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大事,有人在魏門打起來了。”
“聽說是個廢物,上門挑釁,堵在門口,不讓任何人出去。”
“而且,一般的魏門之人都是無法奈何他,被他打趴了。”
“魏行和魏戰呢,他們忍得住被人如此打臉?”
“誰知道,快去吧,等下肯定會有精彩發生,莫要錯過了。”
……
陳然堵門的囂張行爲,很快便是傳了出去,頓時讓黃門之地騷動起來,許多弟子都是聞風而來。
一石驚起千重浪!
此刻,魏門前已是站了許多人,皆是饒有興趣的看着裡面。
“知道麼,那陳然三個月前還是個開脈一層的廢物,可如今卻是如此囂張,竟是敢堵了魏門的大門,而魏門則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一個知道陳然來歷的少年低語,眼神驚豔。
“這小子肯定有了什麼大造化,否則普通平凡的他怎麼可能有如此強的實力!”
此話,頓時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讓他們看向陳然的眼中都是帶上了一絲嫉妒。
“知道那個蜀思麼,就是被帶到內門修行的那個少女,聽說她在九月林尋了陳然很久,似乎很喜歡陳然。”那少年又說。
“真的?”
“自然,我還知道蜀思之所以會喜歡陳然,是因爲一年多以前,徐少梵曾對蜀思有意,想霸佔她,卻被陳然救了。因此,蜀思纔會對陳然有好感。”
“徐少梵?就是那個這三年裡所有弟子中天賦最強的那個少年?”
“對。”
此話說的很響,以至於站在邊緣的一個少年也是聽到。
他的眼神變得陰沉怨毒,他正是徐少梵。
他聽說了陳然得罪魏門,也聽說了蜀思被內門帶走,更聽說了陳然身葬九月林……
這幾個月,他聽說了很多,心緒潮起潮落。但此刻,看到那依舊瘦弱,卻已然強大的身影,他眼中的仇恨掩埋了一切。
“陳然,我此生絕對不會放過你!”他在心中低吼,轉身離開。
他要變得強大,強大到可以蹂躪陳然,強大到蜀思只能屬於他一人。
“大哥,我需要你的幫助。”
他低語,捏碎了一顆漆黑的珠子。
在碎月宗深處,有一個青年,是他親生大哥,也是碎月宗光芒萬丈的地門弟子!
“你看,我說他若是不凡,就絕不會默默無名吧。”在遠處,楚紅衣一臉笑意,看着魏門前的陳然。
“既然他與魏門有怨,我等就更好與之結交了。”王慕玄也是輕笑。
“等着吧,今天之事肯定會很精彩……”
在黃門弟子中,有四個最強的勢力,魏門墊底。而其上的勢力,則是血月和煉風。
這兩個勢力的主人,便是楚紅衣和王慕玄。
“魏行還不出來麼?”陳然冷冷的看着一臉警惕的魏門之人,不耐出聲。
“你別囂張,等魏師兄出來,定要你好看!”一個少年色厲內荏,滿臉的陰冷。
“那你去把他叫出來!”陳然冷喝。
“這……”他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若是能叫出來,他還會在這裡乾等着麼。
“哼,真當我魏門好欺負麼?”一個青年冷哼,臉色難看。
“我也不與你們多說。”陳然則是一臉冷漠:“魏行不出來,我便在這堵着,什麼時候出來,你們便什麼時候可以離開。”
“當然,你們若是不要臉的翻牆出去,我也會當做沒看見。”
此話一處,外面的人頓時鬨笑出聲。而魏門之人,臉色則是難看到了極點,恨不得把陳然扒皮抽筋。
也就在此刻,一個青年從遠處走來,身子如電,一下子便是到了陳然面前。
“就憑你個廢物,也敢堵魏門,活得不耐煩了麼?”青年冷喝,二話沒說便是一拳轟向陳然。
“滾!”陳然低喝,也是一拳轟出。
“砰!”
一聲沉悶的拳頭碰撞聲響起,兩人皆是倒退。
陳然七步,青年五步。
“倒是有些本事,難怪敢如此囂張。”青年冷笑,蓄勢待發。
而陳然,則是眼神凝重。這青年,絕對不弱於他!
“夜山,你這麼大歲數欺負一個師弟,你覺得好意思麼?”就在青年又想動手時,王慕玄與楚紅衣走來。
王慕玄眼神冰冷,看着青年。
這青年,是黃門弟子中,勢力排名第一的夜門之人。
在這黃門,衆所周知,魏門和夜門與他們紅月和煉風不合,兩者之間摩擦不斷,更是有少數幾次血拼起來。
雙方各有死傷,彼此之間的仇恨也是越來越大。
“王慕玄,你來幹什麼?”叫夜山的青年冷喝,不善的看着王慕玄。
“這裡,是你夜門之地麼?”王慕玄冷笑。
“這裡是魏門!”夜山大喝:“今日,是我們的私事,你們憑什麼來攪和!”
