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別的事,寧遠自然要猶豫一下再說,不過治病救人,那就無需多說了,讓歐陽莎莎和劉東暫時留在酒店等着,寧遠和李新成直接去了李家。
李新成住的地方是香江的半山別墅,寧遠坐着李新成的加長奔馳,一路上東瞧西看,特別是上了半山之後,他更是禁不住開口道:“這裡水繞青龍,開陽面海,真是好地方啊,可以稱得上是一處風水聚財寶地啊。”
俗話說,看山先看水,有山無水不富,有水無山不聚,這兒有山有水,氣勢非凡,如此地方,確實算是風水極佳,非命格大富大貴之人不可入住啊。
“寧先生還懂風水?”李新成訝異的看着寧遠問道,雖說寧遠這兩年乾的事情不少,很多事都是轟動江湖的,然而對李新成來說,即便是一些大事,也不過爾爾,這次若不是範康明和陳鵬衝推薦,李新成甚至連寧遠這個名字都沒聽說過,自然不可能知道寧遠是玄門中人。
在香江乃至整個港澳臺,風水之說要比內地興盛的多,凡是有些本事的風水大師,在港島地區都是很受人尊敬的,李新成對風水之說同樣是深信不疑。
“懂一點。”寧遠淡笑着點了點頭,兩人說着話,車子連續駛過幾道自動電子門,在一處豪華別墅前面停穩。
車子停穩,早就有人過來護着寧遠和李新成兩人下了車,站在李家的別墅前面,寧遠就隱隱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不過卻沒有多說。而是和李新成進了別墅。
“李老爺子經常在這個地方住?”一邊往進走。寧遠一邊隨意的向李新成問道。
“是啊,前些年這個地方一直空着,不怎麼住人,近幾年我才搬到這兒的,年紀大了,這個地方是個養老的好地方。”李新成笑道。
進了別墅,寧遠就直接讓李新成領着他去了李繼輝的住處,李繼輝的住處此時已經佈置成了一個簡單的病房。病房裡面各種醫療設備都有,寧遠和李新成進去的時候,邊上還有兩個身穿護士服的護.士在裡面伺候着。
病牀上躺着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少年臉色蒼白,眼窩深陷,蒼白的臉色上面甚至還帶着一絲微微的青黑色,整個人瘦的皮包骨頭,氣息微弱,打眼一看就知道病入膏肓。
“爺爺!”看到李新成進來,少年虛弱的睜開眼睛。輕聲向李新成招呼道。
“好好躺着。”李新成走過去,慈愛的撫摸着少年的額頭。看向寧遠道:“寧先生,拜託您了?”
別看李新成人前風光,被稱之爲中國首富,在香江風頭更是一時無兩,幾乎隻手遮天,然而同時他也是血肉之軀,自己的愛孫,李家的唯一繼承人如今病成這個樣子,李新成怎麼可能不辛酸。
這才短短的一個禮拜,好端端的小夥子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李新成是遍請名醫,然而卻無濟於事,寧遠可以說是李新成唯一的指望了。
寧遠默不吭聲,上前先給李繼輝把了脈,之後有查看了李繼輝的舌苔和眼眸,之後就眉頭緊皺,站在原地。
“寧先生......”李新成等了好半天,見到寧遠一聲不吭,終於等不及,出聲喚道。
“李先生,我們出去說。”寧遠沉吟了一下,說了一句,就緩緩的向外走去,李新成安慰了李繼輝兩句,急忙跟了出去。
“寧先生,家孫的情況?”來到外面,李新成再次問道。
“李公子的情況是氣血虧損,氣血兩虛,正氣不足,這個情況我倒是有辦法醫治,只是......只是病根不除,即便是我治好了,不出幾天又會反覆。”寧遠讓李新成屏退左右,和李新成一邊走一邊緩緩的道。
“不知道寧先生所說的病根是?”李新成人老成精,寧遠吞吞吐吐,其中自然有着讓人難以理解的意味,這件事應該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
“這麼說吧,李公子的病並非巧合,而是人力所爲。”寧遠道。
“寧先生的意思是......家孫的病是有人故意導致的?”李新成輕聲問道。
“不錯。”寧遠點了點頭,輕聲道:“看樣子李先生招惹了什麼不應該招惹的人了。”
“寧先生,我李新成從一無所有,到如今富可敵國,得罪的人多了。”李新成傲然道:“寧先生有什麼話直說無妨,若是怕有什麼麻煩,那就當我沒問。”
“李先生不用用話語激將我。”寧遠淡淡笑道:“既然要管這件事,我自然要了解情況,李先生既然知道風水,那麼可知道玄門?”
