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羽一身道袍,雙手背在身後,擡頭看了看高懸的月亮,以及浩瀚的星海,臉表情有些異樣。
按照傳聞,世的每一個凡人,都一個主命星宿,你的命星越亮,那麼你的運程越光明,若是你無故身亡,命星會墜落。
而另外一種說法是,世有大功德之人,天才會凝聚命星。
古時,掌管天曆法的人,基本每晚都要觀察天象,從星宿看王朝興衰、更替,以及災興禍福。
“浩瀚星河,不知那一顆是我肖羽的命星所在,以我當今陽壽,怕是命星暗淡!”
“若是學諸葛孔明那般,祈壤北斗,不知能否借壽成功,若是成功的話,可延續十年陽壽”。
肖羽看着空,像是位孤寡老人,一身道袍隨風而起,像是卷陳舊古書,自行翻動,一頭黑白短髮,和背的黑白太極相得益彰,剎眼一看,還頗有與一番韻味。
所有道人都已經了龜山頂,但都沒有說話,而是站在後方,學者肖羽的樣子,看着天的星海。
道人去而復返,讓龜山的弟子很吃驚,忙又彙報了去,但得到的結果卻是,不用多管。
晚九點,天悅道姑和幾個弟子踱步走了出來,對方擡眼看了看肖羽,以及其他道人,眉頭微微一皺。
“鬥法之事,還望諸位道友不得插手,若是妄自干預,那別怪本道不客氣了”。
天悅道姑冷漠的看了眼在場衆人,沒有發現邋遢道人和長鬚道人,這才冷聲說道。
話音落下,周圍兩個弟子忙擡出一個太師椅,天悅道姑坐在龜山法壇邊,而後擡頭看了看道“開始吧…”。
道姑話音落下,那盤膝而坐黑臉男子當即一個翻身坐了起來,接着對天悅道人躬身一拜,隨後拿出背木劍道“肖羽,鬥法很傷心神,你可要多加小心了”。
肖羽也看着對面,當即一拱手道“多謝提醒,你也一樣…”。
對方這句話,倒是提醒了肖羽,自己這一但無法分身,只要天悅不動手,鬼屍自己不用擔心,可是老白!
想到這裡,肖羽回頭看了眼白貓和老鼠道“小心有詐,看好老白”。
當着這麼多道人的面,對方也許不會那樣做,但還是留心一點較好,要是真的翻臉,那自己這邊的人手,的確不夠用。
龜山道人說了一句話,接着點燃一炷香,對着四方一拜,接着插進香爐裡,而後拿出一張空白符籙道“傳聞你茅山,主要以符攻擊爲主,那我們鬥下符法”。
說完,龜山道人單手在桌案一拍,法壇沒有絲毫的震動,但一隻符筆卻飛了起來,被對方一把抓在手裡。
筆走龍蛇,對方明顯是常年畫符的人,速度很快,不到一分鐘,一張符籙被他畫完,而後他單手一揚,符籙一閃而出,向着肖羽飛了過去。
見對方這般幹練,肖羽也收起了輕視之心,眼看符籙飛來,臉沒有絲毫表情。
雙手快速結印,接着兩指伸出,在紅燭的燈芯一掐,一縷火苗出現在他拇指。
火苗在手指,像是一個聽話的孩子,沒有對手指造成一點傷害,隨後肖羽嘴脣微動,一連串生澀的咒語從嘴裡傳出。
“紅燭一點光,能破萬般邪……”。
隨着幾段咒語從嘴裡傳出,肖羽手指的燈芯火苗,竟然沒有熄滅,反而又壯大了幾分。
“去……”。
一聲低喝,肖羽雙指一彈,火苗像是一個小火柴頭樣,向在前方飛了出去。
看似很緩慢,但不過是一瞬間,在對方符籙即將來到自己法壇時,和對方符籙碰撞在一起。
在兩者相互碰撞的瞬間,對方的符籙突然燃燒起來,化成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火團,至於羽彈出去的燈芯,卻被那火團包裹住,瞬間燒成了虛無。
而肖羽卻沒有停下,他剛纔沒有時間畫符,所以才掐了燈芯,爲的是暫時攔住對方符籙。
而乘着燭火飛出的一瞬間,肖羽單手結印,另外一隻手拿起一根燃燒的蠟燭,另外一隻手在蠟燭的火焰,不停變換手決,隨後兩指握在掌心,另外三根手指往下一壓,蠟燭的火苗竟然被壓成了一個圓形。
接着單手突然向一提,蠟燭火苗像是條火蛇,竟然被他直接提了起來,而於此同時,蠟燭燃燒的速度徒然加快,不到幾個眨眼的功夫,燃燒了大半。
即便如此,肖羽的手依舊沒有停下,而是繼續向提起,直到蠟燭全部燃燒完,他這才丟掉竹籤,手此時已經多了一團紅色火焰。
火焰也有拳頭大小,像是具有靈性一般,在肖羽手來回的轉着圈。
遠處的天悅道姑見此一幕,臉表情微微有些變化,肖羽的這一招焚燭取火,已經算是爐火純青,她雖然也能辦到,但她是修習了無數歲月,才能做到熟練,但肖羽不過二十幾歲,卻能掌握到這般火候,實屬難得。
至於和肖羽鬥法的龜山道人,也不由一陣驚疑,雙手一個翻轉,對着前方火團一點,口裡大喝一聲“疾……”。
口令一處,火團前行的速度驟然加快,像是一道流光一樣,向着肖羽法壇衝擊而去。
“來的好…”。
肖羽稱讚一聲,雙手向拋出,接着也同時呵斥道“紅焰化…”。
聲音落下,肖羽向前一點,空的火焰呼嘯一聲飛了出去,在飛出的過程,火焰迅速化成千萬火線,密密麻麻的參差在一起,化成一張火,向着前方衝來的火團包裹而去。
火團像是水裡的魚兒,瞬間被火給籠罩了起來,接着火火焰徒然升高,將對方的火團燒成了一陣虛無。
“去…”。
肖羽看着前方一幕,不由有些得意,而後手印一換,火再次凝聚在一起,化成一條紅色火焰長鞭,對着對面道人抽了過去。
龜山道人見自己火團被焚燒,也不慌亂,在桌香爐裡抓起一把香灰,向前灑去,香灰飛出,像是一片薄霧,白茫茫一片。
而肖羽的火焰長鞭觸碰到那些白色香火時,像是進入了泥濘的沼澤地,竟然無法進入分毫。
“哈哈…這下沒轍了吧?”
見火焰長鞭進來不得,龜山道人不由一陣大喜,而後單手揚起,對着肖羽那邊使勁一揮手,身前那白色香香灰如同一片綿綿細雨,對着肖羽鋪天蓋地的席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