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的按照慣例,你們出演藍方,我們出演紅方。會給你們半天的時間,提前進入陣地,而後我方主攻。”玄齊說着望向上校,果然從他的眼中看到的一絲驚詫。
在演習中早進入陣地,早擁有優勢。早進入陣地的可以佈置陷阱,還可以提前熟悉地形,可不要小看了這提前的時間
所以面對玄齊的優待,上校很是詫異。但卻沒有拒絕這方面的優待,習慣性的思維,這是華夏人特有的虛榮,既然他們願意這樣做,那自己肯定是要接受的。
兩個人把一切都商量好後,便各自散去。爲了儘早的熟悉地形,上校帶着他的兩個裝甲運兵車,直接就往演戲區域衝去。
望着兩輛裝甲運兵車遠去的背影,鬍鬚有些憤憤不平對着玄齊嘀嘀咕咕說:“這樣不公平他們挑釁上門,說單挑單挑說巷戰巷戰說不打了那就不打了?這樣做是不是太兒戲了?”說着鬍鬚又抓起地圖,指着地圖繼續說:“我就想不明白,爲什麼讓他們出演藍方,提前進入陣地,而我們卻出演藍方事後進入陣地。”
鬍鬚扯開嗓子:“他們有兩輛裝甲運兵車,還有幾幅機械骨骼,這樣的優勢難道還不明顯嗎?讓他們提前進入陣地佈置,到時候我們的勝算微乎其微,即使能夠勝利那也是慘勝。你不能拿兄弟們的生命開玩笑啊”
鬍鬚說着呼呼喝喝的喘着粗氣:“用輕武器去打機械骨骼那完全是在自殺??別說是二十人的班了就是把大傢伙都拉過去也不夠填的”
等着鬍鬚發泄完怒火後,玄齊笑盈盈的問:“你看我像白癡嗎?”望着鬍鬚搖頭,玄齊繼續說:“想要用最小的代價,拿下實彈演練的勝利,我們就要扮演紅方,殺戮破壞摧毀的紅方。”
玄齊的話不但沒能開解鬍鬚,反而讓鬍鬚更加的疑惑,他掰着手指端詳地圖,半晌之後也沒看出個子醜寅某來,最終無奈搖頭說:“看不懂有什麼你說出來,我還就不信了,你這個半路出家的指揮官,能有科班出身的指揮官老謀深算?”
“這是一場實彈演練,而且是生死勿論的所以我們至少要面對十七幅機械骨骼,輕武器沒用,那我們就用重武器。”玄齊說着用手在整幅地圖上畫了一個圈:“反正這裡是拆遷區,那我們就幫着他們拆”
“重武器”這三個字好像是一道閃電般在鬍鬚的腦海中閃爍,他呆愣半晌後,才遲疑說:“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太下作了?”
“有什麼下作的?他們能做初一,我們就能做十五”玄齊的臉上閃過厲色:“難道要我們拿着刀槍棍棒,對抗機械骨骼才叫高尚嗎?這種高尚我辦不到。”
玄齊伸手拍着桌子:“既然我們的科技比不上他們,那就另闢蹊徑,用口徑來解決他們。這將是一場口徑與科技之間的戰鬥,想贏就要心發狠。”
鬍鬚臉上神情不斷的變幻,最終把頭一點說:“我知道怎麼做了讓他們去熟悉地形,我們來熟悉軍械,還有三十六個小時,做好準備到時候讓他們喝一壺。”
玄齊和鬍鬚都發出奸笑,裝備是死的,但人是活的。面對至少超過華夏三十年的軍備科技,玄齊自然不會用人數彌補年輪,另闢蹊徑想到用口徑換年輪的奇招。到時整個拆遷區都變成一個大牢籠。玄齊看似高風亮節的退讓,其實就是挖了一個深深的大坑。
隨着華夏建國,太祖說了句人多力量大,於是華夏人口大爆炸,一舉成爲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國家。而後高祖又來了句改革開放,走華夏特色的道路,於是華夏一部分人先富起來。
隨着國門大開,生活在華夏土地上的人們,對居住環境有了更爲苛刻的要求,於是國家進行房改。而後房地產業的春天來了,一個小區一個小區的拆遷,一個村莊一個村莊的拆遷,有的還是半個城區,半個城區的拆遷。更有的城市爲了舊貌換新顏,索性把整個城區都讓出來拆掉重建。
在京城不遠處,就有這樣一個村莊。常駐人口三千三,流動人口六千一,是一個人口過萬的小村莊,自從這裡被劃爲開發區後,裡面的人口都已經搬了出來,質樸的開發商扒一賠一,質樸的百姓沒有匪夷所思的要求,所以沒有強拆也沒有釘子戶,一切都顯得那麼和諧。
空曠的村莊寂靜無聲,還有幾棟被拆了一半的樓房。原本還在這裡拆遷的工人,早就不見蹤影,碩大的村莊外面插了一圈的紅旗,這裡剛被劃爲軍事演習去,至少執行七天的軍事演習。不長眼的子彈會在這區域內亂飛,不想被誤傷的拆遷工人們,早就離開這個區域,躲在外面看熱鬧。
