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憑此仙劍,安某八階有望啊……”空曠的密室大廳,傳來安然欣喜若狂的大笑聲,直到過了刻鐘,安然才收起心情,對着凌越躬身一禮。
“安師兄,你這樣就見外啦,這本來是你的機緣,何必謝我?”凌越趕緊扶住。
“有機緣,也得有相應的實力才能獲取,哎,這可不是簡單的機緣,或許能助我破關晉級……凌師弟,大恩不言謝!”安然拱拱手,整個人精神煥發。
他憑着血煉秘術,初步在仙劍留下了他的神識印記。
只是實力不夠,暫時還使用不了仙劍,今後的數百年,光是用靈力溫養仙劍,就夠他忙的。
這樣一來,安然也能在溫養仙劍的過程中,獲得非常大的好處。
對於他以後晉級八階,有絕大幫助,至少心境上,就比別人有很大的不同。
凌越拱手回禮,又客氣幾句,道:“安師兄,咱們出去吧,在此地耽誤了將近二十天,仙府或許來了許多的尋寶修士。”
“對對對,仙府還有許多禁制了的地方,不能便宜了別人。”
出了大廳密室,回到赤焰大殿,安然用神識一掃,沒有發現他們救下的那個垂死修士,道:“那人走了,咱們也趕緊出去……讓我想想,那天我進入此地之前,看到最中間的有片建築比較特殊,咱們先去那裡。”
凌越點點頭,朝後門走去,丈餘高的後門沒費多少力氣便打開了。
出了赤焰大殿,發現外面有人守着,那人甫一見到凌越和安然出來,搶先打出了傳訊符籙,臉上顯出一絲不安,朝後飛退。
凌越馬上想到了一種可能,看向臉色有些陰沉的安然。
安然一巴掌朝着遠處飛走的報訊修士拍去,叱道:“小輩無禮,該打。”
那六階修士拼命丟出兩樣法寶,試圖擋住安然的掌印片刻,可惜彼此實力相差太大,“啪啪”“嘭”,連續幾聲,那六階修士被一掌掃中,在空中慘叫着翻滾掉落地上,筋折骨斷,鮮血狂噴,只一下便受了重傷,這還是安然沒有下殺手。
兩人飛到空中,神識掃去,發現仙府各處都有修士,大都在忙碌着破除結界。
“還好,還好,出來不算太晚,咱們可以再多尋兩處地方。”安然看着遠處飛來的幾個修士,沒有理睬,對凌越笑道。
“安然,你好大的膽,敢出手攻擊我們西隱閣修士,今日要是不給一個交代,哼,你也休想能夠離開此地。”飛來的三人皆是七階修士,其中一皁袍白臉中年修士,叫着安然的名號,顯得很氣憤。
安然對凌越道:“不要臉的我見過很多,但是能這般不要臉,還恩將仇報的,我還是第一次見,長見識了。”
凌越點頭附和笑道:“是啊,安師兄,你這次救了一條白眼狼啊。”
“沒辦法,我這個人就是心善,見不得人落難,呵呵,早知道就直接替那傢伙收屍,還可以賺一筆。”
兩人旁若無人,氣得那西隱閣的七階皁袍修士手指顫抖,卻又一時無話可說,彼此都明白對方在說什麼。
邊上另外一位暗綠色袍服的老者,衝安然和凌越拱手,笑道:“見過安道友,見過凌院主,在下古一宗景狄。”
凌越笑着拱了拱手,沒有說話。
這些傢伙特意在門外留了人看守,與他們救下的那黑袍修士脫不開關係。
或許,那黑袍修士見過赤焰大殿的仙劍,以爲是他們收掉了赤焰大殿內的仙劍?
在現今的修真界,即便是六大頂級門派,也沒有仙器了。
典籍中記載,在早去十萬年前,還有仙器的傳聞,只是後來被飛昇的修士給帶去了仙界,自此仙器就成了絕唱。
安然也認識古一宗的景狄,拱手道:“景道友,有什麼話就直說吧,若是無事,我們要去尋寶了。”
景狄左右看了一眼兩邊的修士,見他們都不說話,只得笑道:“那景某就開門見山了,聽說兩位在那大殿內收取了幾十具前輩修士的骨骸,還有仙劍和其他寶物,景某冒昧,想要索回屬於我古一宗前輩的遺骸,還請兩位成全。”
“還有我西隱閣前輩的遺骸,請歸還。”
“細音琴語峰,也請歸還。”
三人的這個要求,頓時證實了凌越和安然的猜想,他們救的那傢伙果然是見過仙劍,所謂索取遺骸,只是藉口,真正的目的,還是在仙劍。
安然哈哈一笑,道:“各位,各位,你們是聽哪個不要臉的老不死說的,我們收了你們宗門前輩的遺骸啊?這樣無憑無據,污衊我們,是不是覺得我們大德門好說話?當是好欺負不成?你們叫他出來,我們收了你們哪位前輩的遺骸?我們倒想聽聽,他有什麼證據,或者是他親眼所見,否則,這般血口噴人,我們可不肯罷休。”
西隱閣的皁袍修士怒喝道:“哪來那麼多廢話?你們把儲物袋和空間寶物讓我們看上一看,收沒有收,便是一目瞭然。”
景狄笑道:“那仙劍也是前輩們掉落遺失,也請兩位歸還,當然,我們也不會讓兩位吃虧,必定給予豐厚補償。”
安然呸了一口,鄙視道:“這麼厚顏無恥的話都說了出來,看來各位是吃定了我們師兄弟啊,索性,讓那位隱藏在暗處挑事的老不死,也出來吧,一次做個了斷。”
他神識朝上空掃視,發現這片三百里附近的天空,都給佈置了禁制。
這做派是防止他們溜走,只是安然心中一點都不擔心,有凌師弟在,對面三人是必輸無疑,即便加上躲在暗處的黑袍修士,也不用擔心,還不到二十天,那傢伙恢復不了這麼快。
皁袍修士被安然一口一個老不死的給罵得火冒三丈,喝道:“安然,別以爲你們能斬殺一個過氣的七階魂修,便可以目中無人……”
安然指着皁袍修士笑道:“莫非那狼心狗肺的老不死是你們西隱閣的?”又摸着下巴道:“讓我想想啊,西隱閣最近幾千年有哪個老不死失蹤……”
凌越搖了搖頭,嘆息道:“凌某生平最恨忘恩負義之徒,也罷,凌某既能救人,也能收命,他既然不珍惜,那就收回來就是,省得留在這世上噁心別人。”
說着,凌越手上出現了咫尺刀,對着皁袍修士方向,一刀劈了下去。
一線裂痕擦着皁袍修士身側三尺外電閃而去,百里外的空中,陡然聽得有人喝道:“好膽……”,話音未落,便見得幾樣寶物在空中破碎。
接着一點赤焰一閃,爆發成一團火球,把那處天空照得血紅一片。
一個渾身裹滿火焰的身影,長聲慘叫,從隱身狀態跳了出來,翻滾飛躍,卻掙脫不了火焰的焚燒,不過三兩息,那人影便燒得連灰都不剩,消失在那處空中,火光一閃,所有火焰也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