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閃身離開了營帳,剩下頗有些莫名其妙的尉遲德,不知如何是好。
直把手下喚來說道:“方纔發生何事?趙大幾個小子被關押得可好,沒有出事。”
又風風火火地去看趙大幾人的情況,暫且不表。
越雲風離開營帳,卻和外面的長豐等人碰了頭,此刻局勢已然擴大,帝都之內他們交好的將軍頗不在少數,聽聞此事已有不少人趕了過來。
這其中就有皇普川昔日在軍中的嫡系,風風火火趕來卻是要勸長豐他們平息干戈,不要把事情鬧大。
長豐帶頭說道:“不要鬧大,我說咱們好歹以前也是同在一個學院裡苦修,難道如今兄弟有難就不管不問嗎?昔日武學院的同胞,還是不是兄弟?”
那幾人見苦勸不成,不由也動了肝火,便說道:“此事已經通知了小侯爺,等到驚動了聖上,那就都不好辦了。”
長豐他們受了越雲風的指示,根本就是要把事情鬧大,如何肯示弱,更是把來人圍起來說:“既然如此,那就大家一起擔待着吧。幾位,也不要隨便離開了。”
對方一看這是怎麼說的,要造反不成,未曾發牢騷,越雲風適時出來說:“我看幾位莫要着急,事情着實有些古怪,在下嶽逍遙方纔自不量力想要進去調解,卻和尉遲將軍打了個照面,我看尉遲將軍心中有愧啊!”
“不會吧,嶽公子可不要隨便亂說,尉遲將軍怎會?”雙方正在各執一詞,偏是遠處有人喊道:“薛院長、武國主、諸葛戰神駕到。”
不一會兒就見薛清平、武天慈等人率衆紛紛趕到,看這架勢也是來者不善。
越雲風隱在人羣之中,暗中觀望不曾主動露面。
只見這幾位昔日越蒼穹身邊的老人,一過來就是對長豐三個大聲訓斥:“反了你們三個,難道真的要犯上作亂嗎?不知道身爲帝都禁軍,職責有多重要,居然煽動軍隊鬧事,你們有多少腦袋也保不住。”
長豐三個紛紛過去請罪,之前越雲風已經交代過他們,知道該如何回話,此時都是痛聲說道:“三位大人莫要着急,我等也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想我那六個兄弟在軍營裡受苦多日,之前犯得什麼錯,早就該還清了。可是如今尉遲大人卻扣着人不放,我們懷疑另有隱情。”
“哦?此事卻又如何說?”武天慈帶頭問道,顯然發現了古怪。
長豐便按照之前越雲風交待說:“趙大他們在尉遲德的軍營裡,好像發現了對方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們之前沒當回事,如今看來可能和帝都的命脈有關,而且事關當年越家傳位之事。”
聽到這裡,薛清平不由拉住三人,示意他們不要再說下去,然後回頭和武天慈、諸葛霸天打了個招呼。
三人都已經意識到局勢的改變,似乎帝都真的要出大事了。
越雲風此時越衆出來,和三人見面說道:“三位大人不必生疑了,方纔我已經和尉遲德見過面了,對方卻是頗爲可疑,我懷疑他們心中有愧,所以爲了阻止事態的惡化,必須先下手爲強。”
“這個……”武天慈尚在遲疑,諸葛霸天卻飛身而起,衝進營內說道,“有什麼好猶豫的,尉遲德那小子我也很想見他一面了。”
說着衝進了營帳,卻和裡面的尉遲德正面衝突起來,越雲風便留在外面觀望一二,很快尉遲德的嘶吼聲傳了出來,竟被諸葛霸天直接撕成了兩半,扔在了半空。
這下武天慈他們可都驚呆了,直接把皇普清的愛將給斬殺了,那豈不是事情一點兒也無法挽回。
衆人立刻衝了進去,要再看個究竟,卻見諸葛霸天在營帳內,滿身是血,抓住尉遲德的腦袋吼道:“奸臣,居然敢期滿我們這麼久。各位,原來雲風一直是冤枉的,他被皇普清給算計了,那個什麼蘇文兒根本不是蘇家後人,而是皇普清的女兒皇普善佔有了肉身的傀儡。”
方纔他衝進來之後,逼迫着尉遲德帶他去見趙大六人,沒想到趙大他們反咬一口,說是撞破了尉遲德的好事,還驚惑了皇普家的大秘密。
諸葛霸天震驚當場,逼問尉遲德,沒想到尉遲德竟是供認不諱。
原來方纔越雲風就在他身上種下幻術,當諸葛霸天過來逼問之時,就會主動交代所有。
因此纔會激怒諸葛霸天,將之虐殺。
如果事情已經沒有辦法回頭,武天慈和薛清平雖然有些埋怨,可也沒有辦法。
