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麼人?”寧遠看着陳雨欣,苦澀的笑道:“你覺得我應該是什麼人?”
“我也不知道?”陳雨欣迷茫了,一開始,他以爲寧遠是某個武術世家的人,寧遠的功夫很厲害,懂得很多,之後她又懷疑寧遠是某個大型地下團伙的人,因爲寧遠功夫厲害,殺人老練,甚至做到了泰山崩而不變色,特別是京都酒店的事情之後,陳雨欣覺得自己真的看不清寧遠了,不知道他是好人還是壞人。
事實上寧遠殺的那些人陳雨欣也清楚,都是十惡不做的亡命之徒,然而即便是如此,在陳雨欣心中,那些人也不應該由寧遠宣判。
然而今天見識到了吸血鬼,見識到了寧遠憑空召喚巨鷹,見識到了可以載着兩個人高空翱翔的飛禽,見識到了寧遠佈陣,她是真的迷茫了。
陳雨欣是執着,然而卻不是傻子,她真要是傻子,即便是有背景,也不可能短短的時間就稱爲正處級的分局局長。
然而即便是陳雨欣再聰明,一時間也被今天遇到的事情搞得心亂如麻,今天發生的這一切,陳雨欣甚至不敢相信是真的,這個世上竟然真的存才超能力者。
不錯,確實是超能力者,陳雨欣找不到合適的詞語去解釋那些青面獠牙的怪物,也找不到詞語去解釋寧遠這樣可以憑空召喚飛禽的人,只能認爲他們是超能力者。
“雨欣姐,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等收拾了這幾隻吸血蝙蝠,回去之後你想知道什麼,我全部告訴你。”寧遠嘆了口氣道。
真要算起來,寧遠的朋友不算多,陳雨欣絕對算是他爲數不多,可以交心的幾個朋友之一,更何況兩人還發生了超友誼的關係。
說真的。寧遠不想傷害陳雨欣,要是可以,他真的願意在背後默默的守護着陳雨欣,只要她過得快樂。
原本要是沒有今天的事情。寧遠是一輩子也不打算告訴陳雨欣江湖上的這些種種,有些事情不知道纔是最好的,一旦知道了,就有可能和這個圈子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和歐陽莎莎不同,歐陽莎莎是江湖中人,如今更是秘法入門,和寧遠一樣,歐陽莎莎的成長經歷就造就了她和這個圈子脫不了關係。
然而陳雨欣,她只是一個普通人,即便是警察。也只是萬千警察中的一位,若是不遇到寧遠,或許她一輩子都不可能見到血族。
不接觸這些東西,陳雨欣即便是有可能遇到危險,也只是普通的危險。然而一旦接觸了,她就可能遇到她根本無法反抗的危險。
一入江湖身不由己,寧遠深深的知道這個圈子的可怕,這兩年來他自己遇到的危險就多不勝數,再把陳雨欣這麼一個連自保能力都沒有的人攪合進來......這絕對不是寧遠願意的。
還是那句話,造化弄人,縱然是寧遠不願意。今天陳雨欣攪合進來,以後也難免被血族盯上,有些事情確實不應該再瞞着他了。
寧遠和陳雨欣站在巨鷹背上說着話,然而困在陣中的哈爾斯三人卻依舊像是無頭蒼蠅一般在陣法中亂竄。
寧遠佈置的這個迷蹤聚靈陣事實上並不算是多麼高深的陣法,即便是一般的靈識化形高手困進去,也不見得會多麼狼狽。然而哈爾斯幾人不懂陣法,同時至陽之氣又是他們的剋星,因此這個大陣對於他們來說絕對是很可怕的陣法。
“不!”足足奔跑了十多分鐘,自己還依舊在一望無際的沙漠之中,他的另外兩位夥伴甚至已經失去了蹤影。此時的哈爾斯是真的感覺到絕望了。
“不,我不會死在這兒,四百多年我已經過來了,一百年前我也曾從這片土地上逃生,我一定會不死在這兒。”哈爾斯已經變得有些神經質了,突然從自己的脖子上摘下自己佩戴的玉石。
玉石就向一直貓眼,看上去是碧綠色的,並沒有什麼出奇之處,然而這確實哈爾斯最後的依仗。
“血神之眼,血神之眼。”哈爾斯捧着貓眼大小的碧綠色寶石,一邊神神叨叨,一邊咬破自己的中指,把自己的鮮血滴了上去。
隨着哈爾斯的鮮血沾染上寶石,原本平平無奇的寶石竟然發出一陣耀眼的藍色光芒,光芒直接把哈爾斯全身籠罩在了裡面。
“第二次了,這是第二次了,該死的,我只剩下一次機會了。”哈爾斯咒罵一聲,隨着他的身體被藍色的光芒包裹,他終於再一次回到了馬路上,找到了方向。
哈爾斯手中的這枚寶石是哈爾斯三百年前偶爾得到的,是血族中的聖器,據說是血族始祖該隱的一枚眼珠,一旦用血族的鮮血激活,就能看破世間一切虛幻,又被稱之爲真實之眼。
