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頭歌?”一羣人竊竊私語,互相低聲詢問:“你記得湯頭歌嗎,第一句是什麼來的?”
這要是別的老師問的,下面的學生自然不屑一顧,奈何這個問題是徐小姌這位美女老師問的,下面的學生可都不敢不當回事,都想着在美女老師面前表現一番呢。
一般醫學院除了護理系,其他科系大部分都是女生少,男生多,特別是中醫院,女生更是少的可憐,寧遠這個班六十多個人女生不過七八個,這種比例下,男同學自然是柯爾蒙分泌旺盛,見了女人和見了獵物一樣,更別說還是徐小姌這樣的美女。
“寧老大,你記得湯頭歌嗎?”名瑤也在邊上低聲向寧遠問道,看上去也是有些躍躍欲試,想在美女老師面前表現一番。
“記得。”寧遠笑着點了點頭,湯頭歌他要是不記得,這一身醫術豈不是糊弄人的,這東西可是基礎,現在大多數的中醫人都不怎麼去記,但是真正的中醫世家卻絕對不會忽視。
“四君子湯中和義,參術茯苓甘草比;益以夏陳名六君,祛痰補氣陽虛餌 。”寧遠在邊上輕聲道。
“老師,我知道。”寧遠纔剛剛說了一句,名瑤就呼的一下站起身道,顯得有些急不可耐,好像生怕有人搶了他的風頭。
“寧老大,全靠你了。”高聲喊過,名瑤還不忘向寧遠使眼色,請求寧遠幫忙,事實上他之所以這麼急着站起來就是怕被寧遠搶了風頭。
“好。既然知道。那就給大家背一下。”徐小姌看着名瑤說道。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不過名瑤卻欣喜若狂,腳底下狠狠的碰了寧遠一下。
“四君子湯中和義,參術茯苓甘草比;益以夏陳名六君,祛痰補氣陽虛餌。”寧遠臉上帶着淡笑,再次輕聲道。
“四君子湯中和義,參術茯苓甘草比;益以夏陳名六君,祛痰補氣陽虛餌。”
“除祛半夏名異功。或加香砂胃寒使.................”
“麻黃湯中用桂枝,杏仁甘草四般施;發熱惡寒頭項痛,喘而無汗服之宜......”
寧遠在邊上輕聲說一句,名瑤就高聲朗讀一句,雖然有些磕磕絆絆,不過背的也算朗朗上口,這湯頭歌對寧遠來說自然是小意思,再加上他有功夫在身,在邊上輕聲指點,別人根本聽不到。
一時間名瑤是越背越興奮。引得全班學生紛紛側目,不知道這個窯姐今天是吃了什麼藥了。竟然這麼猛,平常也沒見他這麼厲害。
大概背了三分鐘,徐小姌滿意的點了點頭,同時看了寧遠一眼,這才道:“不錯,這位同學背的很好,湯頭歌是中醫的基礎,其中變化非常多,大家現在或許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但是熟記之後總會慢慢熟悉。”
不得不說徐小姌爲人雖然冷冰冰的,講課卻很有一套,而且她的醫術不賴,整個課堂上竟然能時不時的從下面的學生中找到適合的病例。
人常說現代人十個就有九個病,還有一個是亞健康,這話雖然誇張,卻也能說明事實,班上這麼多人總有上火的,胃寒的,陰虛的,徐小姌當場診斷,當場解釋,整堂課講的是趣味橫生,學生們也聽得是津津有味,若不是他本人總是冷冰冰的,整堂課或許更有意思。
上午的中醫診斷是兩節課連在一起上的,第一節課下課鈴聲響起之後,徐小姌看了寧遠一眼,邁步向外面走去,寧遠看出了她的意思,正準備起身,邊上的名瑤就拉着寧遠興奮的道:“寧老大,她剛纔看了我,看了我,哈哈哈。”
“嗯,她看了你。”寧遠沒好氣的白了名瑤一眼道:“我尿急,上個廁所,別拉着我。”
擺脫了名瑤,寧遠才起身向教室外面走去,徐小姌就站在教室門口,看着樓下,邊上站了不少男生,遠遠的竊竊私語。
寧遠擠開人羣直接走了過去,笑着招呼道:“徐醫生,好啊,沒想到你竟然成了我的老師。”
“我也沒想到寧醫生竟然當了學生。”徐小姌淡淡的道,聲音依舊冰冷,不過聽上去倒也沒有那麼不近人情。
“呵呵,我還年輕,自然要多學些東西,考不到文憑,將來也不好去復海大學當老師啊。”寧遠呵呵笑道。
“以寧醫生你的醫術還需要當學生?你在復海大學的事情我聽說了,論起本事我不如你,再說,你也不是那種看得上老師職業的人吧。”徐小姌的語氣中竟然帶了一絲笑意。
“人各有志。”寧遠嘆了一聲,裝出一副悲天憫人的姿態,嘆息道:“我也是學中醫的,眼下中醫式微,我也想盡自己一份力,奈何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是有限的,治病救人還不如教書育人,多教出幾個醫術精湛的學生,對中醫界來說也算是盡了自己的綿薄之力。”
寧遠這話完全就是扯淡,雖說他有這樣的想法,但是絕對沒有這麼大公無私,這丫的就是給自己找一個藉口,免得讓徐小姌覺得他是一個遊戲人間的紈絝子弟。
徐小姌確實被寧遠的這一番話觸動了,訝異的看了寧遠一眼道:“沒看出,寧醫生竟然有這樣的目標。”
兩人在這邊說着話,不遠處的學生們已經炸開了鍋。
“靠,那個傢伙是誰啊,以前怎麼沒見過,竟然和美女老師有說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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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新來的,今天是第一天上課,他們不會造就認識吧?”
