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爭吵一片,都嚷嚷着該怎麼對付九星門,寧遠和賀正勳等人在邊上冷眼旁觀,聽着一羣人爭吵。
真要說起來,寧遠召集這個宗門大會,倒不是真要當什麼武林盟主,號令羣雄去海外征討什麼九星門,即便是他有想法,衆多宗門也不可能真的跟着他去,大家的地盤都在國內,也沒人會吃飽了撐得真的去海外和九星門拼一個你死我活。
寧遠之所以這麼做,不過是借勢而已,這一次九星門派出元神高手前來燕京,絕對算是犯了忌諱的,衆人沒心思前去海外,卻也絕對不容忍九星門這麼肆無忌憚的派遣高手前來國內。
前天晚上齊寶山一通窮追猛打,也着實讓寧遠有些後怕,若不是陳雨欣,他還真要栽在齊寶山手中。
正因爲如此,寧遠這才召集宗門大會,只要求把齊寶山逼回美國,那麼也就算達到了他的目的。
一方面有衆多宗門壓制,另一方面寧遠又暗殺了九星門的不少高手,他就不信出了這樣的事情,齊寶山還能安穩的呆在燕京,即便是齊寶山願意,估計衆多宗門高手也不會願意吧。
一羣人爭吵不休,此時在市局的齊寶山也是萬分的無奈,他們是打着華僑的幌子前來內地的這沒錯,然而政府一旦較真,挖出他們的底細那也是分分鐘的事情。
這要是換了真正的華僑,在國內吃了這樣的虧,絕對要各方面施加壓力。可是九星門自己知道自己的底細。政府不和他們較真。已經夠讓他們燒高香的了,他們那裡還敢窮追不捨。
二十多人被殺,原本就是大案子,上面自然要捂蓋子,齊寶山不敢較真,這事情也就暫時擱淺了,事實上調查清楚齊寶山等人的來頭,上面已經猜到這事情是怎麼回事了。
同時寧遠在四合院召開宗門大會。也瞞不住有心人,對於這些宗派高手,國家有心約束,卻也只是有心無力,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眼下宗門沒落是沒錯,然而高手卻依舊層出不窮,雖說在現代,個人武力算不得什麼,再厲害的宗門也敵不過飛機大炮,可是真要把衆多宗門消滅了。那也是國家的損失,同時還要引起不小的震動。
武術本就是華夏的魁寶。這些宗門也算是華夏的財富,再者衆多宗門能傳承這麼多年,又豈能沒有底蘊,政府中也不免有衆多宗門的弟子在其中,說一句盤根錯節絕對不爲過。
別的尚且不說,單說九玄門,清平道人當年在世,沒少幫助國家,眼下的高層欠着清平道人人情的絕對大有人在,這也是寧遠在燕京收拾渠刀把子沒人吱聲的原因。
江湖江湖,自古就存在,正所謂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風波,這種事是絕對攔不住的。
知道了事情的緣由,上面自然不好較真,而且寧遠動手的時候很乾淨,根本沒有留下什麼線索,縱然有人懷疑這些人的死亡和內地宗門有關,沒有證據也是白搭。
齊寶山從警局出來就已經是上午十一點了,二十多人被殺,他帶來的高手就剩下高雲宗一人,然而他卻連寧遠的皮毛都沒碰到,真可謂是陪了夫人又折兵。
“齊爺,我們下面該怎麼辦,這麼多高手被殺,寧遠又在召開宗門大會”高雲宗小心翼翼的問着齊寶山。
此時的高雲宗心中依舊是心驚膽戰,那麼多高手眼下就剩下他一個人了,他可不想繼續再留在國內了。
齊寶山是元神高手自保沒問題,可是他呢,他不過是靈識化形,其他人都扛不住,他一個人又能怎麼樣,難道每天二十四小時跟着齊寶山,這絕對是不現實的。
“收拾一下,下午回紐約。”齊寶山嘆了口氣,縱然他不甘心又能如何,柯泰嶽來了燕京不說,高一凡竟然也來了,有柯泰嶽和高一凡兩人在,即便是齊寶山也沒有安全感,對方能殺了那麼多高手,難道還會在乎多殺他齊寶山一人。
四合院的衆多宗門高手紛紛猜測是誰動的手,然而在齊寶山心中,這件事絕對是這次前來的宗門高手所爲,究竟是哪個宗門齊寶山心中沒底,然而他可以肯定這件事絕對和寧遠脫不了干係。
哪位神秘的高手不現身,齊寶山就無可奈何,他一個人本事再高也抗不過那麼多高手,手底下沒有了人手,他就像是失去了眼睛,兩眼一抹黑,什麼事也做不成。
當然,元神高手都有千里追蹤的本事,只要放開神識,大半個燕京城也絕對會在他的感知之中,然而人家內地又不是沒有元神高手,他要是敢那麼做,柯泰嶽和高一凡即便是原本不願意出手,最後也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回紐約!”高雲宗聞言大喜,燕京這鬼地方,他可是一分鐘也不想呆了,簡直太邪門了,多呆一天,高雲宗就覺得自己的危險多一分。
