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暢通無阻,多虧獨孤宗的牽制,他和慕容求很快會合在一起,面對着嚴陣以待的最後防守,二人對望一眼,越雲風點頭說:“上!”
齊齊從草叢內飛身而出,各自使出殺招,一擊猛攻向戰車上的士兵。
對方一直在觀望着突然出現的獨孤宗,不明白這個傢伙是怎麼竄到防守的中心,誰知面前又突然殺出了兩名對手,可謂陣腳大亂。
先後有兩名士兵被越雲風和慕容求所傷,當場斃命,剩下的士兵立時補上,開始啓動戰車準備開火。
越雲風見勢不妙,隨手一鞭抽了過去,立時射出兩枚飛梭,激射到一名剛剛跳上炮塔的對手。
不想對方居然揮手一刀,卻把越雲風射來的暗器彈飛在一旁,跟着他旁邊則有一人啓動了從戰車內飛離出的部分機關,猶如騎着一輛獨輪車似的裝置,就衝了過來。
慕容求大驚,揮舞雙棍就撲了上去,對方仗着兩柄護手鉤,就和慕容求交戰在一起,竟也是個慣用雙手短兵器的傢伙。
自從上一回試煉之日過後,慕容求就改進了自己的棍法,手中長棍可長可短,亦可化作雙棍,這番潛伏行動他就是將兵器拆成雙棍,方便行動。
沒想到,還就遇上個使雙鉤的傢伙,真是棋逢對手。
對方的實力雖然未必遠勝自己,但是腳下駕馭獨輪木車,就端的靈活異常。
幾次慕容求正要得手,卻被他依仗獨輪車便利,逃了看去。
越雲風看這邊辣手起來,不由得鋌而走險,忽然直接蹲在地上,雙手觸地開始吸收這附近半里之遙的一切信息。
自然也包括對手的戰車,其所具有的威力,分毫不落地都落在了越雲風的腦海中,全然明白了對方戰車的玄妙。
於是二話不說,打算施展連日來獲得的成果,體內天元戰車,赫然運轉起來,猛的吸收起四周的一切。
和慕容求交手的敵人,木輪車頓時陷入地面,不得移動,他慌忙下車,卻別慕容求搶先一步,一棍打了個腦漿迸裂。
越雲風一招得手,隨即就向對方的戰車發難,那戰車上的首腦見勢不妙,趕緊下令調轉炮火,向越雲風他們開炮。
一觸即發之時,忽然半空中一陣轟隆隆巨響,然後就有數百輛黑壓壓的戰車,憑空顯出,圍滿了天空。
青龍星域的援軍,終於殺到了。
可惜這個好消息,對於此刻的越雲風他們來說,卻不是什麼幸事。
就因爲援軍的突然出現,卻令場上的形勢發生了逆轉,越雲風體內的天元戰車運行到一半,強行停了下來,被迫中止了對敵方戰車的控制。
早已炮彈上膛的敵方戰車,轟然發出了劇烈的炮擊,卻在交戰中的平原上,引爆開來。
正在和敵手交戰的獨孤宗本已是精疲力盡,更被這猛然一擊,炸得飛了出去,頓時一臉的血痕。
好容易爬起來的時候,身旁一名敵軍好手,亦勉強想要站立,兩人互相敵視着對方,齊齊出手。
獨孤宗一劍洞穿對方的咽喉,卻不想自己胸前也被紮了一針,那人嗚咽不清地說道:“中了我的毒針,你必死無疑,咱們早晚在黃泉相遇,然後倒地而亡。”
獨孤宗就感覺着胸前傳來的異樣感覺,不由撲到在地。
那邊越雲風眼見自己一時失手,竟被對方發起了攻擊,當下更不停留,猛的將雙掌插進地面之下,聚起生平之力,將丹田內的天元戰車發揮到極處。
強大的氣息頓時瀰漫起來,一股無可匹敵的神通被其灌輸到地下,最終傳遞到敵方戰車的下面,毫無預兆地就將那巨大的戰車給掀飛在半空。
一下子情勢徹底終結,叛軍辛苦堅守的陣地,失守了。
越雲風立時用靈石和山頭上的三人呼叫,讓他們火速下來接應自己,然後就和慕容求開始清理戰場,將剩餘的敵軍,逐一解決,順便將落難的獨孤宗搜救回來。
不一會兒,韓曄三人趕了下來,加快了清理戰場的行動,五人在炮火轟擊過的地面上,發現了奄奄一息的獨孤宗,沒想到他竟然中了劇毒。
與此同時,頭頂的戰車開始尋求降落,部分區域甚至發生了和叛軍的戰車交戰的情形,獨孤宗身邊的靈石,不斷地有人呼喊:“獨孤宗聽到了沒有?獨孤宗聽到了速速回話,你們是否已經奪下了敵方的要地,我們必須爭取時間突破防線,趕去下一個戰場。”
聽這生意分明就是自己的宿敵白玉照,越雲風面色陰冷地說道:“我是獨孤宗的副手,獨孤宗受了傷目前情勢危急,這裡的要地已經被我們奪下,你們可以降落了。”
對面那個令人厭惡的冷傲聲音,答應了一聲,似在吩咐士兵操縱戰車降落,忽然又似明白過來,對着靈石問道:“你是獨孤宗的副手?叫什麼名字,爲什麼我沒聽過你的聲音?”
