吃眼前虧,更何況他是一條賴漢。
旁邊的銷售員都用崇拜的目光看着玄齊,更有兩個女銷售員,半是花癡的說:“他怎麼可以這麼帥,而且還能這麼厲害?”
另一個明顯已經是少婦了,對着那個還是女孩的銷售員說:“我可是聽說了男人的手指強度與硬度,代表他下面那件東西的強度與硬度,你看他的中指那麼的長,又那麼的硬在牀上一定是非常非常的厲害”
這番話說出來,羞得女銷售員直接低下頭,而其他的男銷售員都看向自己的中指,這兩者之間真的有關聯嗎?
“沒事我可就走了?”玄齊望着桂天明點頭,而後伸手來拉了拉紅毛頭上的頭髮說:“年紀輕輕的,別搞得這麼妖里妖氣,不人不鬼的看着不爽。”說罷打了個響指,問賣路虎的銷售員:“這輛車還能便宜嗎?”
小夥子立刻醒來,望着玄齊說:“一百八十萬的價格不能再降了……”說着望向地面上的鐵球,便又低聲說:“我去問問經理。”說罷撒腳如飛往裡面逃。
桂天明見玄齊不注意自己,便也偷偷的溜進了廁所。深深的吸了口氣,穩定住心神,望着鏡子裡狼狽的自己,牙齒又咬的咯吱作響,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嗶嗶吧吧使勁往下按,放在耳邊惡狠狠說:“你能有多能打,我有八百弟兄”說着雙眼中飛揚起一團的冷光:“每人打你一拳,醫好了也是個扁的。”
經理名叫張友堂,正坐在辦公室中,悠哉的喝茶,這裡是名車匯的最高處,也是最貴的豪車聚集處,平日裡多是老闆與別人協商後,直接走車,平時這裡很是清閒。當然光這一層每年的銷售額度,就能佔到整個名車匯的百分之八十。
張友堂平日很悠閒,喝喝茶,打打牌,遇到漂亮而又經不起金錢誘惑的女子,晚上好好的樂呵樂呵,這樣的日子很好。很愜意
就在張友堂悠哉悠哉的時候,辦公室的房門忽然間被推開,慌慌張張的銷售員,對着張友堂說:“打了桂天明的人,要買路虎還能不能給他便宜了?”
“你說什麼?”張友堂手中的茶杯,直接落在桌子上,裡面的茶水四處飛濺。
“有人要買路虎,問能不能打折?”氣喘吁吁的銷售員呆呆的望着張友堂,不明白這個消息怎麼會如此的震撼。
張友堂不顧桌上的水漬,站了起來,雙眼爍爍望着銷售員,直接追問:“不是這一句,是前面的那一句”
“有人把桂天明給打了……”銷售員說到這裡,這才意識到剛剛發生了什麼腦袋中只剩下一個念頭,有人把桂天明給打了給打了
桂天明是誰?桂天明是桂區長的獨生子桂區長是誰,放在清朝那就是個五品大員而且還恰好是掌管名車匯這一方土地的現管。就連名車匯的這棟小樓,都屬於是區政府的產業,他們讓名車匯搬,名車匯立刻就要搬。
“是誰這麼不開眼,居然敢打桂公子?”張友堂感覺到這件事情難以善了,如果不能妥善的解決,等着桂區長髮下雷霆之怒,那時候自己的好日子可就一去不復了。張友堂明白,桂區長奈何不了自己身後的大老闆,但兒子被打,老闆總要給桂區長一個交代,到時候自己肯定會成爲替罪的羔羊。
“事情不能夠這樣,一定不能夠這樣”張友堂在屋子裡急的團團轉,他能想到的解決方式,就是把這件事情給壓下來。想到這裡,連忙問了問當時的情況,當確定桂公子沒有吃虧後,只是被推搡了一下,張友堂懸着的心立刻放回到肚腹中。
作爲名車匯的經理,平日裡張友堂沒少和桂天明打交道,桂天明雖然是桂區長的兒子,但手頭並不富裕,時不時的來名車匯打打秋風。前天張友堂還通過桂天明,與區裡簽了十年的承包合同,以極低的價格承包這棟小樓十年,爲了答謝桂天明,張友堂私下送了桂天明一輛蘭博基尼。
當然桂天明要以市價和名車匯籤另一份合同,讓張友堂有機會從名車匯套取高額的租金,就這樣雙方聯手,每個人的荷包都鼓了起來。
作爲一起分過贓的,不過好的如同穿上一條褲子,但至少也算得上是臭味相投。張友堂對着銷售員揮了揮手:“讓客人稍等,我這就去。”說着拿起了手機,開始撥打那個最近經常打的號碼。張友堂清楚,自己能不能留在名車匯,取決於桂天明的態度。兩個人在電話裡交談一番後,張友堂原本緊張的神情也就放鬆下來,哼着小曲走到大堂。
