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是第一生產力,當一幫瘋狂的科學家匯聚在工業體系完善,並且科技體系超前的小島上,想要山寨出一批的配件,是件並不太難的小事。
首先他們就開始從原材料下手,原材料車間的管理員也是抵抗者組織的成員,他把主意打在了殘次品上,即使現在這般的高絕科技,也沒有人能保證在生產的過程中,不會出現殘次品。
一般殘次品的比率都是在百分之三到百分之五之間,以前面具島出現殘次品都是統一扔進廢料倉庫,曾經不起眼而且佈滿灰塵的倉庫,一下變成大家眼中的寶厙。
有了神給出了破解方法,他們只需要製造出三件原理相同的工具就行了。第一件是無線電於擾設備,能夠在一定的時間內於擾機械骨骼與god聯繫。屏蔽掉雙方聯繫的電信號,這樣才能夠進行下一步的破解。
第二件是一臺高性能的電腦,面具島上別的東西不多,就是電腦多。但想從這衆多的電腦裡找到一臺沒有god監控的,這個概率近乎於零,所以也需要自己動手di
第三件是最爲重要的配件,一塊集成神指令集的叛變芯片,只有這一塊芯片才能激活整個機械骨骼,讓他完成從god擺脫進入神的懷抱。
如果第一件可以從面具島廢料倉庫中拼裝,第二件可以想法設法di那麼第三件可就成爲全部科學家眼中的難題,把指令集寫入芯片中,面具島雖然也有這樣的工業基礎,但大家卻無法觸碰到那臺機器。
有了希望總比沒有希望好,面具島上反抗聯盟的科學家們全都行動起來,月黑風高的夜晚廢棄的原材料倉庫中,忽然多出來了一個個戴着眼睛,提着油燈的科學家。
他們每個人都戴着大大的口罩,手上還拿着一個白色的題板,在滿是灰塵的廢棄倉庫中尋找,看到了能用或者能拼裝的配件,他們的眼睛會閃出光來,沒有什麼比找到合適的配件更讓人幸福滿足的。
在夜幕下在緊張的白色恐怖中,燃燒起智慧之火,追求自由的科學家們,又找到久違的感覺,大家爲了同一個夢想而共同努力,大家爲了同一件事情提心吊膽,此刻大家同呼吸,共命運。這種感覺真是太舒爽了就好像最初的理想國。
製造隔離器的設備很快就能找到,並且通過簡單的焊接後,還帶着溫度的隔離機已經能用了。在面具島上沒有不被god監控的電腦,他們卻在機房中找到廢棄的衆多主機,說起這些主機還要感謝玄齊,如果沒有上次那般狠利的攻擊,庫房裡也不會多出這些沒用的主機。
這些主機損壞的部件不一,過載的情況下只要燒壞其中一個電原件,整臺電腦就會報廢,那時正是god研發的關鍵時刻,所以這批電腦沒有被修復,而是直接採購了新的。
電腦的問題被解決後,唯一的難題停留在芯片上,瘋狂的科學家們已經把全部廢棄的倉庫找了遍,並沒能找到合適的配件,難道真要把主意打到芯片車間裡?那裡雖然已經停滯,但卻是god重點監控的區域,稍稍有個風吹草動就會引發雷吉米勒的警覺。
愁眉莫展的科學家們,又回到位於山洞中的會議室,這裡擺着各種各樣的山寨裝備,還有二十臺剛被修復的電腦。
同樣的圓桌前卻坐了不止四人,密密麻麻的人們或是站着或是蹲着,他們相互打量着對方,都期待能有誰靈光一閃,而後憑空弄出芯片來。
阿波羅沒有坐在圓桌前,而是蹲在角落裡,他冷眼的觀察周圍的一切,腦袋中冒出瘋狂的幻想,如果他們成功了,那麼自己是不是能收攏這批班底?
