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源匱乏,人口稀少的島國,從古至今都是一片蠻荒。恰好是流放黑龍的地方,久而久之,在這裡生活的黑龍一族放棄矜持高傲,開始變得驕奢起來。招納信徒,讓人類信奉供養,久而久之就有了些信徒,並且披着別的宗教的外衣,來供奉他們的神邸。
而天龍寺就是這樣一間寺廟,寺廟明面上雖然供奉着佛陀,實際享受信徒香火的還是黑龍,把一尊尊的泥胎佛像敲開,能看到藏身佛像肚腹裡面的黑龍雕像。
而天龍寺內的僧侶,自然也都是黑龍神的信徒。在那個戰爭的歲月裡,在清醒的黑龍大人領導下,島國玄修緊密團結,戰鬥力非常驚人,直到後來米國往島國扔下三顆原子彈,廣島與長崎爆開,東京那顆雖然也爆了,威力卻被黑龍大人吸收,護住東京的安寧,但黑龍大人卻重傷昏迷,陷入漫長的沉睡。
而中川手中的龍血就是那時候採集的,不光含有黑龍大人秉性中的殘暴,還有着核彈爆破後扭曲的張力。隨着龍血在中川的體內化開,慈眉善目的中川,雙眼血紅面色殘暴,身上的肌肉塊塊隆起,身軀猛然提拔,月白色的僧衣被撐破,原本鬆弛滿是皺紋的身軀上,肌肉塊塊隆起,在白皙的皮膚上也紋着一條黑龍。隨着肌肉顫動,怒目猙獰,好似活了過來。
空氣中浮蕩着一股檀腥而暴躁的氣息,原本還矮小的中川身體增高到兩米五,雙眼圓瞪,鼻孔變得粗大,在喘息時呼嘯出兩道乳白色的煙霧。
玄齊運用出鑑氣術,看到中川的頭頂上一條黑色的血氣沖天,在虛空中凝成一道龍形,全身氣血與真氣都往頭頂上灌,原本還有百十年的壽元,這一刻好像是一根蠟燭般不斷往下燃燒,化爲光熱注入虛空中的龍形中。
“小心了”玄清和的眼中閃着慎重,當年他曾偷襲過島國玄修,也有個玄修曾經飲下龍血狂化成龍,和現在的情況基本上類似。玄清和慎重說:“他已經狂化,戰鬥力會有十倍的遞增,但壽命變得很短暫,應該只有半個鐘頭。
吸收靈石內靈氣的巴彥,把生死輪轉動,生面對着自己,身上的傷口徹底痊癒,而後死麪對着中川,躍躍欲試說:“我先試試他的深淺……”
玄齊擺了擺手,不用試深淺了,在中川的壽元沒有燒光之前,他一定是整個寺廟中最強的那個,也是近乎無敵的存在。對付這樣的傢伙只能夠拖延不能硬碰硬。
天龍寺已經封閉,守山大陣運轉。正午時天龍寺的外圍忽然間升騰起一陣陣的煙霧之氣,繚繞的雲霧很快把天龍寺包裹的如夢似幻,不管是山門還是天空全都遮掩起來,成了一方獨立的空間。
班扎吉轉動手中的大轉經筒,身軀不斷吸收胸口靈石內的靈氣,等着氣勢積蓄到頂點後,好發出驚天動地的一擊。忽然間班扎吉面色一變,驚恐說:“爲什麼周圍諸天的氣運對我形成碾壓……”
隨着班扎吉這樣一說,玄齊才發現周圍的空氣忽然間變得厚重粘稠,黏在身軀上很不舒服,這是天龍寺山門的守山大陣對外人的威壓,在陣法中玄齊等人不管是移動速度,還是攻擊能力都被消弱很多,很多。
“走吧”老黿又變得膽小如鼠:“留在這裡和狂化的中川對碰,實屬不智……”
玄齊無語說:“現在我走得了嗎?”話音剛落,對面狂化後的中川氣勢提升到極致,蠻橫霸道的發出一聲怒嘯,沒有招式,完全依靠獸性本能,對着玄齊就是一記撞擊。
守山大陣對玄齊等人起到壓制的作用,對中川等人起到加成提升,如魚得水的中川,在狂化後黑龍附體,不管是攻擊力還是移動能力都迅捷許多,剎那間就衝到玄齊的對面。
玄齊全身的真氣運轉,又從虛空中抓出四顆靈氣珠,一股腦的都丟進四羊大尊中,原本就發烏髮亮的四羊大尊,無風自鳴,帶着古樸與沉重撞向中川的肩膀。
膨脹至極的肌肉,帶着龍血升騰。在陣法的加持下,硬磕來自上古的巫術重器。轟四羊大尊發出悠長的轟鳴,好似山鍾般震盪,兩根銳利的直羊角刺入中川的肩膀,開始飽飲含有龍血的熱血。
地面上的條石一塊塊的碎裂成粉,周圍的人被震得往後倒退,面容痛苦,雙手捂着耳朵,寺院上的瓦片一塊塊的碎裂,四羊大尊的轟鳴越來越高,也越來越尖細。
玄齊握着大尊上的羊角,苦苦支撐着,腦袋裡好似有萬千只蜜蜂轟鳴,兩個耳鼓正往外流淌鮮血。
厚重顏色的青銅重器,飽飲鮮血後,一面的直角綿羊變得活靈活現,就連原本古銅色的尊身都變成鮮紅色。