望着年紀輕輕的玄齊,再看着玄齊身邊貌美如花的李可兒,張友堂已經猜到一切是因爲什麼。紅顏禍水,有時候看着善心悅目的女子,留在身邊其實就是個招蜂引蝶,製造麻煩的禍患。
張友堂對着玄齊矜持一笑:“這位先生你好,我就是這裡的經理,不知道有什麼地方可以爲你效勞。”
玄齊對着張友堂微微的點頭:“我需要買幾輛車,希望你可以在價格上進行微調,不說享受VIpR價格,至少也要是個大客戶的折扣。”
“哦?”張友堂的眼中閃過一絲的異色,開口就是幾輛車,看來這個小子的來頭不簡單。莫非是這個小子是三代公子?想到這裡張友堂搖頭否定,如果他真是公子,那就應該跟自己身後的大老闆有交情,早就會用電話聯繫,而不會讓自己來接待。
於是張友堂矜持的笑着說:“不知道先生選了哪幾種車型,一併說出來,我心中也好有個準數。
玄齊把手一指:“這一輛路虎,還有下面兩輛新款的奧迪。聽說你這裡還有蘭博基尼,我也要一輛,最好是藍色的。”
玄齊說的很是隨意,就好像是進超市買零食的少年,隨口問:“法拉利有貨嗎?我覺得紅色的法拉利很漂亮,給我定一輛。阿斯頓馬丁或者布加迪威龍有沒有,如果有見樣給我定一輛”玄齊說着問李可兒:“瑪莎拉蒂你喜歡嗎?”說罷不等李可兒回答,直接對張友堂說:“給我來三輛,全要白色的。”
張友堂的身軀在那裡顫抖,雙眼滿是疑惑的望着玄齊,這小子如果不是得了失心瘋,那就是大富之家的孩子,要不然也不會買跑車好像是在買白菜。
原本還想幫着桂天明一起對付玄齊,張友堂忽然間發現,眼前可能是一尊比桂區長更大的佛,不由得低聲說:“先生,你說的這幾輛車,加在一起已經超過八千萬。你確定要嗎?”
“我不買,難道在這裡找你逗悶子?”玄齊無語的聳了聳肩膀,三輛瑪莎拉蒂他都想好了,給蘇茗雪一輛,給紅沁一輛,等着夏小雨來到京城後再給她一輛。
而玄齊身邊的李可兒,雙眼已經開始泛光。女人最欣賞男人一擲千金的樣子,雖然不明白爲什麼玄齊會買三輛瑪莎拉蒂,但李可兒已經理所當然的暢想,這裡面應該是有一輛送給她的。
每個女孩子都會幻想愛情的浪漫,什麼才叫浪漫,爲心愛的女人一擲千金,就是最能夠打動人的浪漫。李可兒身軀軟軟的,掛在玄齊身上,雙眼中已經開始洋溢出幸福。
女人就是一種感性而不理性的動物,她們相信一見鍾情,她們會把一些浪漫腦補在腦海中,當遇到特定的劇情,並且製造出特定的浪漫後,她們就會深陷其中,並且不可自拔。其實感動只是一瞬間,就看男人願意不願意讓女人感動。
聽到玄齊擲地有聲的回答,張友堂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低聲的說:“如果是這樣我可以做主給你打個九五折,先生不過你要先支付百分之二十的定金。”
玄齊從口袋裡拿出一張金麒麟卡,漫不經心的問:“在那邊轉賬?”
張友堂看到這張金色的麒麟卡後,身軀已經開始顫抖,這是華夏銀行全球限量的金麒麟卡,只有身家超過一百億的富豪才能使用,全球限量只發行十九張每個都是華夏國能夠叫得出名號的富豪,而玄齊卡上的編號是二十,也就是說這張卡是玄齊自己的,而不是拿他們父輩的。一時間張友堂顫抖,他發現桂天明這一腳肯定是踢到鐵板上。
張友堂一面把玄齊往VIp客戶室裡面領,一面拿出手機想趁着空暇時給桂天明發給訊息,同時還不忘問玄齊:“看閣下儀表堂堂,年少有爲。不知道在哪裡高就?”說的同時電話打出去,而後張友堂就聽到一陣急促的手機響鈴聲,回頭往大廳中一瞧,張友堂絕望了,桂天明帶着他的八百兄弟,拎着長刀鋼管,雄赳赳氣昂昂的衝了過來。
張友堂悲哀的發現,事情不但沒有被壓住,反而變得更大了。張友堂顫抖的拿着手機,接通幕後大老闆的電話。
桂天明嘴角帶着獰笑,學着電影中的反派人物,走到玄齊的面前,而後用手往身旁一伸,一個小弟立刻往桂天明的手中擠了很多髮膠,桂天明兩下三下,又把滿頭的紅髮梳理的沖天而起,而後歪着脖子死死的盯着玄齊,惡狠狠說:“小子你很能打嗎?我有八百個兄弟,每個人打你一拳,醫好你還是個扁的”八百兄弟同時發出一聲野性的呼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