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不動聲色的清了清嗓子,對姜妍使了個眼色後,故意大聲說,“看這窗戶的情況,他應該是順着窗戶逃走的,咱們要不還是順着這個線索查監控吧。”
姜妍頓時便明白了她的用意,連忙接話道:“咱們倆想的一樣,我這就派人去調監控。”
溫婉聽到這句話後微微一笑,不動聲色的看了看旁邊的牆壁,然後便準備跟大家一起退出去封鎖現場。
可在路過旁邊的桌子時,她卻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一股奇怪的七夕。
桌上擺了幾個看起來很貴的花瓶,溫婉眯着眼睛大致瞅了一眼,然後湊近一個個的仔細觀察,在走到最後一個花瓶的時候,一股強烈的奇怪氣息從中透出。
她下意識緊緊的皺起眉頭,在姜妍幾人奇怪的眼神中,一把將花瓶抄起來抱着就往外走。
這個動作頓時驚呆衆人,旁邊有警員下意識要上前阻攔,卻被姜妍伸手攔住。
因爲她非常清楚的知道,溫婉雖然是個財迷,但絕對不會要這種不義之財,更不會在大庭廣衆之下做這種中飽私囊的事情,既然做了那就一定有她的用意。
溫婉率先抱着花瓶走出房間,後面的人見狀也快速跟上,她目不斜視的走上電梯,直接下到一樓大廳,就近找了個隱秘的房間走進去。
姜妍給身後的警員們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去別的地方忙,不用再繼續跟進來吧。
最後房間中只剩下,溫婉、周子珩、姜妍三人,還有李菱這個糊塗的小鬼。
關上房間門後,姜妍立刻就忍不住聊了,強烈的好奇心已經要把她逼死了,“婉婉,這花瓶裡到底有什麼啊?”
溫婉意味深長的挑挑眉,輕輕的吐出一個字,“鬼。”
姜妍:“???”
李菱:“???”
周子珩:“???”
兩人一鬼都是滿臉震驚,現在的人都玩這麼花,都這麼猛的嗎?花瓶裡藏鬼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晚上加班的時候就不會感到害怕嗎?
“……什麼鬼?很多嗎?”姜妍震驚之餘,磕磕絆絆的問道。
溫婉閉上眼睛仔細感受了一下,猜測着說道:“嗯……裡面的氣息很雜,應該是挺多的,有人在上面下了禁制,所以它們纔會一直都出不來。”
周子珩聽到這話下意識握緊拳頭,心臟也猛地揪了起來,他一直想見的故人……會在其中嗎?
李菱此時也按捺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有些興奮的問道:“天睿哥……跟其他朋友們會在裡面嗎?”
“……也許吧。”溫婉緩緩的睜開眼睛,嗓音淡淡的回答道。
姜妍一臉迷惑,“也許什麼?你在跟誰說話啊?”
“啊!”溫婉恍然大悟的拍了下自己的頭,這纔想起來姜妍還看不到李菱,連忙解釋道:“忘記告訴你了,我們剛纔偶然間碰到了李菱的魂魄,她現在就在旁邊。”
“李菱?”姜妍禁不住驚呼出聲,難以置信的問道:“是之前跟喬前輩同公司的那個李菱嗎?我很久之前還喜歡她呢!”
“她那時候突然失蹤,大家都說她是被公司雪藏了,沒想到她原來已經……不在人世了。”
她說着說着又狠了起來,媽的!該死的YK娛樂!該死的方城!到底是他媽禍害了多少人!人渣!草!
溫婉施展道術幫她將陰陽眼暫時打開,姜妍雖然已經是一回生二回熟了,但看到眼前飄着的鬼,還是忍不住驚訝的瞪大雙眼。
有些激動的湊上前去,“哇!!真的是李菱哎!有生之年我竟然能見到死的李菱!!”
李菱:“……”
麻了,她真是人麻了!
這話乍一聽好像沒問題,但仔細聽起來怎麼好像有點問題呢?雖然她確實是死了沒錯,但聽起來怎麼就這麼奇怪呢?
溫婉在旁邊忍不住笑出聲來,語氣中帶着笑意道:“好了,別死的活的了!美好的人就算死了也是美好的!”
“有些死了他還活着,有些人活着他卻已經死了,有些人的死輕於鴻毛,而有些人死重於泰山,所以死還是活不重要,你喜歡她就好!她就算了也還會是你喜歡的樣子!”
李菱:“……”
媽的,雖然這個女人缺德的樣子歷歷在目,可是她真的好會說啊!夸人的樣子也太蠱了吧!
溫婉說完這些話後,便將精力集中於眼前的花瓶上。
她在旁邊仔細的看了下,然後順手抄起花瓶就往旁邊的牆上用力砸。
旁邊的三人猝不及防的瞪大眼睛,真的是說砸就砸!勇啊!
按正常道理來說,花瓶肯定是沒有牆壁堅硬的,用力的砸到牆上不說砸個粉碎,也會直接變成隨便,但這個花瓶卻堅硬如石,絲毫沒有任何破碎,搖晃幾下便落到地上、
“嘖!”溫婉一臉玩味的挑挑眉,砸都砸不碎,這有點牛逼啊!
不過這隻花瓶上的力量,她已經仔細的分辨出來了,跟他媽那個搞事的夢魘簡直就是一點都不差,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個方城身上應該也有吸收怨念的容器。
“這個花瓶也太堅硬了吧?”姜妍忍不住驚呼出聲,“這個方城能有這麼大能耐嗎?”
溫婉聽到這話忍不住冷笑一聲,嗓音中夾雜着一絲明顯的冷意,“他是沒有這麼大的能耐,但是在背後幫他的人有啊!”
“幫他?誰在幫他?”姜妍一臉疑惑,不解的詢問道。
她說完以後,又突然想起溫婉之前的話,繼續問道:“對了,你剛纔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方城是沒跑出YK大樓嗎?還是說他就藏在辦公室裡呢?這是要跟我們玩燈下黑的意思嗎?”
溫婉雙臂抱在胸前,認真給她解答道:“確實是在你們玩燈下黑。”
姜妍;“……”
好一個方城,這他媽是真敢啊?她就說調監控完全沒看到這人的蹤影,門口守着的人也沒有看到,怎麼會說跑就跑的,原來是這樣想的啊?
但她還是有些不解,“……所以我們剛纔爲什麼不直接抓他呢?”
溫婉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語氣淡淡的說。
“當然是想讓他體驗一下當老鼠的恐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