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到了什麼時候,兩點間最近的只有直線。?即使人類在地面上修建高速公路,卻無法保證整條路是直的。再除去堵車道路結冰等等因素,開車進藏是沒有在天上飛速度快。
肆虐的暴風雪早就已經停下,天空湛藍無風,很適合直升機飛行,巨大的槳葉不斷的旋轉,玄齊帶着頭盔懷中抱着很不安的白毛。
隨意望向地面一片皚皚,整潔而肅穆。白雪把整個世界籠罩,望過去好像特別的於淨,在連降的暴雪下,高速公路已經被封閉,等着落雪被清掃後再開啓。
玄齊隨意的望着地面上,直升機已經平穩飛了半天,算算時間也該快到藏區,不知道往香格里拉怎麼走。
白色的雪地上,忽然有幾個小黑點,黑點看到天空上的直升機,立刻揮舞手中的紅布條。玄齊感覺布條揮舞的頻率有些急躁,不像是歡快的樣子,不由得眼中閃過了詫異,凝神往下一瞧,就看到潔白的雪地上,挖出一個的空曠區域。
“這是?”玄齊的眼睛很銳利,看到了下面有一頂小帳篷,這裡前不着村後不着店,這肯定又是一幫尋求刺激的驢友,看樣子應該是被困在山上了。
玄齊對着駕駛員說:“降下去,他們應該是遇到麻煩了”轟鳴的直升機轉動飛行的方向,緩緩降下去。在那幫人的歡呼聲中,直升機落在地上。
兩個男人,三個女人,其中一個還面紅如火,看樣子是發燒了不對玄齊用出了鑑氣術,發現這個女孩子已經從發燒轉變成肺炎。
領頭的男人滿臉的稚嫩,但卻又故作成熟的說:“先生你好,我叫謝峰是山城地質大學的學生,在這邊進行勘探,卻沒想到遭遇大雪封山,我的同學病了”
玄齊耳畔響起老黿的聲音:“在他們的包袱裡有靈石”玄齊的雙眼閃過華光,撒開了白毛後,推開身前的男孩,走到那個面紅如火的女學生身前,玄齊把手貼在她的額頭上,一身真氣狂涌,很快就把她頭上的病災之氣截走。
原本女同學還火紅的臉,顏色又淡三分,滾燙的體溫落下來,原本有些於裂的嘴脣也變得潮溼,女同學詫異的問玄齊:“難道你是醫生?”
玄齊默默的點頭:“你得了肺炎,需要去大城市治療”說着望向駕駛員:“離這裡最近的城市是哪裡?”
駕駛員打開定位儀:“離這裡最近的是三十里外的村落,醫療條件恐怕不行,倒是三百里外有座城市。”駕駛員說完爍爍的望着玄齊。
“那就把他們都送到三百里外的城市。”玄齊說着還幫忙拎東西,拎起裝有靈石的布袋時,故意裝作失手把布袋打翻。裡面各種各樣的石材滾了一地,玄齊從雪地上抓起那個靈石問:“這是什麼東西?”
謝峰指着石頭上貼着的標籤說:“我們在這周圍尋找礦藏,這是在旁邊村落髮現的石頭,還未檢測出成分,也許在這個石頭下面有個儲量豐富的鐵礦。
“蠻好玩的”玄齊說着把靈石又扔進包裹中,隨口問:“旁邊的那個村子叫什麼?”
“倒是有個很好聽得名字香格里拉。”謝峰說着也幫着收拾,眼看着能夠離開這個地方,謝峰的心中也很歡喜。
小型直升機荷載四個人,現在一下多出來五個學生,還要加上他們的設備與帳篷,這一下可是讓飛行員犯難。
玄齊也看出飛行員的難處,便對着大家說:“現在天已經晴了,估計過兩天雪就能化開。這個女同學有病,讓另外兩個女同學陪着,我跟你們去香格里拉過幾天。”
飛行員是部隊的兵,他是接任務來的。大首長說了,一定要把玄齊送進藏區,那邊也有着一幫太子爺在等着他。
玄齊揮了揮手說:“你先把這兩個學生送回去,而後在哪裡休息四十八小時,等養足精神再來香格里拉接我。”
飛行員見玄齊堅持,便也按照玄齊說的辦,拉着三個女孩子往三百里外的城市飛去,既然這裡有個小村子,玄齊應該不會有意外。
望着直升機消失在天際後,玄齊把帳篷背起來對謝峰說:“既然旁邊就是村子,不如我們去哪裡住兩天,等着直升機回來後再離開。畢竟這冰天雪地的不適合人呆,飛行員往返飛也太過疲勞,需要好好休息。”
還留下的那個男生名叫劉宏,長得人高馬大,留個寸板頭,見玄齊說的有禮,連忙背起另一個帳篷,眼睛中閃着崇敬問玄齊:“大哥,你叫什麼名字啊?出門都坐直升機,你是做什麼的?”
