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成績公佈之後,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愁,名列前十的修士個個喜笑顏開,相互道着恭喜,就連齊曉筱和單封都露出瞭如釋重負的表情,臉上有了些許笑容,迴應着其他人的道喜。
第四名到第十名之間,分值咬得很緊,聽了齊曉筱、單封和蕭濟晟的分值,很多人都露出疑惑之色,大多看了一眼凌越。
不是說凌越把蕭濟晟和單封給驅逐出了雲澤獄嗎?他們怎麼還有這麼高的分值?
凌越心中稍稍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緣由,蕭濟晟與單封在被他驅逐出雲澤獄之前,在一天時間內完成了第一個任務,都獲得了六十分的基本分值……肯定是這樣!
唯獨蕭濟晟臉色鐵青,緊捏着拳頭,用噴火的雙眼盯着凌越。
要不是凌越把他逼出雲澤獄,他再得二十分值是很簡單的事情,前十的名額肯定有他一個,再一想到他身受絕毒的痛苦,蕭濟晟恨得連牙齒都快咬碎了……
“少爺,不可衝動啊!這裡是懸雲北關,老祖再三叮囑,不能使性子……”一個跟班擋在前面,神色焦急地傳音勸道,要是少爺犯了大錯,受罰的肯定是他們倆了。
上次少爺中毒,老祖震怒之下,差點沒一巴掌把他們倆給拍死了,那嚴厲的警告似乎還在耳邊振聾發聵。
“難道……就這麼便宜凌越那小人不成?不行,老子忍不了……”蕭濟晟一把揪住跟班的胸襟,惡狠狠傳音吼道。
他幾乎都要咆哮出聲,總算還記得凌越的厲害,沒敢當面喝罵凌越。
另外一個跟班眼珠一轉,傳音道:“少爺,凌越那小子靠投機取巧贏得御獸師第一名,自以爲可以高枕無憂,其實不然,咱們還有辦法可以讓他吃一個啞巴虧,我曾在老祖賞的典籍中,看到一則隱秘規矩,只須如此如此……”
“哈哈,妙哉妙哉……”蕭濟晟聽了,稍稍一愣,然後大笑出聲,見周圍的修士都看向他,趕緊住口不說。
他心中卻是打定主意,要拉着齊曉筱和單封來幹這件事,相信他們不會拒絕,要說恨凌越那小子,他們兩個不會比他少,有了機會肯定會抓住,最多隻是出些靈晶的酬勞罷。
凌越與金棄羽、方舟等人談笑風生,考覈已經結束,還要等其他類的考覈結果頒佈,可以說,現在是衆人最輕鬆的時候,該得名次的已經得了,心中沒有了懸掛。
凌越的神識有留意蕭濟晟的動靜,時刻防備着那小子的瘋狂。
誰讓人家命好有一個靈嬰老祖呢,即便是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都有老祖給他擔當着,萬一,蕭濟晟喪心病狂地在人羣中用出他老祖煉製的雷珠來偷襲,凌越也能有啓動寒絲甲的反應時間不是?
金棄羽是散修出身,見多了各種陰謀詭計,他早發現了蕭濟晟的不對。
特別是蕭濟晟與單封、齊曉筱湊到一起,那股鬼鬼祟祟的勁頭,還有瞄向凌越的不壞好意的眼神,讓金棄羽心中暗笑,這也做得太明顯了吧,於是傳音提醒凌越道:“凌兄,你把他們幾個得罪狠了,還是多加點小心爲好。”
本來以金棄羽的性格,像這種事不關己的勾心鬥角的勾當,他纔不會趟渾水,即便凌越在前面幫過他,他也最多是在其它地方還上一個人情,而不會介入這種私人恩怨過深,全因姜祖暗中叮囑過,讓他與凌越拉近關係。
至於爲何要與凌越拉近關係,姜祖卻沒有解釋,金棄羽自不會愚蠢到去詢問,他照做就是,反正與他又沒什麼利益衝突,順口的人情而已。
“嗯,我醒得。”凌越點點頭回道,心中暗自嘀咕,蕭濟晟還能有什麼詭計呢?
考覈已經完成,他作爲御獸師考覈第一名,可以享受在懸雲秘境修煉三年之久,相信以他的資質加上湊齊的破關丹藥,三年之後,他必定是凝丹境修士,凌越有這個信心。
蕭濟晟要對付他,不可能在懸雲秘境之中,即使他有一個靈嬰老祖做爲橫行霸道的依仗,懸雲秘境也不是他能撒野的地方。
如果等到凌越凝丹之後,蕭濟晟他們再要對付他,就基本上不可能了,尋常的三五個凝丹高手,都破不了他的寒絲甲防禦,只要不是靈嬰老祖出手,凌越有的是機會可以逃脫……
凌越正想得入神,空中的黑甲修士突然喝道:“獲得御獸師大比前十名者,都飛上來隨老夫走。”
原來其他類的考覈成績已經公佈,地面陸續有修士飛上空中。
凌越、金棄羽等人趕緊飛起,按照名次順序緊緊跟着黑甲修士,朝南方的關城飛去,而考官藍袍修士則留在上空,對剩下的弟子另外做着安排。
鬥法類、煉丹類、制器類、陣法類、御獸類、制符類、雜項類共七隻隊伍在空中一字排開,在各自黑甲修士帶領下,涇渭分明地飛行着。
凌越左右一打量,鬥法類的隊伍中沒有發現陶大春,在煉丹類那十人隊伍中看到了餘夕,而且餘夕是排在第三位。
餘夕順着凌越的神識發現了戴着斗篷的凌越,稍稍吃了一驚,傳音問道:“喂,你怎麼啦?傷到了哪裡?”
一般而言,沒有誰會戴着一頂只能稍稍遮擋神識窺探的低級法器斗篷,出現在這麼嚴肅的場合,這裡可不是坊市那等魚龍混雜的地方。
就這麼短短的一段時間內,凌越已經察覺到了不下十來道神識在掃視他的斗篷,除了領路的黑甲修士外,其他強行窺探的神識都被凌越給擊退。
凌越笑着傳音:“沒什麼大礙,因爲修煉功法導致眼睛必須閉着一段時間,戴着斗篷遮一遮,免得嚇着了別人。”
見餘夕嘴角上翹,神情明顯輕鬆了,凌越再次傳音道:“恭喜你了,煉丹比試第三名,你真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