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蒼穹得意地笑着,毫不猶豫地將對方的肉身還有真元,吸進了紫霄葫蘆內,鎮壓成自己的傀儡分身。
這就是他的作風,面對敵人絕不手軟,而且可以用盡任何手段。
如今吸收了歐凌軒的肉身,越蒼穹快速地在紫霄葫蘆內,不停地將其煉化,以便收爲己用,就算無妄之地真的可以變爲樂土,越蒼穹也不會輕易轉讓給別人。
這片土地對他有特別的意義,更何況對方還連累了自己的朋友。
越蒼穹一邊加速趕路,一邊試着派出分身,卻和司空晨他們報信,一方面要確認天元戰車那邊的安危,另一方面他要聚集好手去對方楊保。
直覺告訴自己,等一下到了楊保那裡,會有一場艱難的戰鬥。
一炷香以後,等到消息的司空晨還有諸葛霸天以及慕容恨趕了過來,告訴越蒼穹楊保之前已經派人去騷擾過一次,幸虧有諸葛霸天和慕容恨出手,打退了敵兵。
不過這一次,他們卻要主動出擊,把楊保這些人徹底擊敗,越蒼穹告訴他們神器已經被安置在神碑那裡了,想要徹底殺死楊保暫時是不可能了,目前的關鍵是要奪回楊保手裡僅存的神器,然後運送到神碑那裡,完成最後的組合。
經過一番安排,越蒼穹做出瞭如下部署,等一下去楊保那裡,自己和諸葛霸天負責主攻,慕容恨負責斷後,司空晨先不要出手,一旦得手就把東西送回神碑那裡,完成最後一步。
知道各自責任重大,都深深點了下頭,越蒼穹特意又將如何使用神器的手段告訴衆人,以防到時候出什麼差錯,就由別人去完成最後步驟。
然後開始出發,各自施展法寶,急速前行,這一回司空晨也有了法寶,他的天羅地網·大殺器居然也能帶着他飛行,倒是諸葛霸天比較逆天,僅憑一雙腳四處跳躍,就能跟上衆人的速度。
然後一路無話,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到了楊保的地頭,可惜這裡已經人去樓空,司空晨和慕容恨四處搜查,越蒼穹則施展洞察之術,打探究竟,結果得出一個結論,楊保這廝爲了自保,率衆直接投奔東面的馬賊。
這一下兩邊聯合在一起,可是不好對付了,越蒼穹心裡雖然不懼楊保和什麼人聯合,但是畢竟剩下得不多,他只想早些了結這裡的一切,於是二話不說,就要帶人離開。
誰知外面忽然來了一人,一身土黃色的布衣,鬍鬚皆黃,攔住四人去路說道:“閣下就是越蒼穹,隱師別離的弟子?”
越蒼穹見他來者不善,不予與之廢話,當即飛身搶了過去:“廢話少說,想要找麻煩,就和我的兄弟們過兩招吧。”
頃刻之間,他已用洞察之術,探聽出對方的底細,這是南面隱世的高人被楊保慫恿出來,和自己打對臺戲。
他一聲吩咐,諸葛霸天立時撲了過來,竟將這老頭撲翻在地,隨即開打。
不想最後按倒的卻只是一件破衣服,真身竟然換了另一身衣服,飄然來到越蒼穹面前說道:“年輕人,這麼着急離開,我有些疑惑本要找別離爲我解疑,如今看來只有找你了。”
看來對方是糾纏不休了,眼見諸葛霸天好生無奈地舉起一件破衣服,越蒼穹也不僅感嘆這手金蟬脫殼,好生了得,於是問道:“閣下是七彩門的人?”
“難爲有人能識出老夫的底細,我卻還不算落伍。”對方捋着鬍鬚嘆了一句,忽然身法奇動,手裡就多出了一盞彩燈,無端閃出異樣的光彩,照耀住全身。
卻在同一時刻,越蒼穹早已先下手爲強,百祭神槍呼嘯而出,化作一道閃電直直打向了對方,眼前一盞彩燈護住了此人,百祭神槍勁勢卻是無端,自槍尖之上再次生出一柄巨劍,劈頭砍了下去,原地就聽見轟然一聲巨響,一時間勁氣激盪,也不知那老者是否抗下了這一擊?
然而越蒼穹卻不多做停留,這個時候不是和對方分勝負的時候,一聲招呼,祭出兩柄飛劍,和慕容恨司空晨齊齊上路。
但是那老者隨即在那盞彩燈維護下,居然自劍氣中平安而出,竟然沒有受到損害,只是身上衣物被劍氣所迫,顯得有些狼狽。
“好霸道的後生,居然下手這麼猖狂!”老者身形一動,卻見那盞彩燈在空中無端轉動起來,正要帶着老者隨即追趕而來,不想面前卻又飄來一個影子,就那麼攔在他面前,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卻和之前的越蒼穹一般模樣。
老者神情有些動容:“化境期分神境,區區一個分身就想對付老夫嗎?”
然而那分身卻始終沒有答話,只是默默地展露着強大殺氣,然後一座奇異的寶塔自身後無端顯現出來,攔在老者面前。
萬蛇寶塔!
