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玄齊手中凝出一柄長柄關刀,全部靈氣壓縮在一起,寒光四射,銳利無雙,而且殺氣騰騰。
玄齊把手中的關刀掄圓,劈頭蓋腦斬向虛空中的兩個青狼。中了嘣嘣兩聲精鋼長刀撞擊的脆鳴,天空中兩個青狼身軀同時模糊,一個煙消雲散,一個往後倒飛。
沒容玄齊得意,胯下感覺有些陰冷,好似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雙腿猛然用力,身軀高高躍起,手中的關刀往後一擺,冷森森的長刀急轉而下,對着胯下的黑影劈斬而去。
嘣神駿的巴比的露出鋒利的犬牙,悄無聲息衝到玄齊身前,鋒利的犬牙大張,對着玄齊的胯下猛咬。卻沒想到玄齊已經有所察覺。巴比望着迎頭而下的雪亮刀鋒,口中發出一聲不甘心的唔鳴,脖頸上黑色的項圈裡鑲嵌着十顆六棱形的寶石,隨着巴比的唔鳴而同時閃亮。
乳白色的光柱拖着巴比的頭顱,在虛空中凝成一個氣態的狗頭,犬口大張,犬牙交挫,狠狠的咬在大關刀上。
轟轟轟轟玄齊手中的關刀爆掉,擊碎虛空中的狗頭,暴孽的能量繼續往下橫滾,巴比脖頸中的項圈碎裂,形成一個墨綠色的防護盾,抵消關刀暴烈的能量,隨着防護罩消散,殘餘能量砸在巴比頭上,痛的巴比一聲唔鳴,翻滾着往後倒退,直接縮到青狼的身後。
“你很強”冷酷的青狼在巴比吃虧後開始審視玄齊,望着他有從爆開的氣兵中凝出刀盾,再看着氣兵裡所蘊含的靈氣,青狼發覺玄齊很不好對付。
隨着巴比吃虧,青狼審時度勢,島國三個玄修都沒能從玄齊身上佔得便宜。盤腿坐在地上的狂篥僧,雙腿一震,身軀彈起,望着黝黑的夜空,深深吸了吸鼻子:“還真是是非常精純的靈氣。”說罷眼中滿是貪婪的望向玄齊。
霸王丸拉着劈鯨刀,一雙虎目中閃着華光,酒壺塞上瓶蓋,掛在腰後,雙腿微分,剩下半壺的殘酒在酒壺中顫鳴。
“喝下我的醉夢清晨,難道就不覺得暈嗎?”霸王丸開口,平靜的就好像是午夜後的海面,徐徐的海風吹拂,海水帶着沉睡後的安靜。猛然有勁風劃過,吹起海面上的海水,凝成巨大的浪頭,砸在岸邊的礁石上。
“醉夢清晨?”玄齊微微搖頭:“難怪脣齒留香,讓人回味悠長。”說罷張口噴出一團黑色的酒液。越是美酒越容易讓人墮落,當玄齊嗅到酒壺中的酒香時就覺察到這酒水有問題。
狂篥僧的眼中閃過驚詫,凝神又上下把玄齊打量一遍,而後才低聲說:“怪哉,怪哉。莫非你已經達到辟穀的境界,周身無漏無垢,吞風飲露,百毒不侵嗎?”
“費什麼話”青狼的眉頭皺起,伸手打了個響指,虛空中半尺長的火苗跳耀。高舉太刀的黑郎丸與揹着黑箏的加美子從黑夜中冒出來,與青狼互成犄角準備夾擊玄齊。
“人多欺負人少。”青狼的臉上冒出猙獰:“我不管你是誰,今天都要死在這裡,留下靈石,我可以做主讓你死的痛快一些。否則……”
“誰說的人多可以欺負人少?”黝黑的長街上,忽然冒出三個黑影,三個全身都裹着黑袍,就連頭頂上都帶着大大帽子的人默默的走過來,站在玄齊的身後。
那個懶洋洋的聲音繼續有氣無力說:“現在我們人多,你們這幫土雞瓦狗,就等着死吧”
“你說什麼?”性格本就火爆的狂篥僧,臉上滿是不爽,在玄齊手中吃了虧,狂篥僧總想着在其他的地方找回面子,玄齊很強新來的肯定沒玄齊那般強。一心想要找回面子的狂篥僧,胸大如鼓,雙手黑亮,口中發出暴喝,對着一個黑衣人拍去。
“賊子爾敢。”黑袍人手中烏光一閃,洞天徹地的死氣在虛空中瀰漫,一團巴掌大的玉石被摔出來,直接印在狂篥僧的鐵砂掌上。
嘭如同氣球般鼓脹的狂篥僧,在身軀狂顫後又迅速的於扁下來。無堅不摧,堅硬無比的手掌,好似砸在牆壁上,反震之力震盪的他氣血翻滾,雙眼一陣陣的發烏。
“撒手”一旁的霸王丸好似看出狂篥僧的情況不對,立刻揮動劈鯨刀斬向黑袍人。
嗡另一個黑袍人也出手了,一道銀白色的光鏈上,綴着一顆寒光四射的錘頭,如同飛火流星般,嗡的一聲就撞在霸王丸手中的劈鯨刀上,震得霸王丸往後退避,半邊的身軀從手臂到胳臂都發酥發麻。
“滾開”黑衣人也沒想要狂萁僧的性命,見他面色青紫後,立刻一震充滿死氣的玉石,把元氣大傷的狂篥僧震飛。
