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讓我抓的人還少一個。”跟在李程後面的李非典十分懊惱的說道:“派去的人說他的兒子剛好不在。”
“知道了。”對於發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李程沒有一絲的驚訝,反到像個常人一樣安定自若的說道:“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是,少爺。”異常忠心的李非典正爲不能圓滿的完成自己最尊敬的少爺親自下達的任務而自責着,語氣十分的低落。
“呵呵——沒什麼好沮喪的,事情哪有絕對的完美,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再說了,如果個個都能那麼順利的就達到了目標,那怎麼體現得出你少爺我的厲害和與衆不同呢?”李程笑嘻嘻的安慰着自己最忠心的‘小弟’。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呵呵——”
李程帶着笑意回到自己的營帳裡去喝茶了。
關押沮授的營帳裡:
“夫君,您、您還好嗎?”戰戰兢兢走進營帳的臻氏在看見自己的丈夫後馬上忘記了害怕,有些不信的揉揉眼睛,確定眼前的人正是自己日夜思念的丈夫後,連忙激動的問道。
“你們別白費心機了,我是不會投降的!你也——”以爲進來的又是勸說自己的官員,沮授不耐煩的大聲吼道,但在看清了來人之後頓時說不出話來:“你?你怎麼在這裡?”
“嗚嗚——夫君,您瘦了!”喜極而泣的臻氏撲到丈夫懷裡,憂心的說道。
“你也瘦了。”歷經幾番大難後終於見到了自己的親人,即使是心志堅定的沮授也免不了激動異常起來。抱着自己的愛妻低聲抽泣着。
兩人抱在一起哭了好一會兒,還是見過大事面的丈夫先反應過來,拉起差點哭暈過去的妻子疑惑的問道:“你怎麼來這裡的?難道你也被曹操抓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當初在家的時候收到袁紹的命令,說夫君觸犯了軍紀,已經被打下獄中,連帶的也要把全家人都抓起來關到牢裡去。後來我們就被一夥人押走了。奇怪的是,我們沒有被送到牢裡,反而坐上了馬車,當我們發現不對想要詢問時,押送的官兵卻一句話也不肯說,就這樣我們被帶到了一間木屋裡安頓了下來。爹說其中有古怪,所以就安排一個僕人逃跑,但後來被他們抓了回來,本以爲他們會憤怒的狠狠責罰我們,但事後只是口頭上警告幾句,卻沒有真正傷害我們。正當我們疑惑不解時,來了一個李大人,說是夫君在他手上,想要你活命的話,就要我乖乖的跟他走。後來我就來到這裡見到夫君了。”臻氏不愧是一代大儒的妻子,能夠馬上平靜下來,流利的將事情交待清楚。
“原來如此,那你們是何時被他們帶走的呢?”馬上反應過來的沮授再次開口詢問。
“一個月前。”臻氏想了想,然後回答道。
“你確定?!”聽完妻子的話後,沮授有些不信的問道。
“嗯。”臻氏再次堅定的點點頭。看着臉色不好的夫君,擔心的問道:“是不是我們被別人利用了,他們想用我們要挾夫君您是嗎?”
“不是這個問題。居然在一個月前就安排好了這件事,他怎麼能這麼肯定我會被曹操抓到?還是想利用你們來牽制我?但不對啊,我已經被主公關起來了,沒有絲毫利用價值了,爲什麼他還……”沮授煩惱的思考着。
他怎麼會知道李程是來自21世紀的人,清楚知道歷史的,當然可以預測到他的被擒及要招降他的辦法了。
“這麼久!這對夫妻感情很好嘛?哈哈——你說我應不應該將守在外面的士兵撤走,好方便別人夫妻倆親熱?現在的人這麼古板,如果有外人在場,即使是隻隔着一個營帳,他們也不好意思當場親熱吧?”李程無聊的看着手中的茶杯,天馬行空的想着另一個營帳裡的事情。
“少爺,您……”沒有李程這麼厚的臉皮,李非典早已滿臉通紅的看着自己的少爺非常壞心眼的笑着卻無可奈何。
“好了,不逗你了。”李程終於良心發現的承諾道。其實是已經欣賞夠了眼前這憨厚老實人的害羞樣子。爲了怕他被自己一不小心給‘弄’死,自己豈不是少了很多的樂趣?
“李大人,沮授先生請您過去。”一個小兵終於在李程沒被無聊這種情緒給悶死之前送來了好消息。
“知道了,我馬上就過去。”心情亢奮的李程帶着李非典快速的朝着沮授的營帳走去。人還沒到,聲音就先至了:
“沮授先生可是想好了要投效主公?”
