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集中了李非典勁力的筷子急速地射中了公子哥的右手,痛得他大聲的叫了出來,在地上不停的翻滾着,鮮血已經沾滿了整個手臂。
由李非典全力射出的筷子其威力可想而知,那個少年的右手算是廢了。
“你……給我……等、等着!有種、有種別跑,嗯……”強忍着巨痛,公子哥在幾個家丁的攙扶下勉強的站了起來,放下狠話後帶着渾身是傷的幾個打手和家丁離開了酒樓。
對於公子哥的威脅,李非典是絲毫也不以爲意,他轉身來到李程的身邊,皺着眉頭看着渾身是血的老人:
“少爺,他沒事吧?”
“還好,不過要馬上進行治療。”李程一邊檢查着老者的傷勢,一邊說道:“小姑娘,快帶你爺爺去城西的‘仁治’醫館就醫,那裡的大夫我認識,你只要說是我介紹去的就行了。這有些銀兩你拿着,看完了病後就先在那裡躲起來,以防他們再找你麻煩。等我徹底解決了他們會去通知你們的。”
“好的,太謝謝你們了!你們的救命之恩我無以爲報,等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二位的大恩大德的!”賣藝少女連連道謝,接着攙扶着老人往城西走去。
就在賣藝祖孫倆剛走不久,一羣手拿着各種兵器的兇猛大漢把“君子笑”酒樓給包圍了起來。
帶頭的人是個五十歲上下的中年人,此時他臉色不善,其身後還跟着剛纔被李非典打傷的公子哥,明顯是來替他報仇的。
“爹,就是這倆個混蛋,是他們把我打成這樣的。哎喲!我的手好痛!爹,快替我狠狠教訓他們!”一旁的公子哥指着李程和李非典二人氣憤的說道。
“知道了,你在一邊站着就好。”中年人看着不成氣候的兒子無奈的說道,要不是這是自己唯一的寶貝兒子,自己早就不會管他了,唉!家門不幸啊!
在心裡哀嘆兒子沒用的同時,中年人還一邊專心的打量着眼前的兩個‘兇手’,結果發現他們都是生面孔。“應該不是哪個大官的家屬。”公子哥的父親心裡想着。
確定了李程和李非典都是惹得起的人物,中年人的膽子也大了起來。只見他冷哼一聲,對着兩個‘兇手’問道:“你們就是打傷我兒子的兇手?”
“是他,都是他一個人打的,完全與我無關。”見對方來人太多,李程非常‘義氣’的出賣自己名義上的‘兄弟’李非典。
而被出賣的‘兄弟’——李非典,似乎還沒意識到自己正被尊敬的主子出賣了,仍然堅定的擋在李程前面,防止他們傷害到自己的少爺。
“一個人打的?”中年人不信的說道。
“爹,是那個大漢一個人打的。但他旁邊的那個小白臉也是同夥,一樣不能放過的!”公子哥連忙解釋道。
“一個人把你帶的幾十個打手和家丁都打傷了!?”中年人有些恐懼的看着李非典問道。
“呃……是的,爹,他非常的厲害,我的右手就是被他用筷子穿透的。估計以後都廢了,爹,您一定得幫我報仇啊!”公子哥怕中年人顧及李非典的武藝而放棄報仇,故意提起了自己受傷的右手。
“來人啊,都給上,誰捉到那個大漢,我賞他一千兩黃金!”中年人看看自己兒子受傷的右手,長嘆一聲下令道。
“是,老爺!上啊,爲了一千兩黃金拼啊——”一百多個打手聽見‘黃金’兩個字後馬上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個個漲紅了雙眼,勇敢的朝着李非典衝去。
見勢不妙的李程連忙退到角落裡躲了起來,只是偶爾露出個小腦袋觀察着最新的打鬥戰況。順便替正在辛苦奮戰的李非典加着油。
眼看着自己這方的人馬一個接着一個的倒下,中年人理智的喊了停:“都住手!不要打了。”
早就被李非典的強悍打怕了的打手們聽到中年人的話後榮蒙大赦般的飛快退到一邊,注視着李非典的眼神中明顯的帶着恐懼。
見戰鬥贏了,從沒出過半分力氣的李程像個勝利者一樣從角落裡走了出來,他微笑的看着臉色已由鐵青變成蒼白的中年人,故作驚訝的調侃道:“哎呀,怎麼不打了,我還等着爲勝利者慶祝呢,這樣半途而廢是不行的哦!就像打仗一樣一定要分出了勝負才行的。來來來,接着打,我當裁判!”
一個下人壯着膽子小聲問道:“請問,‘裁判’是什麼意思?”
李程心想又說錯話了,但又不想當場解釋,因爲那樣會打斷自己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精彩’氣氛,於是握緊拳頭在身旁比了比,看着那個大膽發問的下人。
“當我沒問,當我沒問,您請繼續當您的‘裁判’,我剛剛什麼也沒說。”那個下人慌忙的說道。
李程見自己威脅成功,又繼續鼓吹道:“既然沒人再提出異議,那麼你們就接着打吧。”說完還讓出了中間的位子,又跑到了‘安全地帶’——角落裡,坐在現成的欄杆上,翹着二郎腿,一副等着看好戲的樣子。
“呵呵——”李程心中暗笑道,“好戲馬上要開演了。”
“嗚嗚——”其他打手聽到李程的話,心裡正叫苦連天的悲鳴着,“這下死定了,有高手在場,不想打也得打,不想死也得死。我們的命好苦啊,家中尚有八十歲的老母無人照顧,下有三個月的奶娃嗷嗷待哺,就靠自己的那點佣金養家餬口,自己萬一死了,全家老小可怎麼活啊!”
中年人看着個個面露死灰的手下們早就失去了信心,只得強忍着怒氣,打算用官府的力量去懲治他們。
“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天子腳下‘仗武欺人’,還將王法放在眼裡嗎?走,跟我去見官。讓官老爺評評理!”中年人說着便往門外走去。
“評理,好啊,我正想聽聽當官的都怎麼評理的。”李程說着也朝着官府走去,而李非典自然是隨行而去了。
於是在大街上,你就看到一副奇怪的景象:一個年紀輕輕的英俊少年意氣風發的走在最前面,並不時的朝着好奇的老百姓們揮手致意,臉上始終掛着淡淡的笑意。而他的身後則跟着一臉肅穆的李非典和一羣猶如打了敗仗的‘夾尾巴狗’樣的人,他們中間還有一個臉色紫青(青的過頭了就變成了紫的)的中年人。
浩浩蕩蕩的朝着官府走去,一路上自然吸引了好多人的跟隨,他們都等着看好戲。
到了官府的門外,在大家的注視和支持下,李程拿起了鳴冤鼓旁的棒子用力的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