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攘的京城喧囂而繁華,南來北往的人們爲生活而不停的忙碌奔走。玄齊依然輕車簡從,好似郊遊般走進飛機場,越發低調的玄齊與玄清和兵分兩路,玄齊在明,玄清和與另外兩個強力打手隱身在暗處。
鬍鬚等人原本也要跟着去,但卻被玄齊拒絕,畢竟這是超能戰士大會,他們又不是超能戰士。
剛走進機場,玄齊就聽到樑子墨歡喜的聲音:“玄子,這邊這邊”前幾天樑子墨就和玄齊約好了,一同去東京。玄齊參加超能戰士大會,樑子墨參加大運會。
樑子墨等人從國內乘專機直飛島國東京,先在首都機場集合。一羣人中不光有選手,還有各自的教練。
玄齊和樑子墨寒暄着,同時也看到酷酷的,並且冷冷的翔。在他身上有着一種冷冰冰的高傲,頭頂上刻着生人勿擾的大字。
翔個身邊不光跟着教練,還跟着個美豔如花,衣着時尚的女子,不大的小臉上戴着大大的黑超眼鏡,同樣有着一股說不清也道不明的傲氣。偶然間望向玄齊又或者望向樑子墨,隱藏在鏡片的眼睛中閃動着莫名的敵意。
“好久不見,這段時間你怎麼老這麼多?”隨着玄齊功法精深,平日裡就好像是一柄藏在舊劍鞘裡的老寶劍,沒有絲毫的鋒芒,看上去鏽跡斑斑的毫不出衆。再加上玄齊不注重儀表,猛不丁看上去好像是個邋邋遢遢的小老頭。
玄齊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可能是最近睡得太少。”當修爲真到了一定的程度後,人就會變得順其自然,對什麼都無所謂。一個功法通玄的玄修,更在乎天地間的靈氣,更在乎山川河脈的氣運,都開始辟穀不吃塵間五穀,也就不會在乎錦衣玉食。
樑子墨拉着玄齊正要坐下,身旁忽然傳來個冷冰冰的聲音:“鄉巴佬離遠點,你身上的塵土落到我的包包上賠得起嗎?”
戴着黑超眼鏡的小女子,一開口就牙尖嘴利。候機廳一排的座位一共有五個,她與翔坐最左邊的兩個,包包放在中間。玄齊本要靠着她的包包旁坐下,現在聽到小女子這樣說,也沒跟她一般見識,跟着樑子墨做到對面。
很久沒見兩個人聊的興起,就在這時廣播中傳來播音員字正腔圓的聲音:“各位旅客請注意,498航班因天氣原因迫降遼北機場,乘坐此航班的旅客兩小時後將換乘750航班飛往……”
華夏的航班很難準點,晚點已經成爲習慣。兩個人倒也沒在意,繼續熱火朝天的聊着。倒是對面的黑超女不樂意,嘴巴往下彎着,很是酸澀的說:“搞什麼啊國際航班都晚點,內地的機場就是不靠譜”
翔張了張口,最終卻什麼都沒說。黑超女可是大有來頭,她姓範,是南洋範氏財團的掌珠,範氏財團是南洋知名的大型財團掌握超過近乎千億的資產,如果能夠攀上這顆高枝,後半輩子可就幸福了。
指望跑步搞體育又能有幾年青春,真正聰明的人兒,都會在適當的時機,功成名就繼而成家立業。所以翔規劃好自己的人生,等着功成名就後再和范小姐完婚,從體育明星成長爲商界新貴,所以樑子墨成爲了絆腳石。
範璐璐本就不好的心情,隨着航班晚點而更加煩躁。鼻子上的黑超眼鏡拿下來,露出一雙細小的眼睛,本還有些絕美甚至驚豔的臉頰,被這雙不和諧的眼睛破壞,範璐璐轉瞬間從一個八十分的美女,變成一個四十分以下完全不及格的醜女。
醜就醜吧相貌是爹媽生的,後期沒整容倒也不算什麼,關鍵是有些人醜,但卻沒有自知之明,反而帶着一股上位者的傲慢,彷彿像個公主般鄙視一切,那可就不對了
範璐璐傾心於翔,不是因爲翔滿臉凹凸不平的小疙瘩,而是因爲翔是運動員,身體素質好,每次都能讓她上天。曾經有位哲人曰過,那啥是通往心靈最快的通道。而翔就掌握通往範璐璐心靈的鑰匙,所以範璐璐對曾經跑得贏翔的樑子墨很不友善,甚至連玄齊都一塊記恨上。
摘掉墨鏡看着對面玄齊呆呆的望向自己,範璐璐立刻風情萬種的一笑,臉頰笑容綻放後繼而變冷,出口訓丨斥說:“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啊回家看你媽去。”
樑子墨也跟着看過來,而後兩個人都站起來,齊聲喊着:“茗雪茗雪”在繁忙的機場內,一行人神色匆匆的往前走,人羣中有個嬌小的身影,穿着碎花裙子,帶着大大的太陽帽,帽檐往下使勁往下壓,鼻頭上帶着黑超眼鏡,嘴上還掛着個大大的粉色口罩。
都打扮的好像是忍者般,居然也被認出來了。蘇茗雪拎着包包,踩着高跟鞋往玄齊這邊跑,看着同樣興奮的玄齊與樑子墨,蘇茗雪嬌聲說:“你們怎麼認出我的?”
