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然來到了冬椿古界!
距離他殺天龍大仙,已是過去三個月。
看着通天的冬椿古樹,陳然眼中閃過驚歎。
這般一樹便是一界的恢弘,陳然並未見到過。
而這等地方,顯然是鬼斧神工的。
陳然嘖嘖稱奇。
此刻天龍古界距離這冬椿古界還需一段距離。
陳然想着來觀察下此地古界主宰,便是提前一步到來。
“冬椿,生於混沌,與世界樹一般古老,皆爲本源樹!”
陳然看着冬椿樹,驚歎一句。
能在當世見到自混沌流傳下來的冬椿,在陳然看來也是極其匪夷所思的。
“若是可以,這冬椿之靈也是可以不殺的。”
陳然走在一處古城,心中有了這想法。
並不是說陳然心慈手軟,而是這冬椿之靈可與他的世界樹相融,能使得開天至寶世界樹爆發至強威勢。
陳然並沒有去往樹之顛。
一來沒必要,二來這冬椿之靈會發現他。
身處這中間的古城,是最好的選擇。
陳然能感覺到,此地冬椿之靈的感知最爲薄弱。
這一點,或許冬椿之靈都不曾發覺。
陳然走在街道上,倒是極其有雅興的四處觀望着。
驀地。
陳然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他看到了一個女子。
一個…在他看來都極其不凡,充滿英氣的女子。
白衣,黑髮,酒壺,長劍。
她就好像仗劍天涯,瀟灑倜儻的女俠。
“此女…好手段!”
不僅女子的外形,女子的實力也是讓陳然驚訝。
很明顯,四周生靈都是沒發現女子。
若不是陳然洞若觀火,能看清世間大部分本質,或許連他也發現不了女子。
陳然多看了兩眼,卻是沒能看出此女是誰。
而這時。
女子似乎察覺到了陳然,也是看了過來。
她眼中有着明顯的驚訝。
猶豫了會兒。
女子走向陳然。
“你能看到我?”女子挑眉,英氣更重。
若爲男子,必然舉世無雙。
陳然心中有了這想法。
他笑了笑:“你都與我說話了,我豈能看不到你。”
女子皺眉,並未再說,只是看了眼陳然,便是飄然遠去。
陳然看了眼,也沒糾纏,向前走去。
很快。
陳然走上了一處酒樓。
此地獨樹一幟,呈現環繞形狀,竟是能看清冬椿古界四面八方圍繞的大界。
陳然走了上來,選擇靠窗的一處地方坐下。
不過好巧不巧的是,那白衣女子也在。
看到陳然走上來,白衣女子那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你跟着我?”她皺眉。
“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爲何跟着你?”陳然失笑。
“希望如此。”白衣女子深深看了眼陳然。
兩人,隔着一張桌子坐着。
陳然望着遠方,眼眸幽深。
他想着,等一切塵埃若定,帶他的親人朋友們安居在如此地般秀美之地,也是極其不錯的。
時間流逝。
陳然小酌着。
而他對面女子飲酒卻是極其豪放,喝了不少酒。
至少在陳然看來,這白衣女子已是快要喝醉,也不知道是什麼酒。
日升月落。
白衣女子似乎喝的興頭起來。
她手拿酒壺,直接倒飲。
而她那古怪的酒壺,似乎裝了喝不盡的酒。
一直持續了百息,才結束。
女子極其豪放的一抹嘴。
“人世多苦難,唯有酒解愁。”
女子大笑。
隨即,她又莫名嘆息。
“紀元多難,餘生有幾何。”
說這話,她滿是無奈。
一旁陳然本來還隨意看着,但聽到這話,頓時一滯。
他眼中閃過動容。
這女子…明白紀元之末?
他深深看向女子。
當今時代又有幾人知道紀元之災?
陳然相信,不會超過一隻手。
但眼前女子所說這話,明顯知道此事!
這…讓陳然忍不住有了和女子交談一番的念頭。
而此時,女子斜瞥了眼陳然。
“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
陳然臉一僵。
“你誤會了,我只是見你手中酒極好。”陳然無奈搖頭。
“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白衣女子輕哼。
下一刻。
她青蔥手指併攏,一指陳然空碗,頓時一道酒水自葫蘆中射向陳然。
陳然看了眼,拿起來喝了口。
“好酒。”陳然驚訝,發現這酒算得上他此生所喝品質最佳的一類酒。
“自然是好酒。”白衣女子傲然道。
陳然啞然失笑,隨即也是拿
出他身上的酒。
這是他親自所釀,儘管不如白衣女子那般珍貴,卻是他與蜀思在一起所釀,充斥着他一生情感。
他之酒,帶着濃烈的情感。
酒如人生。
他的酒,帶着他波瀾的一生。
“你也喝喝我的酒。”
陳然笑了聲,扔給女子一個酒罈子。
白衣女子眼中有了一絲興趣不過並不多。
“我倒要喝喝是什麼酒。”女子揭開封蓋,酒香瀰漫。
此地生靈眼眸頓時一恍。
一股…極其濃烈的情感瀰漫開來。
女子眼睛一亮,毫不猶豫的喝了口。
“好酒!”
頓時,她大叫。
“你這什麼酒?”女子眼睛發光。
“不死。”陳然低語。
這就有兩個名字。
輕思。
這是蜀思他們叫的。
而陳然,更願意叫爲不死。
因這酒,就像他的一生,不曾死去。
“不死,不死,好酒,好名字。”女子低語,又是貪戀的喝了口,顯然是極其貪杯之人。
“你這人,還是不錯的。”
喝了許久。
白衣女子酒意漸濃,已是和陳然坐在一張桌子上。
她拍怕陳然肩膀,對他即有好感。
陳然失笑。
這女子…顯然豪爽至極,與他以往所見女子有所不同。
他並沒有問紀元之事。
簡單的交談中,陳然明顯感覺到這女子對大道有着極其深刻獨到的理解。
有時候這女子的言論,都是能驚豔到陳然。
“我叫柳白衣,不知…兄臺何名?”女子笑道,顯然是聊開了。
“陳然。”
“來,來,陳兄,敬你一杯。”柳白衣大笑。
兩人…一連喝了三日。
柳白衣有些醉了,眼神都是朦朧。
倒是,陳然,越聊眼神越發清明。
陳然驚豔的看着這女子。
這女子的道,都是超越了很多祖境巔峰的存在!
“如此奇女子,怎麼不曾聽過其姓名?”陳然嘖嘖稱奇。
與此同時。
冬椿之顛。
天源木主眼眸猛地睜大。
似乎是柳白衣露出了氣息。
他之雙眸,頓時看向了那處古城。
天源木主眼中閃過一絲冰冷。
“找死,竟還敢在我這裡堂而皇之的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