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看着霸道的陳然,衆人眼神都是恍惚了一下。
這…太不正常了!
尤其是,那些前幾個月被他的兩個分身欺負過,而以爲是他乾的弟子,更是不可置信的看着陳然。
這一刻,他們心中連找陳然算賬的念頭都是沒有。
“他…他…真是我煙詔峰的弟子?”煙詔峰的弟子,呆呆的看着陳然,只覺得上天跟他們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
他們煙詔峰,不是煉丹的麼,何時出了這麼個猛人?
季風和陸乞靈看着陳然,眼中則是爆發出驚人的光彩。兩人想起,當初在奪火藤靈根時,救了他們的神秘人。
當時,那人也是如此模樣。
“師兄,原來他是我煙詔峰的弟子!”陸乞靈大笑,饒是他都感到激動不已。
“嗯,這次我煙詔峰可了不得了。”季風也是極爲激動。
“你大爺,這也太猛了吧。”北宮東靈都是激動的大罵,看着陳然的眼睛都是流露崇拜。
而千淨羽等人,則是眼神複雜到了極點的看着陳然。
此時此刻,這個羞辱過他們的男子,在他們眼中是如此的高不可攀,讓他們心中都是涌現絕望。
“不,不,我千淨羽絕不落於人後!”千淨羽心中大吼,轉頭離去。
他,要去渡劫。他,要變強!
陳妖仙看着陳然冰冷的面孔,心中充滿驚天的怒火。他不畏懼陳然,但他心中明白,這一刻的自己是真的不如陳然。
他雖狂妄,但也有從陳然身上的隱忍。
“你等着,總有一日,我會將你封禁……”他低吼,化爲一道血光離去。
這一幕,讓衆人更是確定,那兩個與陳然一模一樣的人,定然是另有他人,不會是陳然。
畢竟,剛纔的戰鬥,以及這充滿瘋狂的殺意不會作假。
陳然不屑一笑,大手一招,這仙光就是飛來,融入他的手心。
這仙光,本就是他歷經九死一生喚出。這仙光,本就屬於他!
而後,他飛出前塵湖。
他的速度不快,但沒人敢去阻攔,皆是驚懼的注視着他遠離。
而飛遠的陳然,眼中則是涌現奪目的光彩。
現在,他要準備渡劫了,而他之劫,必定萬古罕見。
因,他將不求天地,僅靠己身命魂渡劫!
……
時間,眨眼就是過去一個月。
此刻,隨着仙光爭奪的落幕,前塵湖和因果山已是平靜下來。
但整個無量仙光境,卻又是熱鬧了起來。
那些在仙光爭奪中,重傷離去的頂尖天驕們,又是開始尋找陳然。
確切的說,是陳然手中的仙光。
對於陳然,他們雖聽聞他在最後爭奪仙光時的恐怖,但他們卻是與那些普通的蛻凡弟子有不同的看法。
他們認爲,陳然定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最後撿了個便宜。
所以,他們瘋狂的尋找陳然,想從他手中奪過仙光。
但陳然,恍若消失,無論他們怎麼找都是尋不到。
找了整整一個月,絕大部分人都是不再找下去,覺得沒希望。
他們,也要準備渡劫了。
因爲,丹武閣再次打開無量仙光境,已是將近。
也就在這一日,萬雪洞中走出一個渾身散發着冰冷氣息的妖豔女子。
她之身上,纏着一條白蛇。
她是姬白璇,繼承了雪主傳承。
她遙望遠方,眼中涌現一抹恍惚。
原本,她以爲此生走到了盡頭。但陳然的出現,卻是救了她一命,還留給了她一道恐怖的傳承。
這恩,讓姬白璇打心底的感到觸動。
這種感覺,比之雪憐當初救了弱小的她還來得強烈。
“陳墨,你之恩,我必報。”她呢喃,臉色說不出的異樣……
一處高山之巔,冰雪籠罩,寒意徹骨。
兩道身影盤膝而坐,散發着恐怖的氣息。
這兩人,正是雪無垢和雪天華。
兩人,都是施展禁忌之法,傷到了本源,自從萬雪洞出來,就一直在此地療傷。
到了如今,終於是差不多恢復。
“陳墨!”雪天華驀地睜眼,其中有着無盡的殺意。
“待我達到無量,誓要斬你。”
他低吼,聲音都帶上了一絲恨意。
不知爲何,他打心底想殺了那個讓他狼狽不堪的男子。似乎,不僅僅是因爲在此地發生的一切……
“姓陳的,都該死!”他低吼,想起了那此生不忘的大仇。
時間…如古川大河,向着前方流淌。
轉眼,又是過去一個月。
到了這個時候,渡劫之人已是多了起來。
無量仙光境深處,到處響起了驚天的轟鳴。
劫雲,似乎都是隨處可見。
自然,無量劫的強度,以個人實力的強弱而論。
如今,出現的最強無量劫,是降下了六劫,而引起這等無量劫的是六龍峰的齊空。
此刻,渡過無量劫的他正在瘋狂的尋找陳然。
“哪怕我渡過無量劫,也可搶奪。這仙光若是被我得到,帶出此地,定然會給我帶來意想不到的造化!”懷着如此想法,齊空坐在他的靈獸三花碧靈蛇上,不斷在無量仙光境深處尋找。
不過,齊空完全沒想到的是,他要尋的人此刻正盤膝坐在無量仙光境的最外圍。
此刻,陳然盤膝坐於一塊巨石上,明目張膽的吸收靈氣。
頓時,四周靈氣洶涌,一道道靈氣恍若巨龍般,鑽入陳然的體內。
“九千歲,這世間,有不吸收天地二魂,直接破入無量的修士麼?”許久,陳然睜眼,輕聲問道。
“沒有,至少在偌大的青凰地未曾出現過。”九千歲沉聲道,知道這鬧騰的小子又要開始瘋狂了。
不過,這一次,他並不準備勸阻。
因他的勸阻,陳然不會聽。而他,也想看看陳然能否做到這震古爍今的逆天之舉!
“是麼?”陳然輕笑,而後低語:“那麼這一次,我就爲青凰地翻開一頁新的篇章。”
他擡頭,看着開始凝聚的絲絲劫雲,眼中流露驚天的鋒芒。
“前塵,終究不是我,我陳然不願過多糾纏。”
“因果,這天地的因果,我陳然爲何要沾染。天地,從未善待我,我爲何要與之產生狗屁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