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品 長樂未央 第三七章 出擊(2)

海曲失守,單雄信戰死,瓦崗震驚,但更令人震驚的是,李世民用來攻城的前鋒部隊,是突厥人,這真他奶的不是個好兆頭,似乎是寓意着,繼劉武周之後,又有人和突厥人勾搭上了,李密心裡頗不是滋味,盤算着難道和突厥人勾搭已經成爲潮流了?

除了突厥人驚現海曲以外,另外一件讓瓦崗震撼的,就是唐軍對海曲的血洗。

唐軍顯然立意是要豎軍威,破城後下手兇狠,兩方廝殺境況之慘烈,簡直駭人聽聞,饒是瓦崗衆人終年在沙場打滾,得到探馬回報的消息,也都心驚肉跳,再加上裴元慶的死,一時人心浮動,謠言四起,當天夜間,即有不少百姓拖家帶口的私自下山,以免瓦崗被唐軍踏平時候遭受池魚之災,而一些前鋒營的兵勇,也悄沒聲兒的混在百姓之中,隨同出奔了。

第二天早晨值令官清點人數,將逃亡兵勇姓數量和姓名列成名冊,交呈給李密,李密看得皺眉,又無計可施,只得召集衆將到議事廳,商議對策。

一干人顯然都沒有睡好,看來萎靡不振樣子,唯一氣色尚佳的,大約就只有長安來使裴甲一人了。

“今召集大家,有兩件事要提出商議,第一,根據最新的探馬回報,李世民部目前正在向瓦崗行進,預計最遲今天下午即會到達瓦崗山腳;第二,因爲海曲關的前例,使得前鋒營的兵勇人心惶惶,昨日夜間逃走了三百多人,就這兩件事。想問大家有什麼對策?”

一干人都噤若寒蟬,沒人敢搭腔。

李密無奈,只得點名。“丞相,你有沒有什麼好的建議?”

魏徵摸了摸新生出的髭鬚。說道:“暫時還沒想到。”

李密又問裴仁基:“柱國將軍怎麼看?”

裴仁基新近才喪愛子,正滿心悲痛,一昔之間老了不下十歲,哪裡有心思考慮這些有地沒有的,“老臣精神不振。想不出好的對策。”

李密連着碰了兩個釘子,多少有些掃興,又連着問了幾個人,也都是一籌莫展,給不出對策,心下忍不住焦躁,“我堂堂西魏,戰將如雲,兵強馬壯地。連劉武周那樣兇徒都不放在眼裡,和竇建德部平分河洛,這樣堅實兵力。難道還抵不住李世民區區幾千人馬?”

程咬金撇了撇嘴,因爲裴元慶的死。裴翠雲沒少給程咬金冷臉色。板斧兄弟最近日子過得很不安樂,對李密頗是不滿。這會兒不軟不硬頂了一句:“那是翟讓翟大當家,還有我小舅子還健在地時候,現在誰說得準……”

李密氣結,一拍九龍御案站起啦,“我就不信沒了翟讓和裴元慶,瓦崗就不成了。”

謝映登眯眯的笑,不鹹不淡加了一句,“話說的倒是豪邁,”說完衝李密拋灑一個媚眼,“俺拭目以待,看主公如何力挽狂瀾,扭轉乾坤,重整聲威。”

衆人聽得訕訕低笑,李密氣得簡直要吐血,卻又無言以對,魏徵也覺着謝映登是過分了些,瞪了他一眼,“小謝,不可造次。”

謝映登吐了吐舌頭,乾笑一陣,縮回旁邊。

李密鐵青着臉,坐在正位上,眼神兇狠掃視廳中羣雄,心裡一陣一陣發寒,“看各位的意思,是打算坐以待斃了?”

衆人都沒作聲,偌大議事廳靜寂無語,衆人都不自覺往門口縮,生怕李密目光所及,被點名回答問題。

李密失望到極點,纔打算要長嘆一口氣,裴甲看準了機會,笑着應了一句,“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

李密大喜過望,簡直就是久旱逢甘霖,連忙問道:“裴先生有什麼良策?”

