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
一道道破空之聲傳來,一道道氣機強橫的武道強者陸續出現在湖邊。
有人臉色大變,看到了那三具慘烈的屍身。
“嘶嘶,那是天赤峰執掌所有園藝的三大外門弟子,是我們天赤峰的三霸,那是他們的屍體!!”
“天赤峰三大霸主竟然死了!”
“好慘烈!!”
“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事情?”
“誰殺了他們,捅破天了,竟然有人敢殺衆星學院的外門弟子!”
“那個黑袍人是誰?他好大的膽子!”
……
爲首的一尊武者身穿青袍,目光炯炯有神,精神奕奕,眼眸中掠過彷彿有虛電閃爍。
他的身後,跟着數十尊青袍武者!
每一位都不遜色於武道八重天,強者甚至已經到了武道九重天巔峰,只差半步進入凝脈境界。
一道道身影氣勢凝練,目光冷冽,視線秦風身上掃視,充斥着驚疑不定。
更多的是同仇敵愾!
“你們就是天赤峰的藥童!”秦風目光落在一尊尊武者身上。
天青雲袍,這是藥園藥童的特製衣袍,顯然這些武者是天赤峰上的藥童。
“你是何人?竟然擅闖天赤峰?”數十尊武者之中,爲首的武者臉色陰沉的看着秦風,冷冷問道。
這青年二十上下,額頭上掛着一條蜈蚣一般的醜陋傷疤,這刀疤臉青年目光陰沉,眼眸之中流露出絲絲異色。
這是一尊武道九重天巔峰的武者,只差一步就能夠晉級凝脈境界!
秦風觀察到,這刀疤臉青年目光偶爾掃過地上死去的三人屍身,目光流露出一絲情難自禁的喜色。
秦風拿出衆星令牌淡淡道。“我乃天赤峰碧水洞洞主,你們還不快快上前覲見!”
身爲天赤峰碧水洞中唯一一位五級內門弟子,秦風是這座山峰上所有人的上司。
碧水洞洞主!
這年輕的過分的少年就是這一屆青龍學院的首座?
此言一出,大都藥童面色微變。盯着黑袍少年的目光中帶上一絲遲疑。
衆星學院九級弟子,每一級權能都不一樣,相差一級壓死人。
每一級之間幾乎有着一層天天塹。
爲首的疤臉青年面龐上閃過一絲陰沉,看了一眼秦風,隨後看了一眼地上三具屍體,眼前一亮,閃過一絲冷笑。
疤臉青年上前一步拱手道。“原來是洞主當面,不知道這三位師兄是怎麼回事?何人如此膽大包天,竟敢在我衆星學院的地盤殺害我衆星學院的外門弟子?還請洞主告知!”
疤臉青年面色陰冷,綿裡藏針,目光直勾勾盯着秦風,十分放肆!
左不過一介武道八重天中期的武者罷了。
縱然是天赤峰碧水洞洞主又如何?
“這三人怎麼死的本洞主怎麼知道,我猜他們應該是因爲一時意氣之爭,大打出手同歸於盡!”
秦風掃了一眼諸多藥童,衆多藥童目光閃爍,顯然不相信這個解釋。
一道道視線帶着質疑,不善!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造反的真是一波一波來!
“看來這些人這是把我秦風當成了軟柿子,可以隨意揉捏!”秦風低着頭,眼眶中一股戾氣如潮水涌動。
看了一眼諸多面露不滿的武者,疤臉青年冷冷一笑,更加自信了,他擡起了頭,居高臨下,眼神陰冷的看着黑袍少年,質疑道。“洞主大人這個解釋有點牽強吧,我等平日裡也與三位大人有些交情,對於三位大人的性情也是十分清楚,三位大人雖說感情不是勝似親生兄弟,但也是經常往來,無有齟齬,怎麼會因爲一點意氣之爭,就同歸於盡!”
