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杯酒下肚,楊天雷似乎完全放開,跟普賢和另外兩個美女熱絡異常,眉來眼去,有說有笑,讓張雅靜看得牙癢癢。.
“雅靜,點點,來來,乾杯!喝完喝完,好不容易拉你們來一次,放開點嘛……”名字叫鄭穎的女人說道。
“就是啊,第一次來可能不習慣,但是來幾次後,你們就會知道泡吧的好處!尤其是連男朋友都沒有的雅靜,你看……有多少帥哥?當然,你不喜歡這個沒關係,喝喝酒,聽聽震耳欲聾的迪高,一會兒人多的時候,在到舞池裡瘋狂扭動扭動我們姓感的腰肢和屁股,讓看着那些被你吸引的火熱目光,聽着狼嚎般的尖叫,各種各樣現實的煩惱、戀愛或失戀的歡樂和痛苦、未來的未知和迷茫、過去的種種不如意不痛快,就會統統拋到九霄雲外,讓自己的身心得到最酣暢淋漓的釋放……”普賢說道。
“那當然了,要是讓自己心動的帥哥來搭訕,一起喝喝酒,聊聊天,也是一件很舒心的事,合適的話做做朋友,不也挺好?來,雅靜,點點,乾杯!”
“乾杯!”
“乾杯!”
……沒過多久後,藍魅酒吧開始熱鬧起來,單獨的來的、結伴來,九點不到便已經爆滿,潮流帥氣、姓感妖媚的男女DJ,用極具煽動姓的聲音和語言,將酒吧的氣氛完全調動了起來。
一開始,舞池中瘋狂扭動的人羣,在張雅靜和點點的眼裡就像是瘋子,但是隨着普賢三女的蠱惑,最重要的是在酒精、氛圍的刺激下,讓張雅靜兩人也漸漸放開了一點,被三女拉着走進了舞池。
留守在座位上的楊天雷,趴在了欄杆上,目光看似凝望着普賢和張雅靜等人,但卻在仔細觀察着整個酒吧。
他的嘴角不知不覺勾起了一抹充滿邪魅的弧度!
充滿陽光帥氣的他,本就俊逸異常,但因爲那不自覺的一個弧度,卻讓他整個人的氣質完全改變,邪氣凜然!
沒有人知道,一場暴風雨便會降臨!
……黑道,有黑道的遊戲規則。
而超越這遊戲規則之外的則是不爲常人所知的各方勢力的紛爭和博弈。
所以,即便是魔都的第一幫會青龍會,都無法一統魔都。
而白手起家的楊天雷,便是選中了藍魅酒吧所屬的幫會——義刀幫!
不是要滅它,而是要幫它,得到它!
原因很簡單,青龍會要吞併它!
……“希望你們幾個不要成爲無辜的受害者……”
楊天雷凝視着在舞池邊緣的張雅靜和點點,以及擠進了舞池當中,極盡瘋狂扭動着腰肢和翹臀的普賢三女,暗自說道。
對於普賢這種女人,楊天雷當然沒有任何想法,但終歸是他的顧客,所以,在普賢打電話的時候,他纔會推說座位滿了,可人家已經到了門口,楊天雷便沒有辦法。他已經盡到了自己的本分,但人家非要跳到可能燒及自身的火坑,他也沒辦法。唯一沒想到的是張雅靜。
這倒是讓他擔心多了一點點。
青龍會要怎麼對付義刀幫,已經全部報道的十名特工,已然掌控了絕對準確的消息。今晚註定會有一個女人成爲挑起事端的導火線,給青龍幫一個符合黑道遊戲規則的理由。
看着那名周身散發着戾氣,已經抱着一個專門來酒吧賣的小姐,一瓶瓶吹着廉價啤酒忽然停了下來,火辣的目光看向舞池邊緣的張雅靜時。
楊天雷頓時糾結地皺起了眉頭。
怕什麼,來什麼。
要是普賢的話,也就算了,但張雅靜,楊天雷要是在明知的情況下,卻置之不理,良心上終歸說不過去。
在光頭男站起來的時候,楊天雷也快速從二樓的下去,走向了舞池,直接走到了張雅靜身邊。
“噁心!”
看到穿着工作服的楊天雷來到自己身邊,張雅靜狠狠地瞪了楊天雷一眼,便轉過身去,已然隨着瘋狂的音樂搖擺了一會兒的張雅靜,在酒精的作用下,的確感覺很舒服,也放開了很多。壓根不理會楊天雷,反而將蠻腰和翹臀扭動的相當誘人。對於有意接近,站在她後面,想要將她逼進舞池內部好揩油的男人,她都是直接避開,依舊繞到邊緣。顯然,這妞雖然放開了,但防範意識依舊很強。
當光頭男快到張雅靜的身後之時,楊天雷雖然被張雅靜噴了一句噁心,但卻不得不熱臉貼冷PP,直接快速移到了張雅靜身後,擋在了光頭男和張雅靜中間。
他不能明目張膽地阻止光頭男,否則要是光頭男跟他發生衝突的話,恐怕好戲可能夭折。沒辦法,大丈夫雖然能屈能伸,楊天雷只要曲一下,效果雖然跟光頭男調戲美女的情況會差不多,但他卻不能曲。因爲那將會是他註定曝光身份後的污點!