“呵呵,這位公子可是我楚紅衣的朋友,怎麼會是你們的私事呢。”楚紅衣開口,俏臉上的笑容未曾有一刻消失。
陳然皺眉,卻是沒有說話。或許是宋藏殊的原因,這兩人很想結交自己。此刻,更是爲他出頭。
而夜山,則是暴怒,冷喝:“你們又想開戰了麼?”
“此事,你做不了主,需你大哥做決定!”王慕玄冷笑:“今日,是我這位朋友和魏門之間的事,你不要插手便好。”
“我若是插手呢?”夜山陰森道。
“那王某可是要向你討教幾招了。”王慕玄一身白衣,氣質不凡,但他身上的氣息卻是開始變冷,恍若寒風。
夜山一滯,眼神變得更爲陰沉。他雖然不懼王慕玄,可他也很清楚,自己不是眼前眼前這個比他小的少年的對手。要不然,血月和煉風也不會存留至今。
“我勸你還是老實待着吧,今日就是你大哥來了,我們也是不會退讓的。”楚紅衣開口,臉上雖掛着笑容,但話語卻是多了一抹冷意。
“你……”夜山大怒,眼神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夜兄,此事你就不要插手了。”就在雙方膠着不下之際,魏行終於是出來了。
“師兄……”魏門之人瞬間大喜,一掃之前的憋屈。
他點點頭,先是看了夜山一眼,對他微微拱手,而後看向陳然,眼神變得冰冷。
“看來,當初我就應該親自去九月林殺你!”魏行冷聲道。
“沒有如果,你也錯失了最好的機會。”陳然冷笑,雙拳緊握。
那一日,他被魏行打斷手腳。那一幕,他絕不會輕易忘記。
“現在,也不晚。”魏行開口,眼中浮現殺意。
“無需廢話,一戰便是!”陳然低喝,瘋狂的戰意開始肆虐。
“我怕殺了你,我也會受懲罰。”魏行冷哼,對陳然的戰意不爲所動。
“那便去九月林,生死由天!”陳然大喝。
“呵呵,你不知碎月宗有鬥靈臺麼?那裡,是允許殺人的!”
“那便去鬥靈臺!”
此刻,陳然眼中已是隱隱涌現瘋狂。他知道,他想廢了魏行,這個想法已然深藏在心中好幾個月。
此刻,他不想再忍。
不過,魏行卻是答非所問道:“在這之前,你先告訴我魏空和楊仲是不是你殺的!”
他去過九月林,卻是沒有發現他們二人的蹤跡。這讓他明白,兩人恐怕已經凶多吉少。而看着此刻實力強大的陳然,瞬間便是讓他開始猜測是不是陳然殺了他們兩人。
畢竟,敢殺他魏空和楊仲的人在黃門弟子中還真沒幾個。
“你說呢。”陳然口中吐出這三字,眼神冷冽。
“很好,我會殺了你!”魏行陰冷道,陳然雖沒有當面說他殺了那兩人,但魏行卻從陳然的話語中聽出了他的冰冷,這讓他覺得此事就算不是陳然乾的,也絕對與他脫不了關係。
鬥靈臺!
兩人的談話不輕,以至於在場的衆人都是聽到。
剎那間,此地便是喧鬧起來,一個個的眼中都是浮現期待。
鬥靈臺是碎月宗的一處比武之地,不過平時基本沒人會走上去。因爲在上面殺人,是不會受到宗內懲罰的。
鬥靈臺,原本便是宗內用來解決弟子之間糾紛之地。
一上鬥靈,生死由天!
一般不大的恩怨,沒人會上鬥靈臺。而生死恩怨,與其在鬥靈臺當着許多人的面解決,還不如找個疙瘩之地悄悄解決。
所以說,黃門的鬥靈臺已經很久沒有人走上去了。
此刻,一聽兩人要上鬥靈臺。衆人頓時騷動起來,有些人更是往外跑去,想要找自己的好友一同去觀看這場精彩的對決。
“此事,還需去告知長老。”魏行開口,心中則是打定注意此次在鬥靈臺上一定要殺了陳然。
“我在鬥靈臺等你。”陳然說了一句,便是往外走去。
他不知鬥靈臺在何處,但看着前面這些眼神激動的黃門弟子,他便知道自己根本不用擔心。
“猖狂!”魏行冷哼,也是走出了魏門。
“你說,他能打過魏行麼?”王慕玄問,有些猜不準陳然怎麼想的,竟要和魏行上鬥靈臺,這在他看來是極爲不明智的決定。
“打不打得過,等會兒不就知道了麼。”楚紅衣說道,一臉笑意的跟了上去。
王慕玄點了點頭,不再多言,跟在楚紅衣身後。
許久,陳然踏上鬥靈臺。
他眺望四方,眼中涌現戰意。
“此戰,我絕不能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