“我看還是請學院監察殿的強者查一查吧,三位外門弟子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洞主大人剛到的第一天就死了,恐怕這事有些蹊蹺!”
疤臉青年語氣步步緊逼。
秦風看着疤臉青年。“我說過,他們是意氣之爭,同歸於盡!”
秦風語氣冷淡了下來,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急了嗎?”聽到秦風聲音變冷,疤臉青年非但不慌,反而心底得意了起來,秦風急了,這就說明秦風已經撐不住了。
“終究是太嫩了,沉不住氣,洞主又怎麼樣,只要你殺了三位外門弟子的罪名一落實,還不是得乖乖去學院天刑臺上走一遭!”
心頭得意一笑,疤臉青年心頭火熱,身爲這裡不多的五個高階藥童之一,現在三個外門弟子死了,只要再搬開這個愣頭青洞主,以他的實力,天赤峰還不是成爲他的天下。
“秦風,你不要以爲自己是洞主就可以一手遮天,這裡畢竟是衆星學院的……”
疤臉青年擡起頭,正要繼續說下去,就在此時突然一聲聲驚呼聲傳來。
一股恐怖的寒氣出現在頭頂,疤臉青年擡起頭,只一眼頓時亡魂大冒,一縷劍光轟然斬下。
噗嗤!
劍光掠過疤臉青年的脖頸,疤臉青年臉上驚駭神色凝滯在了臉上,艱難的轉過頭,疤臉青年眼眸中充斥着一縷後悔,嘴脣微張。
“你……,竟然……”
“我竟然不按規矩出牌?我竟然殺了你是吧?”秦風手指輕輕彈過劍上的血珠。
秦風幽幽的說道。“你算計了那麼多,難道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嗎?我是會殺人的!”
眼眸中閃過一絲懊悔,疤臉青年頭顱一歪,咕咚一聲,整個頭顱都掉在地上,咚咚作響。
全場震駭,一尊尊武者臉色難看的望着黑袍少年。
秦風竟然當着所有人的面強行將許平斬殺!
這是何等囂張!
何等狠毒!
完全不將衆人放在眼裡!
然而,縱然心頭憤怒,但是一道道視線卻不敢有絲毫異動。
許平乃是所有藥童之中最強的一個,然而許平依舊還是死了,僅僅只是一劍。
這位洞主竟是僅僅只是一劍,許平連反應都來不及,如同殺雞一般,被輕易宰殺!!
兇威滔天!!
“現在是否還有人懷疑這三人是因爲意氣之爭而死了?”秦風緩緩的擡起冰冷的眸子,一襲黑袍,立足於殘屍之上,彷彿黑衣修羅。
突然,秦風眉頭一皺,落在疤臉青年的六陽魁首上,認真糾正道。“哦,不對,現在是四人了,四個人應該是去蠻荒採藥的時候,不幸死在蠻獸口中!”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不服就死!
這就是秦風要表達出的意思,秦風懶得和這羣藥童玩什麼以德報怨收服人心的手段,那太複雜了,將寶貴的時間放在和這羣藥童玩什麼心機遊戲上,實在有些浪費時間,而且後患無窮。
秦風此時此刻已經感覺到,那幾個老對手恐怕已經開始潛修了。
秦風實在沒有什麼心情和這羣藥童玩什麼把戲。
現在,秦風對於所有敢違逆者,只有一個字,殺!
不服,就殺!
怨恨,就死!
“現在還有人懷疑嗎,請站出來!”秦風一隻腳踩在疤臉青年滾落的透露上,眼眸說不出的平靜。
目光掃視衆人,秦風淡淡說道。“我這個人最公道,從不來強迫別人說違心的話!諸位完全可以暢所欲言!”
公道?
暢所欲言?
一位位藥童臉色發白,心頭誹腹,暢所欲言的都死了。
“好,既然沒有人反對,那麼大家一起畫個押,一起作證,這四人不聽洞主勸告,執意前往蠻荒採藥,死不足惜!死有餘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