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暴風的邊緣已經波及到了綠洲的外圍,強勁的風力攜帶者沙粒讓人已經很難睜開雙眼。
黑衣刀客和白衣騎士在此時均難組織起有力的防禦。射出的利箭在狂風之下,哪裡還有什麼準頭可言。
洛炎驅使着駱駝一陀當先,問心緊隨其後。十四頭駱駝隨行在兩人身側,直接衝出了林外,呵,一出胡楊林,立感風力強悍,狂風捲着黃沙已經越來越大。
洛炎身下的駱駝看是還跑得很快,可是隨着風力的不斷加強,此時也變得焦躁不安起來,而就在此時一層十彩的流光從洛炎的全身散發出來。
洛炎頓時覺得周圍的風力突然變得小了很多。
“哦,是十彩流光珠。”洛炎驚喜地大呼了一聲。
“洛炎。”一聲虛無縹緲的嬌呼來自身後是問心。
洛炎回頭一看,啊,黃沙層層哪裡還看得見問心的身影,緊忙一轉駝頭,循聲而去。
問心此刻,已經寸步難行,身下的駱駝以及周遭的駱駝們已經全部跪在了地上,無論問心怎樣呼喝均沒了反應。擡頭一看洛炎早已看不見了。
啊,問心頓時被一種絕望無助的心情充滿了身子。狂風嘶吼沙塵漫漫,洛炎他會不會拋下我?
一團十色的流光突然出現在不遠處,
“天吶,是洛炎,他回來找我來了。”狂風突停,沙塵不見,此刻的洛炎,就像一尊救苦救難的天降菩薩出現在問心身前。
“你這玩火的婆娘,可真是讓人累心啊!”洛炎調笑了問心一句,大手一伸將問心拉上駝架,問心嬌柔地白了洛炎一眼,羞澀地縮進洛炎的懷中。
“沒想到這十彩流光珠果然有此神效哩。”問心笑着說道,
哈哈哈,洛炎哈哈一笑,緊跟着大喝一聲,身下的駱駝也跟着大叫了起來。
十五頭原本跪臥在沙地上的駱駝竟齊刷刷站了起來。洛炎一聲吆喝,在十五頭駱駝的簇擁之下向風中沙中緩緩行去。
狂風越來越大,颶風捲着黃沙,讓天與地連成了一色,無數個大小不一的沙丘像擁有了生命一般在狂風中行走和奔跑着。
此時的胡林綠洲就像一艘在沙海中飄飄蕩蕩的小船,可能隨時都有被顛覆和吞噬的可能。而此刻在這片風沙飄搖的綠洲上已經聚集了不下萬餘號的人馬。
“這是一場百年難遇的大風暴啊。能及時趕到胡林綠洲避此劫難真是萬幸啊。走讓我們去拜祭一下白靈大神,願她能保佑我等此行西荒一切順利。”
一名白袍大將率領着一衆將官,在風沙中向綠洲中心地帶的廟宇行去。
洛炎估摸着走了將近兩三個時辰的樣子,突然覺得似乎有點不太對勁,風沙太大自己雖然有十彩流光珠相護,可是這方向卻是辯不太清了。這玩意要是走偏了豈不是要了命兒。洛炎想到此處,在得到問心的贊同後,迅速選了一處所在停了下來。
讓十六頭駱駝圍成兩個圈兒,頭向裡跪臥在沙地上,然後在中間紮下一個簡易的小帳篷,和問心滋溜一下子鑽了進去,狹小的空間頓時溫馨一片。
問心突然覺得這帳篷雖然比洛炎的懷中大了很多,可自己還是覺得還是那溫暖的懷兒裡要安全上許多,想到這裡問心不由嬌羞地瞥了一眼側身而臥的洛炎,心內突然起了一陣如小鹿亂撞的感覺。
作爲一名情竇初開的少女,這種感覺是新奇的,朦朧的。
唰,流光一閃,洛炎已經把顆十彩流光珠拿了出來,這一次不知是何原因,這一次十彩流光珠竟然光芒未逝,反而嗖的一下脫離了洛炎的掌控,懸在帳篷頂上閃着耀眼的十色光芒。