裴甲輕笑,“李世民之所以能夠一天之內血洗海曲,不外是因爲他得了一批突厥人幫助,其實本身實力普通。”

李密點頭如搗蒜,“是地是的,”又鬱郁說道,“真是不知道他從哪裡找來這批瘟神,簡直不給人活路。”

裴甲聽得幾乎笑出來,“主公不需要這麼憂愁,我有剋制突厥人的辦法的。”

李密眼睛一亮,幾乎就要從龍椅上跳起來,脫口說道:“剋制突厥人的辦法?”

兄弟們,讓作者老兒在這裡羅唆兩句,漢朝滅亡後,中國經歷了混亂的四分五裂時期,整個漢民族陷入了長達三個半世紀的廝殺戰亂之中,像仿於羅馬帝國滅亡後的歐洲的黑暗時代,東晉時,經過漫長地戰亂的漢族已經消沉、疲憊、頹廢、迷惘,漢族已經接近死亡了,在中國佔統治地位的已不是漢人,而是被漢人稱之爲蠻夷地民族。

因爲漢人已沒有力氣再做戰,強壯的青年大多戰死,剩下地多是老弱病殘婦,也沒有能力阻止異族地入侵,據《晉書》記載當時塞外內附中原的蠻族人有三十萬人,入塞匈奴有數十萬人,羯族和其它進入中原大地地十九種種族有一百多萬人,羯族、鮮卑族是白膚色人種。而這些只是有記載的。南北朝時期,更是各種蠻族大批的進入中原,這些民族彪悍兇猛,好鬥虐殺,使得漢族人提到外族人,無不充滿恐懼。

而當時的匈奴式微,突厥鐵騎*着出神入化鍛造技藝精良的鎧甲和兵器,所向無敵,在中國乃至整個西域,都有着舉重輕重的地位,不要說漢人,就連同爲蠻族的羯族、鮮卑、鐵勒,提到匈奴,也都要怯場三分,所以在這個時候,長安來的裴甲一語道出:“我有剋制突厥人的辦法的。”衆人拉長的耳朵伸長的脖子,形成的風景是多麼的壯觀。

裴甲笑道:“是。”

“什麼辦法?”

裴甲目不轉睛看着李密,彷彿是逮到兔子的黃鼠狼,“很簡單,全部屠宰。”

李密頓時泄氣,“我要是有那本事就好了。”

魏徵眼中波光流動,看了裴甲一眼,沉吟着沒作聲。

裴甲笑,輕飄飄拋出誘餌,“我知道主公沒那本事,但不代表別人也沒有。”

李密愣了片刻,試探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裴甲也乾脆,“這麼說吧,我和你訂約,李世民部最遲今天下午會抵達瓦崗山腳,兩天之後的夜間,我安排人去劫營,將唐軍突厥部全部屠宰了,作爲交換,我要求主公立一個小小誓言,給樣小小的東西。”

李密眼珠兒咕嚕嚕轉了片刻,笑着說道:“你既然有心去劫營,爲什麼不將李世民部一併剷除了,尤其那個李元霸,一勞永逸解決瓦崗的危機?”

裴甲沉吟了陣,慨然說道:“也未嘗不可。”

李密又愣住了,他原本是說笑,倒沒想到裴甲會一口承諾,沉吟片刻,問道:“你要我立什麼誓,給什麼東西?”

裴甲說道:“我要你立誓,自即日起,瓦崗兵將悉數聽命相州孔狄指揮,接受孔狄調遣,並交出西魏國璽,貢獻給孔狄。”“孔狄?那是誰?”

裴甲神秘的笑,“是我的主人。”

李密吃吃說道:“你的主人不是皇太子李建成?”

裴甲圓滑的笑,“你可以這麼認爲,我不會否認,”又追問,“關於我的提議,主公有什麼想法?”

李密沒作聲,偷眼看旁邊的魏徵。

魏徵嘴角微微一扯,露出不置可否的笑。李密輕輕咳嗽一聲,“這件事要從長計議。”

裴甲笑容不改,“可以的,不過,時間要抓緊,”他閒閒的笑,加了一句,“考慮到李世民正在全速前進,我的時間可不多,中午之前沒有答覆,爲着安全起見,我將會離開瓦崗,”又悲天憫人說道,“想到瓦崗很快會變成第二個海曲,怎不叫人心痛得嗷嗷哭啊。李密臉色變了變,嘴脣幾番動了動,卻沒作聲。

裴甲施施然揹負雙手,轉身離開議政廳,“在下回避,各位慢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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