兩輛厚實的裝甲車,一前一後開進村莊裡。望着村子外的駐軍,再望着空蕩蕩的村莊,上校知道這就是打巷戰的戰場。伸手拍了拍博士:“打開車載掃描儀,先把整個村莊掃描進來,而後做成三維模型圖,輸入大家的戰術頭盔中,同時提交給智庫。”
兩輛裝甲車呼嘯着往前衝,金鬍子眯起眼睛,以一個狙擊手的直覺,去尋找最適合狙擊的地方,二十比二十的巷戰,在金鬍子的思維中,不過是一場自己扣動二十次扳機的表演賽。既然華夏人要實彈對演,那就別怪自己槍槍爆頭
薩摩眯起眼睛,望着電腦接收的數據,一旁的立體打印機不斷顫動,很快就把整個小村莊立體的打印出來。任何科技創新最初都是爲戰爭服務,立體打印被研製的最初,是爲了精準打印飛機的機翼與螺旋槳,好做風阻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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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整個村莊被複刻到沙盤裡,上校讓車子停下來,而後他和金鬍子跳下車,開始找村莊內的排水系統,也就是俗稱的下水道。望着直徑只有六十公分,高度只有一米三的下水道,上校無語,金鬍子無奈。
相比可以在下水道里跑汽車的歐洲,華夏的排水系統的確是太袖珍了一點。這個急躁的民族,總是迫不及待的展現出自己浮華的一面,樓房越建越高,但卻從未考慮過擴建下水道。好似爲節約這麼一點點的開發成本,而把良心罔顧了
華夏的開發商們,更熱衷做形象工程,把整張臉打扮的漂漂亮亮就行,哪管衣服上的破洞,又或者是鞋子裡的腳掌沒穿襪子,只要外表光鮮,其他的都是浮雲。
上校無奈搖頭,金鬍子無語的聳了聳肩膀。原本可以作爲特殊戰場的下水道,看樣子是不能用了
上校回到車子裡,看到正在被醫治的三個病號,不由得問:“你們怎麼辦?是在這裡參戰,還是先去外面修養?”
修女從車廂頂部拉出一隻嗎啡,注射進自己的身體,抑制住難捱的疼痛,而後望着上校說:“華夏人很狡詐,他們明明有機會殺死我們,卻沒有動手。留我們的性命並不是他們仁慈,而是爲了在巷戰中佔到便宜。”
上校眉頭皺起,手臂舉起,把藏在袖口中的麥克風湊到嘴脣邊:“呼叫智庫呼叫智庫請分析我方扮演紅方的勝算大?還是扮演藍方的勝算大?”見識了玄齊的手段後,上校也開始懷疑這裡面是不是藏有陰謀。玄齊會有好心?肯定是包藏禍心。
智庫立刻進行分析,如果上校後進入陣地,給白火公司充足的時間準備,他們可以佈置陷阱,埋下地雷,那麼上校他們所冒的風險,將會多出來百分二十七,超過四分之一的壓力。
面對智庫的分析上校無語,迷茫的望着寂靜的村莊,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難道這真是玄齊的好心?讓自己扮演藍方,他們扮演紅方?上校鼻頭中卻嗅到濃濃的陰謀味。
“既然如此,你們先留在裝甲車裡養傷,其他人去檢查四周看看有沒有不妥的地方。”上校說着伸手拉動方向盤,方向盤的下面有着一排數字,上校在上面輸入一串的數字,而後車座上的靠背緩緩往上收起,露出後面的鋼櫃。
伸手拉開鋼櫃,從裡面拿出高濃度的壓縮tnt,上校露出一絲獰笑:“博士,這些煙花都交給你了一定要讓它們璀璨奪目。”
博士重重把頭一點:“交給我你就放心吧說不定都不需要動用機械骨骼,就能讓白火公司的僱傭兵團滅。還沿襲二戰時期訓練方式的大兵,又能有多少的戰鬥力,也就是單兵作戰強悍一點點罷了”
原本還有些樂觀的上校,心神越來越忐忑,濃濃的不安縈繞在鼻頭,他苦苦的思索究竟哪裡有陰謀。就連智庫都猜不到的陰謀,上校自然也猜不到。
時光緩緩的流逝,離實彈演習的時間越來越近,而上校也越來越不安,越來越彷徨,久經生死考驗的心,居然見忐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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