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且不說寧遠的身份,單單寧遠靈識化形的實力喬松年自認就絕對不是寧遠的對手,雲衝之等人或許不清楚,喬松年卻知道,前不久的東南鑑寶會上,寧遠師兄弟三人靠着靈識化形的境界,擊敗了地宗的元神高手高一凡。
縱然九玄門因爲清平道人仙逝,眼下影響力大不如前,但是經過鑑寶會一戰,九玄門展示出來的實力卻也不容小覷。
“寧前輩!”雲衝之和常燕山兩人聽到喬松年的告饒聲,直接傻眼了,喬松年竟然稱呼寧遠前輩,這......
“哼,現在求饒,晚了。”寧遠冷哼一聲,手中法印掐動,九枚金針突然一陣嗡鳴,就那麼在一羣人的視線中消失。
“碰!”
九枚金針消失的同時,喬松年整個人卻突然倒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包間的牆上,震得整個包間一陣搖晃,落地之後又撞翻了兩把椅子,胸口上扎着九根明晃晃的金針。
“寧前輩,還請高擡貴手,晚輩有眼不識泰山。”喬松年狠狠的撞在包間的牆上,跌落在了地板上,卻顧不得自己的傷勢,再次向寧遠告饒,心中是一陣苦澀。
剛纔寧遠出手,喬松年雖然嘴上告饒,不過卻並沒有放鬆戒備,也沒有放棄反抗,他內勁的修爲在寧遠面前竟然扛不住一招。
江湖上都說內勁高手可以比擬靈識化形,喬松年雖然不這麼認爲,卻也覺得自己應該能在靈識化形高手手中抵擋一陣。今天真正和寧遠交手。他才明白。內勁高手和靈識化形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
寧遠的攻擊太詭異了,喬松年一直盯着寧遠面前的九枚金針,卻根本不知道九枚金針是什麼時候到了他的面前,紮在了他的身上。
雲衝之和常燕山包括鐵軍等一羣東華幫的大佬都全部臉色煞白,有些難以置信,喬松年這位內勁高手,在寧遠面前竟然被一招擊敗了。
雖然剛纔喬松年出聲告饒,看上去有些忌憚寧遠的身份。可是他畢竟是內勁高手,武技的內勁高手可不是大街上的白菜,而是江湖上真正的頂尖高手。
別說鐵軍等人吃驚,就是寧遠也有些咂舌,這九枚金針他不過是初步溫養而成,還是第一次拿出來和人動手,卻沒想到威力這麼大。
九枚金針組成九宮陣法,除了威力驚人,竟然擁有迷惑人心智和感知的作用,有着迷蹤陣的效果。通俗的將就是可以簡單的隱形,這簡直讓人防不勝防。
從威力來看。九枚金針組成的九宮陣自然比不得血麒麟,但是卻勝在詭異刁鑽,攻擊迅速,而且消耗很小。
玄門中人和人交手,特別是和武技高手交手,最忌諱的就是近身戰,江湖上之所以有說法,說內勁高手可以比擬靈識化形,就是因爲內勁高手氣血旺盛,一般的玄門術法對他們影響不大,一旦被近身,秘法高手就有些吃虧。
秘法雖然神秘,玄門術法也詭異莫測,讓人防不勝防,但是有些術法施展起來卻比較麻煩,比如寧遠和賀正勳三人在地宗和高一凡交手,那種威力的術法別說內勁高手,就是化勁高手不死也要重傷,但是準備的時間卻比較長,化勁高手身手凌厲,動作迅速,兩者交手,根本不會給你準備的時間。
從某個方面來說,秘法高手有些類似於西方玄幻小說中的魔法師,武技高手則有些類似於鬥氣高手,近戰方面,秘法高手比較吃虧。
唯一不同的是,秘法高手大多都會修習武技,用來傍身,在同境界絕對比武技高手要厲害,而且也不是所有的玄門術法都耗費時間,就比如寧遠,溫養好九枚金針之後,動用九枚金針對敵,速度提升了絕對不止一籌,別說喬松年剛纔只是抵抗,即便是他主動出手,寧遠也有把握在他近身之前把他擊敗。
若是賀正勳在這裡,絕對又要感慨寧遠的運氣,運氣這種東西虛無縹緲,但是不得不承認,有些人天上就是上天的寵兒,運氣遠超常人。
除卻寧遠的境界不提,單說寧遠的運氣,去了上江市短短的時間,就得到了血麒麟這件別人夢寐以求的千年煞器,也正是因爲得到了血麒麟,才讓他有資格和方守天以及形法派的哪位靈識化形高手對戰,從而邁進了靈識化形。
來到天京市,他又得到了九枚法器金針,溫養之後又多了一件保命的手段,這兩件法器別人打破頭皮也不見得能得到一件,他卻輕輕鬆鬆的得了兩件。
寧遠一招擊敗喬松年,整個包間的人驚得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只有喬松年的告饒聲,寧遠繞過飯桌,邁步來到喬松年面前,冷眼看着喬松年道:“說吧,想讓我怎麼處理你。”
“寧前輩,晚輩真不是有心冒犯,還請前輩高擡貴手。”喬松年靠着包間的牆,嘴角還有着鮮血,卻根本顧不得擦,再次哀求道。
寧遠師兄弟三人都敢在地宗放肆,甚至揚言要廢了高一凡,更別說是他這個風門的長老,喬松年絕對相信,寧遠有膽子宰了他。
“哼,高擡貴手。”寧遠一腳就踹在了喬松年的胸口,沉聲道:“我今天下午按時赴約,就是給你一個機會,也沒想着把事情鬧大,怎麼的,還在我面前端起了架子,你不是要替我師傅教訓我嗎?”