“感覺”玄齊肯定不會說實話,如果說是通過鑑氣術看到蘇茗雪,這樣顯得太過於逆天,想從衣着上分辨出蘇茗雪還真是非常的難。至於樑子墨不過是跟着瞎起鬨,玄齊認識,他也認識,又長這般身材的女孩子,也就蘇茗雪一個,還真被他蒙對了。
聽着蘇茗雪如同天籟的聲音,再看着她全身得體貌似名牌的衣着,再聯想剛剛自作聰明以爲他們是看自己時開口的嘲諷,範璐璐的臉上露出一團的潮紅,同時對蘇茗雪升騰出濃濃的嫉妒,不由又張口說:“土豹子也就認識鄉巴佬,又不是什麼大明星,沒見過市面的鄉下女人,何必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說着嘴角上升騰出濃濃的不屑。
“你”聽到範璐璐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樑子墨可憤怒了,眼睛圓睜望着範璐璐正要發火,卻被玄齊阻止,一個四十分都不及格的女人,抱怨一下社會也是應該的。
玄齊的脾氣好,不計較,可不意味着蘇茗雪就這樣被人拿捏。隨着蘇茗雪越來越紅,她也有小小的性子,更何況又是在心愛的人面前,聽到那個醜女這般說,蘇茗雪無聲無息的摘去帽子,拿掉眼睛,又脫掉了口罩,一個美豔不可方物的女子出現在候機大廳中,就好像迷路在人間的仙子。
這下讓範璐璐驚詫的啞口無言,呆愣愣望着蘇茗雪,半晌無言,一時間覺得蘇茗雪眼熟,卻又說不出究竟是哪裡眼熟,範璐璐呆滯後又望着那張美麗到無可挑剔的臉,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詞彙,最終上上下下把蘇茗雪打量一遍,很驚詫說:“這一身名牌可真夠炫,是不是香奈的兩千款的春裝?還有那個酷奇的手袋,這個款式,這個造型,嘖嘖還真是沒見過,不是從地攤上買的山寨貨?”
範氏財團的公主,容貌上找不到自信,立刻轉移話題,開始從服裝上尋找突破口,既然對方也是個追求時尚的女人,時尚大名牌就意味着不菲的花銷。穿一身正品能增光添彩,穿一身冒牌貨,即使長得美若天仙,也是個上不了檯面的下等人。既然有財富碾壓的機會,範璐璐自然不會放過。
“兩千款?”蘇茗雪覺察出範璐璐的敵意,嘴角也往下一彎,笑着說:“我剛從米蘭參加時裝週回來,去年的舊貨沒買到,買了今年的新款。難道你不看最新的時尚雜誌?”
“你”範璐璐這才發現自己又犯了個低級錯誤,衣服用料考究,剪裁大方得體,一看就是出自名家手筆,急怒攻心的範璐璐,只想着攻擊蘇茗雪,卻忘記兩千年已經過去,時尚品牌都開始發佈新品。
不管是從容貌上,還是從物質上,範璐璐都未能取得優勝,正搜腸刮肚想着怎麼找回面子時,一旁忽然又湊過來一個人。
穿着白色的休閒西裝,頭髮用整體的髮蠟打理。邁着貓步,翹着蘭花指,手裡拿着一個碎花的小手絹,明明是個男人,講話卻帶着嬌羞,三分的娘娘腔,拉着蘇茗雪說:“茗雪,你怎麼把帽子給摘了,快些戴上,你是不知道現在的粉絲有多瘋狂。”
娘娘腔說着幫蘇茗雪戴上帽子,墨鏡和口罩,好像是護崽的母雞般四處打量,而後對着範璐璐與翔說:“農村人,看什麼看?沒見過大世面?沒見過大明星啊”說着臉上升騰出一絲無奈:“你們這幫沒文化,沒素質的狂熱粉,就知道對着我們家小雪雪沒頭沒腦的大叫,討厭死了”
說着伸手去拉蘇茗雪:“小雪雪,不如我們去貴賓廳,別呆在這裡,跟這麼醜的女人在一起,人家會吐得……”
“你……”憤怒的範璐璐,氣的太陽穴一鼓鼓,胸膛一起一伏,肺都快氣炸了。當真是惡人還需惡人磨,被這個娘娘腔一通的搶白,範璐璐忽然間發現自己是特別悲哀的一個,望着對方招搖而去的身影,範璐璐氣的臉色雪白,牙齒咬的咯吱作響,惡聲惡氣說:“給我等着,我不會放過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