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對於帝國的各大官方勢力而言,和煉器坊合作,那根本就是一項政治任務。
可現在,煉器坊竟然要取消和城建司的合作,頓時嚇得吳司長心臟差點沒停下來。
這是煉器坊對他城建司不滿啊。
他能坐上城建司司長的位置,在朝中也是有一些關係的,但如果讓帝國知道他城建司招惹了煉器坊,他這個司長,那絕對是分分鐘被擼的下場。
驚慌之間,他立刻叫來了城建司的幾位副司長,張口就是一頓臭罵。
他本人很少管城建司的事務,在他看來,肯定是城建司的哪位副司長,得罪了煉器坊的人了。
幾位副司長,被罵的狗血淋頭,卻是一頭霧水。
其中一人被罵了半天后,終於壯着膽子問道:“吳司長,您是不是搞錯了吧?我們幾個又不是白癡,哪敢惹煉器坊啊,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對啊,我們見到煉器坊的大師,什麼時候不是恭恭敬敬的,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上一次我見到一個煉器坊的普通學徒,還恭恭敬敬稱呼他一聲大師呢,得罪煉器坊的人,我們哪裡有哪個膽啊。”
幾名副司長,也是不斷喊冤。
聽到幾位副司長的話,吳司長頓時罵的更狠了:“你們幾個廢物,連什麼時候得罪煉器坊都不知道,如果不是得罪了對方,對方怎麼會取消我們的合作,一羣豬頭。”
一頓痛罵之後,吳司長也覺得繼續罵下去不是辦法,當務之急,是找到源頭,弄清楚情況,再想辦法補救。
於是乎,整個城建司立刻就行動了起來,打聽自己最近和煉器坊之間的事情。
這不出片刻,今天坊市所發生的事情,立刻就傳入了吳司長等人的耳中。
吳司長整個人差點沒噴出一口血來。
他『奶』『奶』的,鬧了半天,原來是一個隊長,膽大包天竟敢去拆煉器坊的臺。
這不是提着燈籠上茅坑——找屎的節奏麼?關鍵他自己找死沒事,偏偏還連累到了整個城建司給他陪葬。
“馬上把這個人給我拎出來。”
吳司長恨不得將那隊長活劈了的心都有了。
於是間,所有城建司的人,都在瘋狂地找黃鐘幾人。
只是黃鐘他們都喝醉在了酒樓,根本找不到,急的吳司長他們是嘴裡泡都長出來了。
一直到半夜,纔有人通過關係,找到了酒樓中昏睡過去的黃隊長几人。
一羣城建司的人員,二話沒說,擡死豬一般,將幾人擡了回去。
看到黃鐘幾人的模樣,吳司長他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自己在這裡急的上火,這幾個闖禍的傢伙倒好,竟然喝酒逍遙去了,他『奶』『奶』的,不把你們千刀萬剮,難解心頭之恨。
一盆涼水澆下,黃鐘幾人這才驚醒了過來。
發現自己所處的場景之後,幾人身上立刻就冒出了冷汗,嚇得直哆嗦。
吳司長也懶得說什麼了,直接問清楚了事情的緣由。
那黃鐘幾人也知道闖禍了,言語之間,時不時的將秦羽和秦家搬了出來。
吳司長聽完之後,對幾人噼裡啪啦就是一頓猛抽,直抽的幾人鮮血淋漓,咬牙怒聲道:“秦羽公子,秦你媽個頭,現在煉器坊都找上門來了,別說*秦羽了,秦家家主在這裡都沒用,你們自己找死可以,別他媽連累老子。”
吳司長那個恨啊。
這根本就是秦羽這個紈絝想找事,自己手下一羣白癡,還腆着臉上去,現在得罪了煉器坊,連累了自己。
一個晚上,城建司都在商討着辦法,最保險的,就是找煉器坊的人探一探口風,問一問他的看法。
不得不說,這吳司長人脈關係還不錯,煉器坊中還真有一個熟人,而且還是裡面的學徒。
說是學徒,此人卻是黎旭大師的一名弟子,四階的煉器師,在煉器坊的地位,絕『逼』不低的。
“高大哥,小弟慚愧,教導無方,得罪了你們煉器坊,我有罪啊。”
吳司長一見到這名煉器師,就一臉慚愧的叫了起來。
這學徒名叫高俊,論年齡比吳司長還要小一些,和吳司長也有七八年的關係了,這個時候,他也只是嘆氣搖頭道:“吳司長啊吳司長,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沒什麼事,你惹什麼我們煉器坊啊,這一次的事情,你們城建司可真是鬧大了。”
吳司長聞言都快哭了:“高大哥,不是我想得罪你煉器坊啊,實在是手下人不懂事,腦子是屎糊的,高大哥,看在咱們這麼多年交情的份上,你幫忙在煉器坊裡說個好話吧。”
“這可不行。”高俊急忙連連擺手,“吳司長,別說你和我七八年交情了,就算你是我親爹,這件事我也幫不上忙啊,你不知道,你城建司這一次真的是攤上大事了。”
“有這麼嚴重?我聽說不是得罪了栩歷大師麼?論地位,你比栩歷大師也不差吧?”吳司長瞪大眼睛驚恐道。
高俊苦笑一下:“得罪了栩歷大師?吳老弟,這裡沒有外人,我也不妨跟你交個底,你不知道你們城建司的事情,連師祖陸離大師也震怒了,我師尊黎旭大師,都被師祖狠狠的責罵了一頓。”
什麼?
