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兩個地痞一看壞菜,一會兒功夫就來了兩個惹不起的傢伙打抱不平,正要偷偷開溜,卻被一個身材高大的女子攔下說道:“去哪兒啊?敢欺負宴紫姐姐,彤兒決不能饒你們。”說着赤手空拳,舉起一人,狠狠砸翻了身邊的攤位,小販們痛哭流涕啊,這幾位是來拆臺的。
最後剩下一人見自己被包圍,都快急紅了眼,最後一想硬着頭皮就向蘇宴紫那個方向衝去,蘇宴紫見他向自己這邊跑來,笑道:“來得好,當我還真是好欺負嗎?”揮手一枚紋須針,正紮在他脖子上,直接半身不遂就倒地起不來。
越蒼穹見大傢伙都到齊了笑道:“怎麼,都逛完了,咱們準備走人吧?”
司空晨揪起一人說道:“我還沒發夠火,再讓我狠狠揍他一頓。”
那人嚇得徑直暈了過去,口裡唸唸有詞說道:“再也不調戲良家婦女了,我發誓!”
蘇宴紫問道:“越大哥,你的事情都辦完了?”
越蒼穹說:“極品礦石已經拿到了,就差把那些珠寶換成錢幣。”一回頭方纔那老頭卻不見了,當時驚道,“咦,老頭跑哪裡去了?不會這個時候纔來騙我吧?”
一問方纔準備接手的攤販,對方那老者改口說你不賣了,帶着東西走人了,越蒼穹心說不好被人忽悠了,於是順着攤販所指的方向追了出去。
司空晨見勢對蘇宴紫說道:“你們先回車上,我跟着他。”
越蒼穹追到一條巷子裡,忽然見到人影一晃,看着很像那老頭的背影就急忙趕上,前方卻是一處控制的倉庫,他一腳踢開大門卻意外見到裡面站着幾名男子,似在等着自己。
正要回身後面又跟上來兩人把自己的退路攔住,無奈只好進去倉庫,苦笑着說道:“怎麼,這是要做什麼?”
那老頭站在幾人之中,這是捏着鬍鬚說道:“年青人,你以爲騙得了我嗎?你根本不是馬堂主的親信,說吧馬堂主出了什麼事?”
越蒼穹心裡轉了幾個念頭,暗自盤算以自己的火系破勁要想強行突圍而出,應該不是難事,不過這幾人出現得好生古怪,聽老頭的語氣看似是馬堂主的親信,卻又不像,隨即目光在衆人面前一一掃過,忽然眼前一亮。
這些人雖然換了衣服,但是越蒼穹卻似曾相識,立刻想起來之前在礦坑遇見偷襲馬堂主的百獸堂中人,看來這老者竟是百獸堂的奸細,隨即哈哈笑道:“我說老頭兒,你不要想誆我,其實此來我的目的就是誘你現出原形,你這百獸堂的奸細,還不從實招來,等一下馬堂主帶人就會把這裡團團圍住,到時候你們一個也逃不脫。”
“少年,你倒是好眼光!”老者不由鼓了鼓掌,隨即笑道,“不錯,我確實是百獸堂安插在驚寂門的人,但我不是驚寂門的叛徒,想知道爲什麼嗎?這個得問汪家。”
“怎麼,你對汪家不服?”越蒼穹聞言深感意外,沒想到驚寂門之內還有對汪家不服的人。
“不錯,你想知道原委,你得告訴我你到底是誰?”老者往前踏出一步,面色凝重地說道,“因爲你的每一句話都足以決定你的生死,你爲什麼要冒充馬堂主的親信,還有爲什麼會使《紫陽決》?”
一聽對方提到紫陽決,越蒼穹不由心裡一驚,這是隱師別離教給自己的秘籍,方纔自己只是在對方出手打傷一個地痞,他卻看出了自己的武功來歷,莫非此人也和師父有舊,隨即笑道:“《紫陽決》是什麼,我還真不清楚,能不能請前輩說個明白?”
“看來少年你是還想裝糊塗。”老者捻鬚笑道,“你不妨去問一問別離,看他認識不認識老朋友蕭不敗?”
不敗?就在此時,師父別離的聲音在越蒼穹的腦海中閃現,兩人的神識一直相同,之前唯有聲張,此刻才猛然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原來真的是熟人,卻不知對方究竟是敵是友,與此同時倉庫外面忽然傳來打鬥聲,越蒼穹微微一笑,他知道一定是司空晨趕來了。
果然,未等他回頭,門口又是一陣噼噼啪啪的響動,身後的兩名男子被打得直接飛進了倉庫。
越蒼穹回頭衝司空晨一擺手示意他暫且罷手,然後對蕭不敗說道:“蕭前輩,實在不好意思,我的朋友過來接我了,他有些魯莽上了你的朋友不好意思,只不過對於閣下的這種請人方式,也着實讓人生氣,所以前輩能否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們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蕭不敗見勢竟然笑了起來,隨後才道:“不錯,果然英雄出少年,或作老夫當年也是這般的火氣,也罷我就直截了當說吧。”
對方隨即開門見山說道:“我們要重振驚寂門,把汪家都趕出去,所以我和百獸堂的兄弟結下了盟誓,正在計劃着大事,如果小兄弟你也是驚寂門的嫡系後人,希望你能加入到我們。”
沒想到在這個地方,居然有人還想光復自己家的門派,越蒼穹忽然心中一熱,隨即說道:“老前輩,你這麼做豈不是吃力不討好,據我所知那驚寂門裡已經被汪家霸佔,唯一的少主還是個廢人,沒有人支持,你這樣熱心豈不是浪費時間,萬一那少主不中用呢?”