看着李程風塵僕僕的走進來,沮授有些無奈的說道:“李大人好手段啊,居然把授的家人都接來了,想要授投效不難,但李大人必須先回答在下一個問題。”
“好,儘管提,只要先生肯加入我軍,別說是一個問題了,就算是一百個、一千個也沒問題啊,呵呵——”李程開心的說道。
“聽內子說,李大人是一個月前派人將他們帶來的,授不知您是如何能推測出授將是曹公的階下之囚呢?”沮授直接將想了半天還是得不出答案的問題拋了出去。
“呃?這個嘛……其實……”完全沒想到他會提這個問題,已經被興奮衝昏頭腦的李程頓時支吾起來。
“李大人不肯透露嗎?”沮授見李程這麼猶豫,以爲是他不願意將真相告訴自己。
“不是的,先生誤會了。其實理由說出來嘛,就恐怕先生不信,以爲是我故意欺瞞您呢!”
“無妨,說出來聽聽。”沮授絲毫不放棄要知道答案的權利。
“哦,在下剛好懂一些歧黃之術,一個月前算出先生將有牢獄之災,所以先命人將您的家人接來保護,以免他們發生什麼不測,影響先生的心情。”李程臉不紅氣不喘的說謊。
“是這樣?!”完全沒想過會是這種答案,沮授不信的再次問道。
“對!”李程也十分堅定自己的立場。
“授知道了,請大人代爲引見曹公吧。”始終不相信這種無稽之談的沮授,料定了對方是不想說出答案,故意編個理由來唐賽自己的。既然對方不肯說,自己也不是一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所以就算了。
“好,沮授先生請跟我來吧。”十分高興他肯答應加入曹營,李程纔不管他此刻心裡在想着什麼呢。
一路上,李程興致勃勃的說着加入曹營的衆多好處,全然不管他的遊說對象一句話也沒有說過。
當三人來到曹操所居住的營帳的時候,已經受不了李程不斷用語言荼毒的沮授率先對着營帳大聲嚷道:“降臣沮授請求面見丞相。”
“咚咚咚——”一陣急切的走路聲從營帳裡傳了出來,接着只看見曹操率先迎了出來,在看見營外的沮授時顯得有些驚訝。
“降臣沮授見過曹公。”沮授一看見曹操走了出來,連忙下跪道。
“免禮,免禮,快快請起!”曹操看着昨天還信誓旦旦要尋死的人,現在卻恭敬的跪在自己面前行禮?有些疑惑和不知所措,這也轉變太快了吧!
“主公,玄天不負使命,已經勸服沮授先生投效了。”看着仍有些摸不清頭腦的曹操,一旁看戲的李程終於意識到該是自己這個功臣出場了。
“呃?你是說沮先生願意投效了?”終於反應過來的曹操看着被冷落在一旁的李程問道。
“希望以臣微薄之力能替丞相分憂,望丞相成全。”沮授沒等李程回答完曹操的問題就先自我推薦。
“好!好!有先生相助,何愁大事不成,哈哈——”曹操高興的大笑道:“來人,吩咐下去,今日全營休息,爲先生的加入而慶祝一番!大家不醉不歸!”
“是,丞相。”一旁的傳令兵馬上將消息給傳了下去。
“來,我要與先生好好談談。”曹操拉着新進的謀士往營帳走去。頓時,像是想起了什麼,轉過身來,看着正想偷偷溜走的李程,好笑的說道:“來,玄天也留下來,大家好好暢談一番。”
“呃?是。”被現場抓包的李程只好苦着一張俊臉,跟着前面的兩人走進營帳裡。
就這樣,一場快速而神奇的談判就結束了。李程的名聲再一次得到了肯定。
卻說袁紹被曹軍打得落荒而逃,一路上悔不當初沒有聽取謀士田豐的意見,導致今天的慘敗局面。但大將逢紀卻挑撥道:“田豐在獄中,常對獄卒道‘主公大敗,果然不出吾之料也!袁本初再求我時,我卻不會再出謀獻策了!’”
“豎儒怎敢笑吾!吾必殺之!”袁紹大怒道。
而在獄中的田豐,此刻正擡頭觀賞着天上的繁星。得知袁紹大敗的獄卒,敬仰的看着田豐道:“果然不出先生所料,想必將軍回來後會接見先生的。”
“吾死矣!”田豐搖搖頭,有些落寞的說道:“袁將軍貌寬而內忌,不念忠誠。若勝而喜,猶能放我;今戰敗而羞,吾不望生。”
“哈哈——先生好聰明,不錯,袁紹正命人前來取先生的項上人頭。”
“吾將必死,願借利刀一用。”田豐悔恨的說道:“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不識其主而事之者,是無智也!不識嫌疑而進之者,是不明也!今日受死,夫何足惜!”說着便欲自刎,但被人一把搶先給攔了下來。
“既然知道了自己的過錯,何不改過自新呢?”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