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老三?”寧遠一愣,看着古風林道:“就是我們昨天中午吃飯的時候,遇到的那個狂笑的青年?”
“不錯。”古風林一邊和寧遠往進走,一邊點頭道:“那個青年是秦家第三代的老三,名叫秦朗,秦家和江家以及徐家都是上江市的大家族,產業遍佈各地,權勢滔天,在上江市黑白通殺,昨天下午,上江市有名的名醫大都被秦家請了去。”
寧遠一邊點頭,一邊問道:“剛纔那個老頭是,看上去很有名氣,能讓秦家排出這種陣仗迎接,不簡單吧?”
“剛纔那位老人名叫譚東林,是上江市有名的聖手,在雜誌上發表過不少文章,名氣自然不小,如今還擔任着上江市中醫藥協會的副會長,我倒是沒想到,他竟然就住在這兒。”古風林笑着解釋道。
兩人說着話,寧遠已經打開了房門,和古風林進了一樓大廳,古風林不等寧遠招呼,就輕車熟路的去找茶葉泡茶,寧遠則上了樓去衝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下來。
這時古風林已經泡好了茶,給寧遠和自己都倒上一杯,兩人在沙發上坐下,古風林才道:“小師叔您真打算去福海大學應聘校醫?”
“先去看看,找個工作慢慢幹着,總比閒着好。”寧遠淡淡一笑道:“騎驢找馬,你該不會是怕我賺不到錢,整天讓你虧房租吧?”
“哪能呢,瞧您這話說的。”古風林知道寧遠是開玩笑,自然不生氣,撇嘴道:“我可是知道,師祖給您留了不少好東西,您呀也是小富翁。”
“哈哈,我就說嘛,你對我這麼殷勤,原來是打那些東西的注意。”寧遠呵呵一笑道:“那些東西也不是我不給你,問題是給你你也用不到,還是等你秘法入門再說吧,到時候二師兄也會正式收你入門了。”
正如古風林所說,寧遠身爲九玄門的門主,自然不可能真的一無所有,老道生前雖然淡泊名利,卻也存了不少好東西,金錢留的不多,古國古董字畫之類的還真不少,甚至有幾件還是國寶級別的,可以稱得上是九玄門的鎮派之寶。
除此之外還有不少玄門發起,通靈的玉石,這些東西很多都是可遇而不可求,在玄門中人眼中,那簡直是無價之寶,特別是對於秘法修煉者來說,不亞於巨大財富。
雖說這些東西有不少寧遠都不可能真的拿出去賣了換錢,但是隨便扔出去一兩件,那絕對夠普通人一輩子吃喝不愁了。
古風林自然知道寧遠說的是什麼東西,苦笑道:“秘法入門,談何容易,你以爲誰都想小師叔您一樣**呢。”
這秘法入門說起來容易,做起來真是難如登天,屬於那種急不來的事情,以方便要有悟性,另一方面要有機緣,兩者缺一不可,絕對不是勤奮就可以辦到的,有的人一刻不懈怠,一輩子也不見得能入門,有的人懶散無比,卻有可能睡一覺起來就摸到了門檻,不能以常理衡量。
要說這方面,寧遠也確實算得上是天才,今年纔不過二十歲,兩年前就已經秘法入門,別說古風林羨慕不已,就是當年老道也唏噓不已,自嘆不如,說寧遠比起他來也早了三年入門。
看着古風林苦笑,寧遠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不要急,這種事急不來,講究水到渠成,沉澱到了,自然有那麼一天的,等你到了瓶頸,我給你準備一個小陣,幫你入門。”
古風林急忙笑道:“謝謝小師叔了,這一天我可是做夢都想啊,不能秘法入門,可算不得真正的玄門中人啊。”
兩人嘻嘻哈哈了一陣,古風林突然想起一件事,鄭重的道:“對了小師叔,我今天來主要是提醒您一件事,要特別小心黎川河,這人心胸不怎麼大度,您昨天讓他吃了癟,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他知道您的身份,估計不會明着來,但是暗箭難防,這個黎川河在上江市多年,可不見得會和您講什麼江湖規矩。”