“非也?”蕭不敗卻搖頭說道,“小兄弟你大錯特錯,我與少主當年曾有一面之緣,際遇門的蘭曄大師曾經下過評語,說少主乃是不世出的奇才,只是十七歲之前磨難頗多,十七歲之後當一展宏圖,所以屈指算來今年正是少主轉運之時。”
越蒼穹聞言一愣,他知道自己少年時曾被人批言說是天才,怎麼也沒想到還是真的,這事師父從未提過所以也未放在心上,當即又問:“那前輩可曾尋過那位少主,知道他此刻什麼樣子,在做什麼?”
“這個恐怕就要問小兄弟你了,十年前我的老朋友隱師別離去無妄之地解救少主,雖然一直風傳少主未必救出,但我相信別離一定不會讓我們失望的,問題是你的《紫陽決》從何處學來,與我老友別離有何關係,還望從實告知。”
蕭不敗語氣雖然平和,但是語調始終保持着一種特有的從容,似乎顯示出了極高的修爲,越蒼穹轉念想了想在心中問師父此人可否相信,別離點了點頭道:“此人正是蕭不敗,雖然十年未見,卻還是以前性子跟模樣,可以信任。”
於是,衝蕭不敗擺了擺手說:“這個我可以告訴你,不過卻不能告訴其他人,你過來咱們私下裡說。”
蕭不敗狐疑地和他走到倉庫一角,兩人咬起耳朵,越蒼穹直說幾句話,蕭不敗臉色就是大變,看着越蒼穹的眼神也漸漸和緩起來,最後說道:“原來你就是少主,不敗真是走眼,不過少主這麼小心也是對的,你的身份暫且不要讓太多人知道。”
越蒼穹拍了拍蕭不敗說:“蕭前輩,遇見你真是我大爲感動,沒想到在南陸還有人念念不忘我們越家,前輩越蒼穹對你感激不盡。”
“少主言重了,其實不只是我,還有很多老兄弟都不服汪家的獨權,只不過大夥都啞忍着分散在各地,如今少主你只需振臂一呼,大家就會羣相呼應,把汪家的人趕下臺去,斬盡殺絕。”
“說得好!”越蒼穹深表點頭,對蕭不敗伸出手說,“蕭前輩,咱們就立下誓言,有朝一日將汪家的人趕盡殺絕,重振驚寂門,讓驚寂門成爲南陸,甚至整個武傲大陸第一的門派。”
“少主,有此雄心我們一定誓死跟隨。”蕭不敗連連點頭。
“那之前我的那些財寶?”越蒼穹話題一轉,忽然提到正題上,蕭不敗忙道,“罪過罪過,都是屬下的失誤,馬上就還給少主。”
越蒼穹擺擺手說:“不!我的意思是財寶就留給你們吧,你們在這裡抵抗汪家的勢力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定缺少財力,我可以自己想辦法,帶着那些東西也沒有用。”
“這怎麼成?”蕭不敗連連搖頭,吩咐幾人拿出兩袋銀幣放在一旁說道,“少主不要那財寶也罷,我們就買下來了,這些銀幣少主一定要收下,否則我蕭不敗寢食難安。”
越蒼穹一看那袋子,估計至少有一千枚銀幣,蕭不敗可是吃着虧留下了那些財寶,於是搖頭道:“你最多隻要一半,蕭前輩你就別跟我推辭了。”
二人正在推讓,忽然有人進來通報:“不好了,集市上來了一個妖道,說是要找兩個年青人的麻煩,還在找蕭老您,怎麼辦?”
“妖道?什麼打扮?”蕭不敗微皺眉頭問道。
“穿一身綠色道袍,手裡有一根銀色長鞭,身邊還跟着馬堂主,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馬堂主也在,看來是他師父魔影神鞭邪道人來了。”蕭不敗正色說道。
“邪道人什麼來歷?”嶽倉見他說得正中,於是問道。
“此人表面上是個道人,其實五毒俱全,最擅長用得是一根魔鞭,修爲應在七階化勁左右,是個辣手的對手。”蕭不敗說道,“少主你還是留在這裡不要露面,對方八成是衝着你來的。”
越蒼穹拿着馬堂主的令牌過來,雖然未曾明說是怎麼回事,蕭不敗卻也能猜到一定是馬堂主手裡奪來的,越蒼穹笑說:“不如蕭前輩你先出馬,我且殿後,關鍵時刻馬堂主我自會把他料理了。”
心下卻作出決定,要把此地汪家的勢力連根拔起,算是給蕭不敗他們一份大禮。
“也好,我這裡另有密道,你們可以在暗處查看動靜。”蕭不敗領兩人從倉庫內走進一條密道,沒想到這裡的房間居然私下都是相連的。
於是跟着蕭不敗在密道一路走去,最後從另一處倉庫內出來,蕭不敗出去見馬堂主兩人,越蒼穹兩人則躲在暗處暫且觀望,司空晨很是不滿地說道:“有必要藏頭露尾的嗎,我出去直接就可以把他們幹掉。”
越蒼穹不去理他,心裡卻問師父要不要等事後和老友蕭不敗見上一面,隱師別離猶豫了片刻回道:“算了,我此刻已是元神離竅的形態,無謂再惹老友傷感,事後咱們還是儘早離去吧。”
既然如此,越蒼穹也無謂勸解師父,只留意外面的情況,卻見蕭不敗來到集市上果然見到馬堂主氣勢洶洶地和一名道人,在公然叫囂着要見蕭不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