這是越蒼穹將自己的一樣法寶,與自身融合之後,煉化出的化外分身,有此分身足以鎮壓化境期同境界以下的高手,等於是多了一個自己去操控法寶。
所以,越蒼穹才根本不做停留,只留一個分身來對付這老者。
那老者見他亮出了強大的萬蛇寶塔,也不由凝神戒備起來,他這盞彩燈乃是當年七彩門的鎮門之寶,雖然被困這裡多年,可是從沒有荒廢過,如果遇上如此強敵,卻不得不使出所有手段。
當即那盞彩燈被他催動得猶如走馬燈一般,變幻着各種幻象,先是無端生出一羣白馬,直奔寶塔下衝去,似要突破寶塔的壓制突圍而出。
然而萬蛇寶塔上卻顯現出無數的毒蛇,張牙舞爪地便向那羣白馬咬去,一時間爭鬥不休,慘烈無比,這些蛇都是劇毒無比,咬上一口便能毒死一頭巨獸,雖然這些白馬都是虛幻的影像,但是兩樣法寶拼鬥在一起,比得就是內心的強大。
初時那些白馬還能和這些毒蛇拼命糾纏,但是漸漸地開始落於下風,許是靈氣慢慢被對方沾染,終於落敗下去,而這時老者卻又祭出了另一團影像。
十幾只飛鷹從天而降,飛撲過來,不停地叨食這些毒蛇,遇上自己的天敵,萬蛇寶塔裡的羣蛇不由退避下來,那老者眼中不由露出一絲得意之色,之前放出那批白馬本就是誘敵之計,要看看對方究竟有些什麼能爲。
如今已然得手,卻是不敢怠慢,再度催動彩燈,影像中又是一變,生出了一柄巨鏟,轟然鏟向了寶塔而去,正是趁着萬蛇寶塔分心無暇,欲要將之剷倒。
那越蒼穹的分身,見狀不由面色一變,眼見對方變出的巨鏟就要將寶塔剷倒,一時化作一團影像立時閃進了塔身之中,隨着將寶塔運起到半空,猛然就向老者壓了過來。
這一下短兵相接,老者不得不再次拼盡全力,予以反擊,隨即就見彩燈之上顯現出一個透明的玉碗,反轉過來,連帶彩燈將老者一同罩住,將那寶塔生生擋在了頭頂。
原來,方纔老者就是用這一招抵擋住了百祭神槍的攻勢,此刻卻又一次抵擋住了萬蛇寶塔的攻擊,老者僥倖之餘,不由也動了殺機:“好歹毒的傢伙,才一見面就想要老夫的命,看來我不得不動真格的了。”
隨即猛地一震頭頂的玉碗,自彩燈之上無端又生出一個人影,落在老者身邊卻是一個赤裸上身的力士,猛地一托頭頂的玉碗,狠狠往上一頂,強大的神力居然突破頭頂的壓制,硬生生將萬蛇寶塔推起到半空,隨着老者的指揮步步進逼,幾乎要反客爲主。
萬蛇寶塔眼見就要被對方反制,無端氣勢就是一弱,隨即就有變小之意,似乎打算落荒而逃,老者見此良機,全力反攻,整個人都縱起到半空,正要追擊而上。
誰知就是這一剎那的功夫,萬蛇寶塔突然調轉身形,塔尖對準玉碗的頂部,猛地大力鑽了進去,就是頃刻間的功夫,居然在玉碗上鑽裂出一道口子。
如此逆襲,任誰也想不到,就在老者身前的屏障露出破綻之時,忽然從一旁又閃現出一個人影,忽然挾着無盡的威勢,化作一道金光,嗖然射到那屏障之上。
憑空卻聽轟然一聲巨響,玉碗之下的氣牆全然粉碎,老者頓時失去屏障,而金光卻是不緩,繼續衝了過來,徑直插進老者手中的彩燈之上,憑空爆發出刺眼的霞光,彩燈居然被對方硬生生破壞了。
老者一時失去法寶,不由震怒,眼前面前出現一個陌生男子,宛如死神一般靜立在那裡,不等老者有所行動,忽然又射出了第二道金光,頃刻之後,金光已然來到面前,卻是一支鋒利無比的金箭。
面前出手的正是越蒼穹收爲傀儡的賀恆,越蒼穹臨走之時,早已留下了暗招,老者竟而不察,如今頓處下風,不由怒道:“你是何人,從沒有見過,如何來到的這裡,居然敢偷襲老夫?”
賀恆一言不發,只是加緊出手,那道金光正是他的得意法寶奪命飛仙箭,如今射出了第二支地箭,遠比之前那支人箭,要威力大了許多。
老者自然看得出對方法寶的厲害,一時顧不得收回法寶彩燈,便往回退,同時心生寒意暗道:這一回可是遇上厲害對手了,那楊保所言非虛,卻也把我給騙苦了。
正在全力脫逃之時,遠處和毒蛇纏鬥的羣鷹卻因彩燈受損,立時消失,一時間各種毒蛇鋪天蓋地一般襲了過來,將這老者的出路圍了個水泄不通。
再加上頭頂的萬蛇寶塔全力壓制,老者自身修爲雖然不低,但經過一番鬥法,已經損耗了不少真氣,此時竟然沒能抵抗多時,就被賀恆的第二支金箭射中後背,哎呀一聲就被收進了寶塔之中。
眼望着被抓住的老者,賀恆冷冷來到萬蛇寶塔面前,目無表情地說道:“接下來,你該說說自己到底誰,受何人指示來找越蒼穹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