四顆靈氣珠在轟鳴中爆開,一團靈氣沖天而起,而後四羊大尊轟鳴出震天的聲響,把變形的中川直接嘣飛。
壯碩的中川往後倒飛,身軀帶着呼嘯撞在一面牆壁上,看似堅固的牆壁直接被撞得支離破碎,升騰起一陣塵煙。
玄齊從懷中又拿出一顆靈氣珠,往腦後一放,隨着靈氣孕育旋轉,震鳴損壞的耳鼓被修復。玄齊拎起四羊大尊仔細瞧,這才發現飽飲鮮血的尊身上凝出一條條奇怪的紋路,古樸而方正,就好似上古時的鐘鼎銘文。
老黿歡喜的說:“原來是這樣四羊大尊可以通過血祭的方式自我修復,只是這龍血不純……”
轟隆隆破碎的建築物下面鑽出受傷的中川,健碩的肩膀上面有着兩個鮮血淋漓的窟窿,傷患讓中川狂暴,張口發出不似人類的怒吼,雙手輪番敲打胸膛,生命之火燃燒的更加迅捷,肩膀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痊癒,而後中川抱歉地面上的房樑,對着玄齊砸了過去。
玄齊也沒有退避,望着呼嘯而至的房樑,深吸一口氣舞動四羊大尊迎了上去。剛吸過血的大尊,帶着厚重的氣息,直接撞在那顆硬木上,轟又是一聲尖銳的震顫,巨大的硬木被撞得支離破碎,六根直羊角全都飛出去,咄咄咄都刺在中川胸膛上,釘的他後退三步,血紅的眼珠內滿是難以置信。
玄清和驚訝的嘴巴大張,想不到玄齊依靠四羊大尊,能夠正面硬抗中川,爲了防止再有人喝下龍血狂暴。玄清和一震松紋古劍,身劍合一對着宮本澤齋刺去。
班扎吉舞動大轉經筒找上中法,巴彥舞動生死輪找上中澤,至於其他無關緊要的小角色都被大家忽略,速戰速決,誰先殺死敵手,誰就能讓勝負的天平先出現傾斜。
中川被震的往後倒退,紅色的眼珠中慢是難以置信,胸口上六根直羊角正在不停的吸血,怒目圓睜的中川伸手把羊角都拉出來,任由鮮血飛濺,臉上閃着猙獰與狂暴。
對面服用龍血狂暴的中川,居然不是玄齊的對手,這真是出乎中川越來越簡單的思維,爲什麼會這樣?隨着鮮血流淌的越來越多,中川感覺到難耐的飢餓,簡單的思維立刻爲失敗找到藉口,之所以不是玄齊的對手是因爲餓了
半人半龍的中川,食物已經變成虔誠信徒的心臟,直接丟下了玄齊撲向一旁的僧侶,雙手五指如刀,抓住兩個僧侶直接開膛破腹,而後開始吞噬裡面的心臟。
老黿立刻驚聲大呼:“快些阻止他,不能讓他這樣狂化下去,吃的心臟越多,體內的龍血就會越精純。”
玄齊眼睛微微眯起,放任中川追殺周圍的僧侶,漫不經心說:“他身體內的血液越精純,四羊大尊修復起來就越迅捷,更何況我還有另外一張未動用的底牌……”
聽到玄齊的底牌後,老黿立刻誇讚玄齊說:“能活學活賣,運用的如此成熟巧妙,你還真是個天才”
在老黿的誇讚聲中,玄齊把四羊大尊一搖,吸起地上面的六根羊角,而後用出五行遁法,一下鑽入了泥土中。
既然把時間留給中川,那現在玄齊也不能閒着,先幫大家把剩下的三個傢伙弄死。到時四個打一個,哪怕中川變成黑龍也能把他廢掉。
玄齊直接穿梭到中澤的腳下,巴彥用生死輪與中澤打的如火如荼,一邊用死麪攻擊中澤,一面又生面修復傷患,完全就是以傷換傷,不計成本的拼命三郎打法,身上又有靈石不斷的修復靈氣,一來二去把中澤壓的欲仙欲死。
玄齊縮在地下面,盯着中澤穩重的馬步,這老傢伙的下盤真穩,站在那裡落地生根,玄齊舞動四羊大尊,對着中澤的腳底板砸來過去,銳利無比的直羊角直接洞穿中澤的腳跟,疼痛的中澤立刻站立不穩,直挺挺的倒在地面上。
巴彥把握住這一分戰機,生死輪運轉到極致,死麪帶着冷冰,被巴彥輪起來,好像是板磚般砸在中澤的腦袋上。死氣如潰堤的河水般噴涌,破壞中澤的腦組織,衝擊的他生機全無。
剛剛還生龍活虎的中澤,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生息全無,玄齊在地下面遊走,竄向了中法,班扎吉的大轉經筒和中法手中的降魔杵再次磕碰到一起,雙方都走剛猛的路數,硬碰硬打的轟轟隆隆,一時間居然勢均力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