“晚輩該死。”喬松年真是欲哭無淚,心中的委屈就別提了,要是早知道前來的是寧遠,他絕對早早就到了,哪裡還敢端架子。
“喬松年,喬爺是吧。”寧遠再次擡起腳,不過卻沒有再踹喬松年,而是緩緩的放了下去,淡淡的道:“也別說我沒給你機會,剛纔出手,是因爲你對家師不敬,不知者不怪,我也不再計較,起來吧。”
“謝寧前輩。”喬松年這才鬆了一口氣,掙扎着爬了起來,只覺得自己雙腿發軟,全身無力,此時寧遠的九枚金針還在他的身上,等於封了他以身的功夫。
等到喬松年站起身,寧遠大手一揮,紮在喬松年胸口的九枚金針就飛回了他的手中,被他收了起來。
處理完喬松年,寧遠纔看向雲衝之和常燕山。
看到寧遠看來,雲衝之當下一顫,全身就被冷汗打溼了,急忙道:“晚輩見過寧前輩,我們京雲門保證,以後絕對不再找錦江集團的麻煩,還請前輩高擡貴手。”
喬松年都認栽了,雲衝之哪裡還敢反抗,他們京雲門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三流幫會,在天京市有點名氣,放在全國屁都不是,雲衝之和常燕山什麼時候見過寧遠剛纔那種手段,金針飛舞,宛如神仙。
“晚了!”寧遠看了雲衝之和常燕山一眼,就轉過頭去,一字一頓的道:“機會我昨天已經給你們了,是你們不珍惜,那就怪不得我,京雲門從今天以後在天京市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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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雲衝之雙腿一軟,直接就癱坐在了地上,臉色慘白。若是昨天晚上寧遠這麼說,雲衝之自然嗤之以鼻,可是現在,見識了寧遠的手段,雲衝之深深的明白,他們京雲門完了。
寧遠說完話,直接看向喬松年道:“這件事交給你去辦,京雲門的門主廢了一身的功夫,其他人你自己看着處理,若是以後還讓我聽到京雲門這三個字,我會親自去風門找你。”
“是,晚輩一定照辦。”喬松年連連應道,別人沒這個底氣,寧遠是絕對有的,他們風門還沒有放在寧遠眼中。
說完這句話,寧遠也懶得在這兒呆了,淡淡的道:“行了,我就先走了,剩下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說罷,他轉身離開了包間,連飯也沒心情吃了。
看着寧遠的身影消息,好半天包間裡面都沒有聲音,足足過了五分鐘,雲衝之才第一個回過神來,撲到了喬松年身邊哀求道:“喬爺,手下留情啊。”
“碰!”喬松年一腳就踹飛了雲衝之,寒聲道:“手下留情,要不是你,我今天會被寧爺責怪,是你自己親自動手,自費廢修爲,還是讓我代勞。”
雲衝之一腳被喬雲飛踹到了牆角,眼神渙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在喬松年面前,他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見到雲衝之不吱聲,喬松年二話不說,走上前兩步,一腳踢在了雲衝之的小腹,雲衝之哀嚎一聲,整個人瞬間衰老了十歲,一身功夫徹底被廢了。
邊上的鐵軍看的是膛目結舌,喬松年不愧是風門長老,辦事真是果斷啊,下手是毫不留情。
“哼!”鐵軍還在感慨,喬松年卻冷哼一聲,狠狠的看了鐵軍一眼,嘲諷道:“鐵爺真是好手段,這一招借刀殺人玩的很溜。”
“喬爺說笑了,我可不敢把寧前輩當槍使。”鐵軍急忙陪着笑,寧遠不怕喬松年,他可不敢不怕,真要把這老小子惹急了,對他們東華幫沒好處。
喬松年也只是氣不過鐵軍隱瞞寧遠的身份,倒是不敢真的把鐵軍怎麼樣,冷哼過後,就不再搭理鐵軍,而是看向還在發愣的常燕山道:“京雲門以後在天京市除名,這件事你回去安排吧,明天天亮之前,我希望聽到消息,要不然雲衝之就是你的榜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