“知道一些。”李新成道:“聽說玄門中人都有着很厲害的手段,甚至可以殺人於無形,手段詭異莫測,寧先生的意思是我招惹了玄門中人?”
李新成作爲香江隻手遮天的人物,知道的自然不少,事實上李新成也算是半個江湖中人,一開始入過洪門,只是他在商業方面的天賦明顯要比在其他方面強得多,這才白手起家,創出了偌大的家業。
“如果我所料不差,應該是玄門手段,若是李先生哪兒得罪了對方,對手出手懲戒,我也不好插手,若是單純的商業之爭或者說對方是因爲利益出手,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寧遠道。
九玄門自古就有督查江湖各派的之責,玄門也有戒律,不能隨便向普通人動用玄門手段,當然若是普通人招惹了玄門中人,出手懲戒就是另外一說了,玄門手段太過詭異,讓人防不勝防,若是不加約束,這個世界早就亂套了。
李新成細細的回憶了一番,沉吟道:“不瞞寧先生,我還真想不起什麼地方得罪過這樣的人,香江的幾位風水大師也都和我關係不錯,前兩天我還請人來看過風水,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能發現纔怪!”寧遠心中嘀咕道,通過李繼輝的情況,寧遠至少可以判斷出手的人最不濟也是靈識化形,香江的那幾位風水大師不是江湖騙子就不錯了,豈能看出靈識化形境界的手段,而且搞不好,對方還是元神境界。
當然,這種事寧遠懶得多做解釋,帶着李新成繞着別墅區轉了一圈,寧遠一路悄無聲息的彈了幾枚菱晶佈置在了四周,這才和李新成返回了客廳。
“寧先生,既然您能看出端倪,還希望您出手相助啊,即便是我李新成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對方,也不應該應在我的孫子身上吧,冤有頭債有主,有什麼不對,大可以衝着我李新成來。”李新成氣憤的道。
李新成不愧是中國首富,香江首屈一指的人物,猛然發怒,身上的氣勢如虹,很是有些讓人心中發憷。
當然,這種氣勢,對寧遠沒什麼影響,不過寧遠也看出了爲什麼對方不向李新成動手的原因了,有的人天生氣運很好,福星高照,這種人可以說是天之驕子,貿然對這種人動手,效果不明顯不說,搞不好還要遭到反噬。
人常說逆天而行,逆天而行,這種說法雖然有些迷信,但是有時候卻也確實很詭異,就比如江世豪。
江世豪就是氣運不錯,福星高照,帶着血麒麟那件千年煞器,竟然一路從燕京平安返回了上江市,雖然遇到了危險,卻也有驚無險,要是換一個人,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李先生請放心,我已經佈置了手段,若是對方察覺,今晚上應該會前來查看,到時候我也正好會一會對方。”寧遠道。
“謝謝寧先生了,若是繼輝能安然無恙,我一定重謝寧先生。”李新成急忙道。
對於李新成重謝的話,寧遠並沒有吭聲,作爲玄門中人,出手收取報酬已經成了慣例,寧遠自然不會矯情。
吃過晚飯,寧遠就找李新成要了一個空房間把自己關進了房間裡面,手中捏印,口中低喝一聲:“起!”
隨着寧遠的低喝聲落下,原本白天被寧遠佈置在別墅四周的菱晶瞬間引動,形成了一個大陣,護住了整個別墅區。
山下距離李新成的別墅大概一千米左右的一處別墅內,一位年約六十多歲的老人原本正站在窗戶前面眺望,方向正是李新成別墅的方向。
“已經七天了,再堅持一天,到時候即便是有玄門高手看出端倪,也無濟於事了,也該和李新成攤牌了。”老人喃喃自語。
“二弟,這世上奇人異士不少,你可要小心啊。”別墅客廳的沙發上還做了一位老人,聽到另一位老人的嘀咕聲,這位老人出聲提醒道。
“大哥,你儘管放心,我學藝五十年,如今的修爲不敢說多麼厲害,整個江湖應該也沒幾個人是我的對手。”窗戶前面的老人自傲道。
“還是小心爲妙,兩年前我也遇到一位玄門中人,和他一起前去遼東上江市,不曾想他最後竟然跳樓身亡,要不是遇到比他更厲害的高手,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跳樓身亡?。”
坐在客廳沙發上的這位老人也不簡單,是香江是陳氏集團的掌舵人陳發成,這陳發成也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同樣是白手起家,在香江創出偌大的名頭,陳氏集團縱然比不得李氏集團,在香江也算是能排進前十的大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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