聽古風林這麼一說,寧遠突然眼角一跳,從懷裡摸出三枚銅錢出來,雙手合十,舉過頭頂,輕搖幾下,然後將銅錢仍在面前的茶几上。
古風林也急忙湊過頭去觀看,寧遠盯着茶几上的三枚銅錢,也是眉頭一皺,喃喃道:“看來哪位譚老也不簡單啊,我果然是眉帶凶兆,近日將有血光之災。”
之前在公園,寧遠還真沒怎麼在意譚東林的話,剛纔古風林說起黎川河,他才突然覺得心中慌亂,沒想到占卦一算,果真被譚東林說中了。
如今的寧遠已經到了靈識內斂的境界,雖然沒有達到天人感應,卻也對於吉凶有些輕微的感應,六識自然很敏銳,不可能後知後覺。
古風林聽着寧遠的話,皺眉道:“小師叔,黎川河在上江市多年,根深蒂固,認識的人不少,他若真是要對您不利,那還真比較麻煩。”
寧遠擺手道:“無妨,之前不知道,我還有可能吃虧,眼下已經算到了,我自然不可能不防備,一個黎川河還不至於讓我束手束腳,要不然你師祖該從棺材裡面爬出來,罵我丟人了。”
古風林呵呵一笑,也輕鬆了不少,正如寧遠所說,之前不知曉,自然有可能吃虧,眼下知曉了,以寧遠的本事,應該不至於吃了眼前虧,黎川河再膽大,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對付寧遠,畢竟他們九玄門也不是吃素的。
兩個人又閒聊了一陣,到了上午十點,古風林這才和寧遠出了門,親自開着車送寧遠去復海大學應聘。
復海大學距離寧遠眼下的住處並不算遠,開車也就十分鐘,估計古風林一開始就猜到寧遠可能會中意這個工作,特意在附近給寧遠租的房。
車子到了學校門口,古風林還要送着寧遠一起進去,被寧遠打發回去了,他前去應聘,可不習慣邊上跟着一個跟班,不知道的還以爲他這是前來示威的呢。
上江市雖然算不上有名的城市,不過上江市復海大學卻算是名牌大學,在全國也能排進前五十,學校很是氣派,佔地極廣。
寧遠目送着古風林離開,就邁步向復海大學走去,這種大型校園,門衛一般都不會去刻意盤問進入的人員,寧遠很自然的就進了學校。
學校的風格佈局很是不錯,裡面綠化的也很好,此時雖然是上午時分,不過校園裡面來來往往的學生也不少。
寧遠隨意的問了幾個學生地址,就來到了學校教務處辦公室,辦公室很寬大,不過裡面此時只做了兩個人,一位五十多歲,帶着眼睛,正在看着面前的資料,一位三十歲出頭,是一位面容姣好的少婦。
寧遠進了辦公室,少婦就聽到聲音,擡起頭看了寧遠一眼,很是隨意的問道:“你是哪個班的,來這裡有什麼事?”
寧遠輕聲咳嗽一下道:“我是前來應聘校醫的,不知道要找哪位面試?”
聽到寧遠是來應聘校醫的,少婦這才鄭重的打量起了寧遠,見到寧遠二十出頭,和學校大二的學生年級差不多,下意識的皺眉看向正在忙碌的中年人。
中年人此時已經聽到了聲音,也擡起頭看了寧遠一眼,有些不耐煩的道:“是齊校長介紹的吧,小孫,先讓他填一下資料表。”
少婦聽到中年人的吩咐,這才抽了一張表格遞給寧遠道:“先填一下,行醫資格證有沒有?”
“有。”寧遠接過表格,同時拿出一個小證件遞過去道:“這是我的行醫資格證。”
少婦接過資格證隨意的翻看了一眼,突然輕“咦”了一聲,詫異的道:“你還是個中醫?”
寧遠一邊拿過資料看着,一邊點頭道:“嗯,家傳的,從小學習中醫,資格證以前是平陽的,才轉到上江。”
“中醫?”原本已經再次低頭的中年人,此時又擡起頭來,冷哼一聲道:“年紀輕輕,還中醫,懂得診脈嗎,別是四處招搖撞騙的,我們這是學校,可不是天橋下面賣藝的。”
不知道爲什麼,寧遠總覺得這個中年人對他不怎麼友好,好像對他有成見一般,聽着中年人不善的語氣,寧遠定眼看了對方一眼,淡笑道:“診脈稍微懂一點,您要是信得過,我倒是可以幫您看看,您好像有些月經不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