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睡的很香很甜,蘇茗雪感覺周身上下都包裹着一層濃郁的幸福,彷彿身軀又回到母體中,蜷縮成團感受那如同春風般洋溢的溫暖。
玄齊緊緊的抱着蘇茗雪,這一夜沒有情慾,就這般安靜的睡去。修士有修士的幸福,普通人有普通人的幸福,兩者間並沒有太複雜的關係,每個通天玄修都曾普通過。只不過有些人爲更加強大,選擇斬斷七情六慾,以殺入道,以殺成魔。而有些人沉寂在滾滾紅塵中,隨波逐流守候自己在意的一切。
抱着心愛的人兒,做一夜的普通人,倒也是非常不錯的選擇。讓玄齊在修煉中緊繃的心絃,得以稍稍疏鬆。人不可能繃得太久,如果總繃着時間長了會出問題的。
晨曦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映照在蘇茗雪臉上,酣睡的姑娘睜開眼睛,朦朧中望着玄齊,不由伸手摸了摸那棱角分明的臉頰。手指劃過刀刻斧削的脣邊,蘇茗雪甜蜜的傻笑。
“是不是很失望,昨天我可什麼都沒做。”玄齊把蘇茗雪抱在懷中,伸手去捏粉嫩的鼻頭,同時出言調笑說:“不如我們現在……”
“不要”沉寂在甜蜜中的小姑娘,張口直接拒絕,好似只大鴕鳥般把腦袋縮在玄齊胸膛前,嬌哼哼說:“人家今天還要走紅毯……”
玄齊微微聳了聳肩膀,望着天花板長出一口氣,本以爲只有修煉才能讓人忘記歲月,沒想到紅塵滾滾時間也過得這般快,明明沒感覺過多久,眨眼間卻過了好幾天。
電影節中午就已經開始,而後各路明星開始走紅地毯,從名氣大小往後以此類推,越往後明星名氣就越大,也就是俗稱的壓大軸。
蘇茗雪剛演了部電影,雖然有些口碑,但卻沒有大名氣,屬於新嫩演員,走紅毯的時間被安排在下午四點,如果錯過這個時間,那麼只能等到大牌明星走過後和其他工作人員,甚至不入流的小明星一起走。只不過那時沒有記者拍照,更沒有媒體轉播,冷冷清清的與盛會無關。
所以一些明星都會提前到場,而後靜坐在保姆車中,等到自己的時間,豔光四射的走在紅毯上,秒殺周圍記者手中的相機。
房門被敲響,而後打開,慌慌張張的謝文斌走進來,嬌聲的對蘇茗雪說:“小雪雪可以換衣服了咱們要提前兩個小時到現場,還要化妝什麼的,時間可緊了”說着看到牀上躺着的玄齊,立刻躬身行禮:“小老闆好。”
玄齊正出神的想自己兩輩子的生活還沒走過紅毯,要不要跟着去湊湊熱鬧。這個念頭一經升騰,就不可抑制的蔓延而開。修士的修行就是修心,想吃當吃,想喝要喝,講究的就是一個念頭通達,如果連這麼點小事都瞻前顧後,那麼這個人的修爲也高明不到那裡去。所以玄齊打定主意,對着謝文斌說:“我也要跟着走紅毯。”
“啊”謝文斌震驚了,想不到小老闆也要跟着湊熱鬧,雖然玄齊的形象很好,雖然玄齊的身材很高大,雖然玄齊的錢很多,雖然玄齊有着一身莫測高深的玄術,但這是一場文藝界,或者說明星們走紅毯,和玄齊的身份根本就不搭。
謝文斌不由弱弱說:“做什麼都要講究一個圈子,小老闆,這個圈子對於你來說太低級趣味,走在上面的都是明星導演,他們的檔次與你相比都太低太低……”
“我是編劇是臥虎藏龍的編劇之一。”玄齊自然聽出謝文斌的弦外之音,不是圈內人冒冒失失走紅毯,就好像一羣白鵝裡面混進去一隻鴨子,很不和諧。所以只有名正才能言順,想走紅毯就要拿出圈子內的身份。
聽到玄齊這樣說,謝文斌才發現玄齊是認真的。見小老闆堅持,而且又有這麼一個身份,於是謝文斌打個響指說:“沒問題,但化妝方面你可要聽我的
玄齊總覺得謝文斌眼中放射的光芒很是危險,理所當然的把頭一搖:“如果是染頭髮,穿皮草,洗剪吹那般的非主流,你就不用說了。昨天我剛拍暈一個紅頭髮的殺馬特。”
“走在紅毯上你可是代表我們國家的形象,不說時尚一些,精神一些,你也不能這麼的土。”望着華光內斂的玄齊,謝文斌搜腸刮肚找形容詞,最終找到一個合適的,輕聲說:“就好像是一個土財主。”
“你才土財主,你們全家都是土財主。”玄齊逐漸打開身軀內的封印,樑子墨已經回去,過了今晚蘇茗雪也會回去,玄齊自然不再需要華光內斂,也該鋒芒四射讓島國玄門,讓島國的超能戰士都知道華夏的代表來了。
有時高調也是對心愛人的保護,當你高調起來後,自然而然吸引全部人的注意力,也就給在乎的人創造逃生的時間。
望着玄齊的氣質出現翻天覆地的變化,神情還有些咄咄逼人,震懾的謝文斌吞嚥下一口唾沫。就是這股精氣神,那還要什麼時尚?隨便站就是道風景線。謝文斌望着鋒芒畢露的玄齊,一瞬間無話可說。
有些人天生高貴,從骨子裡透着榮耀。就好像有些貴族的血脈,哪怕他們身上只穿件破洞裝,獨一無二的氣勢也會把他們襯托的非常的NAN非常的有味道。
三代富豪才能養出一個貴族,毫無疑問虛無縹緲的血統論真的很有道理。而逆天改命的修士就是鍛造自己的血統,經過不斷的修煉讓自己變得至尊無上
等着玄齊鋒芒畢露後,周圍空間似乎都隨他震顫,一股發自靈魂,來自骨頭裡的氣質,哪怕玄齊現在什麼都沒穿,坐在牀上就是個男神。
謝文斌感覺心臟正在加快跳動,望着玄齊裸露出的肌膚,還有那棱角分明的肌肉,原本溫馨的室內忽然間多出一股濃郁的男性荷爾蒙的味道,讓謝文斌的呼吸急促起來,臉上飛起兩團紅霞,忽然間非常弱智的問:“我能給你跪,給你舔嗎?”
