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神對力量體系有個系統認識,明白自重與引力,摩擦力與慣性,當神對這些都有基本的瞭解後,又開始熟悉每個電機馬達所能夠形成的牽引力,最後是每樣物品的自重。
這些看似繁瑣的數據,詳實的匯聚在一起後,給了神一套這個世界最基本的規則,隨着滑輪轉動馬達轟鳴,原本無法控制的力道,緩緩的被束縛,神開始嘗試着使用這一套非常怪異的手臂。
將近一週的連續忙碌,終於有了些成就,玄齊的臉上閃過一絲的笑容,眉頭剛剛舒展心神忽然間不寧了,老黿在玄齊的耳邊說:“又出事了在你的眉心上洋溢着非常濃郁的災氣。”
“又是災氣?”玄齊無語而無奈:“破財能消災嗎?”
“還真是破財消災的氣息”老黿無語的說:“看不出你那裡要破財?”
玄齊雙眼如同探照燈,逐寸的掃描整個空間,原本風輕日朗,陽光明媚的天氣,居然多出一絲絲黝黑色的災氣,玄齊望向開發部的員工們,忽然間發現一個個的心底都很怨恨自己,看來這一週自己當老闆很不合格。
無意間看到克里夫,玄齊居然在他頭頂上看到墨綠色的災氣,還有黑黝黝的死氣,玄齊不由得開始計算克里夫的災氣與死氣形成的緣由,這一算還真讓玄齊驚詫,即將退休的老傢伙居然生出反心。
玄齊的眉頭皺起,這個世界上沒有不勞而獲的東西,也不可能依靠出賣而過上美好的生活。kkk黨不是省油的燈,等他們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還真會信守承諾嗎?肯定是要製造一場意外來殺人滅口。
“怎麼辦?”玄齊一時間躊躇起來,是假裝不知順水推舟搞一次將計就計。還是拉這個老傢伙一把,雖然他對自己不仁,但自己不能對他不義。
就這樣玄齊躊躇起來,一時間陷入天人交戰。而老黿很警覺的閉口,並把沒有幫玄齊進行選擇。畢竟人都要有獨自選擇未來,獨自承擔後果的經歷,也只有這樣纔是個完整的人。
玄齊思考良久後,終於打定主意,伸手按動內線電話,而後把鬍鬚喊進來,關上門在他的耳邊這般如此,如此這般的吩咐一番後,玄齊的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敲動。
克里夫焦急的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心臟劇烈的跳動,至少是平時的一點五倍。整個人處於歇斯底里的失控狀態。
都說變了心的女人可怕,她們會忘記曾經的山盟海誓,那怕再優渥的生活,在昂然的財富,也換不回變心的女人。其實變心的男人比變心的女人還可怕,女人變了心只會去追求她想要的幸福,而不會爲曾經的男人停留。而男人變了心他會瘋癲癡狂,甚至還會把擁有的一切都毀去。
克里夫終於熬到中午午休的時間,吃過中餐後假模假樣的趴在辦公室的桌子上打盹,等着周圍沒有人注意自己的時候,克里夫打開他的電腦,通過內網開始尋找存儲雙核文件的文件夾,等克里夫找到這個文件後,立刻往自己的電腦中複製。
老傢伙機警的好似只土撥鼠,腦袋一伸一伸的,眼睛矯捷的望向四周,稍稍有個風吹草動,他就會把顯示器關上,等着自以爲安全後,再把顯示器打開。如此這般的折騰三次五次,才把整份文件拷貝進電腦中。
老傢伙這次可是準備非常充分,從公文包中拿出一塊硬盤,掛在自己的電腦上,而後開始往裡面繼續拷貝。原本恆溫的屋子內,空氣居然變得熾熱,老傢伙伸手拉了拉脖頸上的領帶,神情莫名的亢奮。
下載到了緊要的關頭,他居然屏住呼吸,眼睜睜的看着數據從九十八走到百分百,這才長長的出一口氣。
而後以不符合年齡的敏捷,關機拉硬盤,塞進公文包中,一刻都沒有停留的往外走。只不過是短短的路程,他居然跑起來鑽進邁銳寶裡,滿頭大汗的氣喘吁吁。
自以爲做的天衣無縫的克里夫,並不知道他早就被人盯上,在邁銳寶後面的吉普車中,鬍鬚拿着大功率的對講機:“目標已經出現,一組跟上他,三條路口後二組跟上,其他人跟着我一起,gogogo”
邁銳寶匯聚到繁忙的車流中,克里夫總感覺心神不寧,望了望後視鏡,又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做賊心虛的克里夫想着儘快把手中的東西處理掉。
剛過上班高峰期,原本匯聚的車流往周圍散開,邁銳寶上了高速公路,往相對偏僻的鄉間開去,在社會相對發達的米國,修建了一條條尚未貫穿的公路,有些公路最終貫通,成了連貫兩地的動脈,有些公路卻被廢棄了,甚至上面還長着枯草。
德州十六號公路已經荒涼十多年,黝黑的邁提帶着與他同樣黝黑的住手坐在一輛切諾基裡,邁提從手套箱中拉出一杆沙漠之鷹,用布擦了擦上面的指紋,銀亮的槍身在日光下發出別樣的華光。邁提說:“拿到東西后,我要轟碎那個老雜碎的腦袋。”
住手沒心沒肺的笑着,而後低聲的說:“這沒必要這般的殘忍,打碎他的心臟就行了。”兩個人正說着道路盡頭一輛邁銳寶呼嘯而來。
在相對平行的道路上,一輛吉普緩緩的停在路邊,駕駛員下車打開引擎蓋,彷彿車壞在公路上。後座上鬍鬚拿着高倍望遠鏡仔細觀察對面公路上的一切,同時對着對講機說:“鋼牙,你先停下來,不要靠的太近,等我的命令……
邁銳寶停在公路上,氣喘吁吁的克里夫拿着公文包從車上走下來,看到邁提就問:“我的錢你帶來了嗎?”
