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莎莎感受到幾個人的目光,下意識的一看,才發現幾人是盯着他脖子下面的玉符看,臉色再次一紅,這玉符還真是寧遠送給她的。
呃,當然說送有些不恰當,當時寧遠說的好像是借來的。
寧遠也看到了歐陽莎莎脖子下面的玉符,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當時他可沒想到歐陽莎莎是他那個便宜未婚妻,眼下看來這個玉符是要不回來了。
歐陽莎莎被賀正勳幾個人調笑,也是滿臉鬱悶,收了幾個人給的禮物,正打算找個地方坐下,柯慕華幾人也都紛紛上前招呼。
一羣人嘻嘻哈哈的調笑,寧遠和歐陽莎莎兩人頓時成了焦點,嬉鬧了好一陣,門口傳來一個爽朗的笑聲:“哈哈,什麼事情這麼熱鬧啊。”
隨着聲音落下,一位七十多歲的老人邁步走了進來,老人一身唐裝,頭髮花白,不過卻臉色紅潤,精神奕奕,走進來自有一種氣勢,正是歐陽振德。
“哈哈,歐陽老兄。”賀正勳笑呵呵的招呼道:“我們正在說你呢,你這是生了一個好孫女,要壓我們幾個人一頭啊。”
“那是必須的,你們以後可要改口前輩了。”歐陽振德笑呵呵的說道,顯得是春風得意,他和賀正勳李炎都是多年的至交好友,很是熟稔,能壓他們幾人一頭,絕對是一件好事。
“爺爺!”歐陽莎莎即便是再怎麼心性淡然,也有些害羞,走過去抱着歐陽振德的胳膊撒嬌道。
“哈哈。”歐陽震德爽朗的一笑,走到院子中間,向李炎一抱拳道:“李師兄,恭喜了。”
“呵呵,同喜,同喜,我這不入門。還能和你平輩,這一下可是矮了好幾截,很不划算啊。”李炎開着玩笑。
“見過歐陽師兄。”姚鑫年也抱拳向歐陽振德打招呼,雖然他們嘴上說着輩分矮了好幾截。但是畢竟多年至交,這種事自然是各論各的。
“見過歐陽前輩。”柯慕華方東來幾人也恭敬的向歐陽振德打招呼,歐陽振德一一含笑點頭。
看着一羣人打招呼,寧遠頓時有些犯難了,他是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叫師兄吧不合適,叫前輩吧也不合適,這叫爺爺......貌似就更加不合適了。
歐陽振德和一羣人打過招呼,笑着看向寧遠道:“這位就是寧師弟吧,果然一表人才。”
歐陽振德開口。寧遠自然就不拘謹了,笑着道:“歐陽師兄說笑了,我還年輕,以後還要師兄多多提點。”
“哈哈,這個師兄估計也要不了多久就該改口了。到時候就是嶽公。”姚鑫年調笑道。
歐陽振德笑呵呵的道:“這件事我可不做主,雖然當年和清平前輩有約,但是還是要看小莎的意思,我不做惡人,寧師弟,能不能成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我這個孫女可是很不好追求的。”
對於歐陽振德的話。寧遠只能苦笑,歐陽莎莎確實算是個不錯的女孩子,問題是這件事他眼下還沒打算和考慮,談婚論嫁委實早了點。
歐陽莎莎更是一聲不吭,她的性子原本就淡然,屬於那種不容易被外物打動的性子。對寧遠自然也談不上喜歡,只能說有好感而已,被一羣人調笑,自然是相當的鬱悶。
一羣人在院子裡聊得正熱鬧,就有地宗的弟子前來通知。晚飯已經準備好了,請衆位前去用餐。
明天就是東南鑑寶會,今天晚上這頓飯算是地宗給衆位前來的武林同道接風洗塵,招待的地方就在地宗的正堂。
地宗的正堂非常的寬敞,寧遠一羣人進來的時候,裡面已經擺好了桌案,並不是一般大型聚餐的架勢,而是分成左右兩排,類似於古代帝王大宴羣臣的架勢。
這樣的聚餐算是江湖上比較正式的聚餐,也只有在一些大型的江湖聚會上纔會有,寧遠還是第一次真正遇到。
進了正堂,兩邊就是面對着過道的桌案,後面是椅子,倒沒有直接讓衆人跪在地上,正堂坐北朝南,最裡面是一條面對着正門的桌案,正是東道主或者地位最尊崇的主位。
此時有的桌案後面已經坐了人,寧遠一羣人進來,何雲堂和好幾個人恭敬的迎了出來,原本坐在桌案後的人也都紛紛起身。
“寧前輩,賀前輩,幾位請。”賀正勳坐了一個請的姿勢,客氣的領着寧遠一羣人來到最裡面,在左手邊第一個桌案後面就坐。
中國自古以左爲尊,同時也崇文輕武,因此帝王大宴羣臣左邊往往是文官,右邊是武館,左手邊第一個位置是除了主位之外最尊貴的一個位子。
此時的聚餐算不得帝王聚會,只能算是江湖聚會,因爲沒有什麼公認的盟主,因此主位就是東道主的位子,這是沒什麼爭議的,左手第一個位置纔是真正彰顯地位和身份的。