要成爲叱吒風雲的王者,尤其是黑道的王者,他便不允許自己有任何污點!
“色狼,你幹什麼?”讓楊天雷無語的是,張雅靜見自己又到了他的身後,竟然轉過身來狠狠地說道,說完就又向一邊移去,楊天雷只能沒臉沒皮地跟在張雅靜的屁股後面。
光頭男看着穿着職業工作服,明顯是酒吧一抓一大把的“經理”服務員,恨不得一把將楊天雷揪起來,扔出去。在監獄蹲六年,剛剛被青龍會的老大想辦法搞出來的他,已經被道上不斷更新的新鮮血液所遺忘,除了老資格的人認識他外,沒幾個能夠認出他的。正因如此,他纔會成爲這次吞併義刀幫的主角。
調戲美女,他當然要選擇最漂亮的調戲,而在舞池邊穿着相對保守很多,但身材臉蛋都是一等一的張雅靜自然成爲他的目標。而且這樣的目標,肯定不會像那種放蕩女,只需要摸兩把,恐怕就會驚叫,外加嚎叫。效果自然是非常的好!
可讓他鬼火的是這服務員竟然來舞池吃豆腐,擋了一次,又一次!
雖然很想扁楊天雷,但看到始終背對着他,在舞池外圍擋在他和張雅靜之間後,而且張雅靜也貌似很不爽地轉身盯着楊天雷的時候,光頭男還是忍了,直接踏入舞池!
看到光頭男進入了舞池,臉上帶着笑,同樣盯着張雅靜的楊天雷,心中舒了口氣,可他媽的……才舒了口氣,光頭男竟然從舞池內部靠向跟自己對視的張雅靜!
瑪拉戈壁的,不就是要調戲個美女,然後開打嗎?還非得認準張雅靜不行?
來不及多想,楊天雷誇張地舞動着身軀,蹭的一下,便又靠近張雅靜,擠到了張雅靜內部,有點惱火且憤怒的張雅靜猛的轉過頭看着楊天雷,本想罵楊天雷無恥下流爲嘛老在自己身邊晃來晃去的時候,卻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因爲她看到了光頭男咬牙兇狠的眼神。
張雅靜再傻也知道楊天雷跟小丑一樣死皮賴臉圍着自己轉是幹什麼了。
“回去喝酒!”
楊天雷忽然推了張雅靜一下說道,直接拉着她向舞池外走去,張雅靜又回頭看了一眼,見那光頭男目光依舊如同野獸般盯着她和楊天雷,饒是讓警察的她,看到那種眼神都心驚膽顫。
“搖啊搖啊搖……搖啊搖啊搖……喔啊喔……”
小小的插曲似乎絲毫沒有影響到舞池瘋狂的男女,一個個搖頭晃腦,嗑過藥的搖得那叫一個癲狂,沒嗑藥的,在那種瘋狂的音樂和DJ激情澎湃的蠱惑下,也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叫得那叫撕心裂肺……就連那安靜的女孩點點,都被擠進了舞池中,跟普賢等三個女人沒有太大區別,盡情地釋放着自己。
也許只是一次真正的釋放,也許會變成墮落的開始……物以類聚,人與羣分。實際上,在一開始的時候能夠聚集在一起,並不一定是一類,但狐朋狗友的感染力,卻有着相當巨大的同化作用。這便是大人爲何阻止自己孩子跟不三不四的孩子交往的原因。
“你來這種地方幹什麼?別忘了你可是警察!”
帶着張雅靜回到二樓的雅座時,楊天雷端起酒杯幹掉後,目光注視着舞池說道。
張雅靜心中有一小點得意和感激地看着楊天雷棱角分明的側臉,尤其是那微微眯起的眼睛,再想到監控錄像中楊天雷那彪悍的身影,讓她有點發呆、心跳更是“嘭嘭”地加快,但聽到楊天雷有點呵斥意味的話,卻頓時不爽地瞪着楊天雷道:“警察又怎麼了?警察也是人,我爲什麼不能來?總比你做‘三陪’牛……好……”
張雅靜‘牛郎’兩個字沒有說完,忽然意識到自己說的似乎太重了。至少從普賢的嘴中,她已經清楚,楊天雷並不是很“隨便”的人。說這麼狠,怕是要惱自己吧?
但是,讓張雅靜沒想到的是,楊天雷竟然扭過頭來,眼神玩味地看着她,嘴角微微勾起,帶着一股邪笑,道:“牛郎嗎?不完全算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偷人、偷財、偷心,銀賊的至高境界——花花公子,更確切一些。這是本少爺的最大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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