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一年的第一個季度,春天的意義絕對非凡,在初寒乍暖時,被譽爲華夏工業希望的摩托忽然間傳出不好的消息,一舉出售剛剛兼併的三個州的生產工廠,而後拓展產能,在華夏的土地上開始與島國摩托車進身肉搏展開價格戰。
價格屠刀犀利無雙,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本就是兩敗俱傷的打法,現在雙方比拼的不是產能而是底蘊,換言之就是誰能夠壓縮生產成本,虧的時間更久一些。這就是一場勝者爲王的較量,誰剩下了,誰就活下來了,誰就是王者
當得知摩托k應戰,全世界範圍內也開始降價的時候,河源上博的眼睛閃亮,興奮的問:“在華夏我們和摩托kr市場佔率各自是多少?”
青春靚麗,嬌羞可人的小秘書,立刻一鞠躬,拿出文件報表恭敬的說:“目前摩托聯盟佔有百分之四十五的市場,摩托k佔有百分之四十三的市場,剩下的市場被其他的行業霸佔。”
聽到這個數據後,河源上博立刻把手一拍:“諸君注意,我們四家佔有百分之四十五,摩托kr市場佔有率和我們不相上下,也就是說摩托k在打價格戰的時候,他每虧損一塊,我們四家每家虧損兩毛五拖下去,絕對能把他拖垮
宮本四目皺着眉頭:“華夏人善於控制成本,甚至有時候會降低產品質量來壓縮生產成本,現在摩托k打價格戰,你說他們會不會用質量換成本?”
三井奈安的眼中閃過異彩:“我很希望他們能用質量換成本,現在摩托k之所以能夠風靡全球,不光是因爲他符合審美的設計,還因爲他有超乎尋常的質量……”
不等三井奈安的話說完,河源上博就揮了揮手,嘴角上浮出新出一絲只有老狐狸纔有的微笑:“我太期待華夏人耍小聰明,通知下面的技術員密切注意摩托kr產品,只要出現質量問題,立刻聯繫報社電視臺。”說着他的臉上的微笑變成了獰笑:“我不光要把摩托k整垮還要把他搞臭。”
屋子內的三個人都發出意味深長的笑聲,而東條汶的臉依然是冷的,用於硬的聲音問:“尚濤究竟什麼時候能出意外?我已經迫不及待。”
“快了快了”河源上博的眼睛中閃着華光:“人我已經安排去華夏,相信很快就能製造一個意外”張勳奇是摩托kr一條腿,尚濤是摩托kr另一條腿,只要把摩托kr一條腿給廢了,河源上博相信華夏摩托k會像暴陽下的冰雪般,迅速的消融。
魔都的摩天大樓林立,從天空中往下俯視,就好像是一座座的鋼鐵叢林,層層疊疊,在日光下綻放出萬丈的華光。
鬍鬚和鋼牙如臨大敵,帶着十二個手下圍着尚濤周圍,如果周圍有狙擊手,他們會立刻撲在尚濤的身上,用自己的身軀爲尚濤擋子彈。
這樣的生活讓尚濤很是不適,但卻又無可奈何。當成爲公衆人物,甚至活成了一個符號後,一切都變得身不由己,也不是自己想要這般龐然的排場,而是爲了安全,爲了共同的事業,尚濤必須要這樣。
銀亮的勞斯萊斯幻影緩緩的開出來,坐在後座上的玄齊搖下防彈的玻璃車窗,對着尚濤喊了聲,尚濤歡喜的鑽進勞斯萊斯里面。
透過厚實的防彈玻璃看外面,一切顯得如夢似幻,加長版的勞斯萊斯幻影就好像是一輛加料的合金坦克,防彈的車身,加固的底盤,正面可以抗住鐵拳火箭彈的攻擊,底盤不懼反坦克地雷的轟鳴,曾經有人評價整輛車好像保險櫃一樣安全。
而現在尚濤敲了敲厚實的玻璃說:“這個東西可是比保險櫃安全多了”說着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我可沒那麼嬌貴。”
“島國的矬子們出手了島國摩托車聯盟在全世界範圍內掀起了價格戰,國內降價百分之五十,國外降價百分之三十。”玄齊說着眼睛微眯:“降價百分之三十,勉強還可以夠本,降到百分之五十,那可是賣一輛虧一輛,在未來的幾個月內,摩托k與島國摩托聯盟將會是一場比拼流血的持久戰,誰先撐不住,誰就先敗亡。”
“這麼嚴重?”尚濤想不到局勢居然萎靡成了這樣,眼睛微微的眯起,望着玄齊問:“需要我做什麼?”