寧遠一羣人被請到左手邊第一位,有些不清楚寧遠一羣人底細的就輕聲發問,在下面竊竊私語:“那個年輕人是誰啊,竟然坐在第一位。”
“那位是現任九玄門門主,九玄門多年不參加鑑寶會,這位新任門主也是第一次亮相,地宗也不敢怠慢。”有人低聲道。
無論如今九玄門是否式微,卻依舊沒人敢隨便去試探和得罪,在這種時候質疑,畢竟人的名樹的影,九玄門在清平道人的影響下讓很多人不敢輕視,眼下清平道人不過仙逝一年不到,影響力還在。
這一次東南鑑寶會雖說前來的宗派不少,不過人數卻不是很多,這種盛會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來的,像九玄門人丁稀少所以全部來了,歐陽振德沒什麼宗派,帶着歐陽莎莎和劉東,人數較多的宗派來的多的也就五六個人,來的少的也就三四個人,加起來前來的也就勉強百人。
地宗的安排也是一個宗派一個條案,總共大小宗派加上有資格前來的家族、散修也就四十多個,不到五十個。
寧遠和賀正勳、姚鑫年、李炎四個人在條案後面坐下,古風林卻沒有資格落座,只能站在後面。
這也是這種正式場合讓人鬱悶的地方,算起輩分,古風林和何雲堂是一輩,但是在寧遠幾人面前他卻絕對沒坐的資格。
歐陽振德被安排在右手邊第四位,他倒是沒那麼多講究,再加上只有他一人前來,歐陽莎莎和劉東倒是坐在了邊上,比起古風林幸福多了。
隨着陸陸續續有人前來,不多會兒這一次前來的江湖幫派和武林宗門都以前到齊,何雲堂和幾位地宗的長老在主位就坐,朗聲道:“很榮幸這一屆的東南鑑寶會在我們地宗舉行,也很高興衆位武林同道前來捧場,今天這頓飯算是我們地宗給大家接風洗塵,有什麼招待不週的地方,還請大家諒解。”
“何掌門客氣了,都是江湖兒女,沒那麼多講究。”下面有和地宗交好的當下出聲附和。
何雲堂呵呵一笑,又說了兩句場面話,這就開始吩咐人上菜上酒,宴會正式開始,酒菜上來,何雲堂端起酒杯站起身道:“我先敬衆位同道一杯,歡迎衆位同道前來地宗。”
一羣人紛紛起身,寧遠和賀正勳幾人也都起身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何雲堂敬過酒,下面就隨便了很多,一羣人開始邊吃邊聊,也有人互相敬酒。
寧遠雖然輩分高,但是認識的人卻不多,而且也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正式的江湖宴會,因此一直沉默寡言,聽賀正勳和姚鑫年給他介紹各派的高手。
聽着賀正勳幾人的介紹,寧遠才知道自己以前確實是有些坐井觀天了,這次前來的人雖然不多,也就百人左右,但是除了古風林等少數幾個人,大多數都是外家巔峰的高手或者靈識入門的高手。
靈識內斂和暗勁高手就有四十多位,靈識化形高手也有二十多人,內勁高手倒是少一些,有七八個,其中歐陽振德算是一位,少林的一心大師算一位同行的另一位一嗔大師也是一位,武當派兩位,青雲派一位,另外一位和歐陽振德一樣沒有什麼宗派,算是家族模式。
提起那位一嗔大師的時候,李炎鄭重的多說了兩句:“小師弟,你別看那位一嗔大師不過六十歲,而且爲人低調,沒什麼名氣,事實上卻是很難纏的一位高手,據說他除了武技是內勁之外,還領悟了佛門的他心通,很是厲害。”
“他心通!”
寧遠微微一愕,下意識的看了哪位一嗔大師一眼,沒想到他看去的時候,對方竟然向他微微一笑,輕輕的做了一個佛禮。
這他心通寧遠自然聽說過,屬於佛門“六通”之一,這道家有秘法,佛家也有秘法,不過稱之爲佛法而已,都是修習精神的一種法則體現。
這他心通算是其中一種比較詭異也比較大衆的一種深通,說大衆是因爲這一門深通領悟的佛門高人最多,說他詭異,是因爲這一門深通最讓人難以防範。
李炎看到寧遠去看一嗔,輕笑道:“怎麼樣,這他心通顧名思義就是和他人心性心相通,在一定範圍內能感知他人內心的想法,讓人防不勝防。”
寧遠點了點頭,這個確實讓人防不勝防,特別是在打鬥中,對方若是預知了你下一招的招數,就先立於不敗之地了,這位一嗔大師既是內勁高手,又兼修佛門他心通,委實是個難纏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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