相對他們都是局內人,阿波羅又成了局外人,這種感覺很不好,很沒有歸屬感,但阿波羅卻無可奈何,身上的機械骨骼就好像是催命符,阿波羅現在要做的就是等着他們找回芯片。
屋子內的沉悶很快被打破,奧斯度的雙眼中閃爍着華光,拿起筆在題板上寫:“我們能找到芯片,在面具島上庫存着六十萬的櫻桃手機……”
原本被限制住的思維,隨着大方向被捅破後,頃刻間轉動起來。面具島上的人原本是要統一更換櫻桃手機,但因爲鴨梨手機橫空出世佔領了世界市場讓雷吉米勒很受傷,原本應該滾動的計劃結果擱淺了。
櫻桃手機說穿了就是godr分身,能夠更加全方位的監控,監聽,監視這些科學家,只要大家申請,雷吉米勒肯定會同意。到時候大家拿到櫻桃手機手,把裡面的芯片拆出來,進行程序的反向彙編……
原本還情緒低落的山洞內,立刻浮蕩出別樣的喜悅。每個人的眼中都閃爍着迫不及待,隨着三個問題都有解決方案,科學家們又都動了起來。
把面具島修建成堡壘般的要塞,最根本的原因來自雷吉米勒的內心最深處的不自信,又或者說是一種宅男的自卑。
當宅男在外面的世界受到傷害後,他們總是習慣的回到自己的世界,在封閉而熟悉的環境中舔舐受傷的傷口,他們變得敏感而自卑,卻又要裝出一副很自信的樣子,正是這般極端矛盾的性格,才造成好似暴君般的本質。
掌控一個島,自立成一個國。雷吉米勒用數據化的方式駕馭海島上的一切,在工作後臺上發出不同的決議,讓整個海島照常運轉。情商欠缺的雷吉米勒並沒意識到自己的管理方式出現漏洞,而且很有可能改變面具島命運的漏洞。
後臺又有最新的一條信息,雷吉米勒一目十行的看過後,手指在上面重重的點了確認,櫻桃手機不是街機,就應該給這個世界上最高貴的人使用,那些用鴨梨手機的人們,都應該去見鬼。
雷吉米勒並沒意識到讓科學家們使用手機意味着什麼,一幫在巴掌大的海島上,每天都能接觸電腦,甚至還有無線通話功能的科學家們,爲什麼要申領手機,這裡面本身就有問題。
隨着這些手機被分發下去,計劃已經執行到最後一步。反抗者聯盟的科學家從死去的超能者身上褪下一具機械骨骼,而後在岩石洞中進行科學實驗,當希拉穿上機械骨骼,又毫髮無傷的脫下後,全部的人都不可抑制的發出一聲歡呼。
重壓之下的阿波羅熱淚盈眶,終於看到生的希望,這又將是一次向左走,又或者向右走的選擇。向左走褪去機械骨骼,從此能夠挺直腰桿做人。向右走出賣這幫傢伙,也許雷吉米勒看到自己有這麼大的功勞,以後讓自己做一條比其他人都高貴的狗。
阿波羅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麼,在做選擇之前他來到海邊碼頭上的營地裡,看到周身堆滿泥漿的超能者,阿波羅的嘴角上浮現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
興西里斯這段時間日子過得非常好,曾經有人問過什麼是幸福?這還真是個很難回答的問題,畢竟幸福的含義太過廣袤,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幸福。興西里斯卻發現幸福其實非常的容易是建立在對比中。
當別人於活,自己不用於活,那麼自己就是幸福的。當別人對自己露出那一份的恭敬,曾經的小人物搖身一變成了頭,成了大家公認的老大,那麼自己就是幸福的。當不喜歡的人出現在自己面前,如果能夠把他趕走,那麼自己一定會特別的幸福,可惜現在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你來做什麼?這裡不歡迎你。”興西里斯好似一隻守護自己領地的柴犬,臉上浮現出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情。
“我……”阿波羅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有心想要說出大秘密,卻又怕被god監聽,於是從身後拿出的題板開始在上面寫字。
人類有了語言纔會擁有文字,而後出現人類特有的文明。明明可以用語言交流,現在卻非要用文字,這何嘗不是文明的悲哀,這是被統治階級的悲哀,反抗其實早已經成爲必然。
看着阿波羅低頭寫字,興西里斯的臉上升騰出特別的煩躁,巴掌掄起來重重的拍在題板上,對着阿波羅怒斥:“有什麼話你不能當面說出來,還用寫的?”興西里斯生怕阿波羅是來道歉的,在題板上寫下道歉的文字,繼而被其他心軟的人原諒,最後影響興西里斯現在的地位。
面對怒目圓睜的興西里斯,阿波羅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真的要在光天化日之下,那麼多的監控設備前說出那個驚天的大秘密嗎?
就在阿波羅不知道如何開口的時候,興西里斯的腳掌擡了起來,一腳揣在阿波羅的小腹上,把阿波羅的踹的往後連續倒退,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興西里斯揮動手掌,怒吼着說:“滾我們這裡不需要你,你已經被驅逐了”
什麼這番話好似一道驚雷在阿波羅的腦袋中炸響,什麼時候自己人變成了敵人,望着周圍超能者冷漠的眼神,還有隱隱的敵意,阿波羅就感覺腦袋中有萬千的炸雷鳴響,一時間暈暈沉沉的原來他早已經被整個世界遺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