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戰國時列國爭霸。?先有春秋五霸,後有戰國七雄。魏武卒,趙鐵騎,無不聲名顯赫。諸侯輪流稱霸,連番坐莊,那時候三秦老地資源薄寡,在諸侯中排不上字號。
後提出丟盔卸甲論調,一時間士兵作戰悍勇,先秦才一統六合,橫掃天下。不穿甲冑,反而有了比穿甲冑更強悍的戰鬥力,大有一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灑脫,而正是這一分灑脫成就了始皇。
現在鬱金香就有這樣的架勢,當一個人連死都不怕,那他還怕什麼。脫去盔甲後,生命之力開始燃燒,鬱金香越打越興奮,越打越亢奮。兩柄秋水長劍縱橫開闔,把原本佔盡上風的玄齊,劈砍追打的抱頭鼠竄。
“光這樣不行啊”隨着鬱金香一劍快過一劍,一劍猛過一劍。玄齊知道自己麻煩大了,剛開始氣兵還能阻擋,現在已經無法阻擋。隨着鬱金香進入暴走狀態,銳利呼嘯的劍風,掃在玄齊的臉上和身上,讓玄齊感覺很不適,鼻頭上彷彿已經嗅到死亡。
往後一個翻身再次躲避過鬱金香的攻擊,已經黔驢技窮的玄齊,又感覺到殺機盈胸。鬱金香不光攻擊力強了,速度也快起來。驚得玄齊往後一退,隨手從空間里拉出四羊大尊,身體內爲數不多的真氣都注入大尊中,玄齊往前狠狠的一砸。
咣啷啷,堅硬的大尊橫空出世,砸在兩柄如同秋水般的長劍上,原本無堅不摧,唯快不破的長劍,直接被大尊砸的斷成兩截。尖銳的犄角往前猛刺,如果不是鬱金香見勢不好,往後退避的快,恐怕他也會被這節羊角貫胸而入。
隨手拉出大尊,卻沒想到能夠逼退鬱金香,玄齊眼中閃過驚詫,想不到大尊還可以這樣玩。沉重的大尊入手,加上真氣如同潮水般噴涌,玄齊一時間有些脫力,面色慘白,額頭上全是豆大的汗珠,慢慢把大尊放在地上,深吸口氣開始調動天地靈氣。
被逼退的鬱金香,眼中閃過兇狠,緩緩站在玄齊對面,手中握着兩柄斷開的長劍,原本有三尺長的秋水青鋒劍,現在還只有一半長度。
鬱金香氣惱的揮動劍柄,又望大尊羊角上的血色,眼中血紅更勝忽然丟開劍柄,雙手高舉向天,口中唸唸有詞,不知道是哪個世界的語言,轟鳴顫動中激烈高亢,原本還昏暗的審判所內,一道乳白色的聖光憑空而降,鬱金香沐浴在這片聖光中,張口發出一連串更爲古怪的叫聲。
隨着乳白色的華光強盛,鬱金香的後背上忽然多出兩片潔白羽毛的翅膀,原本還是人類的傢伙,現在變成天使,哦不確切的說是個鳥人。
玄齊的眼中閃着慎重,轉身貓在四羊大尊的後面,玄齊眼角深處全是詫異,不明白鬱金香要變成什麼,只能看到他原本正在燃燒的生命之力,迅捷加速,洶涌燃燒。
經過鑑氣術觀察的世界,能看到斑斕的七色,七種顏色匯聚在一起後,又變成純白的透明色,把鬱金香籠罩起來,原本他頭頂上還有個圓潤的光圈,那是香火信仰之力凝結成的光圈。
被逼到絕境上的鬱金香,不光燃燒生命,還燃燒這些年積攢下來的信仰之力。隨着信仰之力燃燒,召喚大天使附體。戰鬥力刷刷的往上增。
“這是什麼東西?”老黿非常的詫異:“不是破碎虛空大修士留下的分身,也不是飛昇大能留下的分身。更有點兒像是活在信仰之力中的神念,這個玩意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啊?”