下午四點,四合院內,一羣宗派高手還在商議着該怎麼針對九星門,齊寶山離開燕京的消息就傳了回來。
“什麼,齊寶山離開了?”衆人都是一愣,有些不敢相信,他們這還沒開始行動呢,齊寶山怎麼就走了呢,真是。
齊寶山離開倒也在寧遠的意料之內,這麼多高手齊聚燕京,齊寶山要是還不離開,今晚上寧遠就打算讓柯泰嶽和高一凡出手了。
高一凡不來倒好說,既然來了,寧遠又豈能讓他閒着,反正對付九星門是大義,只要柯泰嶽同意出手,就不怕他高一凡推脫。
既然齊寶山離開了,那麼也就沒什麼好商量的了,一羣高手絕對不可能前去紐約對付九星門。
當然,場面話還是少不了的,何錫年張峰河等人紛紛表示,九星門若是膽敢覬覦國內或者說再在國內爲非作歹,他們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一心大師和虛空道長几人也向寧遠表態,以後若是有什麼用得着武當派和少林派的地方儘管開口。
這一次的宗門大會因爲齊寶山的離開無疾而終,草草收場,當然寧遠的目的卻也達到了,一方面齊寶山離開了燕京,這麼一來他就自由了,也不用呆在四合院不敢出門。
再者,藉助衆多高手拖延了時間,讓四合院的大陣佈置成功,當時若不是這些宗派高手在,寧遠佈置大陣,齊寶山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最主要的是九星派衆多高手離奇死亡,讓這些人心中沒底,有的人認爲是寧遠乾的,有的人認爲是殷金龍乾的,無論他們如何猜測,這些人欠了九玄門人情總是事實。
第二天各大宗派高手就紛紛離開了燕京,四合院也清淨了下來,等到各大宗派高手離開,當天下午,寧遠就接到了陳雨欣的電話。
“警察姐姐,找我什麼事?”
“今天下午陪我吃個飯,我有事要問你。”陳雨欣道,聲音沒有了以往的嬉笑。
“好。”寧遠直接應了下來,他也知道,九星門那麼多高手被殺,陳雨欣一定會懷疑到他的頭上。
下午六點,寧遠如約來到了陳雨欣所說的飯店,飯店不大,不過裝修的很是溫馨,陳雨欣訂了一個小包間,已經早早到了。
寧遠進了包間,就發現陳雨欣一個人正在喝着悶酒,看上去已經喝了不少了。
“警察姐姐,這是什麼事不開心,誰招惹你了?”寧遠嬉皮笑臉的道,說着話,他在陳雨欣的對面坐了下來。
“寧遠,你告訴我,京都酒店的案子是不是你做的?”陳雨欣擡起頭,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寧遠,這個案子上面雖然沒有施加壓力,但是眼下警局還沒有放棄,即便是做樣子也不可能眼下就不了了之。
陳雨欣也參與了重案組,心中一直懷疑寧遠,這兩天對寧遠的行蹤和情況也算有些瞭解,因此得知四合院的其他人已經離開,她這才約了寧遠。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寧遠眼皮一翻道:“我現在還不知道你說的什麼事,京都酒店怎麼了?”
“寧遠,我們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沒有依據,我會這麼問你,京都酒店二十多人被殺,你敢說這件事和你無關?”陳雨欣盯着寧遠,滿臉的執拗。
“我真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意思?”寧遠苦笑道:“警察姐姐,話可不能亂說,殺人是要償命的。”
“你還知道殺人是要償命的?”陳雨欣站起身道:“天京的那件事死傷二三十人,因爲你受了傷,我替你做了證,證明你是正當防衛,然而這一次呢,你也是正當防衛嗎,你的身上也不是沒有人命?”
“好吧,就當是我殺的,證據呢?”寧遠雙手一攤道:“你是警察,不要誣陷好人,只要你拿出證據,我絕不反抗。”
“證據!”陳雨欣悽然一笑道:“寧遠,我這次叫你來是把你當朋友,不想你誤入歧途,縱然那些人該殺,卻也不應該由你出手,你不是救世主,這個世上還有法律。”
“證據!”寧遠依舊那麼看着陳雨欣,還是那兩個字,不過他的心中卻一點也不好受,只覺得有些揪疼,他知道以陳雨欣的性子,他們總有一天會鬧成現在這樣,然而他卻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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