“既然是一場持久戰,我也沒工夫跟他們躲迷藏,你說的對,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既然他們要對付你,那麼我們就把他們引出來,一舉殲殺”玄齊說着望着尚濤頭頂猛看,看到他閃爍的氣運,看到他烏墨色的災氣,抓住那一團的災氣不斷的推演,玄齊很快就查看出了端倪。
“原來他是這樣打的注意”窺測島國人下一步的計劃後,玄齊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的笑容,成竹在胸,餘下的事情可就好辦多了,俯在尚濤的耳邊耳語一番後,尚濤也把頭點動。
在魔都的弄堂中,有家不起眼的小旅社,兩個好似留學生般的年輕人湊在一起,正在研究什麼。
一個大約巴掌長的小鋼管後面連着一個壓縮的鋼瓶,鋼瓶內充滿了氧氣,鋼管裡塞着細密的長針,方臉的年輕人把鋼管對向牀前的實木板說:“小野君,只要你把鋼管口對準實木板,扣動後面的壓力閥,鋼管裡的鋼針會噴射而出……”說着他還爲小野演示。
唰的一聲,急速彪射的鋼針帶着一道熒光,好似刺豆腐般直接洞穿三層實木板,好生的犀利了得。
“小泉君這個東西這麼強大?”小野愛不釋手的把鋼瓶與氣罐拿起來,在小泉的指導下把這兩樣東西收進衣服裡。學着小泉的樣子,瞄着不遠處的實木板,扣動了後面的壓力閥,唰的一聲,彪射而出的鋼針,又一次洞穿三層厚的實木板。
這般了得的攻擊力,別說是射車輪,就是隔着頭盔射腦袋也能把對方爆頭,真是太強,太拽太酷了
小泉好似看出小野的心思,低聲的吩咐小野說:“記住了,你的任務是製造意外,而不是殺人”說着面色一板:“要知道尚濤的父親可是衛戍京城部隊的總司令,如果你真襲擊的尚濤,那就是政治事件,會連累很多人……”
小野身軀驚恐的顫抖:“既然尚濤這麼的牛,他的父親又這樣的強,那麼我們爲什麼還要招惹他?”
“因爲他害死了渡邊守君。”小泉的眼睛中閃過了狂熱與崇敬:“渡邊守君是我的偶像,而且爲了能讓帝國更加的繁榮昌盛,我們必須要爲帝國做些什麼,把這些影響帝國前進的絆腳石碾碎。”
“哈依”小野立刻鞠躬九十度,對着小泉重重的點頭,而後跟着重複說:“把這些阻擋帝國前進的絆腳石全都碾碎。”
兩個島國利益至上的年輕人,開始進行最後的準備。一場披着意外的暗殺正在凝聚,兇悍的殺戮之氣開始凝結。
玄齊坐在摩天大樓頂上,搖晃着手中的紅酒杯,眺望着魔都夜色中的霓虹,感受這一分的紙醉金迷。
人終究是什麼?這是個無法用言語說清楚的命題,玄齊感覺命運的奇妙,感慨命運的多變。彎彎曲曲好似波浪線的人生,起起伏伏總是讓人無從評論。
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當玄齊確認自己銀行卡里多出一百億的時候,一股腦的全都劃給張勳奇,這筆款項到賬後,玄齊在電話里語重心長的說:“這已經不再是一筆簡簡單單的錢,而是兄弟們的一片心,我不能辜負了兄弟們的心意,現在把他們全都託付給你了,至少要有兩倍的回報。”
張勳奇聽明白玄齊話語中的意思,兩倍的回報意味着現在對摺的價格還有水分,至少還要往下折,打到三五折還差不多。好在這不是一鼓作氣的戰鬥,而是循循善誘,逐漸添兵加油的戰術,張勳奇相信自己能夠做的很好。
摩托k出招了,再賣掉海外三個州的工廠後,價格戰打得如火如荼,玄字號的集團全都開始拆解現金給摩托k原本就已經緊繃的資金鍊,現在崩的更緊,就好像是一條套在脖頸上的繩索,只要再緊一點點,就會讓全部的玄字號企業窒息。
如同流星般崛起的玄字號集團,不光有一幫志同道合的兄弟,也養出來一半的敵人,他們眼紅玄齊點石成金的能力,他們眼紅玄齊造富的速度,他們眼紅玄齊的手中一隻只下着金蛋的雞,還有那條流淌現金的河。忽然間看到玄字號的集團露出這般大的破綻,一個個全都瞪圓眼睛,磨刀霍霍的想要上前饕餮
河源上博聽到這個消息後,立刻打開自己珍藏多年的清酒,斟滿一杯後深深的喝了下去,馨香入喉,從喉結一直舒爽到胃袋,而後雙眼眯起來說:“華夏人果然還和以前一樣,死要面子活受罪,原本我們只想搞到一個摩托沒想到整個玄字號的集團都介入這場紛爭中,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心情暢快的河源上博,咬牙切齒說:“既然是這樣那就把你們統統毀滅。”這就是一個連環局,把整個玄字號集團連根拔起的連環局,陷阱與餡餅總是相差一個字,壯士斷腕就是說說而已,大部分人都懂得這個道理,但事真落到自己身上時,卻不一定會這樣做。
陰謀的大網已經摟頭蓋臉的罩了下來,玄齊的嘴角上浮現出一絲的笑容,火中取栗的遊戲真是太有趣了人生本就是一場相互算計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