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人嘲諷自己,嵐恆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反正就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他覺得自己應該生氣,但對這樣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實在動不了真火;他覺得自己應該嘲笑對方的無知,卻又覺得這種做法太過孩子氣。所以想了想,嵐恆還是覺得直接開打算了。
只是看清這對手的樣貌後,他又臉色大變,說:“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地面上,一個樣貌和司徒凝一般無二的女孩飛起來,平視着嵐恆說:“很震驚對嗎?你現在還敢對我動手嗎?要是一不小心弄混了我和真正的司徒凝,酆都大帝一定會幹掉你,你怕了嗎?不過就算真動手,你也不可能打贏我,哼。”
嵐恆依然無法鎮定,驚訝地問:“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你的樣貌、氣質、身形都和司徒凝一模一樣?就算是真正的雙胞胎也不可能像你們這樣,這太不可思議了。”
毫無疑問,這個突然出現在嵐恆面前的女孩,或者說攻擊嵐恆等三人,現在又想殺司徒凝的女孩正是司徒凝!準確來說,這是一個長得和司徒凝一模一樣的人,就連氣息也幾乎一般無二。
這女孩冷笑着說:“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只需要我今天是殺你的人就可以了!斬!”
突然,這女孩就像瞬間移動似的出現在嵐恆面前,手中的長劍直接刺向嵐恆的心窩,犀利的鋒芒直接在嵐恆的衣服上刺出一個拳頭大的空洞。如果真被這一劍擊中,嵐恆幾乎可以預想到自己心臟爆炸的畫面。
“鏘!”
嵐恆用卷麟刀橫刀一擋,然後一腳踹在對方的肚子上,自己也借力後退,說:“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什麼長得和司徒凝一模一樣,但連司徒凝本體都不是我的對手,你覺得你能打贏我嗎?別開玩笑了,識相就趕緊把你的底細還有目的說出來,我不想打女人。”
對面的司徒凝冷笑一聲,說:“無可奉告,如果你真想知道一些事,那你只要明白我今天是來殺死你和司徒凝就夠了!拔魂劍!”
說着,這個不知道是正牌還是冒牌的司徒凝手持一把黝黑色的長劍,不斷向着嵐恆凌空刺擊,無數劍鋒隨之飛了出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一招倒有些像嵐恆的渾天霹靂。只是將力量分化到這麼多劍鋒上,攻擊的威力肯定會小很多,嵐恆也不在意,直接使出抽刀斷水抵擋。
只是當劍鋒被抽刀斷水劈碎,就像煙花一樣在虛空中綻放時,嵐恆居然覺得自己就像被箭矢擊中,一股源自靈魂深處的劇痛讓他險些慘叫出聲。
“好痛,怎麼回事?難道這一招居然可以直接攻擊人的靈魂?是了,這一招好像叫拔魂劍,也許真能攻擊到人的靈魂。還好這些劍鋒的攻擊力不是很強,只要躲開就好。”
發現拔魂劍的秘密後,嵐恆立刻閃身躲避,就像旋風一樣圍着司徒凝轉個不停。
在這個過程中,嵐恆發現只要粉碎劍鋒時,自己沒有處於劍鋒的正前方,這些劍鋒就無法傷害自己。用這種遊鬥戰術,司徒凝的拔魂劍基本算是廢了。
嵐恆心頭一鬆,一邊用渾天霹靂抵擋拔魂劍、攻擊司徒凝,一邊說:“我早就說過了,你不是我的對手,不想死就把你的真實身份說出來。”
與此同時,酆都大帝也在酆都宮裡注視這場戰鬥,眼珠子都差點飛出來,說:“不可思議,司徒凝明明是一個孤兒,還是我親手從她將死的父母身邊將她救下來的,她不可能有雙胞胎的姐妹纔對。可這個突然出現的司徒凝又是怎麼一回事?她爲什麼想殺司徒凝?更加古怪的是,她的氣息居然和司徒凝一模一樣,這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戰場上,司徒凝冷笑一聲說:“別以爲破了我這招就能打敗我,我會的絕招絕對比你多,你有本事就一一破解!剪天劍!”
“鏘!”
話音剛落,司徒凝右手突然一抖,手中的黝黑色長劍忽東忽西,忽上忽下,根本無法琢磨其行蹤。不過每當長劍做一次完全相反的動作,一道“v”字型的劍光就會向着嵐恆撲去,就算嵐恆速度再快也躲不開。
無奈之下,他只好用念力護住身體,然後舞動卷麟刀衝上去。
“砰!”
