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白道凌在看到杜仲躲閃的眼神之後,不屑的冷笑一下。
要不是杜仲所做的不足以成爲擊殺他的藉口,白道凌還真的想要讓他也來貢獻一點修煉點。
“走吧。”經過杜仲的這樣一番打岔,白道凌和葉逍遙之間璇旎的氣氛,頓時就煙消雲散了。
於是,白道凌就直接帶着四女朝石壁露出來的縫隙邁步走去。
穿過石壁縫隙之後,出現在白道凌他們面前的,依舊是一道光滑的石壁。
與之前不同的是,這坐石壁上,帶着一道清晰可見的道路,就直接展現在他們的面前。
但白道凌卻沒有直接上前,反而是停在了縫隙出口不遠處。
跟在白道凌身後而來的杜仲等人,在看到白道凌停留下來的步伐以後,也就自發的停留下來了。
“王兄,不知前面有什麼問題嗎?”即使之前被白道凌毫不客氣的奚落過,但杜仲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一般,依舊爽朗意味的和白道凌攀談到。
白道凌微微勾起嘴角,隨意的看了一眼杜仲,根本就沒有理會杜仲的問題,就邁步朝前方走去了。
“跟在身後。”白道凌低聲的對四女說道,讓四女的臉上頓時就顯現出一抹詫異,但也沒有質疑白道凌的話語。
杜仲看着白道凌離開的背影,眼神中帶着一抹陰鬱的神色,對身後的弟子揮了揮,就繼續跟隨在白道凌的身後,但此時他的面上,就像是之前一般,沒有任何的陰暗之色。
在白道凌停下來之後,杜仲也順勢停了下來,在白道凌身後半步的距離停留了下來。而他身後的萬山門的弟子也依次停了下來。杜仲這是打算讓白道凌在前面開路,一旦出現什麼問題,首先面對的,也是白道凌而已。
杜仲這樣的覺悟,卻不是誰都擁有的。
跟在他們身後進來的人,有的根本就沒有注意白道凌他們的停留的位置,只看到前方有一個清晰可見的道路,便急急忙忙的趕了上去. ...
當他們的身影出現在了距離道路不到三尺的時候,一陣突然出現的光芒,將這些人瞬間裹住。
“啊!”
一陣如雲似霧的光芒,在空中憑空出現,那一道道的光芒,猶如繩子一般,將三人的身體牢牢地困住。原本白色的光芒,在捆綁三人之後,逐漸轉變成帶着血色的光芒,逐漸將三人的身體完全覆蓋。到最後,就只看到三團猶如血色蠶繭一般的東西,憑空漂浮在半空之中。
除了最開始的那一聲慘叫聲之外,之後,這三名道宮境的弟子,就再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了。
頓時,空氣猶如被凝結了一般,再也沒有任何一絲聲音和動靜,就連衆人的呼吸,也都低不可聞。
眼前這一幕,讓所有人都感到了一陣寒意。
“白道凌,你知道你這是什麼東西嗎?”杜仲帶着滿滿驚訝的看向白道凌,低聲的問道。
杜仲的聲音原本是極低的,但空間本來就十分的寂靜,任何的一絲聲音,都會被無限放大,再加上能夠走到這裡的,至少也都是道宮境以上的修士,對於突然出現的聲音,自然都能夠清晰的聽到。
“你之前怎麼不說,這樣眼睜睜的看着他們這樣死去?難道不覺得殘忍嗎?”
在聽到杜仲的詢問之後,那名和那三人一同進來的修士,眼神中帶着滿滿的悲憤,痛苦的指着白道凌說道。
聽到這名修士的話語之後,其餘修士的眼神都帶着一些兔死狐哀的悲憤看向白道凌,就好像白道凌做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一般。而那名開口質問的修士,眼神也是一直惡狠狠的看向白道凌,就像是白道凌殺死了那三人一般。
即使聽到這名修士的質問,白道凌依舊神態清淡的看着前方,就好像沒有察覺到旁邊的情況一般。
在走進來的時候,白道凌就已經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一時半會,白道凌也找不出問題的緣由。還不等白道凌找出問題的所在,那三人就已經莽撞的往前走去了。
白道凌在看清前方若隱若現的陣紋之後,眼神中帶着一抹隨意的意味,轉頭帶着一抹戲謔的意味,看向挑起這個事端的杜仲。
在看到白道凌轉頭看向自己的時候,杜仲的神色還是有些驚慌,隨機就一臉忐忑不安的表情的看向白道凌,帶着歉意的說道:“抱歉,王兄,不知道你研究出來什麼了?”
杜仲打算輕描淡寫的將自己的錯失掩蓋過去,隨後就再一次的提及起之前的問題,讓一旁本來對白道凌就心有不滿的修士們,看向白道凌的神色,也越發的憤恨起來了。
雖然僅憑他個人,和萬門山的弟子,沒有足夠撼動白道凌的實力,但不代表將在場的所有人的實力疊加起來,也對白道凌也構不成任何的威脅。於是,杜仲就懷抱着這樣的想法,看似不動神色的引導着衆修士的情緒。
“咔啦!”就在杜仲打算繼續緊逼白道凌的時候,就聽到一陣細碎的響動,從前方不遠處的兩個血色繭子中傳出來了一陣響動。
隨後,在衆人帶着恐慌的神色之中,那三個血色繭子,就開始逐漸碎裂開來,而之前的聲音,也是它們傳出來的,讓所有人都感到了一抹寒意和不安。
對於未知的事物,人們總是容易心生恐懼。
“這是小血煞陣。”就在那一縷縷帶着血色的光芒逐漸散裂開來,就清楚的看到了那三具已經毫無血色和氣息的屍體,從半空中直接掉落下來,然後在衆目睽睽之下,就這樣消失不見了。
然後杜仲身邊的一名道宮境第一境的弟子,臉上帶着一抹狂熱的大聲叫到。
“徐師弟,請慎言。”杜仲聽到徐易的話後,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有些遲疑不定的看這身旁的師弟。
“杜師兄,這可是小血煞陣啊,雖然只是傳說中血煞陣的簡易版,但它至少也是六品陣法啊,而且外面還有有一個三品的迷陣這才導致我們出現了視覺的差異。”徐易的並沒有理會杜仲的呵斥,在看到這個陣法之後,他的神色就已經瘋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