越雲風卻冷笑着舉起靈石說道:“你怎麼會沒聽過呢,白師兄?我就是你的眼中釘,九流弟子云風!”
白玉照赫然聽見了越雲風的聲音,頓時不再言語,靈石內再也沒有任何聲音。
越雲風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一定很尷尬,也不再等候回覆,收好了靈石,準備爲獨孤宗查看傷勢,同時安排其他人幫手迎接到來的援軍。
他此刻有了洞悉萬物的能力,給人療傷也不過是小事爾,當下掀開獨孤宗的衣襟,爲其查看具體傷勢。
只見胸前肋下的位置,有一根毒針刺入胸內,周圍肌膚已經變成了紫色,當下將手掌虛按在上方,開始探尋獨孤宗的傷勢。
越雲風此舉,可謂極致冒險,畢竟他要吸收的乃是對方體內的毒物,稍微有些偏差,連同自己都會遭殃。
於是,小心地觸探着對方體內的情況,慢慢把握住了所有,才以指尖接觸那毒針的末端,隨即體內的天元戰車立時運轉起來,一絲柔和的吸力應運而生,緩緩卻將那沒毒針吸了出來。
隨着毒針被吸出,傷口處立時流出紫色的毒血,越雲風甩手將毒針扔在地上,雙手凌空虛點,以莫名柔和之力將那滲出來的毒血,轉化爲一絲絲毒氣,吸出獨孤宗體外。
然後那絲絲毒氣,都被越雲風吸進了自己體內,天元戰車不斷地運轉着,分離出其中的毒液,加以吸收轉化,收爲己用。
剎那間,越雲風的身體竟有片刻的時間,泛着難看的紫氣,似乎整個人都中毒了似的,卻是看得韓曄等人不由矚目,暗自揪起心來。
眼見就到了關鍵時刻,獨孤宗傷口處流出來的血液,慢慢由紫變紅,他的氣色也好了許多。
天空中的戰車卻已紛紛落在平原上,大批青龍星域的士兵正式出列,白玉照帶頭過來喊道:“雲風,你小子到底在得瑟什麼?究竟誰給你的權利,去做獨孤宗的左右手?”
他方纔趕了過來,卻意外見到此刻的場景,不用任何人去解釋,也明白獨孤宗正處在關鍵時刻,稍有不慎,就會性命不保。
韓曄和慕容求都拼命攔着他說:“白公子,切莫着急,雲風正在幫着獨孤宗療傷,很快就要好了。”
誰知白玉照也不知發什麼瘋,將衆人推開說:“獨孤宗出什麼事了?爾等還敢推推拉拉阻攔於我,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幹了什麼好事,獨孤宗重傷這事得有人給我一個交待!”
說着他隨行的士兵,就往上闖,一時間卻打亂了越雲風救助獨孤宗的計劃,只見其手指間凝聚的毒氣,轟然而散,卻是飄落了一地。
衆人紛紛屏住呼吸,躲在遠處,以防被毒物誤傷。
越雲風則收招罷了,長嘆一聲說:“獨孤師兄,事已至此,我也是無可奈何。你中的毒大部分都被解除了,只是還未來得及調理體內血脈,只怕短時間內要多加休息,難以指揮大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