這真實之眼除了有看破世間一切虛幻的功效之外,還能散發出一層保護光,能夠暫時抵擋住高於自身境界一個境界的攻擊,得到這一件聖器之後,哈爾斯不敢告訴任何人,也不敢貿然動用,第一次動用,也是他陷身玄門陣法。
這真實之眼作爲血族聖器,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動用的,除非是血族親王,要不然一生只能動用三次,超過三次,自身的精血就會被真實之眼吸收殆盡,這真實之眼一直是哈爾斯最後的保命之物,卻沒想到兩次動用在了華夏。
“那是什麼?”寧遠站在巨鷹的背上,看到哈爾斯的身上突然泛起一陣藍光,竟然好像看破了幻陣,一路逃竄,急忙騎着巨鷹趕了過去。
哈爾斯的速度很快,等到寧遠騎着巨鷹趕到,他已經出了幻陣,一邊瘋狂大笑,一邊繼續拼命的逃竄。
“想逃!”寧遠冷哼一聲,九枚金針激射而出,然而讓寧遠意外的是,他的金針碰到哈爾斯身上的藍光,竟然好像遇到了銅牆鐵壁,生生的被反彈了回來。
“怎麼回事?”寧遠眉頭一皺,祭出血麒麟,血麒麟化作五六米大小,狠狠的撲了上去,然而遇到藍光,依舊無功而返,縮回了原本大小,回到了寧遠手中。
寧遠的攻擊,哈爾斯自然察覺到了,然而他的保護光有時間限制,此時他哪裡敢和寧遠交手,只是拼命的逃竄,鑽進了不遠處的樹林。
看着哈爾斯逃遠,寧遠有心追趕,卻不知道哈爾斯爲什麼竟然能夠抵擋他的攻擊,沒把握殺了哈爾斯,再者馬路上還不知着陣法,另外兩位血族公爵關在陣中掙扎,他也不敢遠離,萬一有人這個時候過來,闖進陣中,那就是活見鬼了。
寧遠騎着巨鷹再次返回,再次等了十多分鐘,直到困在這種的另外兩位血族公爵抵抗不住至陽之氣,化爲飛灰,他這才揮手去掉了陣法,和陳雨欣落到了地面,隨手把巨鷹收進了芥子空間。
收了巨鷹,寧遠的身子就是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幸虧被邊上的陳雨欣扶着。
“寧遠,你沒事吧?”陳雨欣關切的問道,此時的寧遠看上去很是不對勁,肩膀鮮血淋漓都不說了,一張臉都變成了青黑色。
“對方的爪子上有毒。”寧遠只覺得全身無力,捱了哪位血族侯爵一爪之後,寧遠就察覺到了不對,只是一直硬撐着,這麼長時間,對方的毒素已經幾乎跑遍了他的全身。
“有毒,怎麼辦,怎麼辦?”陳雨欣焦急的道:“我送你去醫院。”
“沒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你開車吧。”寧遠虛弱的一笑,讓陳雨欣扶着他做到了副駕駛上。
陳雨欣上了車,看到寧遠的嘴脣都有些發紫,更是六神無主:“寧遠,你真沒事嗎,既然你能對付那些怪物,那麼就應該還有人能對付,他們能不能幫你?”
“雨欣姐,我真沒事。”寧遠虛弱的笑了笑,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道:“帶我去我的住處把,先把我的傷口包紮一下,要不然我可就因爲失血而死了。”
若不是中了血族的毒素,寧遠倒是不介意去醫院,有陳雨欣陪着,倒也不怕什麼麻煩,問題是這血族的毒素醫院必然沒見過,到時候要是把他拿來研究,那樂子可就大了。
“好,你堅持住。”陳雨欣開着車,一路高速,向着上江市市區,快到上江市附近的時候,陳雨欣遠遠的就看到路邊拉起了警戒線,一羣警察正在邊上忙碌。
看到陳雨欣開着車過來,兩位警察直接就攔住了陳雨欣的車子,其中一人探頭一看,看到在副駕駛上休息的寧遠臉色不正,陳雨欣和寧遠兩人身上都有血,黑洞洞的槍口直接就對準了陳雨欣和寧遠。
“不許動,抱頭坐好?”其中一位警察警告道。
陳雨欣急忙抱頭,同時焦急的道:“我也是警察,這位是我的朋友,他受了傷,我身上有證件。”
聽陳雨欣說她也是警察,兩人同樣沒有放鬆警惕,直到檢查過陳雨欣的證件,其中一位警察通知了帶隊的領導,這才走過來一位三十多歲的年輕警官。
“原來是陳隊,沒想到陳隊已經高升了,恭喜恭喜。”來人明顯認識陳雨欣,一邊說着話,一邊看着陳雨欣身上的血漬問道:“陳局,可是發生了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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