“哈哈哈,果真是個寶物,竟然還通了靈性。”洛炎一陣大笑,笑得好不得意。呀,問心禁不住伸手一捉,沒想到卻一下子捉了個空,那十彩流光珠竟嗖的一下躲在了洛炎的身後。
“哈哈哈,他好像不喜歡你吆。”洛炎的意的一笑,右手一伸,那十彩流光珠竟順了洛炎的心意,飛到了他的手心上。
問心小嘴一撅劈手奪了過來,“我看你這次還往哪裡跑。”呀,珠兒入手,十光盡沒。
哈哈哈洛炎再一次哈哈大笑:“我說過他不喜歡你嗎?快點給我,否則着風沙非吞了我們不可。”洛炎拿過珠兒,流光再現,色彩斑斕好不絢麗。直氣的問心小嘴兒撅起了多高。
哈哈哈,洛炎看到問心那嬌憨的模樣兒不由得再一次大笑出聲,問心立時惱羞成怒,竟然飛身撲到洛炎的身上,去捂洛炎的嘴兒。
嘴兒是捂上了,洛炎也的確笑不出來了。不過兩人這姿勢確有些曖昧和不雅。問心騎在洛炎的肚子,一隻小手兒捂在洛炎的嘴上。啊,問心也覺得自己這摸樣有損自己的儀態,急忙翻身下來縮到一旁。
“你剛纔做的事情,是不是要非禮我。”砰,問心羞惱地踹了洛炎一腳。
洛炎慘嚎一聲道:“玩火的婆娘,你可要對我負責的。”
“負責什麼?”問心知道洛炎接下來一定不是什麼好話兒,卻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洛炎認真地說道:“你剛纔摸了我,前些時候還看光了我的身子,是不是應該?”
“砰,啊,本姑娘今天就對你負責一下,叫你得了便宜還來賣乖。”問心似乎動了真怒,十分彪悍地再一次跨*坐在洛炎的身上,對着洛炎的胸脯便是一通玩命的狠擂猛掐。
此刻帳篷內的動靜絲毫不比外面的風聲小了多少,洛炎的慘嚎依舊在繼續,外面的風沙依然在嘶吼狂飆着,也不知道兩者哪一個先會消停下來。
有道是狂風兇猛但也總有停下來的時候,這場幾乎席捲了整個黃平戈壁的大風暴終於在第二日的黎明時分落下了帷幕。只是不知道有多少無辜的人兒會葬送在這場百年難遇的大風暴中。
風暴過後,天空異常的明朗,天上的星辰眨呀眨的也好像格外的精神起來。
狹小的帳篷內也早就沒了音兒,折騰累了的一對小男女早已進入了夢鄉,問心睡得很是暖和,整個身兒已然半跨在洛炎的身上,也不知道何時,將自己的小臉兒爺爺捱上了洛炎的那張陰陽血煞的臉龐。
嚶嚀,恍恍惚惚之中,問心似乎來到了一個極爲熱鬧的所在,好像是一家正在辦喜事的人家,問心慢慢地行走在賓客當中,看着四周那些完全陌生又好像有些熟悉的面孔,心道:“這是誰在辦喜事兒?”
“誒呀,問心你這是上哪去了,再過一會這吉時可就要過了。”一位發須飄飄仙風道骨的來着,一把拉住了問心。
“師父,您怎麼會在這兒?”問心驚疑地問道。那人竟是問心的師父藥王玄無奇。
“呀,你這傻孩子,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我這做師傅的怎能不親自爲你張羅。快點吧!人家新娘子都已經等得不耐煩了。”藥王玄無奇說着便把問心拉到了大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