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時身上盔甲連番變化,隱隱聚集在胯下,形成一頭虎狼之形的怪物,駕馭着他就要狂奔衝出。
越雲風見勢不妙,一腳將時競踢在一旁,自己閃身讓開。
虎郎君一擊未中,立時閃身逃避,就要找尋去路,火速離開。
如此虎狼之勢,尋常弟子哪裡阻擋得了,當即有幾名弟子,卻躲閃不及,被虎郎君那怪異的機關,給撞得橫飛出去。
長豐見勢仗着輕功非凡,飛身跳上了虎背,想要趁機偷襲對方,那虎郎君卻是毫不示弱,反手卻將虎尾抽出,一鞭打了過來。
眼見就要一鞭抽在長豐身上,幸虧越雲風及時過來,一鞭抽出打在對方的虎尾之上,立時捲住了虎郎君的兵器,一甩手卻將此人的身形硬生生頓住。
“想跑,哪有這麼容易?”越雲風發一聲狠,腳下用力,卻是四平八穩地停在了原處。
任那虎郎君,如何發力卻是拉之不動。
虎郎君一招受制於人,卻是勃然大怒,突然雙手一拍座下盔甲,立時又發生了驚人的變化,轉瞬之間居然已經完全進化到了猛虎的形態。
以此超強的形態,越雲風瞬間判斷出,對方的一躍之下,最少也有百馬之力,簡直非同小可。
於是對長豐喊道:“快下來,這傢伙要出絕招了。”
長豐聽見招呼,不敢怠慢,翻身卻虎背上跳下,而同一時間,虎郎君已經駕馭着座下猛虎,仰天一聲怪吼,爆發了拼死一擊。
瞬間那座下的鋼鐵猛虎,猶如魔物一般,化作數十枚大小不一的利器,卻是四面八方散射開去。
越雲風此時進步上前,感受着對方的拼死一擊,卻是精氣神合爲一體,居然迎頭而上,全然承受着對方射來的利器。
那無數的盔甲碎片,從他身旁飛過,卻是難以傷之分號,有的飛射過去,有的則刺到了越雲風身上。
他揮舞着軟鞭不停擊打,開始將這些甲片,全部吸收到軟鞭之上,凝結着更爲強大的武器,然後赫然向對方發動反擊。
虎狼君此時已是殺紅了眼,萬沒有算到越雲風可以有如此強悍的吸收能力,眼見自己的盔甲最後反而變成了他的助力,不由得越發惶恐。
等再度聚集到一處之時,身下的盔甲已不足四成,一個沒反應過來,越雲風已經箭步來到他面前,甩手就是一鞭,上面一截劍刃吞吐而出,頓時刺到了虎狼君的喉前。
他趁勢往後一腿,擡腿就是一擋,妄想以身上的盔甲阻擋這一擊,哪知越雲風劍尖觸及所在,竟然將他身上的盔甲全部吸收了起來。
一時間,宛如形成了一道奇特景觀,虎狼君身上那半幅寶甲,全然落到了越雲風的神兵之中。
此時越雲風毫不客氣,劍尖無端伸長半尺,噗的一劍,利落地斬斷了虎狼君的人頭。
可嘆,這帝都有名的刺客,就這麼喪生在了越雲風的劍下。
他一手提着虎狼君的人頭,轉身環顧全場,卻對其餘人等說道:“還有誰,想要想我挑戰的嗎?”
時競此時,重傷吐血不止,卻趴在地上哀嚎:“我不服,你這是耍陰謀詭計,勝之不武?”
面對時競的責難,越雲風卻不屑說道:“當日我初入武學院,你同樣不是以陰寒劍氣,逼我不戰而敗,如何就勝之有武了?”
時競一時無語,卻是難以說下去,仰頭暈去。
外面白玉照等人,竟是急得動了兵器,眼見一場大戰就要開啓,誰知場中再度發生奇變。
就在越雲風技壓羣雄之時,原本被送來充數的五名死囚,此時卻突然發難。
其中一人忽的出手,將仁雄推倒在地,說道:“原來區區武學院,也不過是如此不堪的地方。你們幾個小娃娃打架,實在乏味。還是都死在我手裡吧。”
突然亮出幾件凌厲的勁弩,瞄準了越雲風幾人,嗖的一聲射出來十幾支暗器。
越雲風見勢極快,早已衝上前去,手中軟鞭舞成一團,化作一面盾牌,將那暗器一一接下。
隨即,卻感覺到盾牌之上,像是一瞬間發生了爆炸一般,十幾支暗器,居然自行分解,化作無數細小的銀針,紮在軟鞭上。
幸虧越雲風感應敏銳,沒有硬碰,否則這一擊自己也得受重傷不可。
當下軟鞭揮舞而出,勁力貫穿其上,沾染着冰火之勢,反彈了回去。
剎那間,如梨花暴雨,傾灑而出,徑直在衆人面前化作無數繁星,直撲五名死囚而去。
有兩人來不及躲避,就被打了個不亦樂乎,剩下三人,卻又射出來數箭。
這一回利箭在半空,居然自行組合,拼成一柄九頭利刃的暗器,直射向越雲風而來。
越雲風軟鞭揮舞,連番打擊,那九頭暗器上面箭尖紛紛引動,或爆炸開來,或彈射出更爲細小的銀針,或噴出無名火焰,總之就是稀奇古怪,各般花樣數之不盡。
等到越雲風搞定了之時,面前再不見三人蹤跡。
“奇怪,躲在哪裡了?”慕容求等人也在發問。
偌大的練武場內,空蕩蕩的,除了越雲風五人再也看不到其他活着的存在。
越雲風只有提醒他們:“當心,這三人可能隱藏了起來,莫要被他暗算了!”
話剛說完,青石板下,忽然咔吧一聲,自動翻起,卻是顯出一柄短刀,似是提供的兵器。
長豐他們不由長出了口氣,誰知隨即又是咔吧數聲,有無數的青石板翻起,其中卻有死囚隱藏於此,忽然向幾人發動攻擊。
眼見得肖海和慕容求都被當成了目標,隨時都可能遭殃,越雲風卻把軟鞭朝空中一指,強大的寒氣立時噴涌而出,隨即卻又被熾烈的火系內息所灼烤。
最終一團濃密的雲團,在半空盤旋起來,赫然飄下了細不看見的雪花,然後寒氣風雲乍起。
四周的一切,都被凝結,所有的人都被凍成了浮雕,停滯在原地。
越雲風就看着面前的傑作,那些個隱去身形的死囚,也都露了面。
這一回,他們再也逃不了。
於是,轉身回去,面對着外面焦急等待的衆人,笑說:“這一下,總算是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