“老大就是老大,牛逼啊。”名瑤也站在不遠處看着,之前他還以爲徐小姌是向他點頭呢,沒曾想是向寧遠。
寧遠和徐小姌沒聊怎麼一會兒,上課鈴聲就響了,他向徐小姌擺了擺手,剛剛在座位上坐定,名瑤就拉着他道:“老大,你們認識?”
“誰啊?”寧遠不解的問道。
“美女老師啊。”名瑤像好奇寶寶一樣:“你可別告訴我你們不認識,不認識能聊得那麼愉快。”
“愉快麼?”寧遠摸了摸鼻子,他怎麼沒覺得愉快,徐小姌就像是一個冰疙瘩,和她說話簡直太無趣了,還是警察姐姐好......
“想什麼呢,還是我們家莎兒好。”寧遠搖了搖頭,搖去腦中的胡思亂想,點了點頭道:“認識啊,怎麼了?”
“牛。”名瑤伸出一個大拇指,顯得有些失落,這麼一個大美女,他麼被豬拱了,可嘆啊,可悲啊。
等到所有學生都全部坐定,徐小姌才邁步走了進來,開始了第二堂課,徐小姌講課完全沒有照着課本來,教的全部都是一些實用的東西,讓寧遠再次受益匪淺。
雖說徐小姌的醫術不如寧遠,但是這個教學思路卻給了寧遠很大的啓發,他剛纔在外面的話有些胡扯卻也有一半是真的,只不過毫無頭緒罷了,徐小姌的思路等於給寧遠打開了一閃新的大門。
兩堂課結束,第三堂可是《內經講義》,上課的是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講課的水平不怎麼樣,聽得一羣學生昏昏欲睡,然而寧遠卻聽的是津津有味。
寧遠從小學醫沒錯,但是學的東西卻不僅僅是醫學,什麼功夫秘法,什麼陰陽五項,什麼占卜星相等等。
正是因爲學得多,寧遠的基礎纔不是很紮實,一個人即便是再天才,也不可能成爲全才,再說,寧遠之前的主要精力還是在秘法修行上,看的醫書不少,卻也不多,很多都是死記硬背,此時再有老師提點,很多東西就豁然開朗。
徐小姌的課有意思,但是對寧遠的幫助不大,其他人的課枯燥乏味,纔是寧遠缺乏的,不得不說寧遠是個怪胎。
上午的課上完,下午就是一些選修課,名瑤要拉着寧遠去踢球,被寧遠拒絕了,他來學校就是奔着這些五花八門的課程來的,並不是單純的爲了學歷和學醫,說起醫術,這世上有資格給寧遠當師傅的人還真不多,謝國強算一個,其他的寧遠還沒遇到過,即便是上江市的譚東林也沒有資格。
一連半個月,寧遠都是早出晚歸,白天在教室聽課,所有的科目都不放過,即便是選修課也都是每堂課必到,其餘時間就在圖書館看書,晚上九點纔回宿舍,看的王磊幾人膛目結舌。
在他們看來,寧遠那絕對是富二代中的富二代,家裡必然很有來頭,來學校應該就是鍍金混文憑來了,卻沒想到寧遠竟然這麼用功,用功的不能在用功。
美國紐約,九星門總部。
門主陳道全端坐在主位上,下面依次是九星門的大佬,此時齊寶山正在彙報着消息。
“根據我們的調查,焦紅英一羣人是在天京市徹底失去消息的,我讓人調查了,當時天京市發生了一起很嚴重的槍殺案,一羣持槍歹徒在郊外被人擊斃,正是我們戰門的人和焦紅英陳福興等。”
“有沒有查出是什麼人乾的?”陳道全端着茶杯,一邊喝着茶一邊問道,看上去風輕雲淡,實則眼中含着一絲殺機。
“據我們調查,參與的有眼下的九玄門門主寧遠,爵門斗家的長孫鬥魚,風門的長老喬松年。”齊寶山道。
“九玄門!”陳道全放下茶杯,緩緩的站起身來,面沉似水,當年他們九星門就是在清平道人的號召下被人滅門的,說起對內地宗門的仇恨,九玄門當爲首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