“我就是個閒人,入藏朝聖還願的。”玄齊說着哈哈哈一笑,對着白毛一揮手:“走”神駿的白毛立刻撒開四條蹄子,在雪地上奔跑起來。
三十公里的距離看似不遠,走起來卻很慢,大雪把一切都覆蓋上,分不清哪裡是空地,哪裡是道路,若是一腳踩空了跌落到河水裡,很容易就釀成悲劇
好在玄齊有鑑氣術能夠分辨清楚,手中拿着探路杖,帶着兩個學生一路跋涉,終於在天黑前趕到香格里拉。
謝峰曾經在這裡住過和村頭的村長熟絡,三個人又住進柴房裡。玄齊雖然只是大一的新生,卻比謝峰他們多了些人情世故,從村長的臉上看出一絲不耐煩,玄齊錯愕後恍然,從口袋裡拿出八百元錢,交給村長算是伙食費。三個人的待遇唰的一下就變了。
寬敞的臥房,於淨的大牀,還有已經被燒熱的土炕。坐在屋子裡,能感覺到身上的寒氣全都往臉上鑽。三個人都脫掉還在滴水的大襖,換上於淨的靴子。好客的村長還拿來一罐燒酒,熬了鍋羊湯,在屋子內四個人喝了起來。
熱騰騰的飯食驅趕走身上的冷冰,就連不善言談的劉宏,都和村長滿飲了兩大杯,兩杯酒過後,早就醉眼朦朧的村長,立刻軟在桌子上。
謝峰默默的喝了一口酒,憋了半晌後才說:“他怎麼可以這樣?”
玄齊明白活在象牙塔內的學生,是不懂得柴米油鹽醬醋茶的艱辛。便勸慰着說:“其實也不能怪他,山裡的日子太清苦了,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萍水相逢,素不相識的,他爲什麼要對你好。”
經過玄齊這樣一說,謝峰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便又和劉宏輪番上陣,想要把玄齊給灌趴下,誰知道玄齊千杯不醉,最終這小哥倆軟在土炕上。
把三個人都安置好,玄齊又拿起那個揹包,從裡面拿出不規則形狀的黑石頭,湊在燈影下仔細的瞧:“很不規則的形狀,並沒有其他靈石那般珠圓玉潤,白皙閃亮。”說着握在手中感受裡面的靈氣:“靈氣也很稀薄,沒有靈石裡面的靈氣多。”
“這是伴生礦,是落在靈石旁的普通石頭,日積月累後也有了靈氣。”老黿說着沉吟:“如果那裡沒有被開採,應該還會有一條靈石礦脈,如果那裡被開採了,也許還有有些邊角料。”
“不管怎麼說,明天都要去看一看。”玄齊說着就雙手合十,抱着那塊靈氣並不多的伴生礦,盤腿坐在土炕上開始運氣調息。
在白雪覆蓋的世界一片皚皚,黝黑色的天空上忽然金光閃爍。一個棗紅色臉龐的男人,腳下踩着一柄金色的飛劍,在天空上化爲一道金線,滿世界的亂飛。一面飛,一面還低聲的說:“應該是這裡啊爲什麼我就沒找到呢?”
找到個背風的空地,金劍仙跳下去,從後背上拿出一方陶罐,手中捏了個法訣,口中唸唸有詞,而後掌心一團靈光顫動,陶罐上多出個人影,金劍仙望着這團人影,惡聲惡氣說:“靈犀子,我已經來到了雪山之巔,爲什麼沒找到那條靈石礦脈?”
“逍遙子,你不覺得你的手段太過狠辣?就只是爲了一條礦脈,至於對我下如此毒手嗎?”人影的臉上滿是痛苦:“快些把我放了,你還是天劍門的小師弟,我願意與你平分礦脈”
“你腦袋有病啊”逍遙子一對黑眉飛了起來:“就那麼點靈石根本就不夠一個人破碎虛空的,還兩個人分我看你是書多了,腦子讀傻了快些說,省的遭受煉魂之苦”
逍遙子手上多出一團白色華光,貼在陶罐上把靈犀子電的欲仙欲死。逍遙子繼續說:“還天劍門整個門派就只有咱們兩個人,搞死了你,我就是門主”說着臉上全是猙獰:“你究竟說不說?說了我還能給你一個痛快。”
“做夢”靈犀子這一刻倒是硬氣,咬緊牙關承受煉魂之苦。
“跟我比硬氣那太好。”逍遙子眼中滿是惡色:“早在師傅把掌門之位傳給你的時候我就發過毒誓,有朝一日,一定要把你收到這幽罐中煉足九九八十一日。”說着眼神一利:“那可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說完手掌上乳白色的電光流轉,電在靈犀子的神魂上,讓他發出一聲聲苦痛的哀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