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後,周子珩腦子裡的弦,猛然斷開。
他快步走上前去,深呼吸幾次後,纔看着她問道:“解釦子做什麼?”
溫婉嗚咽一聲,皺着眉道:“我要換衣服,我不舒服。”
下一秒,卻被猛的撲倒在牀上,她迷茫的看着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伸手推了兩下,卻怎麼也推不開。
“你做什麼?”
周子珩狡黠的眯起眼睛,眼中帶着一絲危險的感覺,隨後露出一個壞笑。
“哥哥幫你解釦子──”
她迷惑的微微歪歪頭,好像有些不明白,解釦子爲什麼要用這種姿勢。
下一秒就被堵住了脣,突如其來的親吻,像暴風雨般讓人措手不及。
溫婉腦子像漿糊一樣,根本沒辦法思考,爲什麼解釦子要親親,只是本能的抱住他,任由他動作。
兩人親了很久後,周子珩的脣開始慢慢的轉移陣地,輕輕的去親她的脖子,用自己的牙齒輕輕啃咬,留下一個個紅印。
溫婉感受着他的啃咬,意識突然清醒過來一些,怒罵道:“周子珩!你是狗嗎!”
“我是。”周子珩聽着她的話,輕笑幾聲後就不再搭理她,專心繼續自己的動作。
半晌後,起身看着自己留下的痕跡,忍不住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伸手幫她把脖子後的扣子解開。
此時的溫婉雖然還有點暈,但差不多已經恢復理智了。
她回憶着剛纔周子珩跟小狗標記地盤似的動作,下意識擡腳,然後猛的一踹。
“啊!”周子珩沒有防備的被她踹了一腳,身體頓時失去重心,直接從牀上滾了下去,忍不住痛呼出聲。
溫婉聽到他的喊聲,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些什麼,她半支起身子,往牀下看,關切的喊道:“哥哥?”
周子珩也是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踹下牀,他皺着眉,痛苦的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溫婉此時頭髮凌亂,脖子上都是大大小小的紅色痕跡,裙子因爲沒有釦子的束縛,直接往下滑了一大半。
周子珩下意識擡頭去看她,直愣愣的盯着她看,下一秒就感覺自己鼻子猛的一熱。
“哥哥!你怎麼流鼻血了?”
在溫婉驚恐的喊聲中,他下意識擡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傢伙,真的流鼻血了。
溫婉還以爲是自己踹得太狠,導致他摔到哪裡了,連忙起身要去看他。
“別!”周子珩看到她的動作,連忙伸手製止,“你別動!”
溫婉聽到他的話也不敢動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連忙伸手往上拽了拽自己的裙子。
下一秒她卻忍不住爆笑出聲,淚花都笑出來了,所以周子珩不是因爲摔倒才流鼻血的。
是因爲饞她身子?才流鼻血的??他倆這算是互相饞嗎?
周子珩捂住自己的鼻子,連忙從地上站起來,隨手從衣櫃裡拽出來一件白T恤。
慌亂的扔給她後,扭過頭看也不敢看她的破門而出。
溫婉估摸着他是處理鼻血去了,連忙把T恤換上。
因爲周子珩比她高很多,所以這件T恤直接被她穿出了下衣失蹤的效果。
等周子珩處理好回來時,一進門就看到,用被子把自己裹成蠶寶寶的溫婉。
他頓時有些懵逼,連忙上前去扯她身上被子,擔心的問道:“怎麼裹成這樣?”
溫婉攏了攏自己身上的被子,對他拋了個媚眼,俏皮的說,“我擔心哥哥的身體扛不住。”
周子珩:“……”
他現在心中已經什麼想法都沒了,他一心只想趕緊結婚,然後好好治治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周子珩額角的青筋直跳,嘆了口氣道:“不會,趕緊出來,別悶到了。”
溫婉這才從被子裡出來,周子珩看到她現在的樣子,頓時哽住了。
男友t恤……怎麼好像……誘惑力比裙子還大呢?
周子珩連忙甩了甩頭,把腦子裡不切實際的幻想都拋到腦後,直接把溫婉摁倒在牀上,霸道的說,“睡覺。”
自己正想躺下,卻又被推開了。
溫婉臉頰氣鼓鼓的,推開他道:“我現在還在生氣,我不跟你一起睡,你去外面睡!”
周子珩聽着她的話忍不住皺眉,嘆了口氣道:“這是我的牀。”
“那又怎麼樣!我以前又不是沒睡過!”溫婉強詞奪理的大喊道。
她想起何悅顏就還是生氣,強行拽走周子珩身上的被子,不講道理的說,“哥哥難不成,要讓婉婉出去睡沙發嗎?”
周子珩感覺自己額頭的青筋,突突直跳,他看着溫婉,不管不顧的躺下把人攬進懷裡。
“寶貝,你還有哪裡生氣?”
還有哪裡生氣,他一定一條一條解釋明白,絕對不會再讓人受委屈了,不過他也不願意放下媳婦,自己去睡沙發!
溫婉撇了撇嘴,伸出手指,一條一條的數着說,“我身體不舒服,你兇我,還吼我,還陰陽怪氣我。”
“一聲不吭就進組,消失二十多天,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
“還揹着我跟別的女人金童玉女!”
周子珩聽着她的話,忍不住有些頭疼,連忙解釋道:“對不起,我錯了,我認真的向你道歉,我不應該對你發脾氣。”
隨後又嘆了口氣,認真解釋道:“是我沒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但我當時也很生氣,我覺得你好像不信任我,什麼都瞞着我。”
“我覺得自己像個廢物,只能眼睜睜看着你受傷,什麼都做不了。”
溫婉聽到他的話,連忙反駁道:“不是!不是的!”
說完後也乖乖道歉,“對不起,我也知道錯了,我不該瞞着你,但我也只是不想影響你,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我們以後不要再吵架了,好不好?我真的好討厭吵架,我好難受。”她可憐巴巴的說出自己的感受。
溫婉說自己難受,周子珩又何嘗不是呢?每天晚上睡覺都睡不好,在山裡的時候,天天都後悔自己爲什麼要答應樑紹元來到這個破地方。
他嘆了口氣,輕輕撫摸溫婉的髮絲,認真保證道:“好,不吵架了,以後都不吵架了。”
溫婉聽到他的保證後,又開始說下一條,“那你以後也不能再兇我了!”
“你再兇我,我就揍你!”說着伸出了自己小拳頭威脅他。
周子珩:“……”
他現在除了沉默還能說些什麼?他捱揍的次數難道還少嗎?
不光捱揍,還被踹下牀,真是他二十多年來的頭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