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天睿脣角掛着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一本正經的清了清嗓子後對大家說道:“溫大師是我們的救命……救魂恩人!她對我們的恩情豈止是一兩句感謝就能相抵的呢?”
溫婉聽到這番話心中越發的愉悅起來,畢竟誰會不喜歡被人感謝跟誇獎呢?
所以……婉婉在線等誇!
就在她滿腹期待的等着後面的話時,喬天睿卻直接把大家給帶跑偏了,“所以……咱們一塊給她磕一個吧!”
溫婉;“???”
她莫不是耳朵不好使了吧?喬天睿剛纔在說什麼?磕……磕一個?這是什麼鬼??
這跟他想象中的不僅不一樣,完全可以說是毫無關係啊!!
她本以爲喬天睿是鬧着玩的,擡頭望去卻見他一臉認真之色。
好傢伙,她直呼好傢伙!
這人……是認真的?
眼瞅着這些鬼蠢蠢欲動,好像真要一起給她磕一個似的,嚇得她連忙擺手拒絕,“別別別!這真的大可不必!”
“嗯……怎麼就不必呢?”喬天睿見到她這幅驚慌失措的樣子不禁有些想笑。
但他最後還是強行憋了回去,一本正經的說,“這麼大恩情,我覺得你值得!”
“不不不!我不配!”溫婉連忙出言反駁道。
她說的倒不是什麼客套話,讓一羣陳年老鬼給她磕頭那還得了?那不非得折壽啊?
她還想多活兩年呢……
但喬天睿卻好像跟她槓上似的,一臉認真的迴應道:“怎麼不配?你配!”
“我不配!!”溫婉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兩人有來有回的爭了一陣子,就在溫婉都有些累了的時候,喬天睿卻突然順從的改口道:“好吧,你不配!”
溫婉:“???”
她一臉懵逼的看着喬天睿,直到對方忍不住笑出聲後,她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是被耍了。
“你耍我!”溫婉擡手指向她,一臉幽怨的控訴道。
“開個玩笑而已,別這麼大火氣啊!”喬天睿脣角勾着一抹壞笑,以調侃的方式安慰道。
溫婉此時有些懷疑人生,以前都是她逗別人玩,現在竟然是別人逗她玩,她這該死的勝負欲一下就燃起來了。
不過也並沒有燃燒多久,便被喬天睿接下來的話給徹底澆滅了,只見他一臉認真的說,“要給你磕一個確實是假的,但大家對你的感激都是真的。”
“我們每個人都非常的感激你,我想那些我們不認識的受害者,知道方城落網這個消息以後,一定也會像我們一樣。”
“對!大家都很感謝你!”李菱剛纔傻不愣登的,這會卻像突然開竅似的,突然間就當起了捧哏。
喬天睿同意的點點頭,繼續認真道:“站在一個受害者的角度上,你全力以赴查出真相,將我們從待了將近四年的牢籠裡救出,還在有限的範圍內幫我們報仇雪恨,無論是哪一件都擔的起我們的感激!”
“所以……請允許我們鄭重的向你說聲謝謝。”
話音剛落,以喬天睿爲首的鬼魂們,便紛紛彎下身子深深的對她鞠了一躬,同時還大喊一聲道:“謝謝!”
溫婉白皙的小臉“唰”的一下就紅了,從臉頰硬生生的紅到耳根。
說起來……她確實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道謝場面,不然一向厚臉皮的她也不會如此害羞,但她害羞的同時心裡卻也非常開心。
她難以自控的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然後強忍羞澀對他們擺擺手,“你們快起來吧,沒事搞這麼正式幹嘛呀,弄的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衆鬼聽到她的話後,才終於紛紛起身。
溫婉擡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滾燙的臉頰,等臉上的溫度稍微消散以後,才又認真的解釋道:“助人爲樂是每個人都該有的良好品德,我也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而已。”
喬天睿聽到這話發自內心的笑了,“剛纔那是站在受害者的角度上,站在朋友兼兄弟的角度上,我更應該謝謝你跟阿珩纔對。”
“其實我也覺得自己挺彆扭的,有些話面對阿珩我不太好意思說出口,總感覺肉麻的令人害羞,現在正好他不在,就麻煩你回頭幫忙轉達吧。”
溫婉神色微妙的挑挑眉,但還是欣然點頭答應。
喬天睿敞開心扉道:“知道阿珩因爲我出現心理問題後,我真的真的非常自責,雖然我沒有切身處地的看到你們追查真相的樣子,但只是聽說我也能感覺到,我一定給你們添了很多麻煩。”
“也沒提前打過招呼就把他牽扯進來,最後還將他連累成那副樣子,我真的感到非常抱歉,甚至有些後悔當初的決定。”
“因爲我們之間太過於熟悉,所以不管是道歉還是道謝,總感覺會有些尷尬,所以之前也沒在這件事情上深入的說。”
溫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呀?大男人家家竟然還羞於向兄弟表達自己的內心,你們真的是……彆扭至極!”
“別老說對不起這些話,你明明就知道他不會怪你,而且就像我剛纔說的那樣,朋友之間本來就是相互的。”
“你在他困難迷惑的時候伸出援手,所以他纔會在你困難的時候毅然決然的伸出援手,就算兩肋插刀也要查出你的下落。”
“所以……你們誰都沒有虧欠誰,又爲何要說對不起呢?”
喬天睿低下頭輕聲笑了,“一碼歸一碼,我之前幫過他跟我突然拉他下場是兩碼事,我只不能因爲知道他不會怪我,就將他對我的幫助當做理所當然啊!”
溫婉微笑着點點頭,接着卻突然內涵某人道:“你說的倒也對,朋友之間如果理所當然的得寸進尺是不對的,友情只有相互付出才能一直維繫下去,只有一個人在付出是一定會累的。”
“所以那些理所當然享受別人的好,然後又爲了自己的利益直接背刺捅死朋友的人,真的就是個賤人!”
簡直就是在被指着鼻子罵的陸絮,此時只是靜靜的坐在角落裡,試圖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可她越是遮掩,溫婉就越不隨她的意。