嵐恆一刀砍在“v”字型劍光的凹陷處,正想將劍光粉碎,卻發現“v”型劍光的兩條邊就像剪刀一樣向着嵐恆攔腰劈來,明擺着要將嵐恆剪成兩截。
嵐恆大吃一驚,立刻縱身躲開,心有餘悸地說:“怎麼可能,這招式太耍賴了吧?根本就無法抵擋。要是被它剪中,我只怕馬上要被砍成兩截,這種招式太逆天了。”
嵐恆剛躲開這道劍光,另外幾道劍光也像流星一樣衝來,將嵐恆的腳、身軀、腦袋、脖子都籠罩進去。也就是說,嵐恆除了抵擋之外別無他法,可這根本就不是用力量就能抵擋的招式。”
那司徒凝似乎已經看到嵐恆粉身碎骨的模樣,冷笑着說:“蜉蝣撼樹!不自量力!給我大卸八塊!”
“刀域!”
嵐恆別無他法,只能動用酆都大帝的力量佈下刀域,硬是撐住這一波攻擊。但因爲酆都大帝的力量和嵐恆截然不同,嵐恆佈置出來的刀域也通體烏黑,和嵐恆之前使用的能量完全不同。
司徒凝也不知道是不是感應到這點不同,皺起眉頭說:“是這樣嗎?原來是這一招,我明白了,但即使是帝級的力量也不可能救你,你的戰力和我相差實在太多了。”
說着,司徒凝突然招一下手,遙控着那些“v”字形的劍光就像雨點一樣落向四周,嵐恆的身邊頓時空空如也。身處刀域內的嵐恆發現這一點,撓了撓頭迷糊了:“我去,這玩的是哪一齣?現在的司徒凝不是應該集中力量攻破我刀域的防守嗎?既然酆都大帝身邊的司徒凝能做到,那這個司徒凝也應該能做到纔對。”
似乎是爲了解釋嵐恆的問題,司徒凝輕喝一聲,那三百六十五道劍光慢慢變成一個圓球,扎進地底去,然後又變成一道道光柱沖天而起。雖然這些光柱看起來只有嬰兒的拳頭那麼大,但見多了司徒凝的詭異招式後,嵐恆可不敢小瞧這一招。而且,這種架勢明擺着是要佈陣。如果司徒凝之前使用的招式就已經這麼難對付,這種陣式又該可怕到什麼程度?
嵐恆不敢大意,立刻盡力提高自己的能量,然後衝撞那些光柱去。
可出乎他的預料,那光柱就像虛無的存在,即使嵐恆用能量撞上去也像是碰到空氣一樣,一點阻力都沒有。難道這陣式不是爲了困住嵐恆?那司徒凝布這個陣是爲了什麼?
酆都城內,酆都大帝嘆了口氣,說:“被發現了,在背後動手的果然是九幽閻王。如果嵐恆無法阻止這一招,他將無法使用困龍陣裡的力量,這場戰鬥也就危險了。”
與此同時,嵐恆剛離開光柱的包圍圈就衝向司徒凝,準備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畢竟司徒凝的招式雖然詭異,而嵐恆也不知道司徒凝的陣式是幹嘛用的,但只要佈陣的人死翹翹,陣法再厲害也沒用了。
“殺!”
嵐恆這邊剛動作,司徒凝突然清嘯一聲,一指指向嵐恆,一聲嘹亮的龍吟隨之激盪長空。
嵐恆循聲望去,立刻看到三百六十五道光柱在高空凝聚出一條黑龍,張牙舞爪地向嵐恆撲來。嵐恆臉色一變,喝問道:“司徒凝,你想做什麼?這巨龍有什麼能力?”
“你覺得我會回答你嗎?去死!”
司徒凝右手往下一揮,黑龍頓時頓時像被魚鉤鉤住嘴巴一樣衝下來,張開嘴咬向嵐恆。嵐恆雖然試着躲避好幾次,但卻發現這黑龍總能追上來。也就是說,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將黑龍給幹掉。
嵐恆輕喝一聲,慢慢將能量聚集在兩手之上,喝道:“冥河咆哮!”
“轟!”
嵐恆打出一道粗壯的冥氣,就像滔滔大河一樣衝向黑龍,看上去比黑龍還要強盛。在嵐恆看來,這一招就算不能幹掉黑龍,也應該能阻它一阻,畢竟這可是藉助酆都大帝的力量打出來的絕招。
可當冥氣和黑龍接觸,嵐恆震驚地發現黑龍居然像巨鯨吞水一樣將冥氣吞進肚子裡,然後去勢不減地撲了過來。
嵐恆心臟都險些從喉嚨裡蹦起來,後背涼颼颼,喊道:“怎麼可能?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力量加倍!”
從冥氣和黑龍接觸的那一刻起,嵐恆就等於被牽制住,現在收手已經來不及了。無奈之下,他只能鬆開困龍陣的些許封印,增加自己的力量,企圖擋住這條黑龍。
可黑龍吸收了力量,反而以更加驚人的速度衝過來,眨眼間就將嵐恆吞了進去。
嵐恆眼前一黑,接下來發生什麼事他完全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力量就像被家吸進海綿裡的水,正不斷消失,就算體內有困龍陣補充這股力量,也於事無補。
“我這是要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