玄齊無語而沒有好氣,眼睛一瞪直接把手一揮說:“滾”
謝文斌的臉上沒有委屈,反而是滿滿的幸福,嬌羞的說:“他讓我滾我的男神跟我說話了”腦殘粉的幸福非常人所能理解,太……
靠玄齊被雷的全身錯亂,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正錯愕時忽然感覺一雙嬌柔的小手正在自己身上揉搓,蘇茗雪臉上掛着花癡的笑容,用水汪汪的大眼睛上下打量玄齊,而後嬌滴滴說:“我還是第一次發現你這麼帥,這麼有味道
這都是什麼和什麼啊?玄齊無語的在風中凌亂,而老黿在玄齊耳邊說:“一個人的修爲能改變一個人的氣質,隨着氣質改變後,這個人的魅力也會隨之改變。通天玄修要成神,自然也就修煉成完美體。相對普通的凡人,完美的神自然有莫名的吸引力。”
“而你現在解除身體內的封印,從人到神不停跨越,氣質容貌也有本質的變化,所以……”老黿沒往下繼續說,玄齊已經懂得。
全身真氣再一次流轉,而後一點點封印外放的真氣,而後對身體不斷的封印,玄齊的氣質又一點點內斂。只是想要跟着去蹭個紅毯,沒必要奪走全部明星的風頭,畢竟他們還要靠容貌吃飯。玄齊不由得又勸慰自己,現在要低調,一定要低調,等着走紅毯的時候再高調起來。
蘇茗雪恍然的搖了搖頭,忽然間發覺自己的腦袋已經靠近那一團的東西,不由得臉上飛起兩團羞紅,自己這是怎麼了?這麼的飢不擇食?飢渴難耐?
玄齊沒放過送上門的好處,雖然這裡面也有魅惑的成分,但是人生在世就是及時行樂。雙手抱着蘇茗雪的腦袋,玄齊緩緩刺了進去,一時間空氣中又飄逸着男性荷爾蒙的味道。
望着化妝鏡裡的自己,蘇茗雪的臉頰緋紅,眼睛水汪汪。想不到今天居然這般荒唐,做下讓人害羞的事情。本就豔麗的容顏,在害羞中更是美豔三分。
保姆車中謝文斌搖晃着腦袋,再看到玄齊時不停低聲嘀咕,是幻覺,一定是幻覺,這麼一個從頭土到腳的傢伙,怎麼會想着給他跪舔,又把他想成是男神?一定是幻覺。
封印自己氣息的玄齊,這一刻就好像個普通人,配合謝文斌換上一身得體的西裝,又把滿頭黑亮的頭髮休整成小碎髮,原本還顯得土氣的玄齊,現在又變得稍稍有點小時尚,當然無法和鋒芒畢露時相比。
至於嬌滴滴的蘇茗雪,今天絕對是豔光四射,未加腮紅整張臉就已經紅的好像是蘋果般,水汪汪的大眼睛勾魂奪魄,還有那一抹嬌羞時的神情,讓人以爲是某個迷路在人間的仙子。
謝文斌依然糾結早晨的失態,不斷的嘀咕着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會升騰出跪舔這般不知羞恥的念頭。等着時間到了,周圍人開始催促上場,玄齊挽着豔光四射的蘇茗雪,踩在紅毯上任由在閃光燈照射時,紅毯上彷彿又多了顆璀璨奪目的明星,謝文斌又心生膜拜差點兒又想要跪舔。
這一刻玄齊的鋒芒再次展現,周身的氣勢沖天而起,九幽之上九色祥雲縈繞,華夏玄修在島國的土地上展露出自己全部的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