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齊打開車門坐在車廂裡,還別說這四排磚頭顛的真講究,忒瓷實。坐在上面就好像是輪胎沒卸掉一樣。玄齊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等着電話接通後,玄齊拉着嗓子說:“我要報案啊”
剛吃過午飯的韓菲菲,毫無淑女形象躺在大牀上。身邊有個大抱熊,帶着紅色睡帽的耳邊塞着一個電話,原本還睡意朦朧的韓菲菲,猛不丁聽到玄齊來這麼一嗓子,不由得打了個冷顫,詫異的問:“你要報什麼案?難道你抓住了一隻野生奧特曼?”
“我又不是超人,抓那玩意做什麼?”玄齊感覺到韓菲菲的幽默:“我就是報案,在潘家園新開的敬佛樓前面,我路虎車的四個軲轆被人偷了”
“什麼?”韓菲菲詫異的發出一聲高呼:“丟個車軲轆你給我打什麼電話?這樣的小案件直接找派出所……”韓菲菲說完又氣鼓鼓的來了一句:“人家可是刑警,主抓刑事犯罪的。”
“這還真不是小案件,派出所接不了”玄齊嘿嘿一笑,露出滿口的白牙:“我的脾氣跟破壞力你是知道的,如果你不幫忙破案,那就別怪我親自下手,到時候鬧出什麼特別血腥的場景你可別見怪。”
聽着玄齊言語中的威脅,韓菲菲氣鼓鼓的,再想起玄齊的破壞力,小女警不得不從牀上爬起來,對着電話囑咐說:“呆在潘家園別動,我這就去。”
玄齊扣上電話嘴角浮現出一絲的笑容。老黿卻在玄齊耳邊發出一聲的怪笑:“我看你紅鸞星動了以前都是暗騷,現在變成明騷。你有沒有發現,你處事的方法也變了,明明可以自己找,爲什麼去麻煩那個小女警?”
“殺雞怎能用牛刀?”玄齊眼睛中閃着寒光:“只是對付一幫土雞瓦狗,犯不着我親自出手。”嘴上雖然這樣說,玄齊的心中卻也在做檢討,爲什麼自己會這樣?難道真如老黿說的自從修煉到真氣化液後,從暗騷變成了明騷?
不大的工夫,騎着摩托車的小女警,英姿颯爽的趕過來。得體的女警服,黝黑色的武裝帶,把韓菲菲傲人的身材束縛的凹凸有致。給別人一種威嚴神聖
在玄齊眼中卻有着另一番景象,這身衣服還真好看,特別是穿在韓菲菲的身上,本就天生麗質的小女警,又多了三分的英武之色。仔細端詳半晌後,玄齊的腦袋中不由得冒出制服誘惑這四個字來。
感覺到玄齊的雙眼很賊,甚至還有些熾熱,彷彿是一雙滾燙的大手正在自己的身上撫摸,一時間讓韓菲菲很是不好意思,半是訓丨斥玄齊說:“亂看什麼
聽到韓菲菲這樣說,玄齊聳了聳肩膀:“我可是受害者,你看看四個軲轆都被投了,大幾十萬呢”
韓菲菲往下一瞧,就看到四排磚頭把整輛車給頂了起來,四個車輪早就不翼而飛。遠遠一看好像是個趴在地上的烏龜,再看龜頭龜腦的玄齊,韓菲菲撲哧一聲笑了
這一笑如同百花綻放,即使寒冷飄雪的冬天,也有了一股別樣的溫暖,玄齊感覺心底最深處的地方被一雙可人的小手搔動,不由自主的望着韓菲菲的櫻桃小口,在心底開始幻想,如果自己能親上一口該多好啊
又被玄齊這樣目光爍爍的一望,韓菲菲更加的嬌羞難耐,雙頰上飄起兩團緋紅,低聲的訓丨斥玄齊:“你看什麼看?再看我就不幫你找車軲轆了”
“不看不看”玄齊把頭往一邊一轉,同時暗自開始盤算,今天晚上是不是應該找蘇茗雪,又或者紅沁。算一算自己也老大不小,熬了這麼久終於真氣化液,不說聲色犬馬,至少也應該讓有情人成眷屬。
老黿絕對是個壞傢伙,彷彿看穿玄齊的心思,立刻壞笑這說:“有件事情我不得不通知你,在爲玄清和逆天改命,續命的時候,你要保持純陽之身……
“你妹的”玄齊手指惡狠狠的敲了敲眉心,老黿這個傢伙絕對是故意的,先撩撥出自己的火焰,當自己準備動真格的時候,卻又告訴自己還不能動這怎麼辦?一下停在半山腰,不上不下的欲哭無淚
望着正在外面走訪的韓菲菲,還有她上翹的臀部,玄齊心胸中就滿是抑鬱。但卻又不能發泄,抑鬱很快就變成滿肚子的邪火。
玄齊從車上走下來,眼睛微微眯起,而後用出了鑑氣術。隨着玄齊真氣化液,修爲再一次精進,雖然還不能從虛空的氣息裡推演曾經景象,但卻能夠利用殘存的氣息推演一個人的方位。
玄齊努力的用鼻子嗅了嗅,很快就從磚頭上嗅到了三個人的味道,真是那假冒的一家三口。老太太望風,大小兩個兒子一塊塊的往路虎車下墊磚,隨着車磚塞滿後,兩個混蛋同時開始卸車輪。還別說他們真專業,四個車輪只卸了三分鐘,而後裝上一旁的小三輪,布罩一蒙推着就走了
因爲是大中午也沒人注意,畢竟這三口子只是偷了車輪,沒投其他的東西,車輛都沒有報警,自然沒有引起大家的注意。
沒有目擊者發現可疑的人,韓菲菲問了一圈一無所獲,只能走到玄齊的身邊,對着玄齊安撫說:“要不然我們先去派出所備案?”
