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飛機,玄齊從貴賓通道往外走。早就等待貴賓廳的李可兒,開着一輛加長的賓利,柔軟非常的小秘書還要客串司機,開着這樣大塊頭的車子真是奪人眼球。
玄齊坐在副駕駛中,拿起上面的日記本,一行行要事所聞出現在玄齊面前,忽然看到一條,玄齊眉頭皺起低聲問:“樑子墨受傷了?”
“是的”李可兒熟練的把車開出貴賓通道,同時對玄齊說:“樑子墨大前天給你打的電話,可惜你不在京城,又無法聯繫到你。他大後天比賽……”
“去醫院。”玄齊把筆記本合上,現在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也沒有兄弟大。賓利車停在醫院門口,玄齊看到醫院院牆內的小花園中,轉折防護靴打着石膏定型的樑子墨,在他身旁還站着小薇。
“怎麼會這樣?”玄齊站在樑子墨的身前,上下打量樑子墨的氣運,很稀薄的災氣,隨着腿上的病患而一點點的消散,玄齊仔細推算,才發現這是日積月累必然的意外。
“玄子”樑子墨激動的對着玄齊招手:“可算把你給盼來了,快點給我看看,大後天我有比賽,現在受了傷,如果不能好,這大半年的功夫可就白費了”
隨着年走遠,華夏又恢復熙攘,各項賽事不斷開展,學體育的樑子墨也參加預選賽,成績非常的好。體校老師對樑子墨報以期望,就等着在兩天後的比賽中取得好名次,而後在今年的大學生運動會裡摘金奪銀,誰知道這下一傷全都泡湯了。
“是不是跟腱撕裂?”玄齊大約看了看樑子墨的傷處:“怎麼傷的?醫生怎麼說?”
“就是跟腱撕裂。”樑子墨臉上閃出意思的懊惱:“大前天我訓練,跑一百一十米欄,第七個欄時我腳軟了,然後摔在了地上醫生說我大概需要六個月才能痊癒。”說罷神情激動起來:“我流了這麼多的汗水,就是爲了去大運會比賽,我不想躺在病牀上……”
小薇也在一旁看着玄齊,雙眼中滿是祈求,祈禱這個屢創奇蹟的人能再現神奇。
玄齊的嘴角上掛着笑容,出言安慰樑子墨說:“不就是跟腱撕裂嗎在我手中就是一件小事。”說着聲音一揚:“你現在需要反思的是正常的訓練,爲什麼會腳軟?”
玄齊這個問題拋出來後,立刻把小薇與樑子墨鬧個大紅臉,爲什麼會腳軟,這還用明說嗎?千辛萬苦後終於突破最後一層的關係,樑子墨仗着年輕力壯,自然是好好的弄了半宿,從來都是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第二天訓練的時候腳軟了
玄齊不顧兩人臉紅,故意拍了樑子墨的肩膀說:“年輕是好事,肯定的身強體壯,但任何事情都要有個度,不能夠太過了……”
這番意有所指的話,把樑子墨鬧個大紅臉,小薇更是羞答答的低着頭,都沒跟玄齊打招呼,羞意十足的跑開。樑子墨向玄齊告饒:“我的好哥哥,你就別這樣說了,我錯了,我知道我錯了以後肯定節制,你就高擡貴手幫我醫治
玄齊把頭一點:“年輕人懂得節制是好事。”說着身體內的真氣凝成氣針,又隨意的問樑子墨:“大後天有比賽?”氣針刺在樑子墨大腿上的穴位中。
“是大運會選拔賽,只要我能跑進前三,就能去大運會和外國的選手們比一比。”樑子墨說着雙眼放光:“現在有個叫翔的人,他也是跑一百一十米欄的,我很想和他在大運會上較量一下。”樑子墨說着就感覺到整個跟腱上麻酥酥的癢,疼痛的肌肉正在飛速的生長。
“國家田徑隊的翔??”玄齊錯愕,他對這個人可是耳熟能詳,後世對這個人的評價好壞參半,有四年的時間把他誇得好像花兒一樣,四年之後又真把他罵成翔,更有人編排段子黑他,罵他,還有人給他寫對聯。上聯:賺了八年廣告費。下聯:騙了兩屆奧運會。橫批:殘奧再見。
由此可見愛之深,責之切。猛不丁變成心尖尖的東西,忽然間真成了一坨翔,換成誰也受不了,肯定是要罵罵咧咧。
又是一針刺入樑子墨的跟腱,玄齊見周邊的穴位上都已經插着氣針,便開始促進細胞繁殖,繼而加快傷口復原,隨着玄齊不斷轉動的氣針,跟腱開始不停的生長,而且還越長越快。
等着血脈與氣脈相生形成循環後,玄齊隨口問樑子墨:“一百一十米欄跑下來,你要多長時間?”