二人不由說道:“霸天啊,你實在是太莽撞了。這麼一搞,豈不是非得和皇普清撕破臉不可。如今他佔據了青龍王朝大半的實力,咱們如何與他作對?況且雲風也已不在,連個領頭的都沒有。”
恰是此時,越雲風主動站出去說道:“幾位大人,莫着急。實不相瞞,在下其實有一個驚天的秘密,沒有告訴幾位,我的真實身份乃是……”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望着熟知自己秘密的薛清平還有長豐等人,卻話鋒一轉說:“越雲風大人派來的臥底,此番就是要調查青龍王朝的具體情況,好還他一個清白。幾位若是信得過的話,我願爲幾位大人做信使,給越大人傳遞消息。”
他這麼說是想繼續瞞着武天慈和諸葛霸天,畢竟二人實力非凡,還無法確認對方是否真心和自己同一戰線。
武天慈和諸葛霸天也都是經驗老道之人,尤其是武天慈已經嗅到事情的發展開始出乎意料,當下卻說:“這件事且不能張揚,尉遲德已經死了,霸爺你得想辦法安頓走。咱們另外再找機會應對聖上的情況。”
越雲風卻笑說:“其實也不必那麼緊張,如今事態已經失控,皇普父子就算想亂來,只怕也沒的機會了。”
“怎麼?莫非你已經有了計劃?”武天慈盯着眼前的年青人,總覺得事態會朝着詭異的方向發展。
越雲風手指皇宮的位置說道:“尉遲德已經派人去傳遞消息了,咱們須得先發制人,搶在他們前頭控制帝都的形勢。霸業和趙大他們且先躲避幾天,等到大勢已定,再出來不遲。”
然後又神態鄭重地說道:“今個在這裡的,我權當他都是一般的心思,咱們齊心協力都爲一個目的,推翻皇普家的統治,迎回越雲風少主,若然誰有二心,想要朝令夕改,那麼對不起。”
他眼神示意,長豐三人在後面擺開架勢,薛清平也在凝視着武天慈和諸葛霸天,面前的形勢已經昭然若揭。
武天慈笑道:“我老武一向是明白人,絕不會做第二個白豫川,第三個皇普清。但是目前我最該擔心的卻是四時之國,被皇普清控制的勢力。慕容家就不用說了,肯定是幫越雲風的,但是白家餘孽還有秋之國的楊家和司徒家就難說了。”
ωwш● ttκa n● ¢〇
越雲風笑道:“這個武國主放心,越少主早有安排,他們一個也逃不了。”
言罷,再不廢話,就此商量接下來的動作,分頭行事。
與此同時,皇宮內正有一批人馬,浩浩蕩蕩地向這邊攻了過來。
皇普川收到消息,知道軍營大亂,尉遲德遭人毒手,就立刻調兵遣將過來。
路上爲防事態更加嚴重,還分派人手,去通知武學院衆人出來援手。
沒有想到的是,他一番調動,很多人馬居然不予配合,這才知道這一回叛亂的動靜,真的很大。
無奈之下,只有動用皇宮的禁軍,親自出動去平叛。
但是心中也難免多了幾分擔憂,不知道這一回是否會引起巨大的變故,以至帝位不保。
有心想和父親商量一二,奈何皇普清竟是久久不歸,無奈只好親自帶路出來。
到了路上就和慕容求相遇,對方如今已經不再是守門的門將,卻帶着慕容家嫡系的軍隊,迎接皇普川說:“少侯爺、皇普,咱們之前有些恩怨似乎也該算算了。當日你背信棄義,暗算我和雲風,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
皇普川不由冷笑:“慕容求,你瘋了吧。才把你放出去,這就是要來胡鬧嗎?難道不怕連累你爹?”
慕容求大笑說:“我爹已經去調動四時之國的人馬,很快整個青龍星域,都將不再是蘇文兒,不對應該是皇普善的天下。你們父子大勢已去,安心準備受死吧。”
一言既出,慕容求亮出久已不用的長棍,縱馬來襲。
皇普川也不懼他,手中早已搭起弓箭,遠遠地就飛射而來。
那箭尖之上,帶着一股獨特的藍光,隱似皇普川多年修煉箭法奧義。
慕容求與他相識雖久,兩人卻極少正面交鋒,這一刻長棍在半空虛晃一招,啪啪就將飛來的兩支利箭打飛。
憑空就聽轟然一聲巨響,利箭赫然炸開,二人的馬匹交錯在一起,慕容求長棍橫掃,皇普川弓箭相擋。
又是嗡的一聲,二人都感受到彼此的勁力,心知一場惡鬥在所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