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皇普清跟着離開的三十六變,一路趕去十九分壇。
他悄悄隱秘行蹤,尾隨其後。只見三十六變獨自一人,匆匆忙忙地來到十六分壇所在的地段。便高聲喊叫同門出來接應。
不一會兒,分壇屬下便有人出來,見到何壇主居然回來了。不由大爲驚訝。
忙將其攙扶進去,同時問道:“壇主,你怎麼逃回來了?我們已經通知了盟主,他很快就到。”
三十六變聞言,便道:“是嗎?沒想到還驚動了盟主,若非我隨機應變,還真的逃不出了。這些龍若山的人,真是胡攪蠻纏。”
於是編了個謊話,卻說龍若山的人,只爲胡鬧取樂,卻沒有其他意圖,真是一羣怪人。
皇普清在旁看得清楚,心說你倒是會演戲,我且跟着看看你還要做些什麼。
當下並不現身,等衆人都進去了,才悄悄來到分壇後面。找到一個看守的屬下,和其招呼。
對方識得他是本門的執法長老,忙恭敬地打招呼:“執法長老,您來了?我這就進去通報。”
皇普清擺擺手說:“不必了,你且進去叫副壇主出來。記住不要張揚,只讓他悄悄出來就行,另有要事商量。”
那人也是個聰明人,自然也就會意其中有什麼大事。沒有猶豫當即回去,過不多會兒,就把副壇主請了出來。
副壇主是個聰明能幹的青年人,見到皇普清如此隱秘地召見自己,自然知道事情特殊。於是小心問道:“執法長老,可是有什麼特殊的事情,要屬下去辦?”
皇普清對他說道:“方纔是不是你們何壇主回來了?你要記住此人乃是龍若山假冒的,方纔我和盟主去了龍若山,發覺了他們的詭計。於是過來通知你們。”
副壇主頗有驚訝,但很快點了點頭說:“屬下正奇怪何以壇主這麼快就回來了?本以爲是盟主把他救出來,卻聽他隻字未提,原來如此!”
皇普清見他明白過來,就道:“你馬上就回去,我也化作本門中人,暗中跟隨。暫且不要拆穿他,且看此人下一步又如何計較。”
副壇主點頭:“屬下遵命。卻不知盟主此刻安好,怎麼沒同長老您一起?”
皇普清道:“盟主另有要事,我們分頭行動,你不必擔心。咱們還是先進去,莫引起對方疑心。”
當下跟着副壇主進入門內,另有屬下給他換了一身衣服,等副壇主先行進去後,才悄悄守在大堂後面。
此刻假冒的何壇主三十六變,正在大堂內正在吩咐衆人,說是什麼這件事驚動了盟主沒有,快些報信回去纔對。
副壇主見狀忙上前說道:“壇主不必操心,這些事屬下已經吩咐人去辦了。相信很快盟主那裡就會有指示,壇主您還是好好休息再說。”
三十六變一擺手道:“不必了。我這都是小傷,不怎麼礙事,龍若山的情況不及時彙報,卻是大事。”
他又囉嗦了幾句,忽然問道:“聽說前些日子,海王宗的白宗主來過。他與咱們天盟關係密切,不知道會不會知道了消息,派人過來?”
副壇主見狀一笑:“屬下還沒來得及去求助,想必也該收到消息了。”
“你且不可大意。雖然我已經回來了,還是派人去報個信好。免得白宗主派出人馬,可就麻煩了。”副壇主當即裝模作樣,命人照辦。
出來報信的人,卻被皇普清悄悄攔住,吩咐他一邊候着去,不必當真。
那人識得他是本盟的執法長老,見狀不敢違令,遵命去了。
皇普清守在後面,看了好久,多少也看出來這個三十六變,想要做些什麼?
他大概是要藉機在天盟生些事端,好讓龍若山藉機壯大,此刻先是潛伏進來,代替何壇主。
下一步只怕就要接近其他人,繼續僞裝潛伏到別的地方。卻不知白豫川那邊情況如何,是否也該趕過來了。
皇普清當即用傳音丸,和白豫川聯繫,不久聽到那邊嘈雜的聲音,說道:“皇普啊,這麼急着用傳音丸,出什麼事了?”
聽見白豫川的聲音,八成是已經趕了過來。皇普清微微一笑,說了情況,讓白豫川配合着演一場好戲。
白豫川自然會意,便道:“還有這事,沒問題我就會會這個三十六變。”
於是商量已定,就等白豫川過來。
不消片刻,那三十六變正有些無聊,卻聽門外通報,說是海王宗的白豫川來到。
當即從座位上下來,還刻意裝出很勉強的樣子,去往門口迎接。
分壇主使眼色,有兩名弟子一左一右,彷彿挾持着一般,將他摻了過去。
門外,白豫川領着數百名弟子,方纔落地。見到何壇主幾人,不由哈哈大笑:“哎呀,何壇主你能安然回來,真是福大命大啊!還跑出來迎接,走走快回去說話。”
大步過來,一把拉住三十六變的手,就往裡硬扯。他這一手施展了獨門的功夫,暗中有一道氣勁灌輸對方體內,三十六變雖然機警,但是白豫川水系的功夫,極爲獨特。
再加上旁邊兩位弟子挾持,竟然難以反抗。
白豫川一邊哈哈大笑,一邊往裡走着說道:“小何你身體不錯嗎,受了重傷氣息還如此沉穩,看來往日修行給力。”
三十六變不覺失策,心說這可是要露馬腳,忙道:“小何不敢!只是對方還算客氣,總沒有對我太過爲難。倒讓白宗主擔心。”
衆人分賓主落座,寒暄了幾句。白豫川故意不去拆穿他,只是顧左右言他,且要這個三十六變,慢慢自己出醜。
三十六變見白豫川到來,果然小心了許多,裝作傷勢過重的樣子,只是簡略地說了下發生的情況。
白豫川聽他說龍若山只是存心戲弄,並未有太過出格的事,卻不由詫異:“這就怪了,平日裡也沒和他們打過交道,怎麼就突然鬧起來了。”
“你且放心,這個仇咱們一定要報。”白豫川使勁拍了他一下,發誓說道,“我白豫川既然過來了,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咱們海王宗上千號兄弟,可不是吃白飯的。”
見他身後那些海王宗的人,都是躍躍欲試,三十六變暗中有些發愁。他此來的目的,可不是挑動其他人去攻打龍若山。
當即說道:“白宗主不可着急,那龍若山其實也沒什麼,等我小何養好了傷,自然有辦法對付他們。只是我從哪裡聽到些消息,卻是頗爲重大。”
“怎麼,什麼消息你卻說來?”白豫川聽出來,這是又要出什麼鬼主意,卻故意聽他說來。
三十六變腦筋一轉說道:“我偷跑出來的時候,無意間聽到一個關於海王宗的消息。龍若山的人說,天涯海閣有人暗中……”
朝白豫川身後那些人瞥了一眼,大意是說話不太方便。白豫川自然會意,便揮退左右,只剩自己和三十六變還有副壇主在此。
三十六變這才說道:“他們說天涯海閣早就對海王宗欲圖不軌,藉着玄龜星出事,偷偷潛入了進去。如今只等一場好戲看了,白宗主你可得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