“不用了”玄齊伸手拉住韓菲菲的小手,把她拉到摩托車前,玄齊直接跨坐在警用摩托車上,對着韓菲菲說:“我知道他們在哪裡,上車跟我走。”
聽到玄齊說的自信滿滿,這讓韓菲菲升騰出無窮無盡的好奇,也不計較玄齊拉了自己的手,直接出聲問:“你怎麼知道他們在哪裡?”
玄齊指着車下的磚頭說:“在磚頭上留有他們的氣味,我能夠從空氣中嗅到他們的氣味,而後沿着這個氣味往前走,就能夠找到他們的老巢。”
“你是狗啊這鼻子還能夠嗅得出氣味?”韓菲菲很是詫異,說過之後也覺得自己說的有些失禮,小巧的鼻子帶着害羞,一雙晶瑩的大眼睛爍爍的望着玄齊。
“快上車,拖久了空氣中的味道就淡了”玄齊並未計較韓菲菲的失言,反而催促她快點上車。等着韓菲菲坐穩後,玄齊轉動轉把摩托車突突的往前衝
在兩個小時前,一家三口騎着一個小三輪車,七轉八轉走進了長長的小弄堂,這是城中村,以前這裡是個小村落,後來城市擴大後就把村落包起來。外面高樓林立,走進小村落裡,髒亂差好似回到上個世紀。
地面上還有化雪後黑黝黝的污水,小三輪碾過污水停在一家農家門前,老太太推開門先走進去,懷裡還抱着那個觀音造像。
農家院裡面有個厚布毯子,隨着三輪進院子時發出的轟鳴,厚布毯子被撩開從裡面走出來個西裝革履的老男人,一擡眼看到老太太懷中的觀音造像,那人驚詫着說:“賽梨花,你往外跑了這一趟,怎麼沒把這造像給賣出來?我用的可是明朝的真蓮座,金子也是真金子……”
賽梨花一聽那人這般問,便立刻往外倒苦水:“老鬼手,別說了就這個物件被一個孩子給看穿了”賽梨花一面把造像放在窗臺上,一面把上午的種種說了一遍。
老鬼手聽到這番話後,不由得拍了拍額頭。低聲的說:“還真是漲知識了,原來明朝沒有18K金啊想不到啊沒想到,用金的純度還有這般講究。”
老鬼手說着又看向三輪車,撩開車上的雨布說:“你們這拉的是什麼?”看清楚裡面是四個車軲轆後,老鬼手更是詫異:“哪裡來的車軲轆?”
“這是哪個孩子車上的,年輕輕的不學好,淨壞我們的好事。一時氣不過,我才把他的四個軲轆都給卸了。”老二說着還嘿嘿一樂:“我倒要看看,汽車沒了軲轆,他還怎麼開。”
院子裡四個人都發出幸災樂禍的笑聲,損人不利己雖然是白開心,但至少也能開心開心。在金錢至上的社會中,擋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才卸了四個車軲轆,在騙子的眼中已經是非常仁慈仗義了。
“先吃飯”老鬼手撩開了布簾:“我用大骨頭燒了骨頭湯,大家先一人喝上一碗,暖暖身子,沒賣出去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再換層金子鎏上去。下午去把這小子的車軲轆先賣掉,還能頂上幾天糧。”
大傢伙聽老鬼手說的有趣,於是又都發出一連串的笑聲,是啊四個軲轆一看就是好車軲轆,怎麼也能賣個千兒八百的,能夠頂上幾天的糧。
老舊的屋子裡,支着一口大鍋,鍋子裡面煮着白花花的骨頭湯,老鬼手用勺子給每人滿上一碗,又往碗裡面打個蛋,拿出早就蒸好的饅頭,這樣的午飯雖然有些簡單,甚至有點簡陋但是耐飢抗寒。
就在屋子裡面的人都開始吃飯時,一輛警用摩托車悄然的駛入城中村,玄齊還真不停的聳動鼻子,順着風還真找到丟失的車輪。
緩緩的把摩托車停好,望着院子裡的三輪車,玄齊的嘴角上浮現出一絲別樣的笑容。韓菲菲眼力滿是詫異,當寒風吹起三輪車上的布簾,露出下面的路虎輪胎後,小女警被震驚的嬌軀臉顫,用詫異的大眼睛望着玄齊。這傢伙還真長個狗子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