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做我男朋友必須二十四孝什麼的.......”怕自己的要求會嚇跑顧玄瞑, 顧長存立馬住嘴。但是極其疑惑,“爲什麼呀,爲什麼是我。”
顧玄瞑微微一笑:“命運。”
切。老套的泡妞手段。
顧長存表示並不在意。她用下巴點了點面前的粥。
“我手沒有力氣, 你餵我吧。”這是要讓他知難而退。當她男朋友可不是當花瓶, 看看就好的那種。
但是顧玄瞑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端起碗就來喂她。
倒是顧長存被尷尬到了, 愣愣地張開嘴巴吃他餵過來的粥。
不過成爲男女朋友這倒是一個機會讓她瞭解他。
“做我男朋友, 也該讓我瞭解下你吧。我想知道你從小到大的故事。”她順手從口袋裡拿出錄音筆,輕輕按了錄音。
顧玄瞑當然是發現了她的小動作。
“我的過去本就沒有你參與。你只需要和我相約今後。”
顧長存嘟起嘴,暗暗收回錄音筆。
“明天要去上課, 準備好東西,以後不許再睡着了, 期末......算了。反正你也不是我的學生。”他脫下外套, 摸了摸大牙的腦袋而後抽走下方的碗去洗理池裡洗東西了。
“你知道啊, 我不是你的學生。”
顧玄瞑側頭過來,晨光在他的臉上照得通透明亮, 恰好勾勒出側臉完美的輪廓線。他高貴的氣質與洗碗有些節節不入......
顧長存自己吃完了剩下的粥,走過去將碗放到水下。她正要走,卻被他喚住。
“等一下。”
她疑惑着看他。
顧玄瞑洗好了碗,用乾淨的毛巾擦了擦手,而後看向顧長存。
“你到底願不願意?”
顧長存皺了皺眉, 像是還要深思熟慮一下。
但是顧玄瞑已經按捺不住, 湊了過去。
顧長存自然是向後躲, 但是沒退後幾步身後便碰到了冰箱。正好, 顧玄瞑的手按在冰箱上, 另一隻手按在她腰側的牆壁上。
“答應我。”他輕啓薄脣,冰涼的氣息發散在她的面前。
顧長存總感覺他渾身都在冒着寒氣, 她立馬忽視掉他的問題:“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怎麼渾身冰涼。”
她將他的手握住。
顧玄瞑的眉頭越皺越深,似乎不滿意她的調轉話題,用微涼的手指扳回她的腦袋,然後傾身吻住她喋喋不休的雙脣。
唔......
顧長存的雙眼瞬間睜大。媽呀她之前有沒有跟別人親過啊,她挺潔身自好的應該沒有,媽呀,那這就是她的初吻!
就這樣被他奪走了。
似乎是發現了她的分心。顧玄瞑咬了咬她的下脣,有點重,但只是讓她注意他們正在接吻的重度,並沒有要她吃痛。
顧長存伸手就要來推,無意中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處。第二下再來時,顧玄瞑眼疾手快將她的雙手鉗制住,鉗制在身後,讓她動彈不得,反而更加擠入了他的懷裡。
顧長存似乎沒有想到會這樣,於是學着他的模樣去咬他。
但是直到見血也不見他疼痛得將她放開。於是她也就不咬了。
而是氣息微弱地跟他說:“顧玄瞑,放開我。”
顧玄瞑是沒有再吻她了,但是他湊到她的耳邊,輕輕吹着氣說道:“顧長存,我在害怕,當我看見你奄奄一息的時候我在害怕。我以前從沒有這樣的感覺。我喜歡你,想要和你在一起。”即使說點謊話騙騙你。
顧長存一貫不習慣別人對她那麼親近,但是這個習慣卻被顧玄瞑不起作用。她有些心虛。
用力地將他推開,打算落荒而逃。
但是卻聽到身後發出一系列響動。
她轉過身看去,卻看見顧玄瞑暈倒在地上,而且他的胸口處有血。
這一幕可嚇傻她了。
顧長存快速走過去推了推他,卻見他沒有任何反應。
她立馬下蹲,用手推了推他的臉。
“顧玄瞑。”她的聲音帶了點恐慌。
他胸口處的鮮血越來越多,白色的毛衣,血紅得觸目驚心。而且他的手冰冷。不可能那麼長時間還沒有一點回溫。
“顧玄瞑,你怎麼了?”
他的額頭也冰冷,不像是發燒了。
顧長存不能讓他就這樣躺在冰冷的地磚上,連忙將她扶起,扶着將他放到沙發上。她沒有力氣再扶着他去他的房間,只能跑到自己房間搬了被子出來給他蓋上。
看着胸口處那紅得有些刺眼的血,顧長存拿了剪刀也不顧那衣服是不是貴,他會不會罵她,直接一把剪刀給剪開了。
傷口.......
顧長存只感覺渾身發冷,沒來由的一陣體寒。
她的額頭有冷汗滴下。只伸出手輕輕放到了他的鼻前。
她這才鬆了一口氣,還有絲微弱的氣息。
他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那被縫起來的地方是心臟啊,他的心臟這些天做過手術嗎,傷口根本就沒癒合!
他是瘋子嗎,自己傷口那麼重還不說。
顧長存快要哭了。立馬從大牙拖出來的醫藥箱裡拿出繃帶,先替他止血。
“顧玄瞑,我待會送你去醫院,你不要有事啊。我答應你,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
他傷重的這些天難道都在晝夜不分的照顧自己?
雖然她沒有清醒過,但是也知道自己這些天是被人照顧得無微不至。在這裡除了顧玄瞑會照顧她,還會有誰。
“我去叫救護車,對,救護車。”這傷一定不能再耽擱了。
顧長存起身即將去打電話,但手卻被拉住。
她轉回頭疑惑地看着沙發上已經睜開眼縫的男人。
“我不去醫院。”如果去醫院的話,這具身體就會被宣告死亡了。現今都是憑着他的一口真氣,這身體還能像正常人一樣“活”着,去了醫院,只要拆開傷口,活着觸碰脈搏,就會知道他是個半死不活的人。
“你還是八歲小孩嗎,那麼重的傷怎麼能不治。”顧長存真是要被他氣死了。
但是顧玄瞑還是蒼白着臉色,對她搖了搖頭。決心已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