狂篥僧在地面上翻滾,好似個葫蘆般顫動。面色從黝黑變成青紫,身軀不斷的顫動,眼睛裡面全都是驚恐與慌亂。
“怎麼了?”霸王丸扶起狂篥僧,驚恐的狂篥僧,低聲的說着:“那……那……那塊玉石……,有……有有古怪。”
青狼眼睛中華光閃動,想不到剛來的黑衣人居然這般強,還有個沒出手,另外兩個已經有超越霸王丸和狂篥僧的勢力,再加上修爲與自己在伯仲間的玄齊。難辦啊
原本還喧囂的街頭,一時間有些沉寂,幽靜的夜風呼嘯,捲起地面上的沙塵,青狼這才發現,並不是人多就能欺負人少,一羣士氣高漲的羊,無法擊敗一頭兇狠殘暴的狼。
主動權旁移,落在玄齊的手中。望着對面有些舉棋不定的青狼,再望向萌生懼意的狂篥僧,還有已經在退縮的霸王丸,玄齊感覺可以反攻了。趁着這個機會,一鼓作氣打掉島國的玄修。
“阿彌陀佛”一聲嘹亮的禪唱從天空中急轉而下,黝黑的夜空里居然翻騰出一股別樣的金光,十八個金光燦燦的僧侶從黑夜中冒出來,走在最前面的銅頭羅漢,一雙眼睛一點點的泛紅,死死盯着玄齊,而後用並不標準的華夏語問:“閣下莫非就是玄齊?”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雖然玄齊心中早有準備,但在這個時間,這個地方,這個情景下遇到島國的僧侶還真有些出乎玄齊的意料。
他們既然能找上門來,那麼必然已經知曉自己的資料,玄齊也沒躲避,直接把頭一點:“我就是玄齊,閣下是?”
“我叫銅頭羅漢,身後是我十七個兄弟。”銅頭羅漢說罷又開始觀察青狼,從他們的站位來看,肯定不是在聊天談心,如果他們是對頭,說不定不用等着超能大會舉辦,在這裡就能把玄齊滅殺。
望着忽然冒出來的十八羅漢,金燦燦的一坨坨,一看就知道不好惹。青狼安撫焦躁不安的巴比,眼睛底部閃着審視,在沒確認這幫和尚的目的時,青狼打算徐徐圖之。
一時間場面又陷入靜寂,三方勢力犬牙交錯,再沒弄明白對方的意圖前,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幾十口子修士站在靜寂的街頭上,一起瞪着眼睛吹冷風,這樣的場景真是很難看到,也令人難以置信。
總這樣於瞪眼睛是不行的,沉寂一會後,銅頭羅漢率先開口:“聽聞玄齊道法精深,今日恰好偶遇,如蒙不棄,還請賜教。”
聽到銅頭羅漢這般說,青狼的眼中閃過異色,莫非新來的和尚和玄齊不對路?等着看他們切磋,究竟是友是敵,一眼就能分辨。
望着周圍心懷叵測的敵人,在無法退避的情況下,玄齊索性也就不再退避,直接把頭一點說:“既然大師有此雅興,那我必然奉陪到底。”說罷凝氣成盾,又從虛空中抓出一顆靈氣珠。
知曉玄齊根底的島國玄修,眼睛差點兒沒瞪脫框。靈石這種絕跡的東西,如鳳毛麟角般稀罕,如果島國修士求到一顆,都會視若珍寶,留在身邊等着修行遇到瓶頸後再使用。而現在這個華夏玄修,居然拿着靈石當電池,用來與人鬥法。真是太奢侈,太無恥,太……
“好”銅頭羅漢眼中異色閃動,伸手脫掉身上的僧衣,赤裸上身,下身就穿了條金色的短褲,從旁邊人手中接過一條金色的齊眉棍,身上的肌肉一塊塊的隆起,金色的皮膚居然在月光下泛起金屬特有的色澤。
玄齊凝氣成兵,胸口上的靈氣珠化爲靈氣,不斷的被玄齊吸取。老黿在玄齊的耳邊喋喋不休說:“注意一點,這個銅頭腦袋可是非常的硬。別看他們外表很是年輕,其實都是活了幾百年的老妖精。那一身金色的皮膚可不是爲了好看,防禦力真能達到銅皮鐵骨的程度。”
“抗擊打能力強,並不意味着攻擊力就會減弱。”老黿苦口婆心的勸慰着:“實在不行你先躲躲,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玄齊微微的搖頭,虎目中華光顫動,左刀右盾,氣兵還在手中挽了一個刀花。對面的銅頭舞動手中的齊眉棍,兩個人都沒有進攻,而是一點點的打量着對方,等着尋找對方的破綻。
靜若處子,動若脫兔,兩個玄修心都非常的靜,眼睛眯着,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然石破天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