邁提不答反問:“我要的東西你帶來了嗎?”克里夫拍了拍手中的公文包:“東西在這裡,我的錢呢?”
“按照規矩是要先看貨,你可別讓我們爲難。”邁提說着對住手使了個眼色,住手從車上拿出一臺手提電腦,輕車熟路的在引擎蓋上打開。
克里夫只能交出存有公文包中的硬盤,看着一切被接索上,住手打開文件大約的看了看,而後對邁提點頭了點頭。邁提露出一絲獰笑說:“東西是真的,我要給你……”說着手就伸進胸前的衣襟裡。
高倍望遠鏡中胡須看到槍的輪廓,立刻捏着對講機喊:“鋼牙行動”轟轟轟瑪莎拉蒂跑車引擎轟鳴出好似戰鬥機般的聲勢,紅色的車身在地平線上躥出來。
剛把槍拉出來的邁提,沒想到這條路上還會有車,不由得呆了呆。克里夫看到邁提手中的槍,立刻意識到對方要殺人滅口,肥碩的身軀居然爆發出無盡的潛力,以不可思議的靈活逃到汽車的後面。
嘭邁提一槍打在地上,沙石四濺卻沒能傷到克里夫。邁提望着越來越近的瑪莎拉蒂,張口喊了聲:“雪特”而後望着助手說:“我們走。”
切諾基迅捷的加速,而後快速的駛離這跳公路。邁提的手中依然握着沙漠之鷹,只要後面的瑪莎拉蒂敢追上來,他就會開槍。
所在車後面的克里夫身軀不停的顫抖,大腿和小腿同時間抽搐,他太緊張了,心臟甚至還有些痙攣,而後整個人暈暈沉沉的躺在地上。
克里夫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忽然間發現他坐在玄齊的辦公室中,德州午後的陽光還是那麼的讓人慵懶,望着桌上的紅茶杯,還有正冒起煙霧的紅茶。讓克里夫以爲剛剛發生的一切都只是場噩夢,但當他看到自己髒兮兮的褲腿時,不由得縮了縮腦袋這一切都不是夢。
克里夫緩緩的站了起來,肉呼呼的一坨肉山謹小慎微的縮成一團,低聲的說:“老闆,我……”
“都不用說了”玄齊展露出難得的大度:“我知道這一切都是kkk黨逼你的,這一切你都是不由自主的,我不會怪你。”
聽到玄齊這般的大度,克里夫還真以爲自己是在夢中,眼睛不由得眨了眨,低聲問:“你真不怪我?”
玄齊認真點頭說:“我當然不怪你,因爲你根本沒給公司造成絲毫的損失。”說着還聳了聳肩膀,對着滿是疑惑的克里夫繼續說:“事先我就發現你不對,於是我替換掉公司全部的關鍵性資料,所以被你偷走的文件並不是真正的文件,而是一份隱含病毒的炸彈。”
“什麼?”克里夫眉頭緊皺,大腦一時間無法接受這麼多的信息量。
“總而言之你立功了”玄齊拍了拍克里夫的肩膀:“我不但不會懲罰你,反而還會升你的職,加你的薪……”
“怎麼會這樣?”暈乎乎的克里夫一時間沉迷在因禍得福的喜悅中,還沒高興三秒,身軀猛然間一僵,他想到另外一個問題,如果kkk黨知道拿的資料是假的,並且懷疑自己是和玄齊聯起手來演戲,那麼……
驚恐萬分的克里夫,已經不敢再往下幻想。這時候克里夫才明白玄齊的老辣,這哪是在提拔自己,分明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啊克里夫快哭了,雙眼淚汪汪的,真的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