末法時代教廷興盛,沒有了充裕的靈氣,修士們另闢蹊徑,開始利用信徒信仰狂熱後,產生的香火信仰之力作爲靈氣吸收。久而久之居然被他們摸到另外一個法門,把香火信仰之力祭煉,成爲身體的一部分。
教典中所謂的天國,並不是指白日飛昇,而是讓修士死後活在信仰之力凝練的國度中,只要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信徒,信仰就不會毀滅,天堂會存在。死去的大能玄修,能以另外一種形式活下去。
絕境中鬱金香燃燒頭頂上的信仰之力,從虛空中招來大天使。主攻殺伐的大天使,不光有雙乳白色的羽翼,還有用靈力凝結成一把金光閃閃的光劍。
站在虛空中的鬱金香,這一刻莊嚴而神聖,雙手握着金色長劍,背後金色的羽翼顫動。全身沐浴在潔白的聖光中,雙眼爆射出冷白的威嚴,居高臨下帶着狂拽說:“異教徒我要把你淨化”
說着雙翅一震,身軀衝到房頂上,而後加速往下俯衝,頭下腳上,手中金色的光劍高高的掄起,對着玄齊的腦袋劈砍而去。
罵無好口,打無好手。既然已經撕破臉皮,玄齊不會在乎,立刻反脣相譏說:“老東西,看看誰把誰淨化。”說着鼓動身體內全部的真氣,把大尊掄起來對着鬱金香就砸,身體內不多的真氣全都沒入到大尊中。
原本還是青銅色的大尊,一瞬間綻放出萬千華光,變成了黑褐色。轟的一聲撞在了一起,金色的光劍高高的彈起,還沒掌握好飛行能力的鬱金香立刻滾落到地上。
劇烈的撞擊讓大尊發出一聲的轟鳴,玄齊就感覺雙手酥麻,一時間拿不穩大尊。青銅重器從玄齊的手中滑落,咣的一聲砸在地上。好巧不巧,斜面滾落的大尊,兩根尖銳的羊角恰好刺在鬱金香的大腿上。
嗷鬱金香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擡腳踢開大尊,身軀往後倒飛,櫻紅色的鮮血不斷往下滴落,鬱金香的眼中全是驚恐的神色,努力想讓傷口癒合,聖光連續升騰,但撕裂的傷口內瀰漫着一團黑色的氣霧,不管如何用力都無法讓傷口癒合。
玄齊臉上閃着驚詫,再次端詳地上的四羊大尊,還是那件樸實無華的青銅器,上面依然帶着斑駁的痕跡,刀刻斧削,時光打磨,歲月把銘文腐蝕的有些看不清晰,羊角上卻掛着紅色的血漬,彷彿在訴說他也不是吃素的。
“這究竟怎麼了?”玄齊百思不得其解:“爲什麼毫無法力的凡人能在四羊大尊上留下痕跡,本不堅固的青銅器,現在卻有如此的硬度,甚至能擋住修士全力一擊,這不科學啊”
“科學就是狗屁,能解釋清楚鬱金香爲什麼會帶翅膀嗎?”老黿的問題,把玄齊問的啞口無言,而後繼續說:“沒有了靈氣的法器是什麼?就是一堆破銅爛鐵。能夠保持這個品相,只是壞了幾個銘文,卻也是極好的。”
老黿也覺得自己跑題便更正說:“注入靈氣後法器立刻被激活,靈氣就是法器的源動力,而真氣是左右源動力方向的鑰匙。只要法器有了源動力,就不再是破銅爛鐵。”
“原來是這樣”玄齊恍然,望着受傷的鬱金香心中泛起狠,伸手拿出一把靈石雕刻的掛件,直接碾碎而開,洶涌的靈力在身軀周圍瀰漫,玄齊好像空擋於扁的水桶,頃刻間又化爲豐盈。雙眼爆射半尺神光,對着鬱金香發出一聲的怒吼,雙手掄起四羊大尊,直接砸向裁判長。
血流不止的裁判長,望着玄齊衝過來,身軀再次往上高飛,本就萌生死志,見傷口一直無法痊癒,也就不再乎,雙手握緊金色的光劍,攜帶無窮神聖之力,往下狠狠劈砍,金色的光劍再次撞在四羊大尊上。
上古的巫器一如既往的強橫,直接崩開金色的長劍,銳利的羊角在鬱金香的另一條腿上,留下兩道深及骨頭的傷痕。
哎呀呀刺骨的疼痛讓鬱金香發出連串的疼呼,奔流的血水與燃燒的生命力交織在一起,鬱金香的實力不但沒有減弱,反而變得更強。
一對翅膀震盪鬱金香居高臨下,身上聖光閃爍,雖然雙腿鮮血橫流,非但沒讓他顯得狼狽,反而爲他憑添三分的的悲壯。
“我從未想過自己會這般狼狽,更沒想到荊棘鳥會死在我的前面,好在現在我也要死了。”鬱金香說着,嘴角上浮現出一絲很是詭異的笑容:“我也會把你帶走”
說完後身上的聖光大盛,鬱金香嘴角邊吟唱起嘹亮的聖歌,隨着聖歌被吟唱,不光鬱金香的信仰之力與生命之光開始燃燒,就連他的肉體與靈魂也開始燃燒,青磷色的火焰從腳掌開始往上燒,隨着火焰不斷升騰,鬱金香的戰鬥力爆表了
這是裁判長最強的一擊,是比涅檗還要強大的術法,燃靈。以燃燒生命力爲代價的涅檗,施展之後還有生存下來的希望。而一旦施展燃靈後,那就是不死不休。當然代價驚人,戰鬥力也驚人,隨着火焰燃燒到腳踝時,裁判長已經把氣勢提升到巔峰,整個虛空開始莫名的顫動,當火焰燃燒到腰部的時候,虛空中會出現天堂的影像,聖歌嘹亮,天使環繞,就連主都會出現在虛空中。那降是裁判長髮出最強一擊之時。
濃郁到極致的死氣在玄齊的鼻頭瀰漫,望着空氣中逐漸燃燒的火人,感受到虛空中震盪的波紋,足以幻想這一擊的恐怖。玄齊吸着鼻子聞:“怎麼辦?
“不能跑,如果跑了後背對着他,會被秒殺。”老黿聲音中透着無奈:“扛着吧”
玄齊吸了口氣,伸手舉起四羊大尊,目光爍爍,又帶着無可奈何說:“那也只能扛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