吳司長這一下是嚇得魂飛魄散。
連陸離大師都被驚動了,這特麼是要人命的節奏啊。
“怎麼會這樣,我已經完全打聽過了,那天也就栩歷大師在場啊,怎麼會連陸離大師也驚動了?”
吳司長都已經不敢想象了,難怪煉器坊的舉動如此狠辣,原來是連陸離大師都震怒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據我所知,除了栩歷大師外,現場應該還有一個少年,關鍵應該在他身上。”高俊沉聲道。
“一個少年?你是說那個替羅家出頭,和秦家秦羽公子分庭抗禮,叫玄燁的少年麼?他跟煉器坊,難道有什麼關係?”
吳司長急忙問道,他知道得罪了煉器坊後,將事情的原原本本都瞭解了一遍,因此一說到少年,立刻就想到了葉玄。
“這麼看來,應該就是他了。”高俊苦笑了一下:“老弟,實話和你說吧,你們城建司的事情,關鍵就是在他身上,他和我們煉器坊有什麼關係我不知道,不過你應該聽說,今天有一個少年在我們煉器坊大放厥詞,詆譭我們煉器坊的玄兵吧?”
“難道就是他?這不可能吧。”吳司長一臉目瞪口呆的道,這件事情,他自然聽說了。
“還真是他。”高俊嘆道:“那少年當時被師祖叫進去之後,過了很久纔出來,出來的時候,還是師祖親自送的他,包括我師尊黎旭大師,都對那少年十分恭敬,尊稱一聲大師,偏偏你們城建司還找他的麻煩,這才惹來了栩歷大師,最後導致師祖震怒,你明白了麼?”
高俊這麼一說,吳司長才一臉恍然,心中這才明白過來事情的來龍去脈。
“我說呢,原來我竟然惹上了這麼一個人物。”
吳司長一臉苦澀,連黎旭大師他們都要尊稱大師的人物,吳司長已經不敢想象其身份了,最重要的,是那少年聽說才二十不到啊。
吳司長也沒有向高俊打聽葉玄的身份,因爲他知道,高俊很有可能是不知道的,就算知道,也不會在他面前說出來。
“高大哥,那你現在給老弟我出一個主意吧。”吳司長苦着臉道。
高俊嘆息道:“你如果想要獲得我們煉器坊的原諒,找栩歷大師是應該的,但最關鍵的,還是那玄燁大師,畢竟根子在他身上,話我也只能說到這裡了,至於其他的,我就不方便多說了,告辭了。”
把話說完,高俊也不停留,轉身就出了城建司。
現在煉器坊正對城建司震怒中呢,他這麼做,已經算是違規了。
“高大哥,你慢走,等事情結束了,老弟再找你喝酒。”
吳司長送走了高俊之後,也是暗暗下定了決心,看來癥結,還是在那年輕人身上。
在城建司驚慌失措的時候,天龍衛也好不到哪裡去。
此時此刻,天龍衛的幾大統領,也是緊急聚集在了一起,商量着對策。
“這一次的事情,其實我們天龍衛並沒有多少過錯,怪就怪邵軍去了哪裡,辦錯了糊塗事。”
“沒錯,邵軍以爲一邊有秦家和城建司,不問清楚青紅皁白,就偏了心,他也不想想,我們天龍衛需要巴結那秦家和城建司麼?”
“最關鍵的,是那少年說出了煉器坊的名頭之後,邵軍竟然還執『迷』不悟。”
“哼,邵軍也是個白癡,那少年如果沒有背景,他敢說出這樣的話來?讓煉器坊知道有人冒充他們店鋪,那小子還能活?”
“算了,咱們也不要說邵軍的事情了,關鍵是如何解決這個問題,如果我們天龍衛乾的事情傳到皇室那裡去,我們幾個,恐怕免不了一頓責罰。”
幾名統領,又是氣憤,又是無奈,又是焦急。
“這件事情,我打聽過了,關鍵還是在那少年身上,罷了罷了,明天我就帶邵軍,親自走一趟吧。”
“賈統領,那就辛苦你了。”
“有什麼辛苦的,大不了這張老臉不要了,那栩歷大師,我和他還是有些交情,就是那少年,我心中沒底,不過大不了豁出去了。”
一番商討之後,天龍衛也是商量好了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