“最好成績十四秒六一,平均成績大約在十四秒九五左右,有的時候也會跑到十四秒。”樑子墨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大運會選拔賽,只要能跑進十五秒,就是三甲的實力,好像大運會現在的記錄是十四秒五”
從一九五九年全世界青年人相聚都靈開始,大運會已經走過半個多世紀的歷程。在這個以青春名義聚集的盛會裡,華夏年輕健兒們留下的傳奇印記。二零零一年八月二十八日,也就是今年的八月二十八日,在首都舉行的第二十一屆大運會男子一百一十米欄決賽中,華夏選手翔以十三秒三三的成績獲得冠軍,繼而嶄露頭角,書寫屬於他的傳奇。
按照歷史的軌跡,樑子墨會和翔硬碰硬的來一場巔峰對決,最好成績十四秒六一,與翔的成績差的太遠,跑得過嗎?
玄齊思量時,斟酌着說:“我可是聽說翔曾經在訓練中,跑出十三秒三三的好成績,你的十四秒六一也太遜了吧”
樑子墨臉上露出暗紅:“如果順着風跑,我也能跑出十三秒三三,關鍵這樣的天氣跑出來的成績不能算。”樑子墨也感覺到如山的壓力:“到時候拼一拼,教練說我還有潛力可挖,如果不受傷,經過小半年的魔鬼訓練,說不定我還能跑進十三秒。”說罷又是一聲的嘆息。
人高馬大的樑子墨的確是搞體育的材料,特別是那一雙長滿肌肉的大長腿。玄齊不由得用出鑑氣術開始觀察樑子墨頭頂上的氣運,這一看還真看出一絲的端倪,在樑子墨的頭頂上代表天賦的華光一分爲二,正在做着向左走,又或者是向右走的抉擇。崛起還是沉淪,取決於樑子墨的信念。
人生總是有無數次洗牌,無數次開始的路口,玄齊又想起上輩子的樑子墨,這個自己最好的朋友,在父親的生意衰敗後,開始四處打工,壯碩的身軀累的佝僂,三十來歲卻又未老先衰好像是個老頭。而這輩子一切都已經被改變,他父親的生意越做越大,他也考上了北體……
玄齊的心胸中升騰出一絲的瘋狂,既然這個命本就是被逆的,是可以更改的,那爲什麼不再對的路上走下去。既然樑子墨有這樣的天賦,幫他一把又如何?今天就沾染這一份因果。
念頭通暢的玄齊,出手如電,四根氣針又都刺在樑子墨的雙腿上,索性成全他。玄齊從煙波山洞天中拿出忘憂露的原漿,一滴混在純淨水裡,讓樑子墨飲下。隨着樑子墨飲下忘憂露後,玄齊開始醫治樑子墨的雙腿。
每個人身體內的器官都充滿活性,如果這個星球沒有污染,如果人類沒有喜怒哀樂這些情緒,那麼他們的身體機能與壽命長度,都將得以延長。但人活在塵世間,少不得七情六慾,少不得喜怒哀樂,少不得與污穢爲伴,所以身體都受到一定遏制,機能只能發揮出十之三四。
玄齊現在要做的就是幫着樑子墨梳理身體機能,消除舊疾隱患,讓他在短期內身體揮發到最佳狀態,這樣自然會有好的發揮,同時跑出讓人驚豔的好成績。
兩手握着樑子墨的膝蓋,真氣往樑子墨的身體內噴涌,被忘憂露作用的樑子墨,早就已經魂遊天外,並不知道玄齊往自己的體內灌輸真氣。
行氣一個周天後,樑子墨身體內的舊疾被祛除,再賺一個周天,身體開始有了年輕態的跡象。人剛出生在人世間,沒吃五穀雜糧前,身體內是有着一股先天真氣的,隨着後來越長越大,吃的越來越多,越來越雜,身軀內的那股先天真氣也就散了。
玄齊現在幫着樑子墨凝聚先天真氣,隨着氣運越轉越快,樑子墨的臉上出現一股迷醉的酡紅。真氣再轉三個周天後,玄齊撤功而立,現在的樑子墨身體內只有一小股如同頭髮絲般粗細的先天真氣,別看只有這麼一點點,足以⊥他的身體機能提高三成。跨欄成績至少提高一秒,等着樑子墨熟悉新身體後,成績還能繼續提高。
老黿嘆息說:“可惜了,他破了原陽之體,要不然身體機能還能繼續提高。”說着話音一轉:“以後讓他每天喝一支忘憂露,保住體內的先天真氣不散,再少吃點垃圾食品,我想他應該是這個世界上跑得最快的年輕人。”
聽到老黿這樣說,不知爲何玄齊特別期待兩天後的大運會選拔賽,如果樑子墨以較大優勢戰